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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琛没言声,有点迫不急待地读了下去。
两位女将就推推揉揉进了卫生间,好一阵又嘻嘻笑笑回到座位上。
露易斯睇了面若桃花的司马曼一眼,问欧阳琛:“你消化了?谈谈感觉。”
欧阳琛把报纸一扔,不屑地:“他做新闻局长蛮适合,挺会说官样话。”
露易斯说:“这么说你要比他富有勇气啊!你也是候选人之一,简单说说你的施政纲领?”
欧阳琛说:“我没想什么纲领不纲领。但如何去施政,倒是有点想法,归纳起来,只有二个字:求破。”
露易斯说:“新鲜。主体内容更富有挑战性罗!说下去。”
欧阳琛说:“经济上全方位深化,政治上推进民主进程。这次间接大选,转播香港电视,就是讯号。”
露易斯说:“哇——好一个民主精英,到底是从国外留洋,喝了洋墨水的!”
欧阳琛说:“请不要把我与国外那批可怜虫混为一谈。他们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甚至反对共产党领导。笑话,大几千万的中国共产党已在十二亿人民中起着中坚力量,这是哪个党派也不可能代替的!坦率说,在中国普遍推进民主进程还不具备条件。而W市的综合水平高,可以先行一步。”
司马曼是赞同他的观点的,但担心树高于林,必被风摧,就立即说:“这话专门有机会在电视上讲。今日是为远方的客人接风洗尘,我已在三零订好位了。”
三零大酒楼的生意很火爆,尤其是宣布成立特区市以后,国外来宾云集大酒楼,一间套房已涨到一百五十美元一夜,吃饭都要提前订位。尤其是市民,听说筹备组里的刘中平,是这家酒店的总老板,争相目睹这酒楼的风采。更绝的是,酒楼推出,凡是上旋转厅就餐的,不设最低消费,可以在那里买盒饭,八元钱一个,这又掀起一个排队的的高潮,更起到了市民认识三零的效应。
露易斯说一声“OK”,问:“我在飞机还看了今日的报纸,你说的三零大酒楼,是不是同刘中平连在一块的三零?”
欧阳琛近日闭门造册,只是看看电视新闻,听她一问,大吃一惊:“什么,三零上报了?给我瞅一瞅。”就向司马曼要了报纸,低头看了一头一尾,心里沉甸甸的,知道官方又在给他加码了。
司马曼不理会他在怎么看、如何想,仍和露易斯拉着话,说:“你说的没有错,全国也只有一家三零。世界有个同音,但字不同,日本三菱的菱与三零的零不同。”又拿下他的报纸,要他去梳洗一下就开路。
等他进了卫生间,露易斯悄然地说:“我建议你给做丈夫的说一声,他的观念全新,可以得到我们美国总统的支持,甚至还有经济上的援助。但要在W市,在年青人中有市场,他若是参选,叫他少提为好。”
司马曼一点不为他着急,问:“我赞同他的观点,也知道他会败下阵来。”
露易斯吃了一惊:“你好像不着急,希望他不去当这个市长?”
司马曼点点头:“是的。他没实践过普通人的日子,不会知道如何给普通人实惠。他只是脸好看,有风度,说不准像里根一样,可拉一半女人的票。”
露易斯摇了摇头:“不见得。像那个刘中平,只要你同他拉上话,你就不得不被他拴住鼻子,乖乖绕着他的话圈子走。作为记者,就忌讳这种男人。”
说得司马曼心一跳一跳的。
她说不清楚为什么,只希望刘中平能赢,原因决不仅仅他能给普通人的实惠。她写下几万字的文章,却窥测了他一生的全部,包括她不能接受的他拥有多个女人的事实,给他下了个结论:他的成功=他的实在+他的女人,在文章里却替他隐瞒了“他的女人”,褒扬了“他的实在”,不知不觉也成了供他吃另一种软饭的女人。听露易斯说他能拴住人的鼻子,不禁傲气顿生,不服气地想,走着瞧吧,她主持节目最成功的经验,牵人的鼻子走,是她的拿手戏,到时究竟看谁牵谁呢!
三人一走进三零大酒楼的大厅,消失了几十天的中平和玫瑰被一群记者围得死死的,欧阳琛夫妇意想不到,一时不知该不该上前打招呼。
还是露易斯反应灵敏,先拿出照相机拍了照,后拥在前面滥芋充数凑热闹。当听见中平说:“女士们、先生们,我踏上W市不到半个时辰,你们叫我谈什么?”她就大声说:“你谈谈对候选市长的感想?”
