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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动声色,却总能引他往内心深处去,探寻爱的记忆与能量。
“你、你好吗?”沈馡馡率先打破沉默,此刻她也只想到最平常的一句问候,来稍稍缓和她的紧张情绪。
慕隽谦低头冷笑了一下,又随即抬起头来,目光锁在她细致的脸庞上,徐徐移动脚步到她面前。
他一靠近,沈馡馡惊望著他似笑非笑、看不出善恶的表情。
她本能的倒退一步,背部却往车上一靠,无路可退。
慕隽谦双手顺势往车上一撑,将她局限在自己与车子之间的窄小空间里。
“你要干什么?”她低垂著眼睫,耳根突地发热,心跳失序。
“我在想,一个吻对久别重逢的前夫和前妻而言,是否恰当?”忧郁锁在他的眉宇间,一丝冷笑却不得不为了这两年多来单相思的委屈而一直挂在嘴角。
他恨她,恨她从不爱她,恨她当年离去时竟然带著海阔天空的灿笑。
她使他的心淌著血,直到现在,他都还不能将那痛忘怀。
但尽管他如此怨恨她,此刻,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却只愿将她拥入怀里,吻她。
“慕隽谦,你……”沈馡馡望进他的眼,霎时,两人的过往在眼前快速闪过。
她是负了他,但他却是在她心中唯一留痕的男人。
离婚前夕两人的缠绵,不曾在她的记忆中消失……
“不要问我过得好不好,我只想知道,你是否……偶尔会想起我?”慕隽谦深邃的眼眸里有两簇火苗颤动,但声音听起来却无端冰冷,或许是他知道自己将会得到很失望的答案。
原本是个谦逊刚直的人,却在经过情伤之后,与人相处时不知不觉中就变得犀利而傲慢。
但在沈馡馡面前,他永远无法当个坏男人,他的心思永远随著她的情绪摆荡,他的视线永远因她的举措而流转。
沈馡馡一个笑,可以让他觉得天地明媚璀璨,她一锁眉,连带牵动他的世界黯淡无光。
他竟是如此为她痴迷,几乎到了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
“我……”有的,夜深人静时,入睡前,她偶尔会想起她身边曾躺著一个叫慕隽谦的男人,她对他有著深深的愧疚与亏欠,但她说不出口。
“呵!”慕隽谦冷笑更甚,挺直背脊,垂下双手,中断这无聊又没意义的重逢开场白,淡然道:“我们走吧!”
“呃……你开车吗?”沈馡馡像逃过一劫,松开了喉咙也舒展了眉头。
“你开。”慕隽谦话说得简短,命令意味浓厚,面无表情,看起来极度冷峻。
“那么,你请上车。”沈馡馡扯了一下嘴唇说著,木然的坐回驾驶座。
慕隽谦不客气的上了车,一入座,却出其不意的抓住了沈馡馡往前打档的手。
“你干什么?”沈馡馡转过头来,慌张和疑虑写在晶亮的眼瞳里。
而他,却是双眼炽热。
在那炽热之中,明显地包围著他千言万语诉不尽的情衷——
或是怨怼?
“倒车,往左边那条路走。”慕隽谦看著她的眼睛,低沉的说。
“喔。”沈馡馡应著,但他的手在一阵迟疑之后才收回。
她深呼吸了一口,将排档拉向后,倒退,然后将车滑向他指示的那条路,一面闷闷的询问:“要去哪里?”
“回家。”
“不是说要去喝咖啡?”沈馡馡错愕的转头瞥了他一眼。
“家里也有咖啡。”慕隽谦慢条斯理的说。
“可是……”他句句简短,惜字如金,却又无端令沈馡馡心情紧绷。
“怎么?你怕我?”慕隽谦语气有点嘲弄的意味。“你都不像你了。”
“谁怕你?”她提高了声调,照例再不服输的瞄他一眼。
这家伙,从一上车一双情绪复杂的眼睛就从没离开过她的脸,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胸口一股难以言喻的热,害她愈发口干舌燥,难过得要命。
“不怕吗?那就好。”慕隽谦凉凉的笑了一下,在他三言两语就将佳人惹得半怒半躁时,他的心情似乎显得很愉快。
“慕隽谦,明人不说暗话,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你就直说吧!干嘛装冷酷?”他酷起来是很迷人没错,但那该死的皮笑肉不笑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她可不希望她儿子像他现在的那副德性……啊!又想太多了!
