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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烈也不客气地打开了车门。
“不高兴了?”韩雪双手架在方向盘上,看着一脸不爽的夏烈。
“你知道,我每晚都要和你一起。”他转开头,看着街心热闹的车来车往。
“那也要看情况,诗诗……”
“你就真的按双喜的话去做吗?”夏烈登时点了火一样。
韩雪看着他,当然是知道的。
这样久了,能互相解开心结,是那样的不容易。可是,转瞬之间,就那样的撇开他,他那个性格,是要难受的。
韩雪倒吸有口气,
闭眼:“烈,我没有。更加不会那样做。诗诗……我只想对她好一点,让她失去母亲的痛苦轻微一点。”
“那我今晚和你一起。诗诗在客房睡。”他,孩子般的拗起来。
韩雪摇头,轻声地说:“烈,你怎么就任性了?我和诗诗睡。”
“我的背还痛!我睡客房。那可以了吧?”他恶声恶气的。
韩雪给了他一个卫生球眼,“去哪?回你的办公楼?”她启动汽车。
“唐燕子在健身房那边,有点事情,我要过去。”
韩雪不哼声,车子直接驶上了环城高速。车速平缓,她的驾驶技术不算很好,却也是平稳舒适。大概是一晚没睡好,夏烈靠在车座闭上了眼睛。
有她在身边,才能安稳地入眠。已经好几年了,每一个晚上都是紧绷每一根神经。只有和她一起,在她淡淡的茉莉似的体香中才能放松地安稳入睡。
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韩雪把电脑里面的文档一一检查,分类。要过给夏泽的一一打包。
尹季琛定然是要有好几天的休假的。也不知道他昨晚怎么过。
“韩总,尹总的电话。”方紫彤在内线里面说。
“韩雪?”
韩雪蹙眉,他不是在家里吗?干嘛给自己打电话。是挂念女儿了吧?所以,她轻声说:“诗诗已经上学了。”
“我知道,”他的声音无尽的落寞,然后,他像是打醒了精神:“张燕瑾失踪了。”
“什么?”韩雪手一抖,差点失声叫起,张燕瑾是顾拓雅的母亲,一向都是信奉佛教,与顾寰并不是一路人。所以在经过审讯之后,她也能在国内安稳地度过。如今怎么突然失踪?
韩雪轻叹了一口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尹总,张燕瑾的失踪,和我们有关系?”
尹季琛沉默了半秒,才说:“张燕瑾在半个月之前,给我送来一份契约。是八年之前,顾寰跟人签订的。”
“那,我叫上夏烈。”韩雪认为,与顾寰顾拓雅有关的人和事夏烈是一定要知道的。
尹季琛却是说:“我不想看到他。”
韩雪只得默许。
往日欢声笑语的房子,门依然是那样打开。门里,站着他。
他,穿的仍然是昨天早上上班时的那一套衣服。俊雅的脸上写满了疲态。经过了无眠的一夜,胡茬长出来了,整个人颓废的像是老了十岁不止。
韩雪见到他,也是一惊:“你……昨夜没有休息?”
他无所谓地摇摇头:“进来吧。”
整个房子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双喜平时坐的那张藤椅上,还放着她那十字绣,那一幅鸳鸯戏水图还没有绣完,针和线都在。
仿佛,她是刚去了买菜,或者到阳台收衣服。
可是,空气中凝结着的是一种压抑,一种悲戚。物是人非。
厅的中央,摆放着双喜的灵位。上边,有着果品,是昨天韩雪摆放上去的。长明的香烛摇曳着红色的焰光。
韩雪无声走过去,弯腰给双喜鞠躬:“双喜,诗诗上学了,我一定会照顾好她。你放心……”
尹季琛绕过她,走进了书房,不一会儿,手里多一份A4纸。
“这就是他们的契约。”
韩雪接过,坐在沙发上细细地看。
契约内容很复杂,主要是约定他们的共同目标是不惜一切代价整垮A市的全面安定,然后是各项的细则。人物的名称都是代号。
“原来,地下钱庄爆炸,多宗的惨案是他们做的……贩卖假药,毒。品,控制帮。派;还真会作假,燕窝、鱼翅、虫草,心血管药物,经济范畴的,你看这是明夏、这是南丰,这是全城最大的百货商场,他们无孔不入……”韩雪一边看,一边摇头。他们真是怎样坏怎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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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谁的一刻温柔(三更)
“香港那边,他们专门有一个地盘,组织内地女孩子以模特儿演出的名义集体到港卖yin。”
“我知道,当年害夏泽的那个女孩,也就是这个小模特儿中的一个。”韩雪放下那份契约。
“你知道?”尹季琛怔住,韩雪的回答他觉得有点意外。懒
“夏烈告诉我的。他和香港那边的朋友也熟悉,那些朋友已经把他们的所有支援切断。”那天,欢愉过后,夏烈跟她说了很多。
“那么,夏烈有没有告诉你,他出事之后是谁救了他?”尹季琛下意识地攥起手指,问。
韩雪抬头,眼眸里有着疑虑:“尹先生?”