“美丽的露易斯小姐,你的腿好快呀,这一次又抢在我前面了。”中平眼里闪烁着亮点,双手一摊,“是你替我推荐的?”
露易斯说:“我推荐你没有用。是你们的报纸已经发出了公告。”
中平说:“那你先给我一点时间,先看一看那张报纸后再回答你,行吗?”
露易斯不得不说OK,又问:“谈谈国外之行,该是可以的?”
中平说:“我的时差还未接上轨,怕提及澳洲又讲到了美洲,说混了让你们笑掉牙,以为W市缺人才,找了个糊涂市长候选人,这个责任我是背不起的。”
露易斯说:“什么时候能接受我的采访”
中平说:“这事你们就找错了门,要找就得找市里的新闻处。这里是酒店,你们想拍我的隐私,可以在这里等。但提醒你们,我未来的妻子可不想当戴安娜第二?!”说了声再见,就同玫瑰上了楼。
露易斯等其它记者退下,记下了中平要去的楼层号,同欧阳琛夫妇进了中餐厅。
市长上岗 26 终圆竞选梦章节提示定格:中平双手持票站在选举箱前的投票,一脸严峻。
中平笑盈盈招手致意,二组画面各占二分之一。
随着这些画面,司马曼富有激情的画外音娓娓动听:“一位政治理论家曾这样说过:人民的选举应该公开,应该把这一点看作是民主政治的一条基本法律。……在和平与发展这两大主题下,世界政治发展到了今天,已结束了权力来源的混乱局面。全世界都认同一个准则,那就是:只有竞争性的普选,才是执政者权力的唯一合法来源,这也是为人类在最近几年取得巨大突破与进步。……中国人把握自已的国情,高举十五大确立的邓小平理论,坚定地迈出了中国几千年历史上,破天荒地一步,W城人用手中的选票,选出了特区市的第一任市长,它标志着五分之一的人类的中国,更加走上民主富强的康庄大道!……而今天的W市,正如我们的主人公说的那样:选民一人一票,不能把全市最优秀的人才给选出来,但至少不会把坏人推上市长的位置!……”
****临近国庆节,为立寺庙而修筑的盘山公里刚刚竣工,牡丹就着手第二期工程,把白局长找来研究了一番,心里才有了底。这白局长原是市建委下的建筑工程局的副局长,退休后又在三零拿补差,是三零建筑工程方面的总负责人。
之后,她又和城里一心做市长夫人的玫瑰联系上了,说了施工计划,末尾说:“我寻思择个黄道吉日,他忙,当了市长不曾来过我这里,我看只有请你出一个面,代表市长基金会,邀请几个记者,算是奠基典礼。”
玫瑰在电话里沉吟说:“兴师动众要媒体来炒作,对他影响好不好?”
牡丹说:“现在提倡宗教自由,何况我们也是做善事,为那些‘黄昏恋’受阻的人们,打上一个”阿弥陀佛“的句话。”
玫瑰叹了一口气,说:“若是以前一个凡夫子,你表态了那还算问题吗?”
言外之意,以市长基金会出面也不行。
牡丹动了气,说:“我不管,我只说禅里的二句话,荷叶团团似镜,菱角尖尖如锥,你和他看着办。”赌气挂了电话。
自从动了建寺庙的心思后,一有空闲的功夫,牡丹就翻阅佛道方面的书。禅言里用莲花的圆叶,菱角的尖叶,寓意这世界存在着差别与平等的均衡。虽有圆争差别,却一样无争地浮在水面上,水面意味着平凡。
虽说这是禅语,却也是比喻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他们仨都是性情中人,多多少少对禅有着悟性,哪有不懂之理。
果然,隔天玫瑰来了电话,说:“你我都是平等的,是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做的也是替你做的。”
牡丹说:“我不想听你虚情假意的话,要看实际行动。”
玫瑰说:“奠基那一天我一定来来捧场,一起参加的还有民政局长、红十字会会长、宗教学会会长和各寺庙的长老。到时你的肚量要大一些,给他们两会各捐赠五十万。”
牡丹笑了,说:“你与他都有商量,我干嘛要小肚子鸡肠?区区一百万,就像又炸了一次爆竹的。”
玫瑰没正面回答是不是商量过,只说:“荷叶团团菱角尖尖,而水清香。”就挂了电话。
牡丹当然懂,在禅言里,“水清香”,意指吃了这些东西的平等。她要的就是这三个字。
