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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警方还是应该考虑,是谁从坟墓后面瞄准社长的背部放
箭。竹松村用食指对着织田,摆出一个射击的动作。
两人与松村告别、离开会客室后,再度前往接待大厅,这
次指名要找专任董事中里。长发一丝不苟地扎成马尾的前台小
姐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专任董事请两位到他的办公室。竹前台打完电话后说。
搭上电梯,织田问勇作: “你觉得松村怎样?竹
勇作有些吃惊,他这可是第一次主动征求自己的意见。
“什么怎样?〃
。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竹但织田又不说是哪里不对劲,
只是不发一语地看着楼层显示灯。
干部的办公室集中在三楼。下了电梯没走几步,就出现了
一间标明“专任董事竹的房间。织田确认贴在门上的一张小名
牌写着“中里升,便敲了门。
替他们开门的是一名年轻女员工。坐在窗边桌旁的男人说
着“哎呀,你们好一,站了起来。
中里和松村正好相反,长身瘦脸,像个老派的中年绅士。
勇作从他戴在脸上的金属框眼镜,联想到夏目漱石的《少爷》
中一个绰号。红衬衫一的角色。
室内除了他的办公桌,还有一张桌子,一定是那名女员工
的,这令勇作心中五味杂陈。美佐子从前也曾像那名女员工一
样,在瓜生直明的办公室里工作,因而和晃彦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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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里命令女员工离开办公室。勇作和织田并排坐在房间中
央的一张长椅上,中里坐在他们对面。
“不好意思,请你们的问题简短一点,我还得去参加葬礼。竹
“须贝社长的?竹织田问。
“当然。今天去的主要都是亲戚,公祭会另外举行。竹
“真是辛苦。〃
“是啊,谁叫他们走了一个又一个。竹然而,中里的脸上却
没有不满或不安的神色。上头的人接连过世,对他们应该不只
是坏事。
中里拿出香烟抽了一口,织田开口了。他和询问松村时一
样,依序发问。当他提到资料一事时,中里的眼神闪了一下。
“资料?那是什么?竹
这一瞬间,勇作想,这个男人是真的不知情。
“我们就是因为不知道,才会向你请教。骨织田的话中露骨
地表示出警方也不知情,以及他心中的不悦。
中里表示,别说资料,他连瓜生家的保险箱都没见过。
“呃……竹织田改变问话的内容,问中里有没有听说须贝正
清最近要投入新的事业领域。中里不属于瓜生派,而是须贝派。
从血缘来看,他是正清的表弟,照理说该清楚正清最近的动向。
中里接连不断地吐了好几口烟,像是自言自语: “他最近
倒是提了一件有点奇怪的事情,好像是什么差不多该计划脱皮
了。〃
“脱皮?什么意思?〃织田问。
“详细内容我们也没听说,他只说会在近期告诉我们。一
“你什么时候听到这件事的?竹勇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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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大概半年前吧。竹
“半年……那是在瓜生先生去世之前。〃
勇作推测,须贝正清会不会是察觉到瓜生直明死期将近,
才那么说。
“关于那个脱皮计划,他有没有说过什么提示呢?竹中里又
叼上一支烟,织田边用自己的打火机替他点火边问。
“这个嘛,竹中里侧着头将烟吐出, “好像是一个相当长期
的计划。他甚至还跟我讨论该采取什么步骤扩大基础研究部
门。〃
“基础研究?〃
“嗯。我的推论是,他好像将目光锁定在尚未开发、但有前
景的技术上。竹
“在开发那项技术之前,须贝先生是否曾和某所大学接触
过?”勇作这么问是因为想起了修学大学的前田教授。
“说不定有。竹中里说, “不过,他对那方面的事情还挺保
密,可能一个人偷偷地进行。尾藤他们那帮人有没有说什么?竹
“尾藤先生什么也没说。〃
“是吗?或许吧。”中里意有所指地撇了撇嘴, “尾藤原本
属于瓜生派,就算须贝社长想利用他。大概也不会完全信任他。
说到大学的关系,他可能会拜托池本他们。〃
“池本?竹
“就是开发企划室的室长,我打电话问问。〃
中里将一旁的电话拉过来,通过总机转给池本。从他们的
对话来看,池本果然介绍了几位大学教授给正清。池本似乎决
定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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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本是须贝社长夫人的远亲,年轻归年轻,做起事情却干
净利落,须贝社长好像也很器重他。竹
那个叫池本的男人不久就出现了。他身材短小肥胖,但感
觉身手很矫捷。
。这件事情,须贝社长要我不能说。竹勇作一发问,池本马
上弓身说道。
“我们会保密的。竹织田悄声说。
H那就万事拜托了。反正最重要的社长也去世了。〃
池本煞有介事地拿出一张白纸,将人名写在上面。织田看
着白纸,朗声念了出来。
“梓大学人类科学院相马教授、修学大学医学院前田教授、
北要大学工学院末永教授,这三位吗?”
