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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口袋,双方将就点。
当然,最实惠的是荷花。次日一早,她拿到了掌管家庭大权最精髓的部分,这是同居一、二年的司马曼都没有过的:信用卡。欧阳琛把公家发的那一个留下了,余下的二个连同密码,都塞在她手里,还说了她压根儿不曾想到,令她心差点撞出胸膛的六位数,其中有三万还是带美元的。
等待心儿回归胸襟后,荷花问他,要说你官大,可仍是工薪阶层,怎么蹦出这么多钱。他说,都是在美国挣的稿费,你放心,来路正。
荷花放下了心,终于实现了可攀不可及的梦:哥们姐们奔中南,自由的世界,花花的美元……
荷花陶醉地说:“我们村上也有一个姑娘,全家先是进了城,后说搬到澳洲,说起来,曾经还是亲戚,还要把我弄出国留学……”
欧阳截住她的话说:“你说的是牡丹?昨天曼曼打叉给绕过去了。”
荷花说:“对,就是她,在我们响水镇那一带挺有名的。我那……原来的娃娃亲对象,要叫她爸的二叔,中间只隔了一个爷爷的。”
欧阳琛说:“你一直不退婚,钱是个问题,重要的是想留洋?”
“不是。”荷花细说了牡丹年前要送她留学的经过,说:“我当时之所以没有答应,最大的原因,正像我在网上说的,乡愁,乡愁在我心里,我要为我的家乡响水镇做点实事。次要的原因,我害怕,吴娃的爸爸……近几年成了恶……霸,我怕!即便是我要嫁人,也要找一个能压得过他的大靠山。”
欧阳琛说:“新社会还有恶霸吗?”
荷花说:“你不在农村,你搞不懂。我可以在你共产党的官员面前大胆说,乡里的共产党就不如国民党。”
欧阳琛说:“不要胡说八道。你以后是我的人了,再也不能像学生嘴,什么人都敢骂。”
“这不是躲在被窝里聊天吗?!”荷花说,“事实上,除了电影里,我也没有见过国民党,但人家成了‘四小龙’,一个祸国殃民的政党,能搞好一个地区吗?算了,不说政治。我讲了这多,只是想表达一句话,我也像牡丹她那样找到了幸福,甚至比她还要幸福!”
欧阳琛说:“牡丹没有你幸福?”
荷花说:“是,尽管她现在很有钱,而且都是她与艰难的运命抗争换来的。最初,因家里穷,她二叔想把她卖给县城里弱智商。后逃至到了W城,据说是在餐馆里端盘子,后来被老板俩父子都看上了,结果父子俩动了刀枪,儿子坐了牢,老子成了太监。她害怕了,闯深圳,后又回到W城开大排档,后又出了国,成了一个刘市长在澳洲的分公司老板,还准备跟刘市长结婚。可是,最后跟刘市长结婚的不是她,其中原因我就不清楚了。然后就是昨天电视看到的,怎么又为外国人生了四个儿女,更叫我摸不着头脑。我说了她的这么多经历,就是想证明,她没有我幸运,也没有我幸福。”
“呵,原来牡丹也生活得不容易!”欧阳琛说,“如果牡丹真是这样走出来的,你就要更有信心,用不着害怕。”
荷花说:“吐出了隐藏在心里话,我害怕的感觉一点也没有了,真的。”就缩在他怀里,小鸟依人的。
就这样过了十多天的新人生活。
这一天吃饭完早餐,欧阳琛问荷花,你想不想家。她说,当然想回家看一看,却还是害怕。他说,你再怕也是要面对的。她说,我还等吧,等你有了时间,咱们一起回家。他说,你今天先回去,我明天下午到G县开会,你就用不着害怕了。她说,开什么会?你不会是点个卯就走吧?他说,是解决“三农”问题的现场会,要开三、四天,你在家里等我着。她又惊又喜,说,我搭你的车回去,不是很风光吗?他说,你先回避一下好,外面还不不知道我与曼曼分手哩,她说,你去有人搭你的车?他说,不,以后都没有专车了,连参加这一次会议的人,都乘〃大灰狗〃过去。她说,什么叫大灰狗?他说,大巴。她说,你们改变作风太快太过头,反而让人难以相信。他说,这一次不同,企业改朝换代刚刚有了眉目,现在就来彻底解决农业问题。会议的最后一天,各职能司,各盈利大、中型企业,包括私人的,全部是一把手参加,进行富帮贫。她说,像以前那样,轰轰烈烈捐红包,后是无声无息让村干部吃光?他说,这一次钱也要捐,主要还是项目抚贫,帮助农民建实体,实行股份制。这一次还罗列了贪污扶贫款的,吃喝挥攉扶贫款的案子,当场宣判,有的是当场抓人。
荷花说:“这一下好了,我家门前的一幅对联可以改了。”
欧阳琛说:“上面写的什么内容?”