“这些事实我不久前才知道的,我不是要针对夏烈……”尹季琛说的有些艰涩。
韩雪淡淡地笑笑:“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
尹季琛默然,等着她把话说完,但韩雪却是没有话了。他隐忍地握握拳,想说什么,又止住:“张燕瑾失踪,是饶苹通知我的。她忠于我,你不要介意。”
这个介意,是作为上司对下属的不介怀?还是作为女人的不嫉妒?
韩雪不要细想这个词语的暗指。心说,尹季琛,你不必这样。
“尹总,这些事是当然的。”她把那份契约退回在他的面前,严肃起来:“是不是顾寰的属下知道了契约被发现,而把张燕瑾禁锢起来?”虫
“很有可能,关键是这一串数字。你猜猜。”尹季琛郑重地翻转契约,原来契约的背面,有一串数字:212246781。
什么意思呢?
韩雪思忖了一下,抱臂:“这方面,得找夏烈。”
就算尹季琛不愿意,见韩雪执意如此,他只得伸手拍拍契约,“拿去跟他说说?”
“好,”韩雪收下契约,然后,有意无意地:“夏烈妈妈外家那边,你没有联络了吗?”
尹季琛没有表情:“你的心里我就是那样?我说过的话就那么不值得信任?我在你的心里除了上司跟下属,就没有其他的一丝关系?”
韩雪咬咬牙,还是清晰地表达:“尹先生,我的心里你一直是朋友,但仅仅是朋友。我只不过……”
尹季琛没看她一眼,幽幽站起,无声站到了双喜的灵前:“双喜,……你傻不傻啊你……?”
然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韩雪紧咬着牙,什么都不说。
客厅里,气氛诡异起来。
两个人,一个对着刚刚死去的妻子的灵位。而妻子,就是为了“成全”男人与这个女子。
可,这个女子,到了这个地步了仍旧不肯“成全”。
韩雪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要不想,你是怎么逼迫也是无用的。强的不行,那样的“软”也不行!!
许久,两个就是那样默不作声,忤在了那里。
最后,还是韩雪打破了沉默:“对不起。”
他缓缓转身,摆摆手,脸上的悲戚敛起:“现在找夏烈,方便吗?”
韩雪摇头:“他健身房那边有点事,唐燕子焦头烂额的。他正在补救。”
“唐燕子?”唐柏年质疑的情绪很明显,“韩雪,那个唐燕子的来历,你知道吗?”
韩雪摇头。
“恐怕,不是一个护理员那么简单。你——”他突然揉了一下额头,脸色苍白着。
“尹先生?”韩雪伸手扶着他。
“没事,可能昨天心情不好,也没有休息。”他顺势拉住了她的手,“韩雪,你要好好看着夏烈,那个唐燕子一直在他的身边。”
“嗯,”韩雪凝重地点头。
是唐燕子是夏烈从那个地方带过来的,多次在关键的时候,与夏烈出入,后来三更半夜的打电话给夏烈,让夏烈深夜到她那边……但是,这样一个羸弱的女人,能有什么作为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韩雪?”尹季琛搂过她,拍着她的肩膀。韩雪避让了开去。
尹季琛看着她,一脸的深情;她也看着尹季琛,一脸的倔强。
突然,尹季琛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信息。
尹季琛倏地站起,尴尬地:“我换一套衣服……”
韩雪低下头:“我查查那一串数字,是不是可能是电话,或者是账号之类?”
