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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苏幕遮-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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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静静地瞧了那数朵白色菱花许久,尔后拂袖一挥,花便消失于瓶中。
  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些许似讽非讽的笑意:“夫人不必如此,方才的白色菱花,可并非虚假之物。夫人可还想再试上一试?”
  灰衣女子摇头道:“不必。”指着榻上的少年,道:“这孩子,既然两年后必死无疑,我也没有救他的必要。”
  中年男子微感讶异,却听她又道:“但你必然知道,如何助他躲过两年之后的死劫。”
  中年男子愣了一愣,复又大笑:“不错,在下确实知道。苏家的大公子,是这孩子的兄长,夫人想必也见过,在下却不便多说。苏大公子如今身在折姜,人却已逝去,可怜这孩子还在这赤沙川枉等着。”
  他把声音压低了下去:“而在下倒有个法子,能让苏大公子归来……在下可将这孩子两年之后的三魂七魄重聚,让那带着多了两年记忆的魂魄引入如今死去的苏大公子体内。”
  灰衣女子的眸间终于浮起一点诧异之色。
  只听中年男子说:“只是,在下想要的,夫人未必给得起……”
  灰衣女子打断了他:“是什么?”
  中年男子再度微笑,却莫名有了些危险的气息:“两年之后,夫人身上的念力。”
  灰衣女子霎时将怀中的小人儿抱得更紧了些:“两年之后?为什么?”
  中年男子看了她一会儿:“两年的时间,让夫人前往中原寻找你怀中孩子的生母。”
  灰衣女子眉头轻锁:“她在中原?何处?”
  中年男子轻轻一叹:“这,在下恐怕便不能告知了。”
  灰衣女子眉头深锁:“我若答应了你,届时若找不到她的人,这孩子又将由谁来抚养?你?”
  中年男子笑道:“夫人说笑了,自然是这孩子的身生父亲。”
  “不可能。”灰衣女子斩钉截铁。
  “夫人,你可想清楚了。”中年男子的耐性实在很好:“虎毒不食子。这孩子的生父,虽并不是什么好人,然而若不是他,这孩子不会活下来,这孩子的生母,也不可能还在世上。”
  然而耐性再好,灰衣女子不领情,他也无从下手,只得耸了耸肩,道:“夫人若不愿,在下也只能请夫人替这孩子准备后事……”
  忽听灰衣女子低低一声:“慢。”
  她说:“……”
  话还没出口,屋内突然银光一闪,只听得一声威严显赫的大喝:“云丫头给老子闭嘴!”
  空中一圈光晕化了开来,现出一个墨色长衫的年轻男子,长衫与长发俱有些润湿,是几分狼狈的模样,那狐狸眼里却阴狠尽显:“孽畜当康,竟敢欺诓仙家!看老子如何收了你!”
  砰地一下,那光晕里抖出一张铺天大网,刷地一下往那中年男子飞罩而去,四周一晃一晃地全是银色光芒,当真是光芒万丈得让暗处之人无处可遁。中年男子不复初见时的游刃有余,眼中慌乱之色顿现,举袍一挡便要化成云烟,然而他的速度仍然过慢,那金色大网已将他牢牢困住,登时化作钢筋铁链,越缩越小,越缩越紧,那中年男子面部痛苦扭曲,身子越蜷越弯,不过分秒,竟缩成了一只长着獠牙的野猪,正在咆哮地怒拱着铁网,其状歇斯底里,甚为可怖。
  墨衫男子轻叱一声:“回你家臭老头那儿去认错!”
  说罢扬袖一拂,狂风顿时掀起,转瞬间将那牙豚当康吹得不见了影子。
  灰衣女子方才被那金光一闪,当即伸手挡住怀中孩子的眼睛,自己也闭上了双眼,此刻听得周围再无声响,便睁开眼来,恰是看见一室狼藉,那杜大夫已不见了踪影,而墨衫男子俯下身正观察着榻上那十三四岁的少年。
  灰衣女子:“……”
  墨衫男子抬头朝她抱歉地笑了笑,似是全然忘了初时叫的那声云丫头,看着她道:“夫人,很抱歉,这孩子,在下救不了。”
  灰衣女子:“……”
  这话,好生耳熟。
  墨衫男子沉默半晌,道:“这孩子,两年后必死无疑,在下……救得了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
  灰衣女子:“……”
  眼角终是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她说:“仙家到底意欲何为?”
