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五 奇奇的老师
日子在清爽的秋风中无声无息飘过，偶尔飘起小雨，空气中的气息是淡淡的味道，朦胧中带着淡淡的忧伤，清凉沁心的天气令人舒服极了。
跟奇奇和林南在一起度过空闲的时光，不知何时成了习惯。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我们常常在秋高气爽的星期天出去乱逛，三个人很容易被人误认为一家人，开始我很难为情，偷偷瞄瞄林南，他却对人家笑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神情非常坦然，这时我的心跳会加点速，次数多了，我也不在意人家说什么了。
我想，我开始迷恋上这种感觉了，安闲的坐在那儿，看着奇奇跟两只狗嬉闹，身边林南也在微笑，气氛是如此的温馨安宁，周围的空气飘荡着丝丝顺风而过的花香，还有暖洋洋的太阳，恍惚间陷入了一个美妙的梦境，从此不愿醒来。
狗的叫声和奇奇清脆的童音还是惊醒了我，我悲伤的发现，自己是如此渴望美好安宁的生活，渴望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宽厚的可以依靠的肩膀，一个在身边撒娇的孩子，平淡的过一生。
如今，这些都成了奢望，是我触摸不到的幸福。
一时，无法阻挡的伤感如水涌来。
这一天，天气睛朗，明亮的空气里可以清晰的看到灰尘悠然飘浮，心情也跟着亮堂起来。我跟奇奇和林南在街上，给小奇奇挑选冬衣。
童装店里，色彩艳丽的童装把奇奇眼睛都挑花了，手里拿着这件眼睛望着那件，拿不定主意。最后我帮她挑了几套比较素色的衣服，她喜气洋洋的，紧盯着收银员把衣服装好。
这时，有人叫了一声奇奇，奇奇转过头，冲着那人小声叫了一句肖老师。
等我们交好钱出来时，林南正跟老师在谈奇奇的事。奇奇的老师是一个年轻的姑娘，长得秀气动人。两人谈得很热络，她略带羞涩的目光一直看着林南，脸上布满淡淡的红晕，以女人特有的直觉，一眼就看出这个女孩很喜欢林南。
女老师时不时瞟一眼我，再甜蜜的对着林南笑，阳光投射在她姣好的身材上，脸上清晰的绒毛沾上了一层光晕，象一颗早晨的露水，眩目张扬。
阳光明亮妩媚，我却觉得有点刺眼，抬头望望天空，清蓝清蓝的，没有一丝阴云，我丝毫感觉不到它的明朗，反而清楚的看到我的心底慢慢被一片阴霾吞噬，我黯然地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人影，开始莫名的烦躁起来。
奇奇亲昵的依在我身边，问我：“安安阿姨，等会我们去吃冰激淋好不好？”
“冰激淋？现在不是夏天啊，吃太凉的东西会闹肚子的，再说你爸爸也不会答应啊。”
“不会的啦，爸爸最疼我了，会答应的啦。”
“哦，那你去跟你爸爸说吧，看他让不让你吃。”
“可是，”奇奇嘟着小嘴看看我，又看看那边，不满的嘀咕：“爸爸还在跟老师说话嘛。”
我耸耸肩，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无聊的等待他们冗长的谈话时间结束。
终于林南走过来，说道：“我请了老师跟我们一块去吃饭，奇奇你说好不好啊？”
奇奇犹犹豫豫的说了声好，声音几乎听不见，她看看老师又看看我，悄悄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更紧的依偎在我身旁。
吃饭的时候，他们依然边吃边在该怎么教育好孩子的问题上展开讨论。这位老师仪表大方，谈吐得体，娇容不时泛红，更是艳若桃花，明媚动人。较之玲俐的老师，我显得呆滞多了，何况他们的话题我也插不上口，所幸这位老师只对林南父女俩有兴趣，对我只有开初的几句客套话后就再不理睬了。
索性专心吃东西，却吃得索然无味，奇奇也变得比较拘束，话也少了，老师问一句答一句，象个小木偶，恢复了她特有的冷淡状态。我们两个一大一小除了埋头吃，几乎不出声，出奇的安静。
老师问：“你们今天要去哪儿玩啊？”
“随便走走，奇奇老闹着出来玩，只好带她来了，顺便给她买几件衣服，再瞎逛逛。”
“这样啊，反正我也没事，我知道有个地方很适合小孩子玩，吃完饭我们一块去吧，反正我也没事。”
林南说那好啊，谢谢老师了。我看看一脸俊气的林南，和美丽优雅的老师，恍然是一幅多和谐的画面，忽然间觉得自己是有点多余的局外人，隐隐感觉有点酸涩。我机械的扒着饭，吃得毫无滋味。
林南说：“安安，你怎么光吃饭不吃菜？菜不好吃吗？要不要换一些菜上来？”