“是的。社长要我负责联系,让他和这三位教授见面。很奇
怪的组合吧?工学院倒还能理解,其他的就……升
“这几位教授从事的是哪方面的研究?〃
听到勇作这么一问,池本偏着头思索。 “这我就不太清楚
了。不过,我听说这位相马教授教的是心理学。一
“心理学……〃
之前修学大学的警卫说,前田教授教神经心理学。
勇作觉得脑中的拼图又拼上了一片。
话。
3
两人离开UR电产,回到专案组时,只有西方一个人在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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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说完,两人并排坐到他的办公桌前,由织田报告在U R
电产调查到的结果。西方的表情有些阴郁。
“老实说,我觉得很莫名其妙。竹西方用食指笃笃地敲着桌
面, “假设须贝正清考虑投入某种新事业领域,难道他是为此
才想得到收藏在瓜生家保险箱里的资料吗?企业的事我是不太
懂,但那种几百年前的资料派得上什么用场?竹
“嗯……我也不清楚。竹织田缩了缩脖子。
西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椅子上起身。 “前几天你们去
过须贝家,我想再调查一次须贝正清从瓜生家拿走的资料,刚
才又让他们去了一趟。现在还没有回复,看来是没找到。一
。我想须贝一定是将东西带回了社长室,所以今天曾和中里
专任董事交涉,希望他让我们查看社长室,但他说那里是机密
重地,拒绝了。不过,他们表示会代为调查。钾
听到织田的报告,西方的脸上浮现一抹复杂的笑意。 “就
算东西真在社长室,U R电产也不会轻易让我们看。那应该是很
重要的东西。∞
“他们或许会说: ‘资料是找到了,不过我们不想公之于
世。一
“没错。那些资料的内容目前和命案并没关联,所以我们也
无法强迫他们。〃
西方似乎有几分放弃了。
“以前我也提过,竹勇作向前跨出一步, “须贝遇害当天,
瓜生晃彦去过须贝家。有没有可能是他当时发现了那个档案夹,
前去取回?一
西方盯着空中的某一点,又将目光转到勇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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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生晃彦知道须贝偷走了资料?或者是当他去须贝家时,
正好发现了那份资料?竹
“我不知道是哪种情形。一勇作虽这么说,但他相信应该是
前者。
“嗯。竹西方缩起下巴, “其实,我今天一早派人去问过晃
彦先生。他说完全不知道须贝拿走的资料是什么,他好像很久
没打开过保险箱了。〃
。这实在很难让人相信。竹
“他说那是个古董保险箱,平常也不使用。就算我们不相信
他的说辞,也没有证据拆穿他。竹
“我想搜查他家。竹
织田咋舌道: “胡说八道!你凭什么一口咬定东西在瓜生
晃彦家里?竹
“再说,竹西方也开口, “这和找凶器不同。就算找到那份
资料,也未必就会对调查有帮助。〃
“这我很清楚,问题是……一勇作其实想说“你们在兜圈子
时,真正的凶手早就逃逸无踪了竹,但他隐忍了下来。
“对了,弘昌那边后来进展如何?竹织田问。
“还在苦战中。一西方话说到一半,脸色暗了下来, “弘昌
并不打算改变口供。今天早上我们又找来园子问了一遍,她也
是一样。〃
“这两个孩子还挺倔犟的。竹
“专案组的人压倒性地认为,园子说的应该是实话。竹
“只有弘昌一个人在说谎?一
