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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是满满密密麻麻的签名。
“哇——,”整个候机室一下子炸开了,众人眼里满是惊奇、羡慕。我也抑止不了泪水,捂着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您们……,谢谢,太谢谢了……”我无言而对,唯有深深地朝古董们鞠着躬。
“小草——”古董们看来也是激动万分,一时间也找不出合适的话也,偌大的大厅里,一个年轻的女孩与一群银白头发的古董们热泪盈眶地对立着,感人的气氛似乎也感染了周围的人群,纷纷站定默默地望着我们。连数个同机而落的“金毛狮王欧巴桑”忍不住偷偷抹着眼泪。
“我要吃肯德基。”一个清脆的童音打破了安静。
“嘘——,别吵。”年轻的母亲尴尬地安抚道。
“我要吃冰淇淋。”不明世故的童音再次天真道。
“好好,待会妈妈带你去吃,但现在不要吵,宝贝。”年轻的母亲急忙道,然后冲着众人无奈地笑笑。
“嗯嗯——”小孩子开心地点点头,忽然又大声念道:
“我要小草的泳装相片。”
啪——,周围的下巴掉了一地。
“收声,再乱说我就撕了你的嘴。”年轻母亲终于忍不住暴喝道。
“哇哇哇——”小孩子何曾见过母亲如此态度,立刻大哭起来,还边哭边道:
“呜呜……妈妈你好坏……你不是赞我识字多吗……呜呜……旗子上……呜呜……明明这样……呜呜……写的嘛……”
一群乌鸦从众人头顶飞过。
我这才发现旗帜上密密麻麻的根本不是签名,而是一些一些……我猛地一吸气收回眼泪,拖起很需要转身就逃——废话,这种情况下能不逃吗,我可不想上明天的头条新闻。
“为了欢迎小草回来,我们干杯——”无数的杯子在灯光下闪耀,我心里不禁一热,也学大家仰起头咕咕地把酒倒入喉咙,一阵温馨的感觉洋溢心头。一直以来,大家都没变呢。望着挂满笑意的古董们,我不禁想起以前的种种:生日晚会、出院欢迎会、高考庆祝会还有刚刚的令人哭笑不得的机场欢迎会。虽然经历了许多,但无论怎么变,始终有他们在我身边,关心着我,爱护着我,人生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正长长地感叹着,旁边的小玉突然伸过手来有意地碰碰我。我不禁奇怪地望着她时,小玉眼角偷偷地扫瞄了正喝着意高采烈的众,靠过来低低道:
“今晚十点,小桥边,林等你。”
“什么——”我始料不及,不由得失声叫出来。
“什么事!”邻座的老哥立刻凑过头来关心问道。我正不知怎么回答时,小玉却已经开口道:
“芯草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我知道,彭轩那家伙又笨又蠢又木又不了风情,但找不到比他更好的,我有什么办法,只有嫁给他罗。”
“啊——”旁边的古董闻声立刻倒吸口气,其中几个连杯都握不住,惊叫道:
“小、小玉,你终于有人要了。谢天谢地,三八妇女节又有人作伴了。”
“你说什么,欧巴桑——”小玉气得柳眉倒坚,卷起袖子怒冲冲道。
“没什么,为了欢迎小草回来,我们干杯——”古董们见势对,立刻扭转话题道。
“干杯——”众人举起杯子大声欢呼着,热烈的声音在客厅里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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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再见流星雨(完)
流星——,一颗,两颗,三颗……拖着光芒尾巴,飞快地掠过。我才忽然惊觉,今晚竟然就是我得知林要结婚,喝得酩酊大醉后无缘无故地来到这世界的那晚。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我踩着零碎的步子,走在大街上,昏黄的灯编织着淡淡的哀叹,淡淡的影子在伸长、在缩短、在伸长、在缩短……,浑浑僵僵地走过了一根又一根的灯柱,前路蓦地一暗,潺潺流水声柔软地传来,我心一莫名地一紧,桥边上的影子已慢慢回过身来。