我慢慢放下手里的筷子，眼睛看着碗说：“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我要先走了。”
老师笑容可掬的说：“你有事要走吗？太可惜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奇奇的。”
我看看老师，她的脸上可看不到一点可惜的表情！
奇奇则急得大叫：“阿姨别走！”同时眼里开始有泪光在闪烁了，手紧拉着我的手不放，我歉意的摸摸她的头说：
“奇奇听话，阿姨真的有事，今天老师陪你，下次阿姨再陪你，对不起哦。”
不敢看林南讶然的目光，我心虚的绕过他走出去，走到门口时他追来，说：“安安······”
我打断他的话：“我是真的有事，对不起！”
我象逃一样的仓促离去，大脑只有一个念头，快离开这儿。
去哪儿呢，我茫然的走着，没有目的，也不知道方向，想到刚才那个临时的蹩脚的理由心中升起一股郁气，不明白怎么会如此幼稚的行为，突然觉得自己那么可笑。
十六 生活不会回到过去
可是不管怎么样，刚才我确实不想跟他们在一起，这是什么鬼理由我不愿去想。
走得有点累了，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人来人往的络绛不绝，不管面孔是兴高采烈的，还是悲伤愁苦的，都行走匆匆，而我是世间最孤独的人，在最喧哗的尘世中寂寥的看着茫茫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了吧，天色也暗淡下来了。一只手拍在我肩膀上，我猛回过头，僵硬酸涩的脖子扯得我生疼，是文杰。
我们在一家馄饨店吃馄饨，我慢吞吞的咬着，象在仔细品味馄饨的滋味，其实品出什么味道我并不太清楚。文杰问：
“你一个人在那儿发什么呆，在想什么呢？这离家很远啊，还有，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吃馄饨了呢？”
“没什么，我想换换口味。”我淡淡的说，心想你怎么知道我的心事呢，就如同我也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我们曾经以为很了解彼此，到头来却还是雾蒙蒙的看不清对方，再熟悉的人也一样变得陌生。
我吞下口里的馄饨，盯着他担心的脸，突然问：“你什么时候结婚，我真想看看你的新娘子。”
文杰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怪怪的神色，他避开我的眼睛，吱唔着说还早着哪。
“那总可以让我见见她吧，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从我这夺走了你。”我很奇怪自己居然能如此平静说这事，这种冷静的心态让我喑喑吃了一惊。
“她······她出差去了，不在家。”“是吗？”我恶恨恨的咬着一只馄饨，一时间变得任性起来，不想放过他：“你是当心我去闹事吗？放心，我不会的。”
“是真的，她出差去了，以后吧，会有···机会的。”这句话他似乎是在咬着牙在说，听起来是那么别扭。
我不再说话，大口大口的吃，泪也开始大滴大滴的掉在碗里，合着馄饨一块送进嘴里，咸咸涩涩的。不明白悲伤从何而来；难道是因为说到了前夫的婚事吗？前一分钟还自觉已经满不在乎的，后一秒钟却止不住的心酸不已，女人哪，天生的口是心非。
文杰慌乱起来，他说：“你别哭啊，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
我摇摇头，要强的说：“不关你的事。”
他沉默了一会，问：“是什么事能告诉我吗？刚才看你一脸的落寞，心事重重的样子，肯定有什么事在困扰你！”
什么事在困扰我？有吗？我只是觉得心里难受，想哭哭而已，我吸吸鼻子，懊恼极了，为什么要在文杰面前掉眼泪，这种在他面前掉泪的习惯真改不了了吗？现在的我非常讨厌在他面前掉泪，再怎么想哭也不应该让他看到啊！这么一想，泪水也生生地逼了回去。
我痛恨自己无助的可怜样，坚持不让他送我回家，自己打的回去。落寞的坐在的车上，城市的绚丽夜景快速的闪过，虚幻得如同另一个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遥远而不真实，顿时伤感如潮水涨满心腹。
