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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和他的女人们-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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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党太宽大了,当年怎么会把李敖放出来了?!”
    胡茵梦看到母亲近乎疯狂的样子,心里如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本来对这个婚
姻她还是犹豫的,现在听到母亲如此刺激的话,为了自主权,反倒意志坚定地非嫁
不可了。于是她穿着睡衣回到了金兰大厦。
                               惆怅的结婚
    1980年5月6日,李敖和胡茵梦结婚了,由于胡茵梦的妈妈与李敖交恶,婚礼没
有通知她。
    但是在结婚的前一天,胡茵梦向李敖提出了一个要求:结婚当天下午,由胡茵
梦的干爹陪同他们去世界大厦向胡茵梦的妈妈道歉,与之重建良好的关系。李敖答
应了。
    婚礼是午前在李敖家举行的,来宾只有证婚人高信疆和孟绝子。后来余纪忠赶
到,请李敖他们在财神大酒店吃饭,以表道贺。
    李敖私下跟高信疆说:“信疆兄,你别为我高兴,这场婚姻不会超过一年。”
    高信疆不解地问:“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举呢?”
    李敖笑笑说:“大概我和胡茵梦都好胜,总要把没做完的事做完吧?”
    高信疆听后只好不停地摇头。
    婚姻到底能维持多久,对胡茵梦来说也是一个谜,她曾到关帝庙找林云问过卦。
    林云是李敖在台中一中高他四级的老同学,原名林石,他在一中时功课平平,
在知识上无出人头地的希望,就以密宗故弄玄虚,欺骗世人,他的高明处就是先把
密宗学术化,把自己高僧化,以学术高僧为障眼法,自上而下地雄霸迷信之坛。因
此李敖称其为“妖僧”。
    林云对胡茵梦说:“你们的婚姻可维持五年,五年后,你老了,而李敖一向喜
欢年轻女人,那时候你们的婚姻就出问题。”
    胡茵梦一听脸色苍白。
    林云又说:“惟一能化解的方法就是现在你们就在卧床的四角放铜钱一枚,如
此婚姻可以长久。”
    胡茵梦听了林云的话,回来后要李敖炮制。李敖说:“你看林云的造型,简直
不伦不类,既以僧为名,总得多少有一点仙风道骨相,可他脸呈凶险之相,满眼淫
猥相,一眼望去与他所弘的法全不搭调。你为什么不看看他的相,就凭他那副在相
书中上榜的坏人相,就该对他敬而远之。”
    胡茵梦说:“这是你对林云的成见,在关帝庙,他是法力最深厚的人,你不要
自以为是,其实这是个充满神秘的世界。”
    李敖说:“我是相信科学的人,一概不信怪力乱神,你怎么可以这样无知、迷
信,听这种妖僧的话!”
    胡茵梦执拗不过李敖,只好放弃放铜钱的想法,但她认为是李敖不爱她,才不
肯放铜钱的,心里一团乱麻。
    婚礼结束后,李敖和胡茵梦回到了金兰大厦,胡茵梦想起了李敖的承诺,准备
回世界大厦,便提醒李敖说:“等会儿别忘了去我妈家啊!”
    李敖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一边看报纸,一边对胡茵说:“你现在约已经签了,
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快去给我泡杯茶吧!”
    胡茵梦问道:“你去不去我妈家?”
    李敖不慌不忙地说:“我怎么可以去跟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太婆陪不是呢?”
    胡茵梦起初以为李敖在跟她闹着玩,后来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非常认真,愤怒地
说:“你以为那张纸就能把我限制住吗?”
    说着她便从抽屉里把结婚证拿出来,站在李敖面前“唰”的一下,把结婚证撕
成两半。
    李敖看到这一切,心凉了半截,说道:“真是神经得可爱到了可恶的程度!”
