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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动作未免也太慢了?”荀季尧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方街道的车水马龙,他等了近半个月,等得他的心都苍老了。
“没办法,你要查的那个女人行事极为小心,并没有太多迹象可以依线查询。”老实说,他好奇得紧,真搞不懂季尧去查这样一个无趣的女人做什么?“哪,我念给你听听看要不?”
“嗯。”很快就可以揭开潘子瑷这些年的神秘面纱,他感觉手心微微冒汗,刹那间竟感到些许紧张。
“潘子瑷,现年二十八岁,潘氏企业独生女,于十年前离家出走;据当年的管家陈述,好像是她家里要将她嫁给智障的施氏企业小开,所以她才离家。”
神经病喔!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干么嫁给智障?她的父母脑袋八成秀逗了。
荀季尧的眉深深蹙起,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知道她父母从不关心她,但将她嫁给智障?!根本没道理!
“离家后一人独居,以打零工为业,隔年于‘顺生妇产科’产下一子……”啊哈!找到理由了!原来是先上车没补票,所以她的家人才想赶快将她嫁出去,又不想嫁得太寒酸,千挑万选才挑了个有钱的智障儿,有钱人的想法可真是邪恶啊!
“你说什么?!”听来稀松平常的几个字串,听在荀季尧耳里却犹如晴天霹雳!他猛地一震,不敢置信的回过头,一双虎目紧瞪着陈俊杰。
“我说了什么?”陈俊杰茫然的盯着他看,这才想起自己念到一半的报告。“喔,我说她离家出走后一个人住,以打零工为业,隔年在‘顺生妇产科’产下一子,有什么不对吗?”
“你说她生了个儿子?!”苟季尧激动的揪扯着陈俊杰的领口,几乎将他整个人提离地面。“是你说错还是我听错了?!”他恼火的嘶吼着。
“欸欸老兄,你别这么激动行不行?人家生儿子关你屁事……”陈俊杰被吼得莫名其妙,他转得飞快的脑子在当机两、三秒之后突然通了电,灵光乍现的察觉事有蹊跷。“喂,那小鬼不会是你的吧?!”
这样的话,季尧会着手调查这个女人便有了合理化的理由。
再怎么说人家都替他生了个孩子,算算那孩子也八、九岁有了,好大~~一个孩子耶!那女人是怎么将他藏得这么好,从不曾让季尧发现?
年轻人还是别乱玩得好,瞧瞧,当年还是小伙子的荀季尧不就玩出“人命”来了?
这……剪不断理还乱呢!
“我不知道。”颓然的松开他的领口,荀季尧咬了咬下唇。
该死!该死的潘子瑷!她竟能什么都不说?!
“什么叫做不知道?”陈俊杰从没见过荀季尧这副蠢样,好像灵魂被掏空了似的恍神。“你以为孩子是凭空掉下来的喔?当然得经过某些让人很舒服的程序才能有这个结晶,你可别说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不屑的冷哼着。
“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疲累的将自己摔进皮椅里,他无措的以掌掩面。
“那天我跟她都喝多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跟她……”
借口!那条染了血的床罩足以证明他和她之间经历了什么,怎能因为他一句没印象,就全然否决他和她之间的过去?
她是个那般单纯的女人啊!况且宾馆的服务人员也证实她在自己醒前不久才离开,这全是他无法推托的铁证。
那孩子,十成十是他的!
难怪她爸妈要将她嫁给智障,怕是责怪她羞辱门风,这才急着将她嫁出去……
该死!当初他应该无论如何都将事情弄清楚再出国的!他怎能残忍的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排山倒海而来的愧疚感几乎将他淹没,而他竟找不到原谅自己的任何理由。
“啊!酒后乱性喔?”陈俊杰理解的点点头。人不轻狂枉少年,哪个人年轻时没疯狂过?只不过事实还需证明,光凭这份报告并不能证明那个孩子一定是季尧的。“不管有没有做啦,我想你最好带那孩子去验看看,搞不好不是你的也说不定。”
荀季尧抬头凶狠的瞪着他。“她不是随便的女人!”
“呃……我没说她是随便的女人哪!”哎哟,人家好怕喔~~“孩子的血统是一回事,重点是你还要不要跟她绑在一起?”这才是画特红线的必考题好吗?
“绑什么绑?我现在只想好好揍她一顿!”他气,气她,更气自己!
