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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哥?
一听就知道是个没用的小人物,跟书祈一比自是差多了。
“你现在已是公主了,不能随便嫁给什么阿猫阿狗的。乖,书爱卿真的很适合你。”那小子孤僻得很,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她才能跟他谈得来。
“皇上是要琉璃做个言而无信之人?”他要敢说是的话,她就出去大大宣扬一番让他丢脸丢到关外去。
“琉璃丫头……”皇上说不出话,他在她眼中看到威胁。堂堂一国之君竟让一个小娃儿威胁,这像话吗?
“不然这样好了,你写信派人送去给那什么阿狗哥的,如果他能在大婚之前赶到,那你就不必嫁给书将军;如果他赶不及,那你就要乖乖坐上红花轿。”赴麒适时提出建议。
“嗯,这办法朕尚能接受,只要那位公子能在两个月后的大婚前出现,你就可以不必嫁给书爱卿。”皇上愿意退一步成全她。
唉!皇上坚持不收回成命,她根本就无从选择。
“离大婚还有两个多月,那么,为了让你跟书将军培养感情,你就先到将军府住一阵子好了。”赴麒又提出建议,话才出口,脚丫子立刻惨遭浩劫。
“嗯,这提议不错。”皇上赞赏的点头,儿子的哀号一点也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更没打算解救他免于受到某些程度的攻击。
“赴麒你这个大嘴巴!”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要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
甩着玉石,琉璃百般无聊的在宫墙边闲晃。
瞧这宫墙这么高,她除非突然长了翅膀,否则是不可能越得过去的。
“欸,怎么办呢?阿狗哥对我那么好,要是辜负他的话,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可要是抗旨的话,只怕我也没命嫁给他了。”阿狗哥呀,你若收到我的信可得赶紧上京来,不然我就要嫁给书祈了!
若他不肯放弃刺杀皇上的念头,拉她陪葬是迟早的事,她最怕的就是这件事。
甩着的玉石忽然像被什么给勾住般,她一回头,即望进一双深沉的黑瞳里。
“呃!”书祈?!
“有必要吓成这样吗?”瞧她整个人都贴到墙上去了,他第一次见她动作这般迅速敏捷。
“你怎么在这里?”而且还跟她遇个正着,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呀!
“进宫面圣。”想也知道是什么原因,每回都要问上一次她不嫌烦吗?
进宫面圣?
“这又不是通往御书房的路。”皇上这时间都在御书房里,书祈进宫这么多次不至于现在才来玩“迷路”这一套吧!
他是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才跟在她后面一路走,瞧她望着宫墙喃喃自语,想必是想逃出宫去。
是为了皇上赐婚一事?
“你在这里做什么?”皇上赐婚出乎他意料,当初忘了她受宠的程度,而向皇上开口要她,谁知会演变成赐婚。也罢,这样至少不必担心她随时可能出卖他,而且一旦成了他的妻子,她想不帮他也不成。
“我……我只是到处走走,我没有要做什么,你别想太多。”如果被他知道她想偷跑,不知道他会不会宰了她?毕竟圣旨已下,要是她真的跑了,他的颜面也跟着荡然无存。
唔,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揪出来……好可怕哦!
“我想什么想太多?”她这样子分明就是作贼心虚。
这个人话中有话哦,而且她有种被人抓到把柄的感觉,很不舒服。
“皇上不是在等你,你还不快去?”最好是不要再出现在她眼前。
“皇上要我接你回去。”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
接她回去?她又还没嫁他!突然想到赴麒的鬼点子——他说要他们培养感情!
“为什么我非得嫁给你不可?为什么你要跟皇上说要我?”他不是很讨厌她?一天到晚见到她不会觉得很烦吗?还是说,他觉得如此一来要宰了她比较容易?
“是皇上坚持,我一开始也没那个意思。”当时他真的没想那么多。
“既然没那个意思,你怎么不说清楚?”现在圣旨都下了,宫里也已经在张罗她的婚事,如果他早点说清楚,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不过,没意思要娶她?她有这么惹人厌吗?难不成他真的只喜欢那种美得倾国倾城、娇柔得好似风一吹就倒的女人?他对她真的没有半点感情?算了,想这么多做啥,反正她也不喜欢他!她喜欢的就只有阿狗哥而已,她要嫁的也只有他。对,就是这样,她没有自欺欺人,她才不喜欢书祈!