  墨衫男子扬眉一笑:“这个嘛……说来惭愧,在下的目的,与那畜生并没有什么分别。”
  这样直白,倒是意料不到。
  灰衣女子嗤笑道:“罢,是妖也好,是仙也罢,也没什么分别。两年后,你来取我念力便是。”
  墨衫男子拍了拍手:“夫人请放心,在下定会助这孩子度过两年后的死劫,将那魂魄引入苏大公子体内。”
  他在袖中取出一茶色药丸,让那榻上的少年服下去。
  ——很好,这少年昏迷时并不似展昭那般唇齿紧咬,否则自己怕也是要出手袭点少年的天突穴……或者,揍他一拳。
  刚咽下药,这少年便咳嗽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环视了一眼四周,见那小人儿被灰衣女子抱在手里,心下微松了口气。
  一旁的墨衫男子对他道:“小子,还不赶紧谢谢恩人,喏,对面那位穿灰衣的夫人。”
  少年待要开口,只听那灰衣女子道:“且慢,你救了我的孩子,理当是我们母女的恩人才是。”
  墨衫男子扬起嘴角,道:“好了罢,认恩人的戏码出去再说。既然都没什么事了,你们也可以离开了。在下有些困乏,想歇息一下。”
  本不是他家开的医馆,却能驾轻熟路地下逐客令,也真是当世少见。
  灰衣女子本不多话,纵觉好笑,也不会说些什么,那少年刚刚醒来,自然也不明状况。一大一小先后离开了这屋子,还在出门时好心地带上门闩。
  二人离去后,角落里忽地浮出一个湿透了的纸罩灯笼来,铃铛一响,绿光一闪,化成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孩儿。
  小孩儿本着的一颗兴师问罪的心,不幸被方才所见之景给消磨去了一半,急急地问:“臭噎、咳、师傅,你当真要收了云姐姐的念力?”
  墨衫男子瞥他一眼,道:“笨小子,你师傅我当时当刻说的一番话,便是为了改去两年后云丫头被那牙豚当康收去的命轨,时空之序已被师傅扰乱,难道师傅不用亲自去将漏洞补上不成?”
  轻轻呿了一声:“再说云丫头那也不是念力。你道世间当真有魅与念?区区执念,便凝得了实体?那这时空的实体岂不繁如烟海,还有你我立足之地?那些人本非凡人,不过被记忆拘于尘世,归位不得罢了。”
  叹了叹气:“云丫头这回凡世的执念太重,而离丫头刚刚出世,仙力未隐,又恰恰绊住了云丫头恢复仙体的速度,弄得云丫头如今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仙不仙的!唉,这叫个什么事!”
  小孩儿嘟着嘴小声道:“这还不是师傅的错,连引个路都能引错,宋仁宗天圣二年的路还能引到康定二年去,这倒好,良姐姐倒成了离姐姐的亲生娘亲!”
  墨衫男子狐狸眼一瞪:“嘟哝什么呢,还不赶紧收拾东西,回庆历三年的汴京城郊!云丫头若再不开窍,老子先收了她的仙丹,再一把仙水泼醒她!”
  小孩儿疑惑地偏了头:“师傅,难道你最先做的不应该是把云姐姐的仙力隐起来么?到时候阿行要是找到了云姐姐,便不会前去青灯岗,阿行不会前去青灯岗,师傅就不会去汴京,师傅不会去汴京,就不会和阿行到庆历元年来,到时候时空一团混乱,师傅如何跟司命爷爷交代?”
  墨衫男子咬牙道:“你不说老子倒忘了,司命那个天杀的!什么破命格!那几个丫头一回来,还不整死老子!”
  狠狠道:“看老子回去不毒死那个脑子有问题的混蛋!”
