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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紫心的心情手札
写《绝情至尊》的心情和音乐
情侣,在感情世界里争争吵吵、分分合合,追究起原因来,总不脱男女认知有别,对如何经营一份感情的期待也有不同。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老掉牙的话,「男人为名,女人为情。」
于是,《绝情至尊》的故事开始酝酿了。
然后,翻出了几张老旧的CD来回味曾经感动过我的时刻,梅艳芳唱的「下辈子别再做女人」,以及刘德华的粤语歌「真生命」,化成了这个故事中欢儿和敖龙硕的骨架精髓,再加上现今很流行的命理星座,终于知道要写的故事的走向了。
这是一个口味很重、很悲情的初恋的故事,写着写着自己都忍不住掉泪。(紫心通常只会偷偷躲在被窝中哭,可是,每写一个故事,到了某一个段落就会对着计算机流泪,吓得家里的人以为计算机出状况,我的努力前功尽弃了!)
就不知读者朋友们觉得这样的一个故事感觉怎样呢?
下一个故事不想再这么悲情了,我想写敖婉婉的故事,文字轻松点、人物也俏皮一些,就叫做《野蛮柔情》(暂订名)。
修完稿件,写完序文,紫心准备开车出去透透气、兜兜风,住在台中的紫心知道一个很棒的地方,可以肆无忌惮的飚车舒畅一下……
是的,我很喜欢疾速的快感,但是在安全无虞又不会被开罚单的前提之下喔!
不多说,来看故事吧!
楔子
天地无情
生命若是一场偶然,
命运之绳将我俩紧系时,
该欣然接受抑或是奋力推拒,
是折磨还是注定?
那是一个黑暗的时代,百年战火绵延,权势欲望横流。星象宿命之说随之兴起,蛊惑无知的人们,掌控荒芜的心,见证着无情荒地无情天!
群雄割据的局面经过惨烈的厮杀,一统归为敖氏所建立的「承天王朝」。
承天王朝的开国君主天武王原本有意册立气宇不凡且聪明过人的九皇子敖龙硕为皇储太子,但是这一夜,他反复咀嚼着白天时天象国师所说的一席话──
九皇子确实有九五之尊的泱泱大度,不过,他所属的星象煞气太重,只怕皇室萧墙之内的一场血雨风暴终究是免不了。
而且,他这一生将悒郁孤绝,感情淡漠且无子嗣继承香火。九皇子额头上眉心中央那一道一公分长的红色疤痕,根据推测是出生时被红铁烧灼的烙痕,意在逆改天命,以助其来日龙踞天下、号令群臣啊!
天武王喃喃自语着,「罢了罢了,九皇子既无子嗣,身边又早有野心家,看来,朕只好再另外考虑他人了。」
宫中充满着尔虞我诈,遍布着受到收买的太监宫女与奸细,他们随时随地都竖起耳朵在打探消息……
这一年,承天王朝的开国君主天武王猝然薨逝于晋贵妃的宫苑中,因他尚未立遗诏钦定传承者,诸皇子与其背后的拥护者便演出了宫廷内斗骨肉相残的惨剧。
十五岁的九皇子敖龙硕,得其母系舅父晋公权掌握发兵先机,在杀兄戮弟,骨肉刀剑兵戎相见半年之后,顺利取得江山继位大统,是为「天勇王」。
晋公权则因力保幼主登位功绩彪炳,被封诰为护国大将军。
就在敖龙硕登基的这一年,接受承天王朝封立于南方的霸主曲灵王家的一个庶妾凌柔儿产下一名女婴,乳名唤为曲欢儿。野心勃勃仍想逐鹿中原的曲灵王年已近半百,并无男丁,欢儿是他第三位诞生的郡主。
曲灵王府的天象师方庸在王府宠妾的压力之下,昧着良心收受好处,做出违心之论。
「禀告王爷,小郡主的眉心中有一颗珍珠砂痣,代表着红颜祸水之命,她这辈子将孤绝薄命、离亲克父,王爷将无男丁,家族亦将有噩障。」
曲灵王一听这个女儿是这般的克父祸家,赶忙说着,「女娃儿本是无用,送走、送走,别再来烦我了!」
天地不仁、人心狠毒,尚在襁褓中的曲欢儿的命运便如此简单的被决定了,她被送入尼姑庵,隔绝在亲情怜爱之外,宛如风中柳絮、水中飘萍,无人在意这条小生命的存活与否,小欢儿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了……
第一章
衷情
肇起于那一个偶然,
我的生分里有了你的存在,
我只知道对你感恩,
这种心情只怕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时序更迭,匆匆十六年已过。
三十一岁的天勇王敖龙硕日日冷眼看人间,夜夜纵欲于美人躯旁。
这一晚,敖龙硕沐浴已毕,挺拔魁梧的体魄正离开浴池,顺便问着旁边侍衣的太监小福子,「今夜侍寝的女人来了吗?」
小福子恭谨的回答,「回万岁爷,已经来了,还是个昨天才开苞的小才人,长得可美呢!」
「东西都放好了?」敖龙硕薄唇张合着,口吻里净是凉薄无情,完全掠过小福子特别强调有关处子的部分。
对他而言,女人不过是另一种性别的动物,管他什么样的女人,只要能让他每晚发泄强烈的性欲,女子的面孔是美是丑,他完全不挑剔。
处女与否,有任何差别吗?