    这是个痛苦的下午,李敖怎么也没想到美丽温存的胡茵梦会有这样恶劣的举动,
胡茵梦也没想到李敖会如此朝秦暮楚,出尔反尔,简直不是个大丈夫。
    一场僵局持续了一个下午。
    傍晚五点,早已与妻子分居多年的胡茵梦的父亲,因念父女亲情,约请李敖和
胡茵梦晚上吃饭。
    胡茵梦的爸爸胡赓年是李敖爸爸的朋友和同事,他们早年同在吉林女子师范教
书。胡赓年先进南京金陵大学,再入南京国立东南大学,二十三岁去日本,先进早
稻田大学,再入东京帝国大学,追随日本学者神川彦松研究国际政治,前后五年。
他是一位爱国者,在日本留学期间,正赶上“九一八事变”,国际联盟派出李顿调
查团调查真相,该团路过东京时,他曾递上英文报告书,并在帝国饭店向该团先行
阐述真相。归国后,他跟上国民党,先后任南京陆军军官学校政治教官、陕西韩城
县长、陆军第三十八集团军军法处长、旅顺市长、辽宁青年团干事长、沈阳中央日
报社长、沈阳市立法委员。
    1949年胡赓年抛弃了发妻而与另一抛弃“发夫”的女子私奔抵台,这个女子就
是胡茵梦的妈妈——人称“胡星妈”。
    胡赓年到台湾的时候,只有四十五岁,做了国民党的“立法委员”,但对政治
已万念俱灰,继又看破红尘。
    他原以为可以偕红颜以终老,不料,胡星妈却是性格怪异、内心恶劣的毒夫人。
他们的心性不同,人生观不同,心理需求不同,因而夫妻感情长期不和。
    胡赓年家原住在台中的育才街,后搬迁到存信巷,自搬迁后,胡赓年回家的次
数就越来越少了,他宁愿长年待在台北“立委”的休闲俱乐部,和工友住在一间阴
暗的宿舍里,也不愿回家。
    胡老太在台中耐不住寂寞,决定举家迁往台北,然而和丈夫的关系仍然得不到
改善。
    胡赓年花甲生日的前夜,他从外面回来,胡老太手上拿了一瓶硝酸冲到门口,
质问丈夫:
    “你老实说,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女人?”
    胡赓年吓得赶紧往自己的房间里钻,反手把门闩上。
    胡老太冲到他的房门口,大声地威胁他,说:“床底下藏了一打的硝酸水,如
果他不把这件事交代清楚,就用硝酸毁他的容。”
    胡赓年一个晚上都不敢出来,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趁胡老太还没起床,便仓皇
出逃了。
    胡赓年出走后,跟三六九小吃店的老板娘华阿姨窝居于陋巷,老板娘和她的子
女们对他不错,从此才得乱世苟活,保住了一张没被毁容的老脸。
    胡老太在胡赓年离家后,想办法找到了他,同意放他一马,但是“立委”的每
月的薪水和福利她要全部拿去。胡赓年为了自由,全部同意了。
    胡赓年是胡茵梦从小最崇拜的人,她自称她有恋父情结。她无论是在长相、气
质和心性上都像父亲,父亲是她的荣耀和同情对象,在父母交恶的日子里,她总是
一面倒地倾向于父亲,而父亲和她的关系又特别亲,似乎不需要大多的话便能直觉
地融合,母亲对这一点很是嫉妒。父亲从台北回来后,她就是公主,父亲一走,她
便成了灰姑娘。
    胡茵梦记得父亲喜欢看武侠小说,伯母亲笑他没有出息闭门读书,便躲在被窝
里拿着手电看,喜欢和父亲亲近的她也躲到被窝里和他一起看,父女二人像做了坏
事的小偷,紧张中带着兴奋,这时父亲好像在跟他同龄的玩伴玩耍一样,令胡茵梦
感受到父爱的至乐。
    那次母亲拿着硝酸要毁父亲脸的晚上,胡茵梦正在房间里,她听到门外的母亲
的嚎叫和谩骂,便在房里猛读《圣经》,母亲看到她这样,嘲讽地斥责她是《红楼
梦》里的迎春,旁边的人吵得天都快翻了,还在读什么《太上感应篇》。父亲离家
后,干爹问胡茵梦意见如何,胡茵梦说,如果他们还想活得久一点,最好尽早分开。
母亲知道后对她说:“天下的孩子都是劝合的,只有我这个不孝的东西最特别。”
    胡赓年离家后,父女俩见面的机会很少,但彼此内心并无挂碍,由于母亲对华
阿姨无法释怀,因此非常不愿意胡茵梦经常去看父亲,所以胡茵梦一有空总是偷偷
打电话给父亲。
    吃饭的时候,胡赓年看到胡茵梦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便问她跟李敖处不处得来。
    胡茵梦为了不让父亲牵挂,只好掩饰内心的不快,说:“李敖人不错,脾气大
了点。”
    胡赓年说:“李敖是才子,才子有才子的脾气,两人相互谦让一些就没事了。”
    胡茵梦点点头。
    胡赓年又问李敖家人的情况,谈到他年轻时和李敖的父亲在吉林师范时相处的
情景,感叹道:“真想不到老李的儿子竟成了我的女婿!”