“我——”他突然身体一晃,倒在了沙发上……
“尹先生!尹先生!”韩雪大力把他扶稳,慌张中按压他的人中穴。不一会儿,他的额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尹季琛!不要吓我!双喜啊……保佑你的老公啊,你不想他也跟你一样吧?丢下诗诗,那如何是好啊……”韩雪胡乱的念着,终于找到了风油精,也不管那么多了,撩高他的衣衫就在他胸膛上揉。
尹季琛在韩雪的一番折腾之下,总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张开了眼睛。
“尹先生,总算醒了?”韩雪擦擦汗。
尹季琛拍拍自己的脑门,有点迷糊:“我这是怎么了?”
“你晕倒了。”韩雪递上热水。
他伸伸手臂,发觉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好苦笑:“难道我真那么脆弱?”
韩雪瞪他一眼:“喝水。这样折腾下去,没病也会闹出病来。”
“好,我喝。韩雪,不好意思。”他拉回自己的衣衫,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韩雪嗔他一眼:“迂腐!”然后扶着他的肩膀,把水杯递给他。
他喝下一杯热水,脸色逐渐转好。
“看见了?你今天那儿也不能去了,
就在家休息。”韩雪带着命令的口吻说。
“韩总,你就放心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尹季琛低了头,深邃的眼眸里很明显地写上了眷恋。
仅仅是扶着肩膀,这一刻的温柔他已经是全军溃败了,他还有救吗?
韩雪扬扬手中的契约复印件:“你说,这个能再拖时间吗?”
最后,韩雪还是不放心,把韩家的一个工人叫了过来,临时看着尹季琛。
……………………绯的分割线………………
“健美乐”康体中心。
唐燕子低着头,正接受夏烈的训斥。
“COCO引诱客人买粉,这件事可大可小,你不能动不动就叫哈沙的人过来。是不是过惯了黑夜,不懂过白天的生活?嚣张,斗勇,谁不能?谁不会?这是一个法治的社会。不是哈沙一个人一个拳头能拍平的事情……”
唐燕子低着头,双手抓住衣襟,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知道了。上边警。队如果来抓人,先生你能不能把我送上去?我是这里的主管,我有责任……”
“不能。”夏烈冷冽地打断她的话,“不会,一人做事一人当,在中国,不是你要担当就能担当的。COCO的事,警方自。然会处理。我不会给任何的意见。”
他又回头对站在一旁的缉毒警员说:“回头,你要薛志斋查清楚,COCO背后的人是谁,要是针对我的,要他不要动任何的想法,我自己来就好。明白吗?”
警员点头。夏烈挥挥手,几个警员便出去了。
“先生,真对不起。”唐燕子轻轻吸了一下鼻,幽幽地站在了夏烈背后:“我不懂得管理事情,先生还是让我回去伺候您好了。”
夏烈嘴角动了一下,像是冷淡地笑,他转过身,面对着唐燕子:“没事,刚才是我发了脾气。以后不会这样了,你慢慢学。荷西上了幼儿园,还习惯吗?”
唐燕子低头温润地笑笑:“先生你不说我也不敢告诉你,荷西天天都埋怨我把你送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把她的烈弄不见了。”
夏烈的手扶着窗棱,心一点点软了下来:“我今晚抽个时间看看荷西。”
唐燕子惊讶地张嘴,像是极为高兴,不过瞬间又低下头,有点歉意地小声说:“先生,你忙的话,我可以哄她。荷西喜欢我给她讲故事。”
夏烈微微一怔,想起了一年来的岁月。
………………绯的分割线……………………
他全身的皮肤大面积受伤,躺在床上。每一天都是唐燕子给他做护理。医生的话夏烈似乎一句都没有听得明白。她总是带着怯意,小心地翻弄他的身躯,涂抹着药液。
她那一双好像会说话的眼睛总是那样的温柔,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