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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笔电从保护包中拿出来,插上充电器,开机。
夏若晴呆呆的看著他,表情好像想说什么,后来终究什么都没开口,只是咬了咬下唇,然后别开脸。
两人就这样隔著一个走道,各自作业。
他编辑,她做报告,直到警卫广播十分钟后会熄公共用电。
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一,整整七天。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可以有说有笑了。
他们之间好像云霄飞车一样,慢慢爬升时只觉得期待又期待,当过了那个转弯,一个重力加速度,也不过几天,之间的气氛几乎跨过和乐融融。
因为感觉到她的变化,几天后,贺以捷算准时间跟她一起下班,两人在电梯中小聊了一下,气氛很不错。
穿越中庭时,他假装不经意提起,某家五星级饭店推出了春日套餐,他等一下要去做访问,当然所谓的访问,也就包含了正餐品尝,商品四月才会正式接受预约,而今天只招待三家专门做美食的杂志编辑。
喜爱美食的夏若晴果然毫不掩饰,立刻露出向往的神色,“大饭店的春日套餐一定很棒。”
“当然。”他开始洗脑,“这个厨师的手艺真的没话说,他曾经在法国三星餐厅工作过,而且第一次授与三星,就是在他当上主厨那年,今年春日套餐的主题是鲜绿,来自荷兰,最特别的是食材是每日配送,所以十分新鲜。”
“每日配送啊……”梦幻十足的声音,“那不就今天才进桃园机场。”
“当然。”继续洗脑,“而且今天只进了六份,四月才会成为正式菜单。”
“这才叫真正的限定啊。”夏若晴想起什么似的,“你知道吗,以前‘LOVE’那些春日限定,全部都是骗人的,像蛋糕啊,根本完全一样,我们只是换了盘子跟摆设方法,然后就变成春日限定,虾子也是,料理方法完全一样,只是多摆了两片菜叶,就改叫春日明虾,因为东西没变,害我每次跟客人推销时,都心虚得要命。”
春日明虾……他就知道是这么一回事。
算了,那都已经是一年前旧事,他现在的首要目标是让她对这个套餐感兴趣到愿意跟他一起去。
于是他继续洗脑。
饭店的环境,主厨的厨艺,甚至蔬菜来源证书都一一介绍。
只见她双眼越来越亮,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终于,她说出了他一直在等的那句话。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有采访资格。”
宾果!
虽然心中很高兴,但贺以捷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点,“我们有两个名额,要的话可以一起去。”
她咦的一声,“为什么会有两个?”
“因为推的是双人套餐,两人的套餐部份相同,部份相异,由于都要介绍所以有两个试吃名额。”临门一洗,“怎么样,要一起去吗?”
“想是想啦,可是我有约会。”她看看手表,突然大惊失色,“天啊,居然这么晚了,我要走了。”
“若──”
“拜拜,明天见。”丢下这五个字,她人已经咻的一声跑掉。
这么紧张时间,是很重要的约会了。
看到她飞奔而去的背影,他突然有种复杂感──会不会是其他追求者?他知道她一向不乏人追求。
那天晚上,当贺以捷打开笔电看文字新闻时,一则即时新闻图片突然进入他眼中:消息曝光,粉丝挤爆唐禹哲拍戏现场。
然后那一大群女生中,那件粉红色的连帽绒毛衣怎么看怎么面熟。
她不是很迷星光帮吗?什么时候又迷上唐禹哲了?
不过老实说,看了照片之后,他心情还真的挺好的──比起飞奔去赴爱慕者的约会,他比较能接受她飞奔去看唐禹哲拍戏。
***
周末,“幻影俱乐部”人声鼎沸。
贺以捷随著号码一桌一桌看过去,这里?不是,这里?也没有,这……找到了,已经喝得脸红通通的傅名兰。
他皱起眉,“你喝了多少啊?”
“一点而已。”
“最好是一点而已。”
他跟傅名兰认识很久,她的酒量一向力压群雄,从来没人喝得过她,现在喝到脸都变红,一点?
