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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苏幕遮-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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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这下可好……”
  张龙蹲下身去帮他拾卷轴,随手翻了一翻,咦了一声:“俺看着像是先生置办花会用的宣纸。”
  红绳小童带了哭腔:“公孙大人、公孙大人让阿六去四宝坊里取了的,掌柜的……还交代阿六,莫要……弄脏了……”
  语毕,又要抽噎起来。
  赵虎挠挠脑袋,也道:“那如何是好?”
  张龙将拾起的卷轴塞给红绳小童,道:“你这小娃娃恁地不小心!行了,有甚么好哭的!你先下去,待俺与先生说上一说,重新办置便是了!”
  那小童忙擦了眼泪,兜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卷轴,唯唯称是,退了下去。
  待红绳小童退下去,两个人过了前廊,便往开封府正门走去,这两人步伐不停,走得又快,开封府虽是规模宏大,也经不起这行速,不多时,这两个人已出了正门,在府门前的宽道上行了大半,再走下去,就该是西门大街了。
  张龙却忽地停了下来。
  张龙一停,赵虎也停下步伐,不解之余,待要问话,却听得张龙道:“虎子,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就像……像是有人在身后盯着我们……”
  赵虎转身一看,宽道上空无一人,侧耳听了听,也没有什么动静,便回道:“展大哥不在,张老哥你时时都提着那神,要俺看,这就是给累的。”
  这回是张龙挠挠脑袋,呵呵道:“虎子说的是,巡完街回去,该让先生瞧瞧是不是出毛病了。”
  “先生都说了嘛,”赵虎想了一想,又点了点头,道:“展大哥不在开封府,也要跟展大哥在一样,该干啥干啥去。”
  两个人一边比划说着,一边向前走去,在拐口处转了个弯,便往右方西门大街而行。
  开封府正门前,方才寂静无人的宽道上,蓦地有光亮一闪一烁。
  府墙中央的翘檐下,渐渐地现出一个光圈,先是小心地开了一口,再慢慢地扩散开来,接着从光圈里掉出一个散着头发的墨绿衫小孩儿,从半空里摔下来,便往地上一跌,这一跌,从表情上倒是看不出他有多痛,只是呆坐在地上,看着那光圈,有些发愣。
  很快,那光圈又闪了一闪,从里飘出一个墨色长衫的年轻男子,稳当地落在地上,随即挥手一转,将那光圈收了回来。
  这年轻男子相貌不错,肤色却过于白皙了些,这也不要紧,只是连带上那一双狐狸眼,直让人瞧出些许阴柔之气。
  诸位看官若还记得,这便是那名字起得颇有些伤感悲怆的妖孽,噢,不,仙家噎呜。
  诸位大概也还记得,这噎呜,从外观上看,尤其是从笑容上看,断不是个威严正经人物,而从举止上看,尤其是从言辞上看,倒是同严承正一般威严正经。
  只见这威严正经的噎呜扬手凭空一抓,抓过一折现形的扇子,摇晃着身子,往前迈了几步,眯着狐狸眼斜睨了一下开封府正门上的镶金匾额,又瞟了一下开封府正门前的两只栩栩如生的大石狮子,再瞥了一下大石狮子一旁的鸣冤鼓,啧啧了两声:“包希仁,包龙图,北斗第四星,怪不得、怪不得……”
  又啧啧了两声,接着道:“怪不得一股文雅味上还带着骚牛味,偏偏还有那么多星宿护着,架子忒大……”
  然后,晃开折扇,抬脚一踩,就不见了人影。
  那坐在地上的小孩儿默默地爬了起来,默默地结了个手印,默默地辩了辨方向——
  清风楼。
  桑葚阁。
  阁中左侧,珠帘垂地,前有八尺置地纸屏风,绘了枯笔水彩,勾出桑葚枝条,正是嫩芽初长成,满目青翠。
  年轻男子坐在屏风往里的雕花圆凳上,与那墨绿衫的小孩儿大眼瞪小眼。
  很显然,小孩儿的眼睛要大很多。
  不过,所谓瞪眼,当然不止讲究一个眼睛的大小,这角度,这内涵,这持久力,都是必不可少的。
  还瞪不出个胜负时,一身天青色褶子衫的姑娘慢吞吞地掀开帘子,慢吞吞地绕过屏风,手上端着个翠玉壶慢吞吞地走进来。
  很显然,姑娘没有料到这屏风往里,还坐着个墨绿衫的小孩儿。
  姑娘环视了一眼室内,瞥了瞥紧闭的窗户,慢吞吞地想:不曾看错,方才,走进这桑葚阁里的,只有这墨色长衫的年轻男子。
  许是性子太慢,这阁里突然多出一个小孩儿,也未见得姑娘有多诧异,缓慢思毕,一手捧了那翠玉壶底,一手握着壶柄,为他们二人沏上茶。
  那年轻男子移开与小孩儿相瞪的视线,目光落在天青色褶子衫的姑娘身上,忽然道:“这位姑娘,可是唤做桑青?”