“喂,打女人是最要不得的行为喔。”陈俊杰额上冒出黑线,头一回发现荀季尧也有这般嗜血的一面。“我建议你先好好的想一想,假如孩子真的是你的,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让他认祖归宗!”这根本想都不用想好吗?
“问题是,那女人愿意吗?”可怜哪,万一那女人不肯,说不定不知道这个事实人生还会好过一点,陈俊杰不得不狠心提醒他。
荀季尧愣住了,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问题点。
“事隔这么多年,说不走人家现在有要好的男朋友了,孩子也大到多少有点自己的想法,你以为光凭几句话就能将小鬼要回来?真有这么简单吗?”
“……可是那是我的儿子。”他应该更理直气壮一点,但此刻他却显得心虚。
“没得证实,除非你得到那孩子的DNA。”
第四章
拿到小孩的DNA?说起来不过几个宇,好像很容易,实际上却是困难重重。
在正值放学时刻的国小大门前,万头揽动,让从没见过那么多小朋友的荀季尧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他确信自己来错了时间,应该挑上课中直接杀到校长室,随便用什么名目,像什么爱心捐款啦、赞助校园重建等等,然后藉机向学校要人,不就能轻易找到冠佑——他的儿子?
难怪子瑷说什么都不跟他讲冠佑是谁,害他在那边胡乱猜疑……那女人根本打算独占他的儿子!
倘若他不是意外在工厂遇见她,又因为心里对她种种疑云而进行调查,他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现在人这么多,他要到哪儿找一个叫做潘冠佑的孩子?
想到这个他又有气,明明他这个做老爸的还没死,她竟将孩子冠她的姓?!把他这个爸爸摆到哪去了?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嘛!
“对不起,借过。”
“小玲,妈妈在这里。”
“妈,我晚上要吃麦当劳啦!”
“要死了,妈煮的菜不好吃是不是?吃什么‘唛挡路’?!”
数不清的孩子和学生家长在他身边“川流不息”,搭衬着令人好笑又忍不住想翻白眼的对话,荀季尧的眼没敢漏看由校门里走出来的任何一个学生。
他见过冠佑的照片,那孩子长得好,方头大耳的,像极了他小时候,他理当认得出来才对。
“喂,潘冠佑,你的作文可不可以借我看哪?”就在他看那些小学生看得眼花撩乱之际,霍地有道稚嫩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声音虽稚嫩,出口的话却石破天惊,犹如沙漠中即将干渴而亡的旅者遇上天降甘霖般令他振奋!
猛一转身,两个中年级的孩子正由他身边走过,其中一个就是他在照片里看见的冠佑。
听他同学喊他“潘冠佑”,连名带姓都没错,这下绝对错不了!
天啊~~那是他的儿子啊!
“你自己也有,干么跟我借?万一不见了怎么办?”潘冠佑一脸狐疑的瞪着身边那个叫做林大伟的同学。
“不会啦!我明天就还你,保证不会给你弄脏或弄丢。”林大伟赶忙保证,圆滚滚的肚子像装了颗水球在里面。“老师说你写得很棒啊,我想跟你借回去研究一下嘛!”
他最差的就是作文了,所以才想向冠佑借被老师夸赞过的作文来看。
噢,他的儿子作文一级棒,还被老师夸奖耶!果然有乃父之风,荀季尧感动得两眼一泡泪,目不转睛的盯着潘冠佑。
“呃……那你明天要记得还我喔。”可能是因为发现有个“怪叔叔”直盯着自己瞧,潘冠佑不安的拿下书包,从里面拿出作文簿交给林大伟后,连忙催促道:“大伟,我们快走吧!”
“等一下啦,等我收一下。”他答应要保管好的,万一折到了怎么办?林大伟汗流满面的将作文簿小心翼翼的放到书包里。
他偷觑了眼荀季尧,不安的再次催促。“快点啦!”拜托~~现在坏人这么多,他可不想给妈妈添麻烦。
“潘冠佑。”察觉到他的不安,荀季尧为此感到抱歉。“你叫潘冠佑,对吧?”
潘冠佑没有回答,神情戒备的瞪着他,好像准备他要是扑上来,他随时可以跟他杠上似的。
“你别怕,我是——你妈妈的朋友。”可恨啊!他竟只能以这种身分来介绍自己……都怪孩子的娘!