    胡赓年适逢女儿大喜,多喝了一点,话题也越来越多,谈到了“立法委员”生
涯,他得意地说:“三十年来,我在‘立法院’没有说过一句话。”
    李敖问:“怎么不说话呢?这可是你的权利啊!”
    胡赓年说:“我不愿说,我不想说,我不要说。”
    李敖听了很难过,难过的不是他放弃了他的言责,因为他们其实都放弃了;难
过的是,他放弃了言责以后,居然还那么得意,这未免太不得体了。
    李敖又说:“‘立法委员’的职务就是要‘为民喉舌’东北同乡选您出来,您
不替东北同乡讲话,——一连三十一年都不讲话,这可不对吧?一个警察如果三十
一年都不抓小偷,他是好警察吗?这种警察能以不抓小偷自豪吗?”
    胡赓年说:“如果一连三十一年都讲的是恶心话、马屁话,那倒真不如不讲话
为好啊!”
    说完大家都笑了。
                               婚姻一牢笼
    结婚的第二天一早,胡茵梦就回娘家去了,李敖知道她是带着一肚子气走的,
心里好不伤感,毕竟刚刚结婚,毕竟是新生活的开始呀!难道真像昨天他跟信疆说
的,连一年都不能维持吗?
    十五年前,李敖在《台湾日报》上发表一篇关于“结婚”的文章,文中以希特
勒为例说明什么才是人一生中“最后的肯定”。文章说:
    “希特勒是一个不婚者,但并不是一个独身者——他有情妇来陪他睡觉。这个
情妇本是慕尼黑一个学校的教师的女儿,已经追随他十多年。当希特勒的势力眼看
垮台的时候,这个小情妇自知必死,但她却想与希特勒正式结婚后再死。她是女人,
女人最知道‘结婚’对于她们的重大意义。她把这番意思告诉希特勒的随从副官,
随从副官在希特勒死前一天转达了这个意思,这个混世魔王居然在众叛亲离之后,
最后发现了这个红颜知己的真诚。因此他立即命令布置房间,准备华格纳的舞曲,
在自杀的那一天的清早,终于完成了结婚的仪式。这对新娘和新郎,在婚礼举行的
十多个小时后,双双自杀,可算是人类婚姻史上最奇特的一幕。希特勒作孽多端,
杀人无数,临死前,必然发现万事皆空,一切权势荣华皆是浮云过眼,他必然会否
定一切。惟一肯定的,恐怕只是他这位红颜知己的真情,他最后放弃五十六年的不
婚生活,宣布跟这个小女人“结婚”,也正表示了他这种肯定,——这种最后的肯
定。”
    李敖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凡是一个能最后被女人征服的男人,他最后一定不会
是一个最坏的男人,最坏的男人都是不听女人的话,而又不跟女人结婚的人。
    李敖说:“他不愿意做一个最坏的男人,所以选择了胡茵梦,尽管这或许不是
‘最后的肯定’。”
    所以说,女人对婚姻的看法只有一种,男人对婚姻的看法却有一千零一种。
    这天晚上,李敖睡得很晚,可刚睡下不久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李敖一
看已经深夜三点钟了。
    李敖拿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是林导播,我现在要胡茵梦
听电话。”
    李敖说:“现在已经是夜里三点钟了。”
    电话里男人说:“没错,我知道是夜里三点,你叫不叫胡茵梦来听?”
    李敖问:“不叫她来听怎么着?”
    男人十分嚣张地说:“她如果不来听,我明天就公布她和我在床上的照片。”
    李敖毫不慌张地说:“林导播,胡茵梦在跟我结婚前,就开过一张名单给我,
名单里面没有你呀,可见你是冒充的,如果你有照片,那你公布好了。”
    对方顿时哑口无言,便灰溜溜地挂了电话。
    又是几天过去了,胡茵梦还是没有回来,李敖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想了想,
还是给胡茵梦打了电话:
    “如果我愿意站在你家门口挨胡老太的骂,骂足了一个小时后,你愿不愿意和
我回金兰?”
    胡茵梦没想到李敖会出这种主意,觉得既气人又好笑,便说:“好!我答应你
这个条件。”
    过了一会儿,李敖带着礼盒来到了世界大厦胡家造访,胡老太见李敖真的送上
门来,便把这些天的怨气一股脑地泼向李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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