这时刚好服务生又送来一杯威士忌,眼见傅名兰伸手要拿,他连忙挡下,将杯子放到自己旁边的茶几上。
“大哥,拜托别喝了,我怕你等下吐在我车上。”说完,转头吩咐服务生,“有没有什么可以醒酒的饮料,送一杯过来。”
“好的,那请问先生您这杯威士忌就好了吗?还是要其他酒类?”
开玩笑,他可是要开车的人,“给我茶,冷热随便,然后帮我送一点吃的过来。”
打发走服务生,贺以捷把快歪倒的傅名兰扶正,“傅大哥,你是喝了什么,酒不用钱啊。”
“我……我心痛。”
“又怎么了?”
“萱萱跟我提分手。”
萱萱是傅名兰的女友──没错,傅名兰是个T。
但由于她不喜欢别人拿她性向作文章,因此一向不太谈自己的感情,除了少数共事比较久的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性向。
贺以捷就是那少数之一。
大部份的人都会害怕发酒疯的人,但贺以捷是例外,倒也不是说他多有耐心,而是因为跟著傅名兰一路学习的他,真的把她当男人看了。
既然是男人的话──
男人的奇怪友谊定律之N:风光是兄弟,失恋也是兄弟。
因此他常常陪著发酒疯的傅名兰说话,小哭小啼也好,大哭大啼也好,总之,是男人,就没什么好嫌好烦的,你当我是兄弟,什么话都跟我说,我就当你是兄弟,什么话都听你说,久而久之,她就变得只会找他说这些话。
在工作上俨然是个无敌铁金刚的傅名兰,一旦遇到感情问题,就会突然变成五岁幼儿,慌张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而高中到大学,恋爱经验无数的贺以捷,总能提供适当的建议。
“萱萱是小女生,你哄哄她就好了。”
“哄了。”她哀怨的看著他,“可是没用。”
“没用就再哄啊。”
“可是她叫我滚。”
“女孩子叫你滚,有时候不是真的叫你滚。”贺以捷已经很习惯担任她的心灵导师了,“就想女孩子有时候会说很讨厌之类的,但那不是真的讨厌,所以你知道的……或许萱萱只是希望你对她多用点心。”
傅名兰干嚎了几声,“你知道我有多爱她的。”
贺以捷一脸好笑,“我知道没用啊,我又不是萱萱。”
说了十来分钟,服务生将他的热茶跟一些点心类的食物送上,忙到晚餐还没吃的他开始一边吃,一边听,基本上来说,只要让傅名兰发泄完毕,他们就可以离开了。
由于傅名兰跟母亲同住,为了不让长辈担心,贺以捷都会把她带回家──过去如此,今天也一样。
晚上十一点,贺以捷载著傅名兰朝自家前进。
音响里放著他很喜欢的钢琴家演奏曲,他心情还不错,一路轻哼歌。
快到家的时候,一路半睡半醒的傅名兰突然说话,“你……跟夏若晴……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傅名兰从鼻孔哼了一个音,“少装。”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前两天在茶水间碰到雅丽,她跟我说,‘名兰姊,若晴从你那边出来还真不同凡响欸,好乖喔,什么都愿意去做,还好贺哥之前面试那一堆都没有被那些证书给迷惑,要不然我们就损失一个小贴心了。’”
模彷完雅丽,傅名兰呵呵笑了几声,“后来我就想起你跟我要夏若晴的过程,怎么想怎么怪,再仔细分析一下,结果就出来了,你,贺以捷,喜欢夏若晴,虽然原因不明,地点不明,但是,你,喜欢她。”
“喔……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考FBI?”
“你少在这边声东击西。”傅名兰再度用鼻子哼了一记,“告诉你,喜欢就追,不敢追就放手。”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
“你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我,呃,我那天去顶楼买咖啡,看到夏若晴,她看到我就过来打招呼,结帐的时候她想拿会员卡,没想到连著会员卡把夹层的两张合照抽了出来,一下掉在地上,女生是她,男生长得很帅,一看就是超有女人缘的那种,我问她是不是男朋友,她说不是,但是,呃,但是整张脸变成红色,一看就是喜欢那个人。”
真的是太好了,在他觉得他们之间有进步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
奇怪,她要上课要上班,哪挤得出时间约会恋爱?但要说傅名兰骗他的话,也不可能,她醉是醉了,不过她是那种醉了脑袋还很清楚的人,况且,她也没必要编出这种东西来骗他。
所以,若晴有喜欢的人?
