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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看着她,“你很像一个人,越看着你朕就越明白。”
她的心陡然往地底下沉去,他注意她是因为她像一个人?
是谁,他的红粉知己吗?
“你像朕。”
她像他,所以他才会受她的吸引,继而恋上她。
“我……像你?”
“一个人坐在那么高的位子,非常的孤单,而治理一个国家绝不是件简单的事,朕如果没有一些手段,没有一些严苛,绝对坐不了这个大位。”
她不太懂,可是她知道他的寂寞和无奈。
他抚着她轻柔的发,“看见你为了复国所做的努力,朕才知道你坚强而勇敢,有着一般女子所没有的毅力和耐力,你从来不会因为朕的怒气而少说几句正义之词。”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你是第一个拒绝朕的女子。”
她羞红了脸,想起自己曾经赤裸着在他眼前,她忍不住心跳加快。
“我没有拒绝你。”
像是习惯了她的嘴硬,段智晖只是深深的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眉眼、一颦一笑都刻在脑里似的。
“你有,当你指控朕碰你是为了一逞兽欲时,你就是在拒绝朕。”
“我不想讨论这件事。”
这是个禁忌的话题,是个会燎原的火花。
“很好,刚好朕也不想提。”
被女人拒绝绝不是一件光荣的事,尤其是对他而言更是不可思议的怪事,他身为一国之君,多少人巴望着分享他的龙床,渴望他的临幸。
偏偏,他就跟这个不知好歹的平扬公主抠上了。
说他执着也好,从她拒绝他的那一晚起,他每夜都想着她。
雪月挣脱他的怀抱,嘴边挂着羞涩的微笑,轻轻的替他包扎。
“这是你第三次救我了。”
她在心里默默的跟他道谢,幽幽的看着他,眼里充满感激之情。
“而朕仍无法一亲芳泽。”嘲讽的微笑挂在他的嘴角。
但是,雪月却觉得没有那么刺眼了,真的,一点都不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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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事?”镇南王在密室里走来走去,焦躁不安的神情明显的写在脸上。
“千真万确,那六名高手至今毫无消息,一定是有了意外,而宫里也没传出什么刺客的消息。”
“所以,宫里的那人有了防备?”
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说:“有个高手潜伏在宫里是必然的,否则他们是不会失手。”
“丁大人,你一向足智多谋,你说怎么办?”镇南王搓搓手,着急的说。
丁九是忠恕将军派来的密使,负责联合私底下的往来和秘密信件的传送。
“王爷。”丁九阴森的笑了起来,“赵兰芷根本不是阻碍,杀了她也没好处,我们又何必冒险?”
“你不知道。”镇南王道:“那狗皇帝为了得到赵兰芷,已经暗地派兵北上,准备帮助赵家皇室收复失土。”
“惟今之计,只有先杀了赵兰芷,或许能将这件事缓一缓。”
“王爷,如果进宫杀一个人是这么容易的话,那么段王……”丁九用手刀在空中虚砍一下,“你可以轻易取而代之。”
镇南王吓了一跳,“你要我谋反?”
“王爷,你是三朝老臣,劳苦功高,如今段智晖这毛头小子居然不将你放在眼里,总有一天会削你的职位,说不定随便找个理由就把你砍了。”
“会吗?”
“功高震主呀!况且,朝里百官都以你为首,你比他得人心,如果我皇愿意出兵辅佐你登上帝位,你怎么说?”
镇南王摇摆不定,“可谋反是大事。”
“王爷,难道你私底下跟我皇往来就是小事吗?”
“不能这么说。”他犹豫的说,“段智晖命人前去跟忠王示好,是众官亲耳听到的,我跟忠王有所联络并不算叛国,但是弑主窜位……”他皱着眉头,有点苦恼可又有点欣喜。
“王爷。”丁九继续游说,“胜者为王、败着为寇,现在是你扬名立万的好时机。”
“忠王真肯发兵助我?”
丁九举起手来,“我以性命担保。”
权力和帝位是诱人的,尤其是像镇南王这样野心勃勃的人。
丁九又劝,“王爷,别想太多,趁现在段智晖没有防备,正是下手的时机。”
“不,要先计划一番,免得功亏一篑。”
“王爷果然高明。”
他捻着胡子大笑,“那是当然。”
“王爷可有办这件大事的人选?”