“皇上坚持,而我无所谓。”这件婚事虽非预料中之事,但倒也不排斥,尤其对象是她。
“无所谓?!你怎么会无所谓!”终身大事怎么可以如此轻率便决定了?他可是要跟她面对面一辈子的耶!
书祈缓缓走近她,黑瞳紧锁着她。
“怎么会无所谓?”他喃喃念着,在她跟前站定,他发现她因他的靠近而全身绷紧。
干么?他干么突然靠得这么近?后面是墙壁,她想退也已无路可退,只能瞪着他。如果他敢乱来的话,她一定大叫非礼!
温热的手指突然抚上她微凉的粉颊。瞬间,瞳孔扩张、血气直往脸上冲。她的脸在冒烟了!她的脸一定在冒烟了!
他一手撑在宫墙上,身子略倾靠近她的脸,轻声道:“你以为……我真的无所谓?”至少,他无法对她的反应感到不在意,他喜欢她的反应。
“你……说话就说话,没必要靠这么近!”用力推了推他,但琉璃觉得像在推墙壁一样,不管如何使劲他依旧文风未动。
真是不公平,以后成亲了,她一定只有被欺负的份,他一定三天两头的就给她一顿排骨……
“我们就快成亲了,你得习惯我的存在才行。”彷佛故意似的,他更靠近她。
天!她感觉到他的气息全喷在她脸上!
琉璃的脸几乎快烧起来了,想将他推开些的手越来越无力,就连要好好站着,都觉得相当吃力。
老天爷,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这么古怪?他又没对她做什么,比起之前的状况,现在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可她怎么会心慌意乱的,这没道理呀!
“你、你别靠得这么近……”她脑子全糊成一片,连话也说不全了,当然连他刚刚说了什么,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忘得一干二净不留痕迹。
“再过两个多月咱们便得同床共枕,到时会靠得比现在更近。”他眼光无法自她脸上移开,想不到她也会羞怯,而且还这么的吸引人,瞧她小脸儿红艳艳的,好似芙蓉般教人移不开目光。
“同床共枕?”突地,她觉得不敢看他,反覆咀嚼他的话,像是无法把它塞进脑子里。
“对,同床共枕,到时……”他轻喃,不知不觉唇已碰上她发烫的颊。
当!琉璃当场化为石像。
“你仿佛要融化似的。”这触感这般美好,他几乎不想离开她,嘴唇不住的在她脸上落下,像要把她每寸雪肤都给尝逼。
和之前一样,有种好奇怪的感觉,不,这回更严重了,她觉得自己随时可能昏厥,尤其跟他的接触这么的……这么的……她不知该怎么形容,这感觉不讨厌,可是却又觉得哪里不舒服似的,胸口很闷,越来越闷,像要透不过气来……
她突然大口大口的喘气,这才发现原来她刚一直憋着气,难怪胸口闷,难怪会觉得喘不过气。
“琉璃……”
从未听过的温柔呼唤,她直觉的抬起眼,整个人立刻陷进那潭深不可测的黑瞳中,她看到了自己,可是脸上的神情有些陌生不像她……而且影像还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想伸手碰触,却被人给抓住,温热的手抓着她发烫的手显得微凉……她突然清醒过来,几乎贴在眼前的脸孔令她差点儿整颗心都跳出来,她想开口,却不敢,直觉一开口事情可能更加无法收拾,只要她稍微动一下,很可能就会碰到他的……
“要亲就快亲,你们这样大眼瞪小眼的,我看得好累。”
突如其来的抱怨吓到琉璃,她心惊的转头,整个脸轻轻的从书祈的扫过去,与他……
惊呼一声,她直觉想跑……却被眼前的人给拥进怀里,整张脸藏着不敢抬起。也好,藏一辈子好了,不然真的太丢脸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她这么失常?为什么她奇怪他也跟着奇怪?而且还被赴麒给看到!天呐!为什么偏偏是赴麒,他可是个大嘴巴,呜,太可耻了,她去跳湖算了!