冠佑的反应是摇头。“我没见过你。”
“我知道,我跟你妈好多年没见……”他倏地顿住,天外飞来一“问”。“你妈的朋友你都见过?”
冠佑像个小大人似的蹙了蹙眉。“请不要说不雅的文字。”
“我哪有说什么……”他想反驳,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回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顿时恍然大悟。“对不起,我说的是——你‘妈妈’的朋友,你都见过吗?”
要死了!少一个字都计较,真不晓得现在的小鬼在想些什么?都是那蠢女人害他跟儿子有代沟,他不禁感到些许难过。
不过现在他比较想知道的是,倘若他真见过子瑷的所有朋友,那她的朋友都是男人还女人?这是当下闪过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冠佑挑起眉,那模样竟和他有八、九分相似。
“欸,冠佑,你真的不认识他喔?”林大伟一边拉上书包的拉链,一边凑在他耳边低问。
“干么?”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眼前的陌生人身上,并没有分心多看林大伟一眼。
“你不觉得……他跟你长得很像?”林大伟虽然作文很差,但他的美术很强,观察力也很敏锐,他觉得这个人跟潘冠佑长得极为相似。
潘冠佑瞠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瞪着林大伟。“你在乱讲什么?”
他根本没见过这个人好吗?怎么可能跟他长得很像?
但一种难以言喻的懵懂思绪悄悄溜进他的心房,让他也跟着感觉怪怪的,忍不住多看荀季尧两眼。
“真的啊,我才没有乱说。”林大伟委屈地嗫嚅道。
“我……唉,我真的是你妈妈的朋友啦!”古人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荀季尧还真不知该怎么跟这小鬼讲清楚才好。
跟他说自己是他爸爸?
呿!他才不信他的儿子有这么笨,随随便便就相信,即使他真的是他的爸爸。
都怪他,凭着一股冲动就这么贸贸然的跑来,结果却什么都不能对儿子说,真是苦恼啊~~
“对不起,我没办法相信你。”当他是幼稚园小朋友那么好骗喔?冠佑撇撇嘴,用手肘撞了撞林大伟。“走了。”
林大伟呆愣的让他拉着走,边走边好奇的频频回头采看荀季尧。
“冠……”沮丧的看着儿子走远,荀季尧却没办法提起自己的脚跟上去,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太冲动了。
唯今之计,就是先让冠佑知道他是他妈的……他妈妈的朋友,这样他才有办法继续之后的行动。
暂时,也只有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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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瓦斯炉火,呼噜噜的煮沸声,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饭菜香,工作五天后的周休假日,潘子瑷在厨房里烹煮着午餐,开心的计划着下午要不要邀约丁芳怡,一起带冠佑到郊外走走?动物园也好,植物园也行,或者是游乐园也可以。
因为要工作赚钱养家的缘故,她能陪伴冠佑的时间着实太少,因此一到假日,她总会安排一些活动和冠佑一起度过,偶尔邀约单身贵族芳怡,她还算满意这样的生活。
当年离家之初,爸妈还企图找过她,但因她到处打零工,工作伙伴对她永远不熟悉,等到她生产并坐完月子后,爸妈也没再试图找她了。
说她无情也好,说她不孝也罢,在亲生父母对她如此冷情的情况下,她竟没有任何难过的感觉,反而因为不必顾及父母带给她无形的束缚及压力,而宛如飞出牢笼的金丝雀般轻松自在。
愉悦的哼着小曲儿,正准备将烧好的鱼起锅,突然间家里的门铃响了,她拉开嗓子往客厅喊道:“冠佑,帮妈妈开个门好吗?”
“好的。”结束电脑里的游戏程式,潘冠佑走出书房应道,随即听话的去开门。
“嗨!”荀季尧开心的对他打了声招呼。
“你、你怎么知道我家?”冠佑吓一跳,意外站在门外的竟是前两天在校门口遇到的“怪叔叔”。
吐了口气,这儿子还真懂得如何伤他的心啊!“我说过,我是你妈妈的朋友,介意帮我开个门吗?”
“冠佑,是谁啊?”潘子瑷正忙着将鱼装盘摆上餐桌,一边分心的再喊。
“你等等。”思忖了下,冠佑决定让妈妈自己来确认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她的朋友,他将荀季尧留在铁门外,转身走向厨房。“妈,有个人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