“以目前的情形看是这样,不过根据最近接获的消息,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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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不见得全是假话。〃
西方拈起桌上的报告,递给织田。原本坐在会议桌一角的
勇作也走到他们身边。
“凶手如何处理十字弓是一个问题。假设弘昌是凶手,他实
际作案时没有使用十字弓,园子将弓藏在瓜生家的某个地方,
丢弃十字弓的时间应为当天半夜。这是因为我们在命案发生后
和次日一早派了大批警力前往瓜生家,他们应该没有机会丢弃
十字弓。竹
“嗯……不过,如果他们就是在半夜丢弃了十字弓,会有什
么问题?竹织田一脸诧异地问道。
“说不上有什么问题,不过……据说那天夜里,附近派出所
的巡警巡逻得相当频繁。虽然不是有人一直在监视,但他们认
为,如果有车从瓜生家大门出去再回来,他们不可能全未察
觉。竹
“我觉得这种说法合情合理。一勇作加重语气。若不先推翻
弘昌是凶手的说法,这件案子根本就不用往下办了。
誓关于箭插入的情况,鉴识的结果如何?一织田问。
“两者差距不大,但结果是否定的。竹西方说, 。首先是插
入的深度。鉴识人员认为要用手将箭插入死者的身体并不容易,
当然,要用手插到那种深度并非不可能。不过,伤口四周的皮
肤好像因箭的力道而微微翻起。修
“翻起……是什么意思?〃
“箭会像电钻一样,旋转着射进身体。一西方将自己的手臂
比作箭,转动手腕向前探出, “据说这是以十字弓击出的箭的
特征。为提升命中率,箭会旋转着飞行。箭的尾端装了三根羽
毛,就是为了做到这点。竹
“那么,箭是以十字弓发射的……竹
“鉴识人员似乎这么认为。一西方将文件往桌上一扔,重重
地叹了一口气。
勇作内心窃喜,自己想的果然没错,看来杀害须贝的并不
是弘昌。
这时,织田迸一步发问: “假设箭是以十字弓射出,鉴识
人员对于发射的角度和距离有没有提到什么?竹
勇作心中一凛。织田明明认定弘昌是凶手之一,此时说话
的口吻却像是在支持鉴识人员的见解。
“没有,他们对此还不清楚。这有问题吗?竹
织田缓缓抱起胳膊,将视线移向窗外,说: “不,我没有
什么特别的意思。竹
4
雨从一早就开始下,滴滴答答地一直持续到傍晚。或许是
这个原因,音响的调频广播一整天都信号不良。美佐子趁喜爱
的古典乐节目中断时将广播切换至CD。她最近都将莫扎特的
CD放在音响中,心情不好时就聆听。
美佐子停止编织,看了一眼日历。弘昌被拘留已有三天,
她完全不知道警方的调查进展得如何。晃彦好像经常和律师见
面,但美佐子并不指望他会在有结果之前告诉自己什么。因此,
她总是从亚耶子那里得知相关消息,但亚耶子从昨天开始卧床
不起。园子也整天关在房里,不肯出门,因为只要离开家门一
步,就有警察尾随。
此外,这两天也不见女佣澄江的身影。或许她是提不起劲,
连外出都嫌麻烦。美佐子也是同样的状态。
近期会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呢?还是案情会这样永远陷入
胶着?
美佐子总觉得,这个家或许会就这么分崩离析。
她做了个深呼吸,想甩开不祥的预感,玄关的门铃忽然响
起。美佐子用一种连自己也觉得笨重的动作缓缓起身,拿起对
讲机的话筒。
“我是岛津警局的和仓。”
耳边传来令人怀念的声音。虽然才三天没听见,却令她分
外想念。
“我马上开门。静美佐子以一种和刚才迥异的明快身手打开
大门。勇作和平常一样身穿墨绿色衬衫,脸色有些僵硬地站在
门前。
“你一个人?〃美佐子看着他的四周。
“是啊。你呢?竹
。我也是。〃
美佐子和之前一样带他到客厅,窗帘早已拉上。
美佐子泡完茶,勇作问: “莫扎特?竹
“你很清楚啊。一
“当然清楚。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