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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草字头的莫,又是哪个丽呢?”
噢!一点点,好可怜的一点点。夏母哀哀叹著,不禁有些埋怨大师。
“妈咪,Emily可以组合成无限可能,你儿子就算再神通广大,也没有时间一个个去找啊!”夏昱人讨饶似地说,希望他的娘可以打消这荒唐念头。
“那……那尽量去找好吗?”夏母委婉地哀求道:“我真的想抱孙哪,大师竟然出这种难题。儿子,你乖嘛,去试一试,说不定头一个就让你找著啦。”
有这么容易?夏昱人挑挑眉。
“应该不难的,”夏母眉开眼笑地说:“大师说你俩有缘哪。”
拜托!他实在受不了。“妈咪──”
“好啦!你让妈咪拜托一下,就去试一试,反正又没损失。”
见鬼的没损失!他就觉得损失很大。
“好,我尽量试试看,但可是有期限的,假如找了三十个都没你满意的,那我就不找了。”他事先声明。
“你先找了再说。”
“万一找到的是七老八十的老婆婆呢?”夏昱人忍不住调侃。
如果真发生这种事,她会先把大师砍成十七八段!“总之,你先找到人,其它的以后再说。”夏母勉强道。
呵,他的娘,有时也固执得很可爱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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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铃铃铃……
扰人的电话铃声叫得震天价响,大师拖著慢慢吞吞的步伐,很不情愿地接起电话。“喂,找谁?”
“找我的老朋友。”
“哦,是梅老啊。有什么事吗?”
“老友,怎么你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最近很累吗?”
“累倒不至於,只是被一个太过关心独子的母亲缠得有些怕了。刚才电话铃响,我还其怕又是她打来的。”
“呵!我早叫你收山别做了,你就不听我的话,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不做?那我掌什么吃喝?难不成喝西北风啊?”他没好气道。
“不是叫你到美国来,我负责养你,保证把你养得自白胖胖的!”梅老豪气干云地道。
“我才不当寄人篱下的可怜虫。”他暗自咕哝,又正色问:“别哈啦了,越洋电话可不便宜。你专程来电话,就为了扯些五四三呀?”
“呵呵!你落伍啦,现在打国际电话便宜得很。”
“好。我这老头子见识浅薄,落伍了,你去找有见识的人聊天,我不奉陪了,再见。”
“喂喂!等等!哎呀,你怎么还是这么急性子。好啦,我说,我们就快可以见面了,你高不高兴啊?”
“这话怎么说?我可不去美国。”
“早知道你这死性子难以妥协。”他嗤道,“跟你说,是我要到台湾去看你,感动吧?”
“你要来?”
“是呀,我那个宝贝孙女她休一个半月的特休,说好了,要带我这老头子回台湾看老朋友。”他得意道。
“你孙女?就是叫Emily那个吗?”大师一怔,急忙问。
“是呀,”干么这么大声?“有什么问题吗?”
好巧!呵呵,这下人员到齐,好戏开锣,这条藉断丝连的姻缘线应该可以牵成了。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摆脱那个执拗过了头的母亲。大师眉飞色舞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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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市警局第八分局。
夏昱人一走进分局,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得有些呆住了。整个分局乱成一团,全部的人围成一个大圈,圆圈中间传出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周围的人不停往圆圈里端茶送水,说话安慰。
“这是在做什么?!”他威严一喝,众人顿作鸟兽散,“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里是发坐什么事了?”
“老大,你来啦。”虎仔被推出来,搔头搔脑地走向他,“这位女士,她是来报案的。”
“那就带到报案室去,用不著全杵在这儿磨菇,有碍观胆。”他转身想走。
“呃,老、老大……”
“还有事?”
“那个……可不可以请老大帮忙……”
“帮你们问案?”他回头,要笑不笑地问。
虎仔察言观色,悄悄抬起一手护住头,小心往后退,“麻烦老大。”
“混帐!”夏昱人飞快一击,正巧打在虎仔没有护到的另半边头顶。
“哎哟!”好痛!每次都躲不过,好可怕的一指神功。虎仔坞著痛虑,面露哀怨,不敢呼痛。
“死小子,自己的工作居然想赖给我?你不想活了?真不像话!”
“老大,你听我说,这位女士要报的案子很重要,可是她又说不清楚,所以我们才想请老大帮忙。”
“她不是要报她的皮包失窃吗?”
“不是,”虎仔笑得无力,“她要说的事和她姊姊有关,好像她姊姊加入一个很奇怪的教会。可是她说不到两句话就哭哭啼啼,我们实在招架不住。”
“干么找我?”
“我们都知道老大您对女人最有办法了。”虎仔谘媚道。
“哼。”夏昱人打鼻子里出气,扫了那位女士一眼。见她打扮入时,身型窈窕,是个美人,尤其梨花带泪的柔弱模样更惹人怜惜。“很奇怪的教会?”他沉吟,然后意有所指地拍拍虎仔的后颈,“万一这位迷人的女士所说的话一点也不重要,虎仔,你就要小心你的虎头了。”
虎仔缩缩身子。“是。”
“好吧,带她到报案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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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红绮。”
柔弱美女说完一句话就沉默良久;夏昱人也不催促,迳自拿出菸,吞云吐雾起来。
室内有一段时间的静默,然后,柔弱美女笑了。
“不愧是人称精英的夏督察长,不但文武双全,而且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的镇定。”她又是妩媚一笑,“兼之耐性十足。”
夏昱人眼光一闪!“你知道我?”