“当然有,对本王忠心耿耿而且武功高强的人,刚好有这么一个。”
他们相视而笑,笑得愉快极了。
但丁九在心中思忖,这个老眼昏花的笨王爷,他以为忠王会无条件帮他吗?
忠王使美人计将战神武扬绊在北朝不是没道理的,只要这个笨王爷开边关让他们的人马进来,忠王就能将大理占为己有,到时再一脚把这傻蛋踢开,现在先让他作作皇帝梦。
而镇南王也在笑,但他心中也暗想,他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君临天下,取代段家皇朝的威风凛凛了。
他将会千古不朽,流传后世,成为一代明主!
第七章
一把森冷的利剑架上了段智晖的脖子,湛蓝的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段智晖醒了过来,顺手将怀中沉睡的人儿点了昏穴。
“狼,拿开你的剑。”
一声轻笑,“龙,你的防备变松了,以前你不会给我机会将剑架在你脖子上的。”
他哼了一声,要不是怕惊醒兰芷,他才不会让他有机会吹嘘。
兰芷累了一天,又很难得的安稳入睡,没有恶梦的纠缠,他可不希望被这个不识相的恶狼给坏了。
“抱着美人就容易松懈,让我看看你的小美人。”
罗纱帐一动,跃进来一名俊美的邪气男子——恶狼棠列。
“别想。”
龙床的空间够大,虽然多了一个不速之客,但却没有狭小及压迫感。
“小气。”唇边挂着一抹招牌的笑容,他一脸可惜的说:“我想看看怎么样的女人,会让狡龙动情、孤鹰动心。”
“叫孤鹰死心。”段智晖冷哼一声,觉得威胁感倍增。
“抱着美人的不见得是赢家。”恶狼不断的挑拨,要是孤鹰说的没错的话,嫉妒是会让他正视自己的感情。
只是没想到一向孤绝的鹰,居然会自愿来踏这桩感情的浑水,也真是怪了。
“你想死吗?给我闭嘴。”
恶狼说的没错,兰芷的心不见得在他身上,虽然他注定会得到她的人。
但是,她是他的后,他一定要她的心完完全全的向着他。
恶狼窃笑着,“什么时候狮的暴躁也传染给你了?”
“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尽早滚蛋。”
看他才稍微一撩拨,龙马上变得心浮气躁,看样子这个赵兰芷的魅力惊人。
“有一份谋反的名单。”他收起笑容,正经八百的说。
“有把握拿得到吗?”
“不费吹灰之力。”他一脸从容。
段智晖瞪了他一眼,“那就拿来呀,少在这边废话。”
“再晚一点,时机还不太好。”他摇摇头,“要一网打尽就要多点耐性。”
“你在教训我?”
“我哪敢,这种事跟抱女人上床一样,急不得的。”恶狼装作无辜的样子,事实上却在调侃他。
“恶狼,你的多嘴多舌越来越讨人厌了。”他的恶不是邪恶的恶,而是恶劣的恶!
“说我讨人厌?我还想提醒你小心安全,你的好兄弟狂狮要来刺杀你了。”
“刺杀我?”
“刺杀你。”恶狼笑着接口,“当然,如果你想保住一条小命的话,我倒可以帮忙。”
“你在跟我谈条件?”
“我总不能看自个的兄弟自相残杀吧?”他装作痛苦难当的样子,“你们两个打了起来,我要帮谁?”
“你就待在一旁看戏吧。”假好心,他才不相信恶狼有这么心软、这么有同情心。
“龙,别这么说。”恶狼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为了配合计划,你多少也要受点小伤……或是重伤。”
看了一眼兀自沉睡的雪月,想起她今天所受的惊吓,和她的泪眼汪汪,他实在不忍心再让她担心。
“别想,我会全身而退,一根寒毛都不少。”
“你不受重伤、没有快死掉的样子,镇南王怎么敢妄动?”他只想快点解决这件事,否则还不知道要拖到何时。
“狼,镇南王还没造反,我不能设计他提早造反。”他解释,“这其中的差别,你难道不懂。”
“你别这么有原则好不好?他要谋反就是会谋反,不管你今天有没有设计他,会反就是会反。”
这个皇帝也太离谱,有人正觊觎他的位置,正常人不都会先下手为强,巩固自己的地位,消除一切觊觎他大位的野心家?
“只要我一拿到他谋反叛国的证据,我自然会处理。”他沉声道,“但我绝不设计他。”
“他派狮来行刺你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个固执的狡龙!