  慢吞吞的姑娘将翠玉壶放在案上,眨眨眼,道:“桑葚阁里的,自然是桑青。”
  年轻男子噢了一声,往前凑了一凑,神色一派兴致盎然:“听说,你们老板娘,十几日前提了一把杀猪刀北上寻夫去了?”
  姑娘按住翠玉壶的手一抖,抿抿嘴,道:“公子说笑了。”
  年轻男子咧嘴一笑:“噢,抱歉,是在下唐突。”
  端端正正坐了回去,眼里露出惋惜之意,真的便叹息道:“只是在下千里之外慕名而来,本想着若不能见到酒绝,见一见清风楼的老板娘总是可以的,诶,真是可惜。”
  这时分,桑葚阁外忽有人喊道:“桑青姐,那几坛陈年的桑落酒藏哪去了?我四处寻遍了都找不着,客人正急着要呀!”
  阁外的人是焦急得很,桑青却未显出焦急的神色,只慢吞吞地歉然笑了一笑,这才欠身道:“公子,稍等片刻,奴家失陪。”
  年轻男子点头,大方且大气地挥手道:“无妨,你去罢。”
  这么几步的距离,也得默数二十多秒,才听见门重新掩上的声响。
  年轻男子重新挂上一脸惋惜的表情:“小阿行啊,为师提醒过你的嘛,这一趟,果真是白来了。”
  等了一会儿,只等来小孩儿一个白眼,这才恍然大悟:“噢,对了,为师忘了自己施了个哑诀,封了你的哑穴。”
  说罢食中二指凝气成流,向里一曲,向外一弹,刹时只见那小孩儿猛地一前倾,啊地一声,怒瞪着大眼大喝道:“臭噎呜!你再演!早些时候阿行分明看见良姐姐了!”
  噎呜一口茶噗地喷出来,叱道:“怎么说话的!教了几百年都不长记性!”
  眯起一双狐狸眼,板起脸:“你倒是该交代交代,在修行时结印了谁的气息,竟引得你荡去青灯岗?”
  青灯行被他一叱,心虚地往后一缩,小声道:“阿行……阿行担心云姐姐……”
  再咬咬牙道:“师傅十年前闭关空踪谷,不问仙凡尘世,阿行等了很久,真的等了很久……后来、后来便去找了司命爷爷,才知云姐姐三年前就该归位了,可到现在阿行都没有见到她。阿行……阿行依着云姐姐的气息寻去,这四海八荒,唯有青灯岗那处,云姐姐的气息最重。可阿行也并未在那里看见云姐姐,就想、就想约莫是云姐姐的气息留在了别的什么人身上,不想却、却是……”
  提高了音量,大声喝了回去:“师傅!云姐姐的气息细如丝缕,似是灰飞烟灭,六界无存!”
  只听咔嚓一下,噎呜手中的茶盏顿成粉末,他阴着面色,紧着眉头,道:“你说什么?”
  青灯行扑通一声跪下来,眼泪也随之扑通掉落:“阿行求师傅找找云姐姐,救救云姐姐,阿行愿承一切之责,便是、便是破了时空之序,焚遭地狱鞭挞之苦,阿行也心甘情愿……”
  噎呜怔了半晌,蓦地叹了口气。
  “阿行,”他闭上眼睛,“师傅可曾有哪次真的生过你们的气?可曾有哪次不是护着你们?”
  青灯行抹了抹眼泪,吸了吸鼻子,抽噎道:“不……不曾。”
  噎呜不再说话,只是以手覆膝,静坐冥思,不过须臾,便倏然睁眼,道:“云丫头的仙力,原是被牙豚当康诓了去,那腌臜畜生!早年便不该一时心软放了它!”
  他沉下声音:“阿行,那计时的日晷可收好了?”
