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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最熟的。有一次开班会,我跑到别的班上听课去了,被辅导员记了名,说要处罚我,记我旷课一次。这可不能小视,虽然很多时候我表面上表现吊儿啷当,但是在我的心底,在我的骨子里,还是想做一个规规矩矩听话的好学生。毕竟从小学到初中整个九年义务教育是年年的“三好学生”已经在职的生命晨打下深深的烙印,认为作为一个学生就要向“三好学生”努力前进,只是现在的我再也回不到过去。
我打听了一下,发现班上还有一个女生那天也跷了。她已经说明了原由,辅导员已经原谅她了。我想向她讨点经验,编一个怎样的合理的恰当的充分理由,让辅导员听了不得不原谅我理由。肯定不能实话实说,说了真话。他反问一句,难道班会不如一堂课重要吗?班会不是课吗?这样做是明显不尊重老师,不尊重同学的表现,再发挥一下,变成不尊重人民,对不起党和国家,那罪名就大了。我打电话到她寝室。她不在,烧饼接的。我问这事。她说那天下午吴优肚子痛,才没去开班会。我连忙说,好,我也跟班主任说肚子痛。她马上回了一句:“你变态啊。”我莫名其妙,没招她惹她,她凭什么骂我?我问她为什么骂我。她说只有女生才会肚子痛的。我说男生就不可以肚子痛?难道连男生肚子痛的权利都没有?她说:“不跟你说了,Bye…bye。”说完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早上,我坐在吴优旁边,问起这事。
“那天下午,我肚子痛,我寝室友都知道。”
“那好,我也说肚子痛。”
“你不可以说的。”
“为什么?”
“没为什么,你就是不能说。”
“你不说为什么,我就这样跟老师说。”
“你去说,到时候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你就这样见死不救?”最后,在我的软硬兼施下,她招了,在一张纸上写两个字——痛经,并且告诉我,那天她吃了冷东西才导致的,说完她把纸撕了。从那以后,我知道女人在例假的前几天如果吃了冷东西,容易引起痛经。
快到中午,我得做饭了。虽然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前面已经说了,我从小就很懒,何况是做饭这种事,更不会做了。我记得有好几次,家里就我一个人的时候,没吃的,我就是饿得胃酸倒流,也没去做饭。当然,我是会做菜的,但只有一个菜拿得出手——荷包蛋,那还是我奶奶在世的时候教我做的。所谓名师出高徒,她老人家不说一把勺子,也应称得上一只好手,煎出来的荷包蛋又大又薄,金黄金黄的,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香味。光是这视觉和味觉就已把你征服了,更不要说吃了。她老人家只教过我一次,说教有点过,她其实没传授什么给我,只是演示过一次,我记住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曾经实践过几次,每次都大获成功,煎出来的荷包蛋比起奶奶煎的差不了多少。
我琢磨着吃鸡蛋对紫涵身体不利,总觉得这蛋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能作罢,错过一次大显身手的好机会。想来想去我决定做三个菜,一个豆腐,一个腐竹烧肉和一个三鲜汤。事不宜迟,我首先把腐浸泡在水里,然后做第一道菜——烧豆腐。现在的豆腐水多,跟水做的似的,很难煎成一块块的。开始还好好的,等我把它翻过来,变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索性把全部弄碎,把烧豆腐变成炒豆腐,这样一来还好,放上点葱花,正好,一盘又白又香的豆腐做好了。
本来第二个菜我想做腐竹烧肉的,可是等了很久,腐竹还是未浸胀。所以决定先打汤。说实话除了做过蛋汤煮过面条外,我还从没做别的汤。不过原理都不差不多,万变不离其宗,我想。我首先把三鲜一起倒进锅里炒,翻来覆去地炒,好几次把锅炒动了。我判断不出三鲜怎样算有八成熟,只好拼命地炒,多炒一会总好,免得等一下吃生的。我大概炒了二十多分钟,胳膊炒酸了,腿也跟柱了似的——麻木了,膝关节不能弯曲,把水一倒,基本上成功了。
坐下来,看着浸在水面的腐竹不浸胀,急死我了。把汤盛出来,一尝,一点也不鲜。没关系,有补救良方。我拼命地往里放味精,这下不鲜都不行了。只是腐竹倒成了一大难题。这时紫涵醒了,闻到了菜的香味,问我在做什么好吃的。我如数家珍地报了一遍。她说她等着尝我的手艺。我告诉她,我可不是一般的手艺。时间不多了,我等不了,管它呢,拿着未完全泡开的腐竹就炒。等一下多打点水,腐竹不就泡开了吗?我佩服自己的聪明之举。坏了,不管我怎么放水,腐竹都没多少改善,而且菜吃起来满口是水,就好像是水煮。完了,我完了,一世英明毁之一旦,一生的事业付之东流。失败啊!