放好了电话,牡丹洗手正欲吃饭,见丁辟夫妇走进来,又惊又喜说:“哟,真是稀客!自老板当了市长,我这里由门庭若市成了冷冷清清,一个人吃饭如吃蜡的。来,咱们开戒,喝几口。”
哪知丁辟是冲着她来的,一是继母做了尼姑,他放不下面子,二是调低了他的股份,替他还了五百万美元,唱的是巧夺金枝的戏。丁嫂心里明白这两桩事的原委,却拗不过他的脾气,也只好跟着他来了,又见他一脸虎相,怕问题弄僵,用力扯了扯他的衣角,带头坐下,说:“来的巧不如来的早。做什么菜?”细看,餐桌摆的全是脚鱼、大闸蟹之类的山珍海味。
牡丹待丁辟坐下了才跟着坐下,说:“够丰盛的吧!过去我还减肥,现在把人世间看透了,减什么呀,没灵丹妙药,要那苗条的身段给谁看?”举了杯与丁辟碰了杯,一口干了。
丁辟心一动,这女人心最善,待人最好,却命如纸薄。
那日中平和玫瑰举行婚礼大曝光,牡丹做玫瑰的伴娘。在外人的眼睛里,婚礼是一份没有瑕疵的幸福写照。玫瑰穿着粉色缀着玫瑰花朵的婚纱裙,牡丹穿着镶满钻石的菊黄色晚礼服,这让本来就美丽的她俩更加光彩照人,每到一处,惊艳的目光便是一片。而不同的是,玫瑰一直是目光盈盈的开怀陶醉大笑,而牡丹一直陪着她笑,笑得十分伪装,但很得体,泪光盈盈,知情的人却帮着她把眼泪往肚里吞。当笑到最后一个客人走完,她才撕心裂肺地哭了一声,昏倒在地上,一连睡了七天。
房间里放着如水的音乐,空气缓慢地流淌。丁辟想到这里,就说:“是呀,一切顺齐自然。你要胖,吃牢里的水都能发泡。就说我老婆搞家庭政变夺我的权,玩花样让我去坐牢,时间不长,十四天,那哪里是人呆的地方?哎,可出来时还重了一公斤嘞!”
丁嫂嗔道:“你怎么不说在仓里面做‘服务生’呀!”
丁辟不服气:“做又怎么样?人家一进去,第一天是松骨头,第二天是喝多少凉水。而我,不说是在里面做大爷,出来时全身都是麦青麦秀,没挨打总该是事实吧!”
丁嫂乜他一眼,说:“叫你面壁高唱‘东方红’唱过没有呵?人家洗澡,你把要水桶举得高高的,再往下倒,你干过没有?”
“好了好了,好汉不言当年勇,喝酒。”牡丹从王汝成口里知道他的故事,怕再说下就恼了他的羞,忙劝道,“这方法虽说是有点损人,但目的是为了你好,正正规规做人。”
丁辟嘲讽道:“当然是为了我好,要不,把我们的股份下调了十个点……”
丁嫂气急败坏地:“我给你说过,老板要是侵占你的股份,把五百万美元直接冲进帐,我们只剩余20%的股份还不到。可是,老板仍给了咱们41%的股份,这已是给了你一条回头是岸而又不失继续发展之路,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牡丹倒冷静下来,知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就说:“丁嫂,让他说下去,他还有话憋在肚子哩!”
丁辟犹豫一阵,索性托盘说了:“股份下调我可以不计较,大家的鱼大家吃。但三零没有必要管我的家事。”
牡丹还没意会过来:“我管了你们家事?”
丁嫂也抹下脸,跟男人一个腔儿:“我婆婆死不要脸,前半辈子偷人养汉,后半辈子出家做尼姑,还是忘不了那玩意……”
“够了,你们兴师动众,想必是冲着这件事来的!”牡丹恨自己怎么没有早想到这茬事儿,从二人的脸色就知来者不善,一时也没了主意,下意识说,“你们想怎么样?”
丁嫂脸色稍缓和下来:“清官难断家务事,只要你把他妈交给我们就行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要把人带走,是他俩之行的主要目的。
牡丹冷静下来,说:“交一个人可不行,但是,做儿女的可不能执迷不悟,不仅要理解他们迟来的爱,而且还要支持。人不能求长生,但可求延年。可事实是,你们不但没有支持他俩老,反而逼得他们走投无路,只好出家做僧尼,后来连僧尼的份都不……”
丁嫂截然说:“你大发慈悲使我很感动。我们不是没有钱,也不是舍不得花在她身上,只是要她不给我们身上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