荷花说:“你总是要去看的,暂时保密。不过,你回来有小车送吗?”
欧阳琛说:“你不是说你村里很乱,我就多留半天,部里自然会安排车去接我。”
欧阳琛一下变得扭捏起来,吞吞吐吐说:“我能不能向你……借二万元?”
欧阳琛说:“钱都揣在你口袋里,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夫妻之间岂能用一个‘借’字呵?”
荷花流出了眼泪,说:“这一下可好了,我二哥三哥这下有望了!”
欧阳琛莫明其妙说:“什么有望不有望的?”
荷花说:“我曾在网上跟你说起过,我有三个哥哥。大哥三十多了才买了一个四川川东的老婆,二哥三哥到了结婚的年龄,现在对象都还没有谈上。”
欧阳琛说:“这钱我给你,是用来正常正当开销的,但若是用于买女人,那是犯法,千万做不得。”
荷花说:“我知道!我用二万元去帮老爹做房子。有了房子,在乡下就自然会有女人找上门。”
欧阳琛帮她取了三万元,她说,还是你明天带过去。他说,你早一天交给你爸爸,让他早高兴一天。她说,我怕,怕人家路上抢劫,还是你带在手上好。他说,就你不能装在蛇皮袋子里?
下午回到家里,荷花把一家人召集起来,蛇皮袋子放在脚下,先是说了要解除同吴家的婚事。她父亲形容枯槁,头发总是夹着不兴洗的枯叶草,几乎哭腔地说:〃不说吴家有势力,就是前后欠他的钱和送礼的钱,息滚息五千该有吧!你二个哥哥的婚事都没有门道,叫我到哪里去凑钱啊!〃荷花从蛇皮袋子倒出三万元钱,放在破桌上,往她爸跟前一推,见一家人目光像灯泡,说:〃爸爸你数一数,再把借款合约拿出来,我细算一遍,明天二个哥哥拿钱去退婚。〃她爸不敢拿,只是用袖子擦尽桌上的灰,把钱挪到干净处,惊讶地问:〃借的?〃荷花说:〃这年头,谁会借给我?越有钱的地方,就越借不到钱。〃他爸站起身,上下打量她的身子,脸上青筋像一条条大蚯蚓,问:〃不是像后村那不要脸的……〃荷花红了脸,说:“你说些什么呀?”就把她和欧阳琛的事儿说了。
一家人谁会信她的话儿,和一个大官谈恋爱。
她嫂子说:〃我们乡下人,不知美国好不好,咋子留学又跑回来?回来当市里的部长,是高干哩,会和农村干部对上象?你们就是砍我的头,我也是不信的。〃她大哥说:〃外国留学你不懂?就是……就像吴娃他家一家人那样……〃她嫂子说:〃去去,你懂,你几年前就不会花二千元把我买回来?……不是说我不值钱,那时候的钱含金重。〃荷花急了,又一时没有证明自己的有力武器,情急中就掏出二个信用卡,说:〃他都把钱全部存进里面,让我当家,你们还不相信我吗?〃就把信用卡给她爸看。
她爸见上面是汉语拼音,中国字只认识几个人民币上的大写,捏了卡正正反反,倒倒顺顺瞅了半天,又递给她嫂子,说:〃你学问大,看是不是二个字拼起来的那一个姓。〃她嫂子读书也不多,拼音是会的,捏了嗓子拼出了声,说:〃是复姓,欧阳'村'的。〃把信用卡还给了荷花,眼里溢出了羡慕的光亮。
她爸这才颤抖抖拿起钱,手指沾着口水,像捉虫般的数起来,数完了,拿进里房里放好后,手里拿了十元钱,递给她三哥,说:〃你去镇上割肉打酒,我们一家开一次晕!〃荷花拿出另一个包东西,说:〃我都准备好了。不知县城里有没有二十寸的彩电?〃她三哥说:〃有,还是进口的。〃荷花说:〃我出钱,二哥三哥去抱一个回来,晚上还要看新闻,说不准我……那个复姓,还能上电视哩。〃她妈打开包裹,见肉鱼都是一大块一大条的,埋怨说:〃还没结婚过日子,你就大手大脚,我们家过个年也没有这一半的。〃脸上眼角里的皱纹尽在爬动。
司马曼住进了中平的书房,重新按卧室布局作了调整。挂了他照片的那面墙壁下,摆了玫瑰用过的单人床,每天一早一晚,只要睁开眼皮,她准会一瞅就是半天。开始几天只为自己找了个世外桃源而高兴,沉不下心,后来渐渐冷静下来,又开始了慢慢写书的计划。除了一周二次〃市长访谈〃专栏节目要事先摄相,花一些时间外,大部的时间她都在写作,一天好歹可以写下二千字。每逢到写不下去的时候,她就打电话煲混时光,对象就是玫瑰,牡丹和小菲,问书里面的情节和感受。
有一次小菲在那头因事儿急,说:“我没时间闲聊,要放电话了。”
司马曼在这头汪嚷:“不要挂,我心里烦,笔一放就寂寞死了。”
小菲心不忍,就笑道:“你去抠崽啊!但不能把崽往家里拉,拉崽进了家门,就要败风水。”
司马曼说:“我是个离不开那玩意的人,可也不是破抹布。随便什么人都来都能往我身上趴的吗?”
