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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烈突然感觉到,有点跟不上这个二愣子的节奏了。他长眉一挑:“我不知道,我只负责把你追到。”
“嗯,黎珊呢?”齐立恒轻闭了一下眼睛,在发出第二个问题。
“喏。”夏烈指指身后。
果然,后边是几个警员,他们押着黎珊,朝这边走来。
“我可以问第三个问题吗?”
夏烈摊摊手:“当然。”
“那个山窝洞,你真的是掘山洞出来的?我不信。”他真的好天真!
夏烈举举手机:“我向人求救了。”
齐立恒摇头:“不会吧?那里根本没有信号。”
夏烈真想过去好好地抚摸一下他的头,告诉他:你真的太傻太天真。
他终究还是只能说:“我希望,你在关进去之后,好好研读物理学、心理学、社会科学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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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捂着韩雪的手,感激得不知如何叙说。
“二夫人,这样的事情,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不要在想其他的,总是那句话:家和万事兴。”
“知道,”二夫人实在难以想象。那个一直被自己看做无用之辈的二愣子,居然在海外买通水手,把货船的机件弄坏,在小飓风来临的时候,船沉向了大海。
而那些水手,早已经是逃离。只剩下那些死忠与大哥齐立明的,不明不白地葬送在海底。
按照齐立恒的想法,他已经是得到了齐家船运集团的有效证件。只要到达新西兰那边,向当局提交有限的证件,就可以领回相当的货物,然后凭借在韩雪手里得到的现金,还有在齐氏船运盘剥下来的款项,足可以在异国他乡建立一个崭新的船运公司。
二夫人已经跟随着已故的齐氏老总在这一行打滚了足足二十年。齐立恒这样幼稚的想法她根本是没有考虑过。所以猛然之间被他骗到了。谁说?赢的人永远是精明的呢?古语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而韩雪和夏烈何曾不是?夏烈在联合国的那方打听到,齐氏航运的船只并不是正常的沉没,他也有怀疑齐家的二少爷,还有二夫人,更怀疑的是同行的敌对者。
“二愣子这次是楞到家了,替我跟夏烈讲一声:大恩不言谢!我们得回那些货物,还有齐立明的健康也逐渐恢复。齐家不会再陷于破产的边缘,可是损失还是严重的。我还是希望从明夏银行贷款。”
“好,手续齐全,随时都可以来。客户经理那边我就帮你找到一个最负责任的。行吗?”
二夫人轻闭眼眸,动容地点头:“韩雪,欢迎常来齐家看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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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俞康在教格桑“斗地主”。格桑一直输,但是输的很开心。咯咯的笑声传进了齐立明的病房里。
齐立明正在吸着氧气,却是艰难的笑,年轻真好,健康真好。
然后,他听见了脚步声。应该是韩雪来了。过了一会儿,果然听见爱你了韩雪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真的看到了那一个活力又温和的女子。
“齐立明?今天还好吧?”
齐立明眨眨眼,表示还不错。
“看来你身上的病毒已经差不多灭掉了,你的涂阿姨等你回去帮她支撑大局呢。货找回来了,船也买回来了,货主们都很不错,允许你们把货款拖延三个月。加油啊!齐立明!”
他又再次努力地眨着眼睛,表示多谢。
“齐琳和涂婉茹真正的坐下来谈过了,这一次,齐琳比你想象重要勇敢得多。她决定要陪伴你一生。”
韩雪看着这一个与病魔战斗了许久的人,脸上错愕的神情,然后是狂喜,最后开始有点慌乱。
“不要怕,她知道她要面对的是什么。”韩雪把齐琳的那段视频从手机里调出来:“你看,她要对你说话。”
“哥,我决定了。我跟你一起,不论你这个病要治多久,我都不会放弃你。涂婉茹说了,她放手。不过,钱不会退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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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少校老公,轻一点(5000+)
一切都顺利。如今,韩雪却是有点矫情。她尽量去帮助别人、劝解别人。以和为贵互相体谅,却对夏烈那一晚说的话耿耿于怀。
夜静秋风凉,明月皎皎,却也是寂寞无边。韩雪开始明白,怨妇诞生于原本的宠溺。要是没有开始的溺爱,何来后来的盼望?盼望不得,成为怨妇。悌
夏烈两天不回来了,难道今晚也不回?