  青灯行抓紧腰间的挂袋,道:“收好了。”
  噎呜点了点头,眼里沉浮不定,低声道:“须得在一日之内往返。”
  半柱香后。
  桑葚阁中。
  桑葚屏风前,天青色褶子衫的姑娘很轻地咦了一声。
  楠木方桌上,唯见得一个翠玉壶与几个青釉茶盏环在一处,雕花圆凳下,有一完好无缺的兔毫茶盏,孤零零地立在地上。
  那茶盏的四周,是一滩深色水渍,隐隐可测原有一行以水为墨的潦草字迹,大多已与水相融,唯一能辨得清楚的,只有一个“元”字。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三

作者有话要说:  额,突然忘了说一件严肃的事情……关于前生今世,这文里会有一些不同的价值观,最起码与灵魂同一论是不同的……请戳进来的娃纸带好避雷针。
                    
  两年前。
  庆历元年。
  初秋。
  话是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如今这寒倒不怎么觉得,只觉得临城外郊的林间山路、土石小道确是坑坑洼洼,泥泞不堪,若一不留神陷入淤泥沼泽中,实在不幸得很。
  天边微光初现时,雨仍在淅沥地下着,只是不如昨夜声势浩大。
  荒山下小径的尽头,却出现一个雨中独行的素衣女子,怀抱着长形的褐色包裹,似是焦尾琴的状样。这女子并未持伞,也未戴斗笠,因而湿透了的素衣紧贴身子,额前的黑发散落成缕,但瞧她那素色锦鞋,落地一深一浅,不紧不慢,似视天地为无物,又或者眼中并无一物,如若信步于落雪闲庭,周身泛起一圈疏离的清冷。
  比之那素衣女子的步不履尘,同样是未带雨具,小径此端这墨色长衫的男子便显得很风尘。
  不知是方才摔了一跤还是怎的,面容上抹出几道褐色痕迹,很有泥土的质感。
  所幸现在正下着雨,把他的泥土质感冲刷了不少,隐约看得出原是个白净的年轻人。
  自从他出现在小径这端后,嘴巴一张一合地便没有停过,若不是仔细一瞧,后头还跟着个小孩儿,约莫还会觉得这年轻人有些问题。
  不过,在同一条道上相向而行,起码也该来一个擦肩而过。待至道中央,素衣女子已能听清他语重心长地与那小孩儿道:“所以说,你那三个姐姐真是让人不省心,先是你那良姐姐,也不知是瑶池那边哪个仙子的紫琼浆不小心给倒多了……”
  这墨衫男子正絮絮叨叨着,却忽觉小孩儿拽了拽他的衣袖,道:“公子。”
  墨衫男子脑子登时卡壳。霎觉幻听严重,连自家徒儿的声音都能听出个清幽的冷淡音色,在幻听中使劲一定睛,又见小孩儿扬手往后一指。转过身,这才发现原来真有个看起来便清幽冷淡的姑娘驻足看他。
  公子被这姑娘一双无波无澜的杏眼看得发毛,暗道果真与那青灯岗的姑娘一般,同一双眼睛,俱有让人发毛的本事。
  幸而这素衣女子似是瞧得够了,终于淡着声音道:“公子可知徐州是往何处去?”
  听得她开口,墨衫男子心中一松气,颇为热情地挪了挪位置,凑过去道:“姑娘,之前徐州遭旱,饿死了不少人,在下想着这路上可能有些不太平,姑娘若是去游赏,可得找个伴,说起徐州啊,那花鼓戏可得去瞧瞧,不止这个,在下就一直想去见识见识那汉王石刻,说不准还能碰上剪纸会,买两只风筝逗逗小娃娃……呃,姑娘不是去游赏的?那姑娘是归乡?是寻亲?这个问题就更加严肃了,一个姑娘家的,路上遭劫了咋么办,得买两把匕首防身才是……”
  这凡人一旦话多,一不小心就会落得个被嫌弃长舌八卦的下场,尤其是像他这个年纪,一不小心还会让人觉得有些委琐。
  所幸生成这个模样,跟委琐还是有些距离的。
  墨衫男子讪讪地半挡住被盯着的视线,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挪回原位:“前有三处岔口,姑娘往中间的岔道去,便是徐州的方向。过了岔道,往前数十里,有一茶肆,姑娘到时再问便是。”
  听得姑娘道了声“多谢”,过了一会儿,估摸那姑娘走得远了,墨衫男子才放下遮挡视线的手,刚要吸一口气,发表一下宏论,冷不防又被那小孩儿一拽衣袖。
  小孩儿说:“噎呜师傅,阿行算了一卦,发现这个地方不是宋夏边界的三秦赤沙川……”
  横眉竖眼指责道:“所以师傅方才指给逝儿姑娘的方向,是往汴京去的!”
  噎呜干咳两声,肃了肃眉目:“小阿行,你这可就不对了,若为师指的是通往徐州的岔道,柳姑娘必定连她父亲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他手搭额头,远目道:“所以说,为仙者啊,就要有长远的目光,要有前瞻性……”
  青灯行斜看了一眼噎呜,表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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