镇南王是三朝元老,又是父王临终前钦点的顾命大臣,只要他一日不反,我绝对不会主动抓他。”
恶狼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情充沛了?”
“现在。”他的眼光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甜美的样子,忍不住唇边也现出一个满足的微笑。
恶狼好奇得要命,突然快速的向前疾探,右拳左掌无声无息的直击段智晖的面门。
他没料到说话之间狼竟然会突然动手,很自然而然的往后一避,跟着出掌。
没想到恶狼中途变招,改掌为抓,抓住雪月往后一丢,跟着身子倒纵了出去,悠闲的接住从天而降的美人。
段智晖跟着跃下床,“你在搞什么鬼?!”
“好个大美人!”恶狼赞叹一声,邪邪的香了香雪月的脸颊,“哇!好香!”
“恶狼!”他怒吼一声,飞起右足攻他下盘,招式快、狠,进退之间竟然毫不留情。
恶狼东问西挪,避得狼狈不堪,笑道:“还你、还你!”
他依依不舍的多看了几眼,忍不住又偷香了一下,然后双手一托,将雪月往前直送。
“我走啦!”趁着段智晖忙着抱美人时快走,免得他发起狠来,那他可就糟糕了。
段智晖跃在半空,将雪月横抱在怀中,飘然落地。
“算你跑得快!”他恨恨的说。
下次再让他见到这只色狼,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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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伤口为什么裂了?!”
放下罗纱帐,段智晖裸着上身,昨夜本己凝结的伤口,此时又汨汨的流出鲜血,因此雪月才会秀眉微蹙,”脸的担心。
“没什么。”都是那只死狼害的,居然敢轻薄他的女人,他非好好的教训他不可!
她看着他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居然还说没什么,“你流了很多血,拜托你好好爱惜一下自己行不行?”
都是他昨晚坚持要跟她同眠,不让她回沁心阁。虽然她承认在他怀里她睡得很熟、很安稳,但却害他伤口又裂了。
“这是关心的意思吗?”
她按住他的伤口,妥善而仔细的包扎,纤纤玉指掠过他健壮的胸部,引起一阵颤栗。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凝神看她。
“放……放开我。”她挣扎着,“你抓着我,我怎么帮你换药?”
他亲吻她的手指,抬头看她,“为什么不回答朕的问题?”
“什么问题?”她心虚的垂下眼睛,她刚刚其实听到了他问她是否关心的问题。
“回答。”
两朵红云浮上了她总是苍白的双颊,她飞快的扫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为什么不说话?”他轻轻抬起她的嫩脸,直视她飘忽的眼神,不让她有闪避的机会。
“不……不关心。”
“到底是不……还是关心?”
“你到底想干么?”为何突然要追究这个问题?
“朕想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朕的影子。”
“你是高高在上的君主,我只是个女奴,你说的话就是命令,我只是个奴才,自然会遵守,只要你要我心里有你,那么我就会有。”她的语气虽然不卑不亢,柔柔细细的,但听起来却带着一丝讽刺的味道。
这令一向高高在上,旁人奉他有若神明,丝毫不敢违拗的段智晖来说,已经是一种大不敬了。
“朕从来没说过你是女奴。”
“你不就是这样说的吗?臣服、乞怜、取悦于你。”
“的确,朕是这么说过。”他笑了起来。
她愣了愣,看到他的笑容她不禁要承认,他的笑容很动人。
他惋惜似的看着她,“你是第一个让朕这么说的女子。不管你怎么想这句话的含意,但它绝不是‘女奴’的意思。”
她讽刺的笑了笑,有点赌气的说:“我想不出别的意思了。”
“还不够努力,再想。”他托住她的脸,轻轻的吻着她细嫩的肌肤。
“皇上……”帐外传来内侍恭敬的声音,“快五更天了。”
段智晖穿上单衣,掩饰住受伤的部位,“帮朕更衣。”
她服侍他穿上朝服,低声道:“动作别太大!小心又弄破伤口。”
他一笑,抓住她忙碌的手,深深的一吻,“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她的脸蓦然徘红,抽回自己的手,喝道:“我又不是杨贵妃。”
况且……他们又没有芙蓉帐暖度春宵!
“你当然不是杨贵妃,你比她美多了。而我也比唐明皇年轻的多。”
他微微的一笑,俯身飞快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等朕。”语毕,扬长而去。
内侍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