现在的我不能再是那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我必须坚强，那怕是装，我也不能让文杰看出内心的虚弱和不堪；以前他总是我说长不大，整天迷迷糊涂的就知道做着遥远无边际的梦。什么时候，那个爱做梦的迷迷糊糊的女人不得不被人切断了她的梦想，面对她从没想过的惨痛，不得不逼着自己长大；面对无奈的现实，接受所有的孤独和痛楚。这个女人的成长付出了多么沉重的代价，是该感谢你还是该恨你，文杰？
而现在，你还以为我还会象以前一样，所有的心事都摆在你的面前，期待你的赞许或盼望你的分析吗？我曾那么信任你，那么依赖你，你是我生命中的那盏灯，照亮人生的全部。有一天，这盏灯不见了，从此我就生活在了黑暗中，绝望的东冲西撞，想不明白人生的意义，生存下去的理由；我一再想永远解脱会有多好，可是这么久过去了，我发现自己还活着，虽然消沉颓废，虽然杂乱无章，毕竟还是在被你抛弃的日子里活了下来。至少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你我也可以一个人走下去！
生活只能继续，怎么能回到过去？
深夜里，我依然赖在网上，整晚都在听歌。我不知道人们为什么要选择听歌来排除心中的苦郁，现在的歌词都是那么的忧伤，煸情，心情充满愉快的人听歌是一种消遣，更是享受；但对于心头有伤痕的人来说，这几乎是痛上加痛，那些歌词触动心底的伤痛，撕裂伤口，不仅不能舒解郁闷的情绪反而还徒添了更多的伤感，也许人本身就有自虐的天性。
可是我还是在听，盛满心底的痛楚找不到渲泄的出口，反复听着歌手唱着悲伤的歌，象咀嚼疼痛一样的想碾碎它。
静静雨说：你心很乱啊！
我说：是啊，挺烦。
对静静雨我从不隐瞒心中的感受，凭直觉我知道可以信赖他，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虚幻的网络世界，彼此遥远，才毫无顾忌的可以对电脑那端的人述说苦闷，如果在现实中，恐怕我也没勇气跟人说心中最隐晦的心事，就是林秋婕，我也没办法做到，所以上网也成了我另一条抒解情绪的通道。很多时候，静静雨就成了我的心灵导师，也是个很好的聆听者，所谓旁观者清，很多困惑他都能理性的点解我。有时我好奇的想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甚至有一次冲动的说：我真想见见你什么样的。
他呵呵道：傻丫头！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告诉你吧，我的样子平凡得让人记不住。
十七 心神开始飘浮
我们不都是平凡的人吗？我只是好奇你这人呵。
这是人人都有的好奇心，尤其是在网络的人，好奇心就更重了，谁都想猜测电脑那一端的人是怎样的，会对那个跳动的头象产生无数美好的幻想，距离产生美嘛！人人都不可避免。
那你就不想看看电脑另一端的人吗？
呵呵，也想过，但是我宁愿保持那份美好的感觉，虽说虚幻了点，想想人生苦短，有些虚幻的美丽风景留在心底也是不错的，不必去过份的折腾自己。
你的平淡心真让我羡慕。
到了我们这种年纪，不再是易冲动的年龄了，更多的是冷静。丫头，等你到了我这种年龄，你也会明白的，经过了躁动的青年时代，多少会给你带来些平和的心境。
象你这样的平淡心也不多啊。
或许是每个人的人生目标不同吧，换句话说我是个甘于平庸的人，宁愿在喧哗的世界中保持一颗安宁的心，我只想要宁静的生活。
静静雨的话让人感叹，甘于平庸一生，安宁的心境，平淡的生活，也许这样更能找到生活的位置。多少人为了名利事业拼死奋斗，最终得到了希望拥有的东西，可是有一天也会发现，最重要的东西是不是也被无奈的丢失了？心底是不是有一角不能碰触的遗憾呢？
见我半天不说话，静静雨又问：你有心事？
我闷了半天，说：不知道。
不知道？呵呵，我知道，你是在为某个人伤神吧？
啊！你胡说什么呀！没有的事。心乱跳了一下，我矢口否认。
丫头啊，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你总在不自觉的说起那个小女孩和她的父亲，你的言谈中早就暴露了你的情感，只怕你自己也不知道吧。
我吃了一惊，强辩道：不是的，我只是喜欢那个小女孩子罢了，哪会那么容易就会爱上一个人？
你发现了吗，在不知不觉中你已经开始注意一个人了，说爱上也许太早了，但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有一些在乎的感觉了？他的行为是不是在影响你的心情了？
静静雨的话让我惊惶不安，我承认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