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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随手在路边折下一枝野花,回身递给坐在马上的绮罗,绮罗喜滋滋地接过,却把它别在了马头上,
“马儿,马儿,你最漂亮了!”
诚然眸光温润地笑了笑,回身继续前行。
齐寒怔怔地望着他们自然亲昵的举止,心中忽然一阵感悟,原来相爱便是这样啊!如此平凡温馨的场面,有些人或许一辈子都感受不到吧!
许久,齐寒又恢复了谈笑自若, “欧阳兄,有件事很奇怪,你大哥是不是练了什么邪门的内功啊?”
“怎么会?大哥与我一样是不谙武艺的。”
“哦,那就奇了!这次我去府中拜访,怎么见你大哥一脸铁青啊!那脸色……真是骇人!谁知我刚开口说见绮罗,他的脸色一下子又变黑了,跟锅底似的……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诚然回身瞪了绮罗一眼,绮罗眯着眼睛,喃喃地道:
“啊!这个病症我也没见过呢!大哥真要保重身体才是啊!大嫂那般的年轻貌美……咦!诚然你去哪里?等等我啊……我错了,我道歉还不行吗?等一下!哎呀!”绮罗跳下马,去追诚然,想当然尔,又跌了一跤。
诚然回身走过来,俯身将她扶起, “你追我做什么?我只是去林中方便一下。”
“哦,这样啊!”绮罗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生气不理我了呢!”
“哈哈……”身后的齐寒爆笑。
三人一路上欢声笑语,诚然给大哥留书上就已说明,去关外经营凤祥牧场,请大哥勿念。实则也清楚,绮罗只是希望离开欧阳府第而已,她毕竟是过惯了江湖上自由闲适的日子,不喜待在府中。
而诚然少年之时便被韩怜月下了奇毒,一直待在府中养病,少有出去过。解毒以后这五年间又是寻找绮罗,又是帮大哥经营欧阳家的商号,更是毫无闲暇。如今正好趁此机会与绮罗天南海北游玩一番,是以并不急着赶路。走走停停,路线忽南忽北,忽东忽西。
长烟落日,青山碧水,小桥孤舟,野芳佳木,相爱之人悠然相守,缠绵而拥……倒也惬意非常,若身边少了个跟班搅局的齐寒则更佳。好在齐寒与人决斗日子临近,不便再与他们二人闲耗下去,提前分道扬镳,约定关外再见。
如此又过了两月,诚然才带着绮罗朝关外奔去。岂知某日途中,绮罗迷迷糊糊中被客栈的门槛绊倒,然后便大呼肚子痛。原本就缓慢的行程又被耽搁。
关外那边,决斗完的某人正闲极无聊地翘首以盼,还没到啊,难道说那位欧阳诚然也跟绮罗一样是路痴?哎呀!那可真是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妇了!
这边,客栈房中,诚然由怀中取出事先早已备好的药酒,脱下绮罗的鞋袜,在红肿的脚踝处擦上药酒,拿捏着适中的力道帮她搓揉,
“别乱动!不揉怎么能消肿……”诚然固定住绮罗那只因痛而乱动的脚踝,
“太不小心了!不是自称你武功高强,有内功护体?不会真的跌伤吗?这次是怎么回事?把脚筋都扭到了……”诚然不谙武功,却也知道内功的确会在身体突然遇到外力时自动相抗以保护自己。是以绮罗经常摔倒,他虽无奈,更是心痛,但也没过于担惊受怕。想着她年龄大些,性子稳了,自然也就不会摔倒了,
“绮罗,你刚刚跌倒时,怎么喊肚子痛?是不是磕碰到哪儿了?”他边细心地搓揉边询问着。
绮罗一直垂着头,没吭声。神情有些为难,许久,她才低声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 “诚然……我可能……有身孕了!”
闻言,诚然揉搓的手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她,眼眸慢慢地变深,沉着声道:
“你是说,你刚才跌倒时,差点儿动了胎气对不对?”
“不对……呃!对,不过,你放心,现在已经没事了,真的!真的!我是神医,所以不会有事!呵呵……”在诚然清亮锐利的眸光注视下,绮罗讨好的笑容终化于无形。
诚然静静地凝视了她许久,最后,深吸一口气,问道: “多长时间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知道最近玩得太开心了嘛!忽略了……好,我说,是两个半月!诚然,我只是想……”
“你故意瞒我,是不想回欧阳府吧?”他叹息般地道,语气中含着无可奈何。
“我只是想多玩些时日。”她嗔道。当初他们商定好,若有了身孕便回家的。谁知关外还未走到呢!肚子里就意外地冒出个小鬼跟她捣蛋。当初娘亲初怀上她时,会不会也觉得坏了他们游山玩水的计划?娘亲应该还顾念着亲情的,但她那个没心没肺的爹爹一定恨死她了吧!唉!她理解爹爹了,他们不愧是父女连心啊!连想法都一模一样!
诚然闭上眼睛,斜靠着对面的床柱,微微蹙眉,许久,才睁开眼睛,见绮罗正一脸期盼地望着他,想沉下脸又有些于心不忍,绮罗眯着眼睛,此时变得聪慧着呢!她蓦地一笑,起身扑到诚然怀中,笑着道:
“诚然,我们先不回家了是不是?”
