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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爱情139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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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笑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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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篇
我在同心中学的门房说我要找田小林时,那个看门的老头用他鼓得差不多要掉下来的眼睛死盯着我看。我说我其实是个好人,您别把警惕性提得那么高,又不多一分钱的奖金给您。老头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正好去收发室打电话的老师在旁边笑了起来。老头的注意力转了过去,他说马老师呀,您看现在的年轻人像什么样,不能听他们开口,一开口就能把你撞到南墙上去。我听到马老师三个字立即收住了我正欲朝教学楼走去的脚,我想这马老师会不会就是马白驹?我缓缓转过身,有意无意地打量着他。那位马老师说他这还算好的呢,叫我们班那几个混蛋学生,话还说不到这样文雅。那马老师说着也朝我望过来。老头说你还站在这儿干嘛?我说您还没说可以进呀?老头说装什么样子,要进就进!我说我早告诉您我是一个老实人了是不是,您不正式下令说进,我哪里敢动脚呀。我的直觉告诉我,门房的那位马老师一定就是马白驹。他的斯文的气质,睿智的目光和柔和的声音都让我为之心动。
凭了我不多的经验我明白,他这样的人对于每一个女人都富有吸引力,无论是知识型的还是非知识型的。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有女人豁出去为之冒险,不惜献出对于她自己一生甚至是最重要的东西。
田小林在她的办公室见到我时,脸上明显地擦过一阵惊喜,但她嘴上却埋怨道哎呀,你到我办公室来干吗呀,叫人看了多不好?我说有什么不好?是我长得丑呢还是气质上显得太粗?田小林说你说些什么呀!我说让你听几句好听的话吧,刚才在门房你们一个看上去气质很棒的姓马的老师还说我文雅呢。田小林说真的?真是马老师这么说的?我说反正我听那老头说他姓马,他有没有像地下党那样用个假名,那本人就不得而知。田小林高兴地说肯定是马老师。他一般是不轻易夸人的。能被他夸,我好高兴。我说哦,他这么了不起啊。田小林说他是我们学校最好的老师,水平又高,人又好,气质高雅,性情安静,说话斯文,绝对的绅士风度,和他在一起多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也会变得高尚起来。我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说你中毒太深了。田小林说中什么毒?我说你给我的感觉是你爱上他啦!田小林睁大眼睛望着我想了想说你这一说,我好像是有这么一种情绪。我说当心人家老婆抓你第三者。
田小林用一种颇带激情的声音说你知不知道,他的妻子已经去世了,就在一个星期前。我说我怎么知道?喂,你是要来真的呀。田小林说我也不知道。我说那我倒要替你去了解一下看他配不配。田小林说为什么?我说因为飘云坚持说你肯定是会看上我的,我得瞧瞧我的对手是不是真比我强。田小林笑了起来,眉眼间透出说不出的得意。女孩就吃这一套,而我们男人就特会来这一套,仿佛当年上帝造人时就是这样配套安排的。
中午,田小林在带我去她学校食堂打饭时,介绍我认识了马白驹。马白驹和蔼地笑笑说我们已经认识了是不是?我说是,您说过我还算文雅,这是一句好话,我立马就传达给了小林。田小林说马老师您听他那张嘴呀。我说这回我可逮着你的语病了。嘴是只能看而不能听的,马老师您说是不是?马白驹又笑道我是教数学的,不信你问问小林。田小林拍手而笑,说没拉成统一战线吧,马老师总归还是有点“爱校主义”精神,哪能让自己人败在外人手上。
在食堂和马白驹一两个来回即成了熟人,田小林拉我去马白驹家坐坐,感受一个他家的文化氛围,还说是马白驹从无午休习惯,每天中午都在研究棋谱。我本想谢绝,因为我想起了灰马所嘱。但我还是去了。这是个机会。我一直想找一个自然的时机进入马白驹的家,现在方便送到手边来了,我不能放弃。
