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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海鸟竟俯冲下来,从她手里夺走面包。
在周围不知何时聚拢过来的人潮尖声叫好时,殷虹却惨烈地喊着痛;海鸥的利啄居然连她拇指上的一块皮也叨走了!孟磊见鲜血沁出,怕鸟儿的嘴有毒,忘情地张口含住她的拇指,用力吮吸,把可能含毒的血液给逼出来。
围观的人见状,竟争相按下相机的快门,捕捉这难能可贵、无限绸缪的一刻。
殷虹的脸蛋蓦地胀红,忙把手抽出来,嗔笑。“你也不看看这儿这么多人,不怕别人笑话吗?”
她的赫然羞涩,反把大伙逗得哄然大笑。
“我一心只想到你,哪去顾虑身旁还有什么人。”他重新将她的柔夷握回掌心,细细呵护着。“小虹,不要再躲着我,给我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可能吗?除非强迫我把昔日的孟磊逼死,才有多余的空间容下你。这是你要的,你希望的吗?好多时候。甚至午夜梦回?我几乎要分不出你究竟是谁?你给我的感觉是陌生而且遥远的。”她掩着面,忍不住餟泣了起来。
“试图捡回过去或许是一件蠢事,也没法唤回什么,但是我们至少不要后悔,不要在另一个八年或十年之后,懊悔当初没及时把握住彼此。”孟磊趋前,轻轻环住她。“求你,让我再爱你一次。”
泪珠终于夺出眼眶,淌落衣襟。
殷虹激动地伏在他肩上,伤心得不能自已。
“我从来不是个好女孩。”
“我知道。”
“我小心小眼,唯利是图。”
“无所谓,反正我很少缺钱。”
“我……我还有一大堆一大堆的缺点。”
“放心,我会很有耐心,帮你改掉所有的缺点。”
“万一改不掉呢?”
“那我就接受它。”他刚毅的眼神轻易化解掉她编造出的长串借口。总归一句话,他娶她娶定了。
“即使如此,我还是不能嫁给你。”她虽然一直保有洒脱澹泊的人生观,但还是免不了要对自己经营的人生感到相当的灰心失望。
先不提她尚有一颗活蹦乱跳、有时却奄奄一息的不属于年少、有些苍老的心,单是和葛尚华的约定,就已足够让她重新跌回冰窖,放弃和眼前这个看来百分百的好男人,去追求所谓幸福快乐的未来。
爱与不爱都是身不由己,上苍的确很亏待她。
“为什么?”孟磊一急,用力捏住她的手,把原已止住血的拇指又挤出丝丝殷“呃!痛死我了。”她忍不住抡起拳头打他。
“我的比你更痛。”抓住她胡乱挥舞的小拳头,他霸道地搂住她的肩背,直逼她的眼脸。“说,说“我愿意”。”
“我……”孟磊不会明白她倔强的外表下,其实有颗忧伤脆弱的心。怎么解释呢?一旦他知道是葛尚华从中作梗,他会有何反应?
她提一口气上来,抬头迎视他的眼。粗浓的眉毛,深遂的眼眸,孩子似的下巴和唇,恍惚间,居然和昔日的孟磊有几分相似。吓!她以前怎么都没注意到,原来他的相貌并无多大改变,改变的是她对孟磊的记忆。
什么时候孟磊的形影已自她的记忆中逐渐冉退,而她却毫不察觉?
“我想我们俩还是不要在一起比较好,你不觉得这一路走来,层出不穷的挫折煎熬弄得人心灰意冷?”她害怕为过去贴上更不美好的回忆,宁愿就此打住。
“不,那只会教人越挫越勇。”他托起她光滑的下巴,轻柔地含住她的唇。
“我有自信排除万难,让你重新爱上我,做我今生的新娘。”
殷虹又想哭了,真是没出息!管他去的,顾虑那么多根本无济于事。这一刻才是最重要的,至少在这一刻里,她确信自己是爱他的,而且迫切的想拥有他。
葛尚华的权势管不到这里来,她的承诺也只在台湾生效,此时此刻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拥有彼此;时光虽然短暂,但有总比没有好。
忽地,老天又急急变了脸,才探出脸蛋的夕阳又悄然躲回云里去,豆大的雨珠滑落下来,提醒他们,已是冬寒时节。
“快找个地方躲雨,再淋下去会着凉的。”他牵着她的手,随人群奔入对面商店街的长廊下。
“我下榻的饭店就在附近,你要不要……”邀他同回饭店似乎不妥?