看来,他的守候政策不太对,还不是男朋友,他应该要加紧步骤。
他曾经错过她一次,绝对不要再错过第二次。
贺以捷对自己发誓,他不慢慢来了,从明天开始,他要用恋爱光速前进。
第七章
也许是受到刺激,贺以捷把傅名兰丢上床之后,立刻传了简讯给夏若晴,问她睡了吗?没睡的话回个简讯,他要打电话给她。
他知道她没这么早睡,会发简讯先确定是因为知道她与读同所大学的小堂妹合住,不想吵到小堂妹,所以发简讯询问。
他就像第一次递出情书那样的心情,盯著手机萤幕等待回音。
他总觉得这许多的命运与巧合,好像有什么人挖了一个洞,一点一滴,让他跳入一个名为夏若晴的山谷,而现在的感觉就像当他发现自己在谷底的时候,却告诉他,抱歉,这条命运之路不是为你设计的。
五分钟过去,萤幕上一点讯息都没有──正在讲电话?还是因为入夜所以转无声?他要直接打过去吗?
又过了十分钟,当他正胡思乱想到达顶点时,她的简讯终于来了:还没,你还在吗?
他电话就过去了。
听到他的声音,她似乎显得很讶异,“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不能打给你?”
她还没回答,他又很快的问:“还是你在等其他电话?”
虽然他知道这样有点小家子气,但就在刚刚等待的十几分钟里,他脑海中的妄想剧已经进行到她与照片男准备结婚,步人人生新阶段,她穿著白纱笑呵呵的对他介绍说,看,这是我老公,叫做照片男,很帅吧,就在他想跟她说,你老公丑到爆时,她又摸著肚皮告诉他,如果年底出生的宝宝跟老公一样帅就好了──说到底,他就是很难释怀她皮包夹层放著跟另外一个男人的照片。
所以当好不容易接通电话时,他才会这样语气不善。
很爽快的讲完,却又很迅速的后悔──这么酸干么?
他们之间虽然相处模式越来越好,但说到底,什么也不是,还有,他可是曾经拒绝过她约会的人,发什么脾气。
不料,夏若晴似乎没听出他酸溜溜的问话,在那头哈哈大笑起来,“现在快十二点了我还等谁电话呀,之前在洗澡,刚刚回来才看见。”
心情指数瞬间回升。
“倒是你,这么晚了到底什么事?”
事情可多了。
例如:你皮包里的合照是跟谁,最近喜孜孜且降低音量的电话对象是谁,到底有没有发现我对你的感觉与付出,你那天说的喜欢到底只是一种纯粹的怀念,还是真正的进行,还有,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偷偷亲吻他的……
说不出口!
问这么多,实在太不男人了,但要舍其中一些跳过,又觉得很难取舍。
理智告诉他,男人要爽快,但感情却一直提醒他,不要这么爽快。
他想当个不拘小节的男子汉,但是傅名兰说的照片事件,又让他脑袋一直发出“快点问”的讯息──除非是重要的人,不然不会放在皮包里,何况是放在夹层,很显然那是她内心的小秘密,不愿意给任何人看到的小秘密。
“若……夏若晴。”原本想叫她名字就好,但实在没当面喊过两个字,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如往常的连名带姓。
“嗯?”
“我有问题想问你。”
“你怎么啦?突然这么正经我觉得好恐怖。”
“我是很认真的。”
大概是感受到他的情绪,原本一直半开玩笑的夏若晴终于安静下来,隔了一会,轻轻的说:“我知道了。”
贺以捷深吸一口气,然后话说从头。
***
“所以说,那天在自由之丘的偶遇,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