折了儿子的衣服,拉开窗帘,又拉起来。他没有像花园张望,只是发呆的时候凝神细听。悌
是不是应该睡觉了?怨妇又有点饿。要是他在就好,一定要他去买好吃的回来。现在,只好披了长衫,下楼,到厨房打开冰箱。
“大嫂!”——忽然楼上传来一声大喊。韩雪被下了一些,连忙“嘭”地关上冰箱。
“大嫂!大嫂!韩雪!”夏泽又喊下来了。翻身中带着慌乱,又夹杂着高明溪低声地笑骂:“有那么紧张吗?”
夏泽冲下了二楼,韩雪已经从一楼是冲了上去:“是不是要生了?见红了还是破羊水了?”谀
“破……破……可能是破羊水了,床上失了一大片……”夏泽推了又推他的眼镜。
韩雪不管他的慌张,一把夺过他的手机,飞快地按下了孟英杰的电话:“孟英雄!我家的明溪破羊水了,怎么办?”
一边说一边往三楼跑。谀
那孟英杰正睡得朦胧:“啊?哦!平躺……平躺着别动!等救护车。……好好好!……大小姐,我去!这就起来,行没?”
韩雪才不回答他,他不是说过吗?朋友是要来利用的。
高明溪平躺在大床上,转头对着韩雪笑。
“厉害真平静!水都一直在流吗?”韩雪扑到床边。
高明溪轻叹了一口气:“不很多,就第一下猛然涌了出来。”
“开始通了没有?”
高明溪摇头。
这时,夏泽草连爬带滚的进了房间:韩雪,孟英杰会带护士来吗?”
韩雪扭头嗔了他一眼:“男妇科产科医生技术最精湛。”
“但是……他,他毕竟是……”夏泽有点是忤住了。
韩雪没好气:“让家当你老婆是什么?是千百万产妇之一!”
“我还是难以……”
“夏泽!你的鞋穿错了。”这时高明溪凉凉的来了一句,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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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溪生产顺利。诞下了一名女婴,夏明骏也回来了。对小孙女十分喜欢,他给女婴起了一个名字:夏樱。
最高兴,最失常的就是夏泽了。他双手捧着那襁褓里的婴儿,喃喃:“明溪,小明溪。我好喜欢你!我吻一下你的脸好不好?会不会带上细菌?……
“小小明溪,眨眨眼,吧咋吧咋嘴巴是不是想喝水了?爸爸给你喝水好不好?“夏泽紧张兮兮,又小心翼翼。
“她想喝奶。“护士过来,要抱走婴儿,夏泽却不舍得。
“不是吧?我抱着她好像是很舒服。”
护士笑了:“你太喜欢小宝贝了,可是千万不要宠坏了。”
明溪也嗔他:“别管他,护士小姐。他老早就把女儿当做小情人,终于盼到了见面。等一下他自己给女女吃好了。”
忽然,小小夏樱哭了。夏泽急了:“明溪,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从小就认识明溪,我爱明溪。”
他走过来把婴儿递给明溪:“来,让她喝点吧?”
“去吧,你把女儿当宝贝,却把老婆当草了。”高明溪还是不依不饶。
“不是,老婆……”
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韩雪还是退了出去。
夏烈呢?连侄女出生这样大的事情,他也没有一个电话。到底是什么回事?他还在生气吗?他不是一向对夏泽很爱护的吗?
韩雪开始慌张,忐忑。她坐在客厅,抱着儿子的时候,她会骤然胡思乱想起来:他是不是参加什么行动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赌气从来没有这样久,已经第四天了。
然后,她开始去翻手机,翻电子邮箱,发现没有遗漏任何的电话或者邮件。
不行,耐不住了。韩雪要给他打电话。非常意外地,他竟然马上就接了,语气却是冷漠:“有事吗?”