“当然要。”怕她反悔一样,拉着她的手就走。“好冷,你总舍不得眼睁睁的看着我冻死街头吧?”
“说得那么夸张,你这些天都住哪?”不相信大气下有那么巧的事,他一到法国他们就遇上了。
“四处流浪喽!我发过誓没找到你以前就不吃不喝不睡。”他一脸正经地振振有词,让人猜不透他虚浮的心。
“记得吗?你以前每回撒谎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着我。”
“我是看着你呀!”
“你现在功力精进,比以前更坏了。”甩开他的手,她悻悻地走在前面。“还不说实话。”
“好吧!”他一个箭步揽住她,阴郁的眼挹注着深情。“只是到了食不知味、睡不安眠的阶段。我真的好想你。”想得心都快要碎了。
殷虹不是木头人,不可能不受感动。她低垂着头,把手放进他的手心。甜蜜又含着酸楚的悸动,在那一瞬间紧紧包覆着他俩。
迷蒙中,身躯突然被一团热辣辣的气息围困着,仿佛一只凤蝶失足坠落密布的网中,仓皇无措,又剧烈的挣扎、颤动、起伏。
殷虹猛地睁开大眼,惊觉自己怎么歪在床上胡里胡涂睡着了。
“你洗完澡啦?”她根本多此一问,孟磊身上飘溢的皂香和浓浓的男性气息不正胁迫着她的每一寸神经,威吓她听命行事,放逐理智去逃亡。
他吻着她的眼、她的鼻、她丰润的唇……然后卸掉她身上多余的障碍物,倾身凝望着她。他的目光温柔而炙热,似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她的脸因过度紧张而泛起葡萄酒般的酡红,让他熊熊的烈焰烧得浑身发烫。她感到此时自己宛如一只在火舌上翩然起舞的飞蛾。
占有我吧!她心底低低的呐喊着。这一刻她愿意只为他而活,她不要过去和未来,只是迫切的想留住这一刹那,留住心灵深处对他的那份激情。
他近乎粗暴的吮舔她光裸的身,逐渐亢奋的情绪,令他无法维持住谦冲有礼的表象。他宁可变成一只兽,大口大口的咀嚼怀中的猎物。
潜意识里,殷虹仍禁不住骇然心惊。他的面孔太过邪魅,危险地企图攫获她的人和她的心。不,她是绝不交心的,它只属于她自己。
孟磊褪下腰间围着的浴巾,身体紧贴着她,当他含住她那两粒粉红如含苞的蓓蕾时,她的每个细胞又全部苏醒了。像那日在无人的海滩上,当他们首次跨越鸿沟,共赴云雨时一样牵动着一种莫名的心绪,春潮汹涌般侵袭她残存的理智,迫她热情承迎。
在他疯狂的蚕食掠夺下,她的身体完全酥软地交予他,任由他的手滑过她的下腹,流连在敏感的私密肌肤上。他浓浊紊乱的喘息,无疑是最致命的春药,催促着两具火热的身……“嫁给我……求你…………”他喃喃低回,殷虹一句也听不清楚。
“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他的低迥终像呓语般,传不进她的耳朵。
可她毫不介意,分开修长的双腿,期望中与他再度合而为一,那真实的满足感早已填补所有的缺憾。
她开心地拟出嫣然的笑容,晶莹的泪珠在微笑的唇畔颤抖。
他俯首,以舌尖舔了去。
第八章
殷虹在室内昏微的光线中睁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两个黑色瞳孔像钻石般璀璨地闪着迷人的星芒。
他的腿搁在她的肚腹上,沉甸甸地令她喘不过气来。她想移开他,又怕惊醒了他。侧过脸,望着他因连日的疲惫略显憔悴的面孔,揣想在那两道浓眉下紧合著的双眸中梦见了什么,梦里面有没有她?
第一次看他熟睡的样子,心里头好生激动,甚至比和他夜里相拥时还要热血沸腾。她拢了下秀发,期使发丝不去骚扰到他,缓缓吃力地移近他,像个母亲满怀柔情地亲吻他的脸。
他们已经在这张半圆形带着馥郁花香的弹簧床上耗了一天两夜了。记不得他们曾说过或提起过什么?只是无比饥渴地眷恋抚摸着彼此既陌生又熟悉的肌肤。然后以半瓶的果汁和些许饼干聊以充饥。此时,精神与肉体是绝对丰盈且饱足的,但肠胃却鼓噪得厉害。
“啊!快九点了。”她瞄了一眼墙上的钟。“难怪饿得前胸贴后背。”
轻轻揶开他的腿,窸窸窒窒地滑下床,自觉灵巧足可媲美一只猫咪,却还是吵醒了他。
“去哪?”他横过手臂,将她勾回床上。
“找点吃的,你也饿了吧?”