「包嬷嬷亲自放进的,应该是万无一失。」小福子回着话。
「应该?」敖龙硕冷然一哼,两道浓黑的剑眉收拢,锐利的眼神看似阴恻恻的猛鹰,高挺的鼻梁两翼不悦的翕翕抽动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在瞬间变得黯沉,让人望之丧胆。
小福子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奴才说错了,是保证万无一失。」
「机灵点,你的脑袋暂且让你留着。」敖龙硕斜睨颤抖的小福子一眼,这才离开浴间,进入他的寝宫。
硕大无比的四柱床上,一副雪白的女人胴体正一丝不挂地躺在那儿等他了。
敖龙硕翻转过女人的身子,只把欲望的硕源对着女体白皙的后臀磨搓几下,再无任何前戏准备的动作,立即从后直接插入女人的甬道,狂猛的戳弄穿刺。
身下的女人呻吟得很娇娆,「啊……嗯嗯!」千篇一律的一长声参杂着两短声,就连最后的那一句「万岁爷,我好舒服……」听起来也都是一成不变的。
处女能有这样放荡老练的表现?这个包嬷嬷教得可真好!敖龙硕对女人夸张的表现,心底满是不屑。
他全然不受身下女人的反应影响,只管捧住她的臀瓣,让自己的热源继续在幽穴内不停的挺进,等着身体狂烈抖动,抒发积存欲流的时刻。
当爆发点来临后,敖龙硕马上撤身离开身下女子,再度进入浴间洗涤,以除去从女人身上沾惹的花粉香精气味,和皮肤上的汗渍。
交欢的时候他一向喜欢从后方来,因为,这样他可以完全掌控速度和角度,也不用浪费丝毫精力去注意身下女人的姿色美丑。
他绝对在意的只有一件事──任何女人都不可以怀孕生下他的子嗣。
倘若陪寝的女人是处子,宫里管理陪寝侍女的包嬷嬷会先行一天开苞,然后,在隔天送入敖龙硕的寝宫时,她会先在女人的甬道内塞入避孕的膏药。
若不是初度陪寝的女人,包嬷嬷则会看着她们亲自把膏药塞入私密处,至于事后盯着侍过寝的女人喝下防止受孕汤药则是小福子的工作。
如此双管齐下,尽管敖龙硕有过的女人足以塞满后宫的每一个院落房间,但至今,却无半个子嗣诞生。
敖龙硕厌恶小孩,在他的想法中认为,皇家的孩子长大只把权势、王位放在眼里,全无半点手足人性,这样的孩子要来有何用?
所以,他唾弃子嗣的心情就如同他唾弃自己的过去作为是一样的。
当年的王位争夺,他面临到一种生死存亡的选择,不是被杀就是杀人!于是,他埋没良知,冷血的看着舅父手刃他的异母同胞手足……
他的江山是血流成河之后的战利品!
思虑敏捷的他尚有一个存放在内心中多年的猜臆,宫廷喋血或许不只是骨肉相残罢了,只怕还有更惊世骇俗的滔天罪行尚未暴露!
敖龙硕历此一惊涛骇浪,他的心墙高筑,籍以杜绝任何感情的牵绊;他的内在则变得偏执孤绝,对外又刻意突显出他的乖戾冷酷。但他的确是个罕见的经国治世人才,这多亏了自小教导他的公孙太傅。
亦师亦父的公孙太傅虽然年纪一大把却永不轻言退休,逮到机会就在敖龙硕的耳边唠叨个不停,老是将那些仁民爱物、民胞物与的观念强硬灌输进到他的脑海中,千叮万嘱让他把天下黎民苍生的祸福当成是施政的首要重心。
对于雄才大略的敖龙硕而言,治国彷如探囊取物,对于继任者的选择他向来另有打算,皇室的传承不应只有那种令骨肉相残的方法而已,古有先例所谓的传贤不传子。
因此,他不需册立后妃繁衍子女,他也从不浪掷一丝一毫的精神在女人的身上,女人的功用只有在床上,奢言其它!