小菲说:“我给我建个议,你自己玩自己。”
司马曼噗哧一笑,说:“你以为我是男的……”就不做声了。
小菲说:“我原先住过的那间客房里有……那玩意,从未用过,你耐不住寂寞,又想用,那上面有英文说明的。”
司马曼说:“什么东西?”
小菲说:“你要用的东西。”就挂了线。
司马曼没听有明白是什么玩意,极好奇地推开一间客房,翻箱倒柜,最后在床头柜里找到一个塑料袋,打开一看,包装盒上竟画了个难于齿口,总爱用〃那个〃代替的男性用具,禁不住闭上眼睛,热潮涌脸,拆开一看,全封闭包了几层,是一个电具玩头,觉得好笑有趣,说,外国人也不要脸,还设计塑料型的,跟中国人种的白萝卜有什么两样的?翻开说明书,她不太懂英文,可画的有图,怎么插电,怎么使用,什么状态下按什么钮,心一阵跳,就包好后放回了原处,没多长时间就断忘了它。
这日从台里回来,洗了个澡,反正室内就是一个人的天下,胸襟也不抹,穿了一件胸口很低的睡衣,就坐下来读栏目负责人写的下一期摄制纲要。这一期反映的是“三农”问题,现场拍摄为主,所以,有一些地方太空,以至读完了,不知主题是什么。她就打电话给负责人。负责人是副台长兼的,知道每一期都有实际意义,是台里刚刚创出来的黄金强档,收视率特高。副台长接了她的电话,说我也找不出主题,提纲虽然是我起草的,可市长他有自己的主见,往往拍摄出来的,与我的纲要完全是牛口不对马嘴。她说,你是说以后要市长按你的纲要照本宣科?副台长说,我的姑奶奶,你千万别这样理解,我是说,顺齐自然,咱们这位市长,有一种专牵记者鼻子的天分,很会抓题,进入角色也很快,实践证明,《市长访谈》每一期都超出了我的纲要,也超出我的预想效果,这就是这个栏目火曝的主要原因,当然,也与你大腕主持人的魅力是分不开的。尽管他话里把她摆在了第二作用,但她听了特受用,心想,人家没有天分,能在一千二百万市民面前,打败那个一切看起来都是优势的留美博士后的前丈夫吗?头晕乎乎,她也忘了自己穿的什么衣服,就直接打了刘中平办公室的直线电话。据玫瑰说,这个直线只是她们几个人专用,两头都有聆视通。先是标妹接的,报了姓名,说明了来意,一阵乐曲声后,图像才开始渐现。
中平在那头正在看什么文件,嘴里说:〃你有什么话,请你快……哇……〃司马曼见他抬起头就歪了嘴,立即意思到什么,揪起领口掩了胸襟,羞怯怯说:〃不要紧,我这头没有旁人。〃中平恢复了平静,回答了她的一些问题,她放开捂着胸口的手,拿起笔就装着不知的记什么的,心想,先让你受一点〃教育〃,再寻机会跟你摊牌。
他们约好明天上午十时在G县招待所见面后,她就望着低了头说话的中平,说:〃你知道我在哪里吧?〃中平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要挂电话了。〃司马曼说:〃我在你原来的家里,你的书房。〃中平这才抬起头,惊愕地问:〃玫玫也在那里吗?〃司马曼说:“不在,我住在这儿有十多天了。”接下来就掏心掏肝讲她的心,讲怎么记开了欧阳琛,讲怎么与玫玫交易,讲自己近来的计划,再一抬头,银屏无图像了,就着急地对着话筒说,〃你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