“饿惨了。”他笑得很甜很馋,仿佛她是一盘可口的食物。
殷虹爱怜地抚着他坚挺的背脊,心底汹涌地疼起他来。这个男人哟!如此软弱,如此需要爱!“我叫餐到房里来,再忍耐一下下。”
“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
他的确很饿,体力也好得吓人,好像储藏了数年的精力,迫不及待的要在这一刻宣泄殆尽似的。他又一次要了她。这次他们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缠绵。
趁服务生送吃食过来之前,殷虹迅速披上袍子,拭去胸前他流下的汗水,到浴室冲洗一番。
待她一身清爽出现在孟磊面前时,服务生已在小圆桌上布满了美味的餐点。
兰蔻的“璀璨”香水飘泄在整间套房里,他禁不住诱惑,坚持要她坐入怀中,让他真实地拥有着。
“你不吃吗?”她早已食指大动。这时候面包要比爱情有魅力多了。
“你喂我。”耍赖的坏孩子。
殷虹嫣然一笑,温驯地执起叉子,将各色佳肴送进他口中。“好吃吗?”
“不如你可口。”他眯着眼,一脸邪恶的笑。
“再贫嘴不给你吃了。”她盘起两腿,嫌短的衬衫遮掩不住匀称修长的腿,隐隐约约撩拨得孟磊心醉神驰。
“有你我就很满足了。”怪笑的唇色有一抹认真的执着。
“那是你此刻的心情,过些天你就会发现,只是一个殷虹还不够,或许多一个女人会更好。男人的欲望永远不会有餍足的一天。”殷虹胃口尽失。她并不想告诉孟磊,苏旭把他和王玫珍的事都说了,当时她的心好痛,犹如被人用铁勾狠狠剖出心肺,痛不欲生。
“你是指我和王玫珍或邱秀娟?”他瞅着她的眼,讥说地说!“你在吃醋。”
“笑话,你们连孩子都有了,我还吃什么醋?”挣开他的环抱,兀自走到窗边,离他远远的。像过往每次吵架闹脾气一样,拒绝给他好脸色看。
“谁跟谁有了孩子,如果我脚踏两条船,那场车祸就算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好了。”
“是你自己滥情关上天什么事?”要不要告诉他赵赋文当年暗地里搞了什么鬼?欸!罢了!都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所有的恩怨似乎也该随风而逝,再度提起,只是徒增彼此伤感而已。
“当然有关。上天如果够仁慈,祂就不会忍心看我为了一份坚贞无悔的爱受苦受罪,临了还蒙受不白之冤。”一股强旺的无名火烧红了他的眼。“我以为你够了解我,也够信任找,没想到……”他绝望地摇摇头,不肯再说下去。
是她误会他了吗?往昔的记忆自动播映着那段欢笑与泪水交混的岁月,她与他携手踏过的每一个足迹。
她该相信苏旭还是相信他?仅稍稍思忖,答案已昭然若揭了。
记得有一次苏旭因和隔壁班的同学争风吃醋,结果被人家纠众围殴,打得鼻青脸肿。孟磊好意劝他收敛点,不要再那么花心。
他老兄居然死不悔改的说!“不能怪我呀!窕窈淑女,君子好逑。哎!你不知道那个仪队指挥长得有多正点?其实最该怪的就是她,三心二意,像只花蝴蝶。”
苏旭有种特殊的天分诿过争功。这点,据他妈妈的说法也是得自他老爸的遗传。标准的犬父无虎子。
这样的人她竟然还相信他,难怪孟磊会生气。
“既然采采不是你和玫珍的,那……会是谁的?”她又失言了。问这句话好似认定他八成牵涉其中似的。
孟磊却笑了,他很笃定,她确实在吃醋,否则不会表现得那么在意。
“是苏旭的。”他向来不打诳语,尤其事关玫珍的名节。做这个猜测绝对有凭有据。
苏旭对王玫珍做了什么?他们哥儿们几个泰半心知肚明。只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玫珍最后嫁的人会是赵赋文,而非她倾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