  小孩儿摊开手:“师傅,这回你切莫再被司命爷爷给先迷昏了。”
  摇了摇头:“好丢脸的说。”
  墨衫男子:“……”
  话且后说,一日,某个据说脑子有问题的混蛋倚在软榻上,不禁扬了嘴角,轻轻一笑:“小噎啊小噎,生活在这个朝代,身边跟着这么些一个比一个诛心的讨债徒儿,没被气死,真是万幸啊。”
  噎呜狠戾着眉眼,一个檀香大几案在半空里轰地一声爆炸成灰:“万幸你妹!!”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七

  庆历三年,十月十五。
  灵州,灵武县。
  正值戒台寺开花市的日子,附近的集市也比平日更加热闹起来,莫说卖豆汁、扒糕、粳米粥等各种原有的小吃店,且看那卖吃食的游动商贩,那久赶庙会的摊贩、那卖胡盐、卖药糖的药贩,那卜卦的江湖术士,摆上摊位,铺上麻布,吆喝的念经的快板的举旗的,实实在在也好,瞎编乱造也好,插科打诨也好,俱是各自有各自的招数,只盼招徕生意,养家糊口,又盼遇见哪个贵人,好发一笔横财。
  而所谓花市,自然少不得纸花、缎花、绒花等装饰的头花,这时分,集市上来往的应有不少未出嫁的姑娘与出了嫁的少妇,然而在这灵武县的长街上,却鲜少有女子的身影,也未见得有什么花贩将排子车拉到这里售卖时鲜花,这倒是有些怪异。
  凌泉酒楼里,凌空横出的长栏木座上,斜躺着一个眯着眼的白衣公子,正翘着二郎腿,酒坛子被他的右手往上一抛,左手掠空抓过上头的红缎带子,红缎带子被他的左手往上一抛,右手又稳稳接住酒坛子底部。
  如此往复循环,循环往复,看得在楼上楼下来往了无数次的小二哥有些双眼发愣,脑袋发晕。
  或许可以推测,这坛酒不是已经空了,就是太过难喝。
  又或许可以肯定,这白衣的年轻公子,很是百无聊赖。
  忽地有骂骂咧咧的吵嚷声从楼下传来,间或听见几个破锣似的大嗓门和掌柜的有些战兢断续的劝解,接着是一阵砰砰轰隆锵的桌椅柜凳倒塌断裂的声音。那些本在凌泉酒楼里坐着的客人被这变故一惊,纷纷直起身来,便要离开酒楼,任那掌柜的左赔右求,哀着声带着哭腔:“别走啊、别走啊、唉唉、你们的酒钱还没还、还没还……”
  混乱不堪的紧张气氛里,白衣公子慢悠悠地抬起手,最后一次接住了下落的酒坛子。
  楼下那些破锣似的大嗓门,也是有区别的。
  听得一个一等破的大嗓门喝:“姓鲁的,今次定要向你讨个说法!”
  又来一个二等破的大嗓门叫:“石家那小娘子兄弟们都瞧清楚了!那小娘子昨日是跟着你进了云桥客栈的前门,就没再出来过!”
  再来一个三等破的大嗓门嚷:“早知你这姓鲁的不安好心,兄弟们,看看,这回光天化日下把小娘子给掳走了!”
  吵吵嚷嚷了这么一会儿,总算听得一个正常的浑厚嗓门和语调,虽说有些结结巴巴:“俺、俺没有做那等龌龊事!石家小娘子不愿从了你们大当家的,你们、你们硬是逼着她上山,明明是你们、你们、你们有病!”
  白衣公子一扬眉梢,微微睁开了凤眼。
  不错,他要等的两个人,其中有一个,也姓鲁。
  更不错的是,这个言语结巴声音浑厚的年轻人,正是鲁全。
  鲁全方才一进凌泉酒楼,就被三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团团围住,便是开始的那一幕,以骂骂咧咧的叫嚷声与砰砰轰隆锵的桌椅柜凳倒塌声为序幕,现在还在继续骂骂咧咧和砰砰轰隆锵。
  而此刻鲁全被他们激得面红耳赤,也只会梗着脖子大骂“你们有病!”,只可惜那些大汉可没他如此好脾性,一个个涨红了脸,动了动拳脚,推搡着便要上去施展拳脚揍他一顿。
  不想这鲁全也是会些拳脚功夫的,那边的大汉右拳一击,鲁全左掌已经劈出,这边的大汉左手回圈,鲁全左腿虚坐,右腿飞扫过去,竟连连踢飞两个大汉,不过几个回合下来,只剩下一个大汉能与他周旋相抗,而那大汉的力道也逐渐松懈下来。鲁全急于脱身,当即手上加劲,但劲力一增,立觉反击的力道相应而增,大惊之下,急忙松劲,对方的反力居然也松了,然而却不能脱离他的牵引之力,鲁全被那大汉左拨右带,左环右绕,已经步伐踉跄,疲累不已。
  正不知如何是好,倏然听得一个清如寒玉之声:“左肋空虚,攻他右肩。”
  鲁全已被逼得没有退路,虽不知楼上这声音是向着谁说的话,也只得拼赌一把,便依言出掌用力向对方右肩拍去,竟见那大汉忽地倒退两步,下盘已现不稳。
  又听那声音道:“踢他腰间。”
  鲁全心知有高人指点,不禁心领神会,沉肩反掌架开,左掌一带,飞脚踢向对方的腰间。
  那大汉的腰间正中鲁全这一蕴着十分力道的一脚,张口哇地便吐出鲜血,双膝一软,就地跪倒。
  这时已能辨清那声音是从楼上传来,道的是:“猛虎伏桩。”
  鲁全却没有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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