韩雪一下愕住了,有事?她好像是挨了一下耳光,耳膜嗡嗡响,事?嗯,她说:“明溪生了,是女儿。”
“知道了。”
“夏泽好高兴。”
他沉默,韩雪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然后他像是不耐烦:“还有事吗?”
声音生疏了,彼此再度沉默,然后韩雪无声地挂上了电话。夏烈好像又说了一句什么,不过,她听不见。
她受不了了!受不了这样憋着。要是他仅仅生气了,吃醋了,不会这样的。韩雪敢肯定,他绝不是生气那么简单。
出事了?听上去没有什么事。可是,应该是他和她之间出事了。就那么一想,韩雪的心就像突然空了一下,一种莫名的,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空落落、惊惶出现了。
忽的,韩雪听见了红姐房间内传来了轻泣。韩雪侧耳倾听。以前,她跟几个家里的工人如亲如友,互相敬重,却不窥视。这是夏家的习惯。
“别哭了,你还有女儿,女婿,那种人不值得……”那是
花姐的声音。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一下就变了,只是一两个月。以前他对我千依百顺……说话又少,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哪有想不通的?你听过说书吗?天下的事情,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缘分尽了,放手吧。纠缠着没意思。”
韩雪一下被石化了。红姐的丈夫她见过,是一个很憨厚的人,难道?
“男人的心,说变就变……我……”开朗的红姐还是哭着。
韩雪像被蜂敕了一下,尖锐地痛了,又不知道自己要为什么痛。
“花姐!”韩雪只能喊。
花姐开门出来:“怎么了?大少夫人?”
“你和红姐照应一下夏旭和夏泽那边。我去一下营地。”
“什么?去营地?”花姐一脸的惊疑。
“没事,就是想去看个究竟。”韩雪把手心的汗在裤子上狠狠一擦:“你知道我的性格,花姐。好好和红姐说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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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烈看着手机,手指一次次地细抚着她的名字,想着她生气的脸,生气的神情。他有多想念她?手机是知道的。每天他不下一百次想给她打个电话,发个信息。但是,他不敢。
怕自己过于强烈的思念燃烧到她,她会一下飞过来!又怕太过冷漠,伤了她,让她莫名的陷于难过。
接到她的电话的那一刻,他高兴得有些凌乱了!不知用了多大的耐力把那狂喜压住,冷漠地回了她一声“有事吗?”
她只是说夏泽,教他说什么好?他只想她!他很自私!真的只想她!除她之外任何人,任何事,他都不渴望!
跨下车子,远远就看见营地两排庄严的松树,听见战士们响亮的呼号的声音。韩雪放满了脚步,心里不是迟疑。只是接近真相的小心翼翼。
门口的战士很严格,一一检查了她的证件,然后对她说:“我向上级请示一下。”
韩雪等着。
过了三分钟,那个战士脸上有了一点笑容:“夏政委在医务处。耽误您的时间了。”
医务处?韩雪微微怔愣,平白无事咋会在医务处呢?她咬咬唇还是坚定的向医务处走去。时至今日,她没有什么是不能面对的。
跨进医务处,韩雪没有见到预想的情景,更没有见到他。只见到一个瘦削的女子背朝着门口,看样子是医生,正在大排的要柜子前配药。
韩雪站在门边,轻轻敲了一下门板;“你好。”
那医生转过身来,原来是齐琳。
“是韩雪啊?来了?”齐琳的脸上是故意表现出来的惊喜。这个,韩雪看得出来。
不过,没有关系。韩雪本来就预备着一切的意外,她说:“是,我来这里找夏烈。”
“哦,”齐琳的脸上更不自然:“政委回宿舍了。”
“刚回了宿舍?”韩雪再看看这一个小小的医务室,心里更加的有一种莫名的疑虑。她暗暗叫自己淡定,又问齐琳:“他刚才不是在这里吗?”
齐琳拿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