“事实上,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夏警官。”她甜甜地唤。
“我的时间有限,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呵呵,你真是冷酷无情哪,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虎仔……”他作势欲叫。
“唉唉唉!别急嘛,夏警官,我这不就要说了,而且会详详细细告诉你,保证你会有兴趣的。”
夏昱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我刚才说过,我叫李红绮,我同母异父的姊姊名叫谢香绮。她很早就结婚了,一直定居美国,我们一直有联络。三个月前,姊夫因癌症死亡,留给姊姊一笔为数可观的遗产。”她停下来喝了口茶,续道:“姊姊没多久就回台湾定居,可是她一直感到孤单寂寞,十分不快乐,於是我建议她多出去走走,结交朋友。”
无聊。夏昱人捻熄香菸,整个人接在椅子上。
“最近她加入一个教会。”她庭起秀眉,轻轻叹息,“我所有的担心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她哀哀叹气的模样足以令最正直的圣人心生怜惜、出言安慰,可是他依然瘫坐,对她的魅力无动於衷,她不禁有些气结。
“警官……”她软软地唤。
“你是认为令姊正遭受那个教派的欺骗?”他直接切入重点。
“没错!我是这么想……”
“女士,要控告一个人、一个团体,必须有足够的证据。”
“我就是来请夏督察搜集证据的。”
“我?”夏昱人笑出声来,开始怀疑这位女士神智不清了。
她不因他的耻笑而退却。“因为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个教会以诈骗财物为目的。”
“哦?”
“五天前,姊姊瞒著我立下遗嘱,在她死后全部遗产要捐给那个组织。”她忿忿道。
夏昱人挑起眉头。“是那个组织建议令姊这么做?”
“老实说,不是。但是这类型态的事已经发生过好几次。”
“你是指?”
“那群虔诚的女人当中,有不少人是富婆,光是过去一年,她们之中就死了三个。”
“她们都把全部财产留给那个组织吗?”不可思议。
“对。”
“她们的亲属难道不会抗议?这类事尽可以诉诸法律。”
“很遗憾,属於这个组织的大部分成员都是独身女子,少有近亲或朋友。”她的口气也不无遗憾。
“嗯。”夏昱人深思地壁起眉。
“夏督察,本来我他无权提出任何异议,因为那几个人的死不曾引起纠纷。可是姊姊做了同样的动作,我真怕同样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我担心──我不愿意这种事也发生在姊姊身上。”她握紧双手,乞求地望著夏昱人。“夏督察?”
“嗯,好吧。我必须承认,你的怀疑不无道理,我会尽快著手,查清这整件事。”他承诺道。
“谢谢你,夏督察,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才好。”她伸手想握夏昱人的手,却被避开了。
“你回去等,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虎仔,送她出去。”
“嘎?那……夏督察再见。”
好不容易送走了千娇百媚的柔弱美人,虎仔松了口气,回头又来到夏昱人跟前。
“老大,美女看上你喽,她还跟我要你的电话。”
“你可以把自己的电话给她。”夏昱人随口说,双手飞快地在电脑键盘上移动。“你刚刚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虎仔正经回答。
“很好,去查。我要那个组织的全部资料,包括地点、成员、负责人。还有查清那三个女人的死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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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格创意花坊。
“小墨,来客网咖开幕要用的花你弄好没有?人家要来拿了。”
“好了好了!”小墨七手八脚推著一盆巨型盆栽出来,嘴里喃喃念:“香罗兰、马鞭草、橡树……啊!糟糕,没有羊齿!”她抬头,歉然地对著来取货的大男孩傻笑,“不好意思,麻烦你等我一下。”
“没关系。”大男孩见腆地笑。
“等我一下。”小墨匆匆跑进室内,抓了一把植物再飞奔出来。
她忙碌地替盆栽“补妆”,一旁老板娘和大男孩攀谈起来……
“我好像见过你耶。对了,上次你不是才替CD店拿过货?”
“我没在那边做了。”他笑得尴尬。
“哦。”才多久之前的事,老板娘心下不以为然,“我看你年纪轻轻,这么早就出社会工作呀?”
“我要自己赚学费。”
“现在年轻人真独立,了不起。”
“是啊。”小墨插好盆栽,松了一口气,“成了,你看看可以吗?”
“可以。”
终於会帐、搬货、上货全完成了,老板娘和小墨目送卡车远走,双双进店休息。
老板娘喝了一大口茶,顺过气后才开口:“小墨,你这几天是怎么搞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做起事颠三倒四,乱无章法,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你。”
“英姐,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她黯然道。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最近真的很奇怪。”小墨没有回答,她迳自猜测道:“是不是和你的英雄有关?”
“阿昱不是我的英雄!”小墨立即反应,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态度逗笑了英姐。
“呵,我可没说那个死小子是你的英雄,你啊,这叫不打自招。”
“英姐……”
“好啦!你就爽快一点招认,你到底在烦恼什么?”
“我在烦恼……阿昱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买矢车菊。”她自语似地喃道。
“什么?”英姐没听清楚。
“其实……”
“嗯?”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事!”她大声说道。
英姐听了差点跌倒。“臭小墨!”
“到目前为止的确没出什么事,可是我就是好担心,心里怦怦跳,好像即将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拜托!”英姐不禁翻白眼,“你根本是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小墨低著头,没有反驳,小脸上落寞的神情,看了教人不忍。
“小墨,你为什么不干脆告诉他呢?”
“我不敢。”小墨立即摇头。
“小墨!”英姐气结。
“英姐,你不要逼我。”她痛苦地用手抱住头,自己也感到矛盾,“这么多年了,要是敢说,我早就说了,还用得著等到现在。”
“你自己都会说这么多年了,再等下去要等到啥时?那个不解风情、只会抓罪犯的本头,要等他自个儿醒悟,恐怕你得等到头发全白啦!”英姐对那个警界精英实在有很多意见。
“阿昱不是木头!”小墨忍不住抗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