三年没见,昔日略带稚气的脸孔已经成熟起来,穿着件浅灰色的的外套,大概听我的步脚步声吧,慢慢回过头凝望着我,映着流星的眼瞳洋溢着笑意。
头突然轰地一顿,整个世界仿佛模糊开来,异样的剧痛撑得头快裂开了。
“林——”我听到自己不受控制的低低的呼叫声,脚下的步也忽然加快,三脚并作两步地扑入林的怀里。
“芯草——”林环着我的腰的手竟然紧张得颤抖起来,
“三年了,我们彼此思念对方三年了,现在真正地终于可以在一起,芯草,还记得那天晚上的话吗,我爱你,永远地爱你。”
“嗯——,我也是,林。”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着,一了阵莫名的惊慌爬上来,好象,好象有什么要失去似的。
“对不起——谢谢你帮忙照顾了这么久。”我听到心底响起的熟悉的声音时,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她,不,是我自己,觉醒了。
“终于,终于能勇地面对了吗。”我轻轻地对着另一个自己道。
“嗯——,在分开的三年里,我、我好几次都趁你睡着的时候偷偷地同林联系,所以——。对不起——”另一个自己不安地道歉道。
我恍然大悟,难怪每天睡醒后我都感到腰酸背疼的,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原来——我不禁暗笑起来,道:
“没关系,恭喜你——”我打从心底祝福道:
“不过你们以后要走的路还好长,你要加油。”
“谢谢——,我知道,但我不会放弃的,你也是,三年,不,准确的说是五年了,我逃避五年了,自从上一次的流星夜晚,我一直以为只是自己的单恋,以为林心里根本没我,但是,出国的三年里,我终于忍偷偷地同林联系,才发现,原来,有些事情,你不亲自面对是解决不了的;原来,由始至终,林都是爱着我的。谢谢你,谢谢你的照顾,再见——”
仿佛像是回应她的话似的,突然一阵奇大的力猛地扯来,我顿觉自己整个人像落入龙卷风中似的,不由自主地旋转、旋转……
嘭——,,重重的碰撞声响起,我摸着起包的额头爬起来,一阵刺眼的阳光透入来,我立刻不适应地伸手遮住,正想拉上窗帘时——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桌面上异样的闹钟声响起,我心一惊,脚下不稳。
哐哐哐——整堆的酒瓶如多米诺骨牌似的倒下去。
“这里是——”我一怔,立刻旋风似的冲入洗手间,明亮的镜子里,映照着熟悉的我。
“哈哈哈——,回来我,我回来了——哈哈哈——”巨大的喜悦冲击过来,我失心疯地手舞足动地在家里狂跑狂跳。
“嘟嘟嘟……,喂——,芯草,你死没有,我是小玉,林的婚礼快开始了,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小玉的声音骤然响起。我心一黯,整个人如僵立下来。
“原来,我竟然忘了,林今天要结婚了。”我苦笑着拿起电话,巨大的沉重压来,先前的喜悦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我……”我对着话筒,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靠——,芯草,你是不是男人,婆波妈妈像什么样,去就去,不去就不去,痛快点说出来。”小玉竟然毫无淑女风范地在电话那头大吼道。
“我……”旧梦如云烟般在眼前掠过,‘我知道,但我不会放弃,你也是’‘逃避是解决不了的’另一个自己的声音此刻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逃避是解决不了的。”我喃喃自语道。
“咦——”电话另一头的小玉似乎很是吃惊道:
“芯草,你终于想通了。”
“啊——”我一愣,旋即醒过来,大声道:
“当然,我什么时候都有想得开的,林的婚礼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十点——”小玉很干脆道。我趁机瞄一下挂在对墙的宠物钟,时分针分明地指着九点三十二分,不由得急额头叫道:
“怎么又是十点,就不能换个好的时间吗?”