沈馡馡的思绪反反覆覆又杂七杂八,惊觉自己此刻的慌乱,她恼怒得狠狠踩油门,开始在人烟罕至的郊道上狂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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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在她骂过人后,慕隽谦倒是沉默了,不过这更糟,他一路上不曾稍歇的凝视,像是将她当成一具千年化石般在研究,盯得她很想拿冰淇淋勺将他眼珠子挖出来!
“车开慢一点,有点过快了。”他柔声的叮咛,嘴里仍噙著一抹讥笑。
原本冷沉的声音又突然放得那么柔和,沈馡馡难以适应,不过,他的声音一旦覆上了温柔,倒是令人心神荡漾,她并不否认自己一时为之情迷。
所以,恍神之下,她的脚板却因为过于亢奋,油门踩得死紧,车子飙得更快了!
“真的太快了,馡馡,开慢点。”慕隽谦倒也镇静,轻轻拍了拍她的腿,示意她放轻松。
谁知沈馡馡被他一碰,像触电一样,脚下是放松了,但却因为分神多看了他一眼,车子一下子就往路边滑去,眼见就要冲进路旁大排水沟——
“踩煞车,馡馡。”慕隽谦不慌不忙的提醒著,并反应灵敏的出手将方向盘导正,所幸前无来车,后无行人,没去碍到谁。
沈馡馡将煞车器踩得死紧,在她毫无危机意识下,她的头差那么一点就因煞车反弹而撞上方向盘。
当她回过神来,发现慕隽谦用手臂护住了她的身子,使她不至于受伤。
“你还说你不怕我?”慕隽谦仍旧从容不迫,没有一点因为险些出车祸而紧张的神态。
沈馡馡见他若无其事,怒气不禁在心口勃发。车子也不过才开了三公里,她就被他搞得快要出车祸!
“慕隽谦,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一副泰山崩于前、还面不改色的样子?”自己暴躁还不准别人冷静,她真的疯了!
“难道要跟你一样气急败坏、心浮气躁?”如果不是他镇定,现在车子可能已经倒插在排水沟里。
“你——”莫名其妙!明明被他骂,她还找不到话反驳?
“要不要紧?”他审视了她的脸一回。
“没事。”沈馡馡调整一下坐姿,这才发现他的手竟然还停在她胸前没拿开!
“请你的手移开,好吗?”她深吸一口气,企图缩回自己因紧张而不断起伏的胸部,避免碰触到他的手臂。
怎料慕隽谦非但没有照她的话做,还更贴近她,单手轻握住她的下颚,目光炯炯,她绝丽的脸就沐浴在那火焰之中。
“馡馡,说吧!为什么回来找我?”
说的机会和场合多的是,何苦在这种魂飞魄散又心慌意乱的情况下!
她全然不明白慕隽谦心里在盘算什么?
望著他的眼,感受他灼烫的体温和近在鼻尖的气息,沈馡馡怔忡了好半晌,却仍说不出话来。
“我们一定要在这里说吗?”沈馡馡将头往后仰,就怕与他过分亲近。
“你觉得呢?这里说还是回家说?你选一个。”虽然他想早些知道原因,但也没到一刻都不能等的地步,何况他只是想藉机亲近她,回味一下彼此的温度和心跳的节奏罢了。
他深知不管她回头的理由是什么,他都乐意接受,唯有过程,他不会太干脆,他不想让这个重创他感情的女人太称心如意。
“那就到你家再说吧!”沈馡馡板著张傲慢的脸,实在是因为她和他单独处在一个小空间时,她无法平静,一颗心快跳出胸口与她的身体分家,就好像她想从车内夺门而出,离他远一点一样。
“好,回家会自在点。”看穿她的窘迫,也意识到自己的理智愈来愈薄弱,他选择中断此时此刻的暧昧和旖旎。虽然他明知,他的唇只要再往前挪一步,就能从她的唇得到他想要的激吻。
“那你坐好,我要开车了。”沈馡馡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
“我来开吧!飙车技术我不会输你。你该知道女人再强势,先天上还是有些不及男人的地方。”他这番话没有藐视女性的意思,只是想让她知道,女人有时表现得弱一点、女人一点,并不会吃亏。
“好吧!”不然再被他这样一路看下去,她想挖他眼珠的欲望一定会倍增。
两人下车互换位置,交会的眼神,冷热交替中带著几分煽情。
怪呀!两年多前分道扬镳,她没有一丝眷恋,怎地如今重逢,她却对他情怯?