我摊坐下来,倒了杯水,刚要喝下去,我顿生一妙计——从饭店里买一盘菜过来冒充一下。想到这,我不由地再次佩服自己,脑子好使就是没办法,想犯错误都不让。我对她说盐用完了,出去买包盐。她应了一声。她很少管我的,平时即使我没给理由出去以下,她也不会问我什么。不过绝大多数时候,我都会说明情况,偶尔的几次,可能是事情太急,而她又在睡觉,不忍心吵醒她,才没跟她说。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觉得她不是很在乎我,至少表现出来的是这样,我因此失落过。
我飞速下楼,飞速冲到饭店,飞速点菜,要求他们飞速做出来,完了飞速赶回来。差一点钱都没给,拿了菜就想往外赶,好在有服务员提醒我,不过她那眼神让人感觉以为我是来打劫的。不想那么多,在我的强烈的要求和一再坚持下,最后她妥协了,答应做一回伸手吃缩手放的少奶奶。我盛好饭和菜端到她面前。饭店做的菜就是不一样,腐竹烧肉她吃得最多。她说腐竹烧肉做得最好,有专业水准,夸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我看着她吃完饭。她吃了蛮多,我很高兴,毕竟是我亲手做的,虽然里面她最喜欢吃的菜不是我做的。剩下的事我要去收拾烂摊子,那盘子自己炒的腐竹烧肉得把它灭掉,好多的一盘啊!我倒一大杯水,一边吃菜,一边喝水,我说过我不会浪费的,我一定会把它一块不剩的全部“歼灭”。我后悔做的时候没有少放一点盐,要不然现在不用这样猛灌水。
一切收拾停当,我跑到紫涵面前,问她有什么需要。
“今天吃了好多,又没运动,要变胖。”
“要不我帮你做运动?”
“走开,没一点正经。”
“我哪儿不正经了?是你自己想歪了。”
“我想什么了?”
“你自己知道。”
“我知道,还问你?”
“明知故问。”
“刚才你下楼干吗去了?”
“买盐,盐用光了。”
“是吗?昨天刚开封的一袋,就用完了?你是做菜,还是做盐?”
“我去做了点小事。”
“什么小事?
“男人的小事,不能告诉你。”
“约会去了?”
“我没有,别乱讲。”
“你干吗去了?”
“啥也没干,在下面溜达了一圈。”
“从实招了吧,做人要厚道。”她学着费墨说话的语气说。
“我全招了,我是最厚道的,同学的家长见了我,告诉他的孩子交朋友就要交像我这样的老实人。”
“难道要我向你宣传党和国家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我真的该做什么,我对灯发誓。”
我才没那么傻,还坦白?我一世的英明不毁之一旦?一生的事业不付之东流?我不自讨苦吃,自寻死路?要知道这年头流行的是抗拒回家过年,坦白牢底坐穿。跟我玩心理战术,要知道老李陪我玩了三年,我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好兵,反侦察能力强的很。
“你不说,那我替你说了吧,你跑到饭店买腐竹烧肉去了。”
事已至此,我敢只好认了。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撒谎高手。”
“我声明一点,我不是高手,第一次撒谎就被你识破,还能算得上高手吗?再说,你不能凭一个小错就否定一个人的一生啊,更不能只凭一个男人的小错误来否定千千万万个好的男同志啊?”