又一夜,在天勇王的寝宫中,被敖龙硕压着的女人叫得很淫荡,尖锐的嗓音一直呻吟着,「万岁爷~~好舒服,我还要、还要……」
她要什么?她有什么资格要?一件被当作发泄性欲的工具还敢有所要求?
敖龙硕心底彻底被激起一股厌烦的感觉,这女人的废话还真多,在他来说,女人应该被生成个闷葫芦才对。
他忍不住开口斥责女人的聒噪,「闭嘴!」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对交欢的女人说话。
谁知,这个女人还是夸张的扭动身躯,也依旧不知好歹的拚命哼啊嗯的淫叫,大概是窃想让敖龙硕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来日好再被点名召唤吧!
敖龙硕伸出巨掌捂住女人的嘴巴,倏地抽身离开,并高喊着,「小福子、小福子!」
在寝宫门外的小福子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来,「万岁爷?」
敖龙硕冷眸半瞇;,大手一挥,厉声说道:「把她拖下去,让她喝双倍的草药,马上打发出宫去。还有,以后送来的女人嘴巴都给我封上布条,省得乱叫乱喊一气,好不烦人。」
「是!奴才谨遵旨办理。」小福子赶忙拉着龙床上的女人走了。
不想再传召别的女人替他解决生理上的需求,敖龙硕心烦气躁的斜倚在龙榻上,正为这漫漫长夜该如何打发而费思量之际,剎;那间,一道快如闪电的俐落身影飘了进来,伫立在他的身旁。
敖龙硕的精神一抖,鹰目炯炯发亮道:「冷刚,你回来得正好,我传唤人备酒,你陪我喝上几盅,顺便向我报告你这趟江南行暗访的结果!」
冷刚──一个武功出神入化的死士,年约三十岁,因缘际会之下折服于敖龙硕的智能威严,以生命对敖龙硕发誓效忠。他目前的身分是御前带刀侍卫,来去自如于敖龙硕的身边,得到特允只需称敖龙硕为九爷,亦不必行叩拜之礼。
敖龙硕也同样的从不以「朕、孤王」等字眼行使在他和冷刚的友谊之间。
酒过三巡之后,只听敖龙硕以沉稳醇厚的声音问道:「所以以种种迹象显示,曲灵王果然有异心。」
冷刚的人如其名,他冷静刚硬的声音也没有半点温度,「但他短期之内还不会有实际行动,他似乎在等合作的那方的最后确认,可惜,目前尚未能探知另一个野心家的身分。」
敖龙硕胸有成足的说:「陪我去一趟江南,我有把握让野心家现身。」
冷刚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与迟疑,「九爷,你想以身试法、引蛇出洞?」他完全不知敖龙硕对于藏在暗处的敌人的身分已经有了概略的轮廓。
敖龙硕唇角微扬,发出豪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野心家老是隐身在我的周围,宛如芒刺在背,挺不舒畅的。」他舍弃小酒杯,豪迈的提酒壶灌洒入喉,又干尽一盅上好的清酒。
「九爷似乎已经知道野心家的身分?」冷刚探问着。
「你不也一样早就臆测在心?」敖龙硕不答反问。
冷刚微微吃惊,心忖,敖龙硕真是料事如神,善观人心,「但不知冷刚怀疑的人是否和九爷所想的一样,他是……」
「不!别说,」敖龙硕飞快的制止冷刚,「我们一起等着答案揭露的那一天!」
「属下知道了。何时出发?」在敖龙硕身边这么多年,冷刚最佩服他的一身是胆,全无皇家天命万金之躯贪生怕死的懦弱行径。
敖龙硕嘴边轻逸着诡谲的笑痕,「今夜就悄悄的走。」
「稳妥吗?狼子野心,阴险难测!」冷刚心中仍有疑虑。
「妥,怎会不妥?」敖龙硕狠戾的干笑两声,「立国朝纲己固,明目张胆的叛国行径会引起顾命大臣反抗挞伐,料想他们也没胆子仓卒出手!我再下个手谕,让御林军精锐暗中随行十里之遥,以备万一。」
饮酒闲谈之际,敖龙硕早把这局棋的每一个步骤推演得钜细靡遗,现在就等手擒叛逆的那一天。叛逆绝对就隐藏在他的左右,他早就有这种预感。
天勇王的体内从不见人性的温情,但,无庸置疑的,他是一个将略滔滔、允文允武的治国奇才,国之大事无一能翻转出他的袖里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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