有点想靠近他,又有点害怕。
难不成是因为她“图谋不轨”,担心被他拒绝,所以不知不觉中,气焰就高不起来了?
“坐好了,受不了、想吐的时候跟我讲一声。”话声才落,慕隽谦排档一打,油门一催,引擎砰砰长声嘶吼,狠劲十足,直线狂飙而去——
果真气壮山河!沈馡馡干笑,偷偷抓紧了座椅,转头望他一眼,对于他的飙车技术,只能说甘拜下风。
可惜,后续发生的事情,很尴尬——
车子才飙远几百公尺,在转了个大弯及一个尖锐的煞车声之后,沈馡馡肚子里已经化为泥糊的午餐,就毫无预警的“哗”一声,全数喷了出来!
“我不是说想吐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吗?”慕隽谦被她吓了一跳,速度却也没减慢,车子就在他的数落声中一直飙一直飙。
凶手还责怪起人来!
“来不及嘛!”短短几秒钟,沈馡馡已吐得声泪俱下,凄惨无比。
报应!这一定是天公伯给她的报应!
当年她负情,今日才会被他整!
隽永居是一栋两层楼的斜顶洋房,远方有山,天际有云,屋前屋后有花有草有树木,还有一个小荷花池,廊下则有休闲雅座,赏景吹风,自是心旷神怡。
沈馡馡将衣服弄干净后,打开隽永居的大门走出来,一阵夹杂著土味和青草味的强风正巧迎面袭来,她不禁眯起眼眸,皱了下眉心,一脸嫌恶。
她抬眼望了望天色,午后的微蓝在风吹过后逐渐转阴,灰沉的天空看得她心底一阵闷。
“过来吧!”慕隽谦已经坐在廊前长椅上等候许久。
沈馡馡朝他走去,瞥了他身边的烟灰缸一眼,刚才的嫌恶表情又出现了。
“我记得你不抽烟的。”她讪讪的说了句,并不愿在他身旁坐下。
“跟你离婚后的第一天起,我就爱上它了。”慕隽谦背靠著栏杆,双臂撑在上面,指间的烟袅袅上升,比天际窜跑的云飘得更快。
“我希望你能戒掉。”她站在离他面前两步之距,视线定在他的眼睛上。
“你凭什么要求我?”慕隽谦没有不屑,也没有不以为然,而是一种疑惑。
“因为、因为我要请求你帮忙的事,跟它有所抵触。”沈馡馡说这话时,就显得有点气虚了,毕竟他都还没答应帮忙。
“嗯?有求于我?”慕隽谦挑了一下眉,抿唇勾起一抹淡笑。他眼里出现一抹强光,唇边还有一丝“等著瞧”的狡狯笑意,所谓“见猎心喜”当如是。
“你……没听过无事不登三宝殿吗?我自然是有求于你,不然还……”由得你捉弄?
“你知道吗?沈馡馡,你让我兴奋莫名。”慕隽谦色眼凌厉,站起来步步逼近她。
什、什么?兴奋什么?沈馡馡想入非非,本能的扯紧衣襟,直往后退。
“你像一张乐透彩券,我拿在手上等著对奖,明知中奖机率不大,但又不能不满怀希望,你说,我该不该兴奋?”慕隽谦一手夹著烟,一手浅插在裤袋里,直挺挺站在她面前,闲适的模样看来没有要对她怎样的意思。
但他的言语近乎调戏,他的眼神,总教她心慌,不敢迎视。
沈馡馡第一次觉得有求于人,就算自己傲气再高也无用武之地,只能任人冷嘲热讽。
“你知道吗?馡馡,我一直在等这天的来临。我不敢奢望,但我却一直在等,等你发现你其实也爱著我,然后回头来找我。”
“不,我……不是。”她低下头,声音渐弱,愧于自己回来并不是为了爱……
不爱,该说对不起吗?
她是辜负了他,但那不至于是罪恶吧?感情是自由心证的,并不能规范。
“那么,你到底为什么回头?”
沈馡馡做事向来明快,就只有今天这件事教她百般为难,难以启口!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