“是,你说的对,我不能。真不知道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绝对没有,我对灯发誓。”在这种事情上,女人是最富有想像力和联想的力的。”
“你别发誓了,再发誓,灯就要灭了。”
“哪能啊,我有那么大能量?”
“不过今天的总体表现不错,为了奖励你,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你帮我捶捶背。”
没办法,我只好奉命行事,不过这事我喜欢干。过了很久,她睡着了。
手机震动了,来了短信,是吴优的。我这才发现吴优早上就已经发了短信给我,我一直在忙紫涵的事,手机震动了都没感觉到。有一点必须说明,我手机一般是调成震动,除非在寝室,没有和吴优或紫涵在一起的情况下,才会调成铃音。
“你今天怎么没来上课?”
“我哥们病了,住院。我特意跑过来看他,你早上发的短信刚刚才收到。”我把罪名移到移动的头上。
“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可能明天吧,想我了?”
“谁想你呀?我有说吗?”
“那你干吗发短信问我?”
“我怕你出事。”
“看,还不是想我?”
“不跟你说了,我午休了,你小心点!”
“好,我会的。”
我又骗人了,曾经的自己对谎言是那么的深恶痛绝,以为只有赤裸裸的才是真实,慢慢地发现,原来这世界是那么地需要谎言,没有谎言将会有多少人因此而痛苦。美丽的谎言,真的很美,可一旦被拆穿,再美也将变得丑陋不堪。我是无心骗吴优的,我不能说我在表姐这儿,万一哪天她心血来潮要来看我表姐,我岂不是露馅了?不行,我不能留下任何隐患。鉴于这个学期,很少在寝室住,为了避免引起大家怀疑,我得编一个天衣无缝的借口。说明一点,他们没有一个知道我和紫烟的事。编什么好呢?去亲戚家?不好,哪有天天去亲戚家的;在同学那儿?不好,去同学那儿也是有次数的;做家教?好,就说家长家里离学校很远,做完家教没公交车回来,所以得住在学生家里。因为班上同学们有这样的先例,我说这个理由也是顺理成章的事,谁也不会怀疑。
到了晚上,紫涵完全好了,一切恢复正常。
浑浑噩噩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期末考试的气息像腊月的西北风一样呼啸扫过,吹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吹进每一个同学的心里,学校里的生活节奏因此加快了很多,平时再散漫的同学这时都收敛了很多,那些平时本来就很认真的同学这时更是拼了命地苦背书本,虽然有点累,可一想到奖学金胜利在望,心底就乐开了花。
辅导员在班会上一再强调要投入到紧张的复习阶段中。我们寝室成员积极响应班主任的号召,小胖不再打球了,天天背个书包往教室跑,连午睡都免了。师长报纸也很少看了,看也只是匆匆浏览一下大标题,课本是宝,再好的报纸都比不上。狗熊和万姿、阿春和烧饼两对天天成双成对往自习室跑,真不知道,他们是谈恋爱,还是上自习,阿春说了,这叫互助,我还是一如既往,不过也担心考试,不过这种子担心比起以前来好多了。
记得大一上学期的期末考试,那时刚进大学不久,是第一次参加大学考试,心里慌得要命,生怕考试不及格——挂科。一边看书,一边担心考试会挂,那种心情永世难忘。说来也奇怪,就在那种时候,我还是会偷懒,按理说,那时候应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见缝插针,像有的同学就连上厕所的时候都没忘带本毛概去看。背书的时候,有时不知怎的莫名其妙地停下来了,坐在那里想考试想得发呆,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就那样浪费掉了。那时候睡眠是最差的,一天能睡上三四个小时就不差,倒不是没有时间睡,而是睡不着,躺在床上怎么睡不着,羊也数了,猫也数了,什么都数了,该用的方法都用上了,就是不见效,满脑子都是考试。
说实话,我也很担心考试,心里很紧张,但没表现在行动上。我想有必要和紫涵谈谈这个事情。
吴优发短信过来。
“你在哪?”
“学生家。”
“你考试不过了?”
“过,肯定要过。”
“哪你还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