“什么??”小玉不解道。
“没事,立刻来接,小玉,我需要你的车技。”
“好的——”小玉欢喜应道,顿了顿,突然又道:
“芯草——,记得拿把西瓜刀。”
“为什么?”我一时反应不过来道。
“横刀夺爱嘛,笨——”小玉不无意思地嘲笑道。
晕——,我回过神来,立刻回敬道:
“西瓜刀算什么,要带也带把大关刀才行。”
****
重重的刹车中,车子在教堂门口拖出条十数米的车痕才停住。我二话不说嘭地踢车门冲出去。
“等等——芯草——接住”小玉的突然叫住,接着白光一闪,一个东西划着漂亮的弧线落入手中。
“指甲刀——”我狂晕,哭笑不得道:
“小玉,你这是什么意思,起码也来把西瓜刀嘛。”
“我怕你拿不起——”小玉撇撇嘴道,看我快要抓狂了,才不紧不慢道:
“好象,要开始了。”
哐、哐、哐——嘹亮的钟声恰如其时地在天空回荡。
我狠狠一脚踹开大门,死命地狂冲到怔愕中的林面前,执起柔若无骨的小手,转身就跑。
“你想干什么——”反应来的万恶新朗立刻甩开蹄子狂追过来。
三米、两米、一米、半米……。此刻我是多少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不好好练习跑步了。
“芯草——,快点——”小玉打开车门狂招手道。
与此同时,万恶的新朗已经追至身后,伸出猪蹄快抓住林头纱的后摆了。
“接住——”我将手中的指甲刀突然抛出,新朗一顿,反应性地接住。我立刻回身一脚,新朗踉跄地顿坐在地。我马上拉起措手不及的林冲入车子。
“开车——”我话刚出口,巨大的惯性就冲得我和林两人猛然后仰。
“怎么,我的‘横刀夺爱’有用吧。”小玉不忘自卖自夸道。
“得了——”我没空管她,回过头来深情地望着还没反应来的林,竭尽全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才道:
“林,我爱你,嫁给我吧。”
林浑身一颤,目光迷离地望了我,良久良久才回过神来,嘴角蓦然浮起丝高深的笑意。我心里立时浮起无数问号,正想开口问时。林望着我,嘴角的微笑突然扩大,柳眉轻颤,不可竭制的笑声轻快地乱蹦出来,洋溢交织在车内。
我心里的问号更大了,但却苦于无法开口,因为林已经笑得前俯后仰,直不起腰来,我突然想起一个古词“花枝乱颤”。
林越笑越起劲,连眼泪都出来了,还没停止的迹象,我开始她是不是在逃婚时被碰以什么笑穴之类的东东。不过都好啦,能听到林笑得那么开心,说明她也不是很怪我,说明我还是有机会的。
小玉终于受不住了,蓦然来个急刹,我和林没防备,猛地撞成一团。
“你在笑什么——开心也用成这样子吧。”小玉忍不住回头问道。
“我、我——”林似乎在强忍着笑意,努力道:
“原来、原来真的、真的是你。哈哈——”
“真的是我——,这是什么意思,我就是我,什么真的是我,搞什么猜迷。”我正一头雾水时,林却突然止住笑,深深地望向,眼内闪过熟悉的离光,一字一句道:
“小草,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什么——”我浑身剧震,刹时间全明白了,异世往事行云流般掠过,我不禁失声惊呼道:
“林,是你,原来是你。”
《全文完》
算是写完了吧,感觉——说不出来,现在脑海一片空白,明天还要上课,《恋爱手记》拖了这么久才给大大们一个交代,请原谅,过程木本无心有着很多说不出的苦衷。事已至此,人何以堪。谢谢大大们的支持,也请大大们别扔砖头。客气的话不多说了,喜欢就给点鼓励吧,不喜欢——嗯——请勿乱弹琴,给木本无心一个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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