诚然忙将她的身子抱住,不由得轻斥道:
“别乱蹦乱跳了!快当娘亲的人了,还这般胡闹!我们先去关外凤祥牧场好了,好在离那只有几天的路程,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再一起回家。”
“相公的主意最棒了,一切都听你的!”绮罗开心地笑了。
“我觉得你好像每次心里有鬼的时候都叫我相公!”
“是吗……有这回事?”又开始装傻!嘻嘻!她就知道相公最疼她了!
“我去雇辆马车,这几天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在车上待着!”
“啊!”不会吧!
“那个……可不可以重新考虑一下呢……好!好嘛,我乖乖待着!”唉!她相公平日里温文儒雅,但若一沉下脸来还真有气势呢!连她最欣赏的温润眸光也变得凌厉非常,别人她不晓得,反正她是很怕的。唉呀!是不是太爱他了,才会怕他呢!这可吃亏了啊!娘亲还说诚然太爱她了,才会纵容她的一切任性甚至是惊世骇俗的行为。可是自己怎么看怎么认为是她太爱他了才对。怕他啊!一个文弱书生而已,因为爱,便怕了!咦!怎么没想到呢?他若是怕她了,是不是就代表他爱她多一些了呢?嗯,她要仔细地想一想,要不要试探一下呢?正当绮罗胡思乱想之际,诚然已将她拦腰抱起。
“咦!相公,你抱我做什么?”
“上马车啊!”
“可是我自己能走啊!快放我下来!”
“我知道你能走,但我不知道你能否安全跨过门槛,走下楼梯,穿过大堂,登上马车,你确定你不会再跌倒?”
“我……”我为什么要跌倒啊!我也不想的啊!刚刚那次明明是意外!不过,她的一生中,意外是多了些,
诚然不理她的抗议,实在是怕她摔倒再动了胎气,心里寻思着,或许绮罗当了娘亲以后,天生的母性能让她迷糊,万事无所谓的性子有所收敛点儿吧!身为女子太过随性了,就是其相公的不幸了。可他却忘记了,他的岳丈大人除了对自己的爱妻外,其余一慨不放在心上,即使当年有了绮罗也是一样。
绮罗有其血缘,承其衣钵,想要变,难了!
绮罗见抗议无效,便乖乖地待在诚然怀中了,脸埋在他胸前,闻着诚然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药香气息,即使他已多年不曾服药,然而,他身上的气味仍是丝毫未变。绮罗觉得浑身酥酥麻麻,成亲数月,两人连孩子都有了,但每次诚然与绮罗过于亲近一些,绮罗就会头晕目眩,晕了!晕了!唉呀呀!他身上一定藏有迷药!绮罗脸颊红润,傻乎乎地寻思着。
诚然—路将她抱上马车,绮罗这才恍过神来,诚然将她安置妥当,打发走了车夫,他亲自驾车,一声轻喝:“驾!”马鞭扬起,车身轻晃,徐徐地向前行去。
绮罗眯着眼睛,笑眯眯地倚在车壁上,打量着前面诚然修长挺拔的背,许久,满足地喟叹一声,喃喃地低语道:
“姑姑,是你错了!我选的相公可是重情重义,绝非负心薄情之人,这一世,他定会珍我、疼我、爱我、怜我、惜我……”
番外 男人的脸面问题
此刻的齐寒处于极度痛苦之中,痛苦的缘由便是绮罗严重地破坏了男人的自尊。
“绮罗!”夸张的惨叫。
“叫姐姐,不然叫嫂子也可以!”
“什么姐姐嫂子的!你……你穿得这是什么啊?”双脚跳跳跳!
“衣服啊!”
“我知道是衣服,我问的是你为什么穿男人的衣服?”额头的青筋蹦蹦蹦!
“不可以吗?”
“当然不行啊!你……你也不看看你的肚子,圆得跟球似的,还女扮男装!你你你,哪有男人怀孕的!”头顶上的青烟冒冒冒!
“齐寒,我是女人!”
“啊!气死我了!你……你……欧阳诚然你来得正好,看看你的妻子成何体统,竟然穿成这副鬼样子还让我带她去市集!那我的脸岂不都丢光了吗?不不!是所有男人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齐寒,我是女人!”绮罗再次提醒,所以男子丢不丢脸应该跟她没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是女人,不然你肚子上的圆球哪来的!”齐寒处于崩溃边缘。
欧阳诚然将绮罗揽在怀中, “谁说她要去市集了!摔倒了怎么办……走,跟我回屋,你应该再睡一觉!”
“不要,再睡就变成猪了!”绮罗撒娇道, “诚然,让我去市集好不好,我保证,我仔细看路,绝不跌倒!”
“不行,市集人太多,况且……”诚然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装扮,皱皱眉头, “哪有男人挺个大肚子的!”
“呜呜……”齐寒感动得热泪盈眶, “欧阳大哥还是你的脑筋正常!”
“这样吧!我陪你到牧场走走好了。”诚然哄着绮罗道。
退而求其次,绮罗只好点点头,她实在是闷坏了。诚然扶着她有些臃肿的身形向外走去。
“等等!”齐寒在后面喊叫, “欧阳诚然,她还穿着男装呢!你倒是让她换个女装再出门啊!”
诚然转身回头, “没关系,我们去的是牧场,那些马啊,羊啊,不会在意她是男人怀孕还是妇人怀孕的!”
“啊……”齐寒双眼发黑,头晕目眩,一摇三晃,终于,“咣当”一声,气得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