“夫子没教过你『非礼勿视』吗?”被人打断好事,书祈感到不悦极了。瞧赴麒两手撑着下巴蹲在地上,显然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他真想一脚踹他回娘胎。
“不看一下怎知是不是『非礼』?”难得碰上这等有趣的事儿,就算要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看到底才行。“你们继续呀,快点继续,千万别因我而坏了兴致,这样小王会有罪恶感的。”如果他有所谓的罪恶感的话。“对了,若可以的话,希望你们动作快一点,不然小王我的脚很累。”他说得理所当然,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此举有何不妥。
眼尖的看到几名宫女自不远处经过,他立刻出声要她们端来凉茶和小点心,再回头,那对未婚夫妻早已失去踪影。
怎么这样?看戏看一半最讨厌了耶!
※※※
“我不要坐马车。”
宫门外,琉璃瞪着眼前的男人——书祈。
自从被“命令”跟他一块儿回他的府邸后,她的脸色就一直没和缓过,看他像看仇人一样,不过若他转头看她,又马上将视线移开至天边去。
没办法,刚刚太丢脸了,她这辈子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正视他了。
虽然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甚至是更羞于启齿的事,但却没有像这次这样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他还相当清醒!想把刚刚当成没发生过什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她绝对不要坐马车,一路的颠簸会让她忍不住将今天吞进肚里的东西全给吐出来,而且会头晕好一段时间,为了自己好,她怎么也不能坐上那辆马车。
“不坐马车,难不成你想骑马?”她这般文弱岂受得了马背上的折腾?
被他说中了,她就是想骑马,打从一出宫,她就看到了它——书祈的爱驹,凌风。
她不是第一次这么近看马,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马,漂亮到让她想将它占为己有。瞧它健壮的身体、乌黑晶亮的毛色、粗壮的蹄子,仿佛轻易就能将人给踹到天边去,而那睥睨万物的眼神更宛若王者般,偶尔的嘶吼彷佛在告诫着众人千万别靠近它……它真的太美了,太吸引人了!
瞧她双眼熠熠发亮的盯着爱驹,书祈认为只有瞎子才看不出她的企图。
“除了凌风,你要骑哪匹马都行。”没意外的话,他的耳朵将难以安宁。
果不其然。
“为什么?为什么凌风不行?你没看到它也很希望载我一程吗?”琉璃睁眼说瞎话,而且还不顾他的拦阻,直接冲过去一把抱住凌风的脖子。
嘶!凌风突然低吼,头一别将她给甩开。书祈张开手一勾,将往后跌的小身子给勾进怀里,免去她一场皮肉痛。
“除了我以外,它不会让任何人坐在它身上。”抱着她因受到惊吓而轻颤的身子,他颇感无奈,因为她的眼神太明显了,她不接受拒绝。
“除了你以外?”忘了刚刚的暧昧羞怯,她抬头问着身后的他。“难不成它是个姑娘家?”马会爱上人?别说笑了!
“凌风不是姑娘家,但它的脾气却比姑娘还难应付。”当初驯服它也花费了他不少精力和时日,截至目前为止,它也只肯让他接近而已。
比姑娘还难应付?
“你在隐喻什么?”说她吧,他是在说她吧?
“别老拿这种想把我吃了的眼神瞪着我。”她非得这般张牙舞爪吗?难道她就不能像一般姑娘那样柔顺、贴心?
“岂敢,您可是堂堂的将军大人呢,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敢对您不敬。”满满的嘲讽似要溢出来般,可当她眼珠子转了转后,讽刺的脸色顿时化为动人的甜笑,而语气更是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我想骑马,我想让凌风载我一程,可不可以?”黑眸里闪着请求的光芒。
为了美得吓人的黑驹凌风,她委屈点是值得的。
“它不会让你骑的。”他也不会,若一个不小心,她可能摔断脖子。
“你是它主人,你跟它说说看嘛!”琉璃撒娇道,转身扯着他的衣服请求,一点也没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