我和田小林还有马白驹三人一起端着饭碗朝马白驹家走去。马白驹的家在学校院内的宿舍里。但通常他们外出都走后门。后门夹在一条小巷子中,在没有学校朗朗的读书声传出来时,几乎很难让人意识到这是一所学校。学校里实际只住了五六户人家,清一色的单门独户小平房。夜晚学生们人去楼空,很是寂静也很是清冷。
马白驹说正是这种清冷和寂静,使他觉得哪儿都没有这儿住得自在。
马白驹的家果如田小林所说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它典雅、洁净、满是书香气息。
谁走进这样的环境都会愿意呆在这儿和主人一起聊天品茗抑或手谈几局。我在感叹的同时,又忽然觉出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在我的记忆深处涌动。我使劲地联想都想不出什么,就仿佛暗夜里飞着的一只小小萤火虫,那一粒光点始终在引诱着你,你却无法捕捉住它飞翔的轨迹。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他书桌上一盆小小的文竹上。在这初冬之季,万物都在凋零,它却亭亭玉立,绿得那么富有生气,那么活泼动人。
继尔我又在他的书架上看到另外的一盆,在他的床头两边的小柜上衣橱的顶上以及冰箱上也都看到了一盆文竹。东南西北,文竹随处可见。田小林说马老师几天没来,您一下子怎么变出这么多文竹来了?马白驹说我从年轻时就喜欢文竹,它四季常青,漂亮柔弱,却内在又有一种挺拔。是我一生中最爱之物。我原以为我也是可以同它相伴一生的。可……可我结婚后你师母并不喜欢,我只好依了她,把它都拿下了。
现在我一个人了,我又有了独享它的自由。马白驹的话中,似有一股淡档的伤感,又好像弦外有音。
我和马白驹约好过两天我送习作来给田小林修改时,中午即来同马白驹磋商棋艺。马白驹很是平易,一再说认识我这样思想活跃的年轻人令他非常愉快。我心说让你愉快的时候还没到哩。我的感觉时时告诉我说,这些无处不在的文竹一定意味着什么。它一定同我记忆中的什么有关,而我却想不起来了。我想无论怎样我得把这种感觉尽早地告诉给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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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篇
我到地质学院的时候已是一点半了,我从未意识到灰马那儿有可能出什么事。
虽然杨高总是对我们唠叨说我们这样的人任何时候都得小心翼翼,但却很少真正地引起我们的重视。毕竟我们是和平时期的警察,最终总还是别人在怕我们。这种想法在我们那儿普遍存在,实际上大多时也并不需要随时绷紧敌我斗争的那根弦。灰马常说案子天天有得查,要都那样绷他三个月,咱们就都得齐步走,去一个地方———火葬场。
我在侧门没有见到灰马,于是按他所说准备去教工宿舍的三号楼。在我刚刚走离侧门还不足十米远时,我听到了震耳欲聋的“乒乒”两声枪响。我不禁浑身打了个战栗,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心头。出事了!我拔腿朝枪响处奔去,心里顿时乱成了一团。我在杂乱的人群围观中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灰马,我的眼泪立即喷涌而出。
灰马无力却又是躁乱地吼道你哭个屁!快,红色嘉陵,尾数是23,穿米白色夹克,将近1 。80高,说话带点福建口音。快……
我在最近的一户人家中给处里挂了电话,又给最近的派出所通了话。杨高让我不要再管别的,一切都由他来干,而我则只负责将灰马送去医院急救。杨高措词严厉地说,如果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割了你的头。我心急火燎着又给临近的医院挂了急救,对方给我的回答是没有汽车,请自己设法送伤员来。听着那边懒懒的腔调,愤怒得我几乎摔了那一家的电话机。我再回到灰马身边时,他已昏迷。他的状态令我心乱如麻。我胡乱地叫喊着谁能帮找个车?谁能帮找个车?我连喊带吼,声音凄厉,活像荒原上一只受伤的狼。终于有个人冲了过来,说上我的“的”。
这是一个长得跟奶油小生一样的小伙子。他一边帮我抬着灰马一边说,尽量让他舒服,其它的都别管,这是我自己的车。灰马浑身是血,我根本都不知道他究竟伤在什么地方,他面色苍白,给人印象是全身都是伤口。放他上车,没等坐好,血便将华丽的车座垫浸染得一塌糊涂。我从来没见过人这样地流血,也不知道人会有这样多的血。灰马躺在我的怀中,我能感觉到他的血已渗透了我厚厚的冬衣,在我的皮肉上粘着,我带着满心的哀伤说,朋友,你可不能死呀。兄弟,开快一点,他可不能死呀。
然而灰马还是死了。
他死在车进医院大门的那一刹那。在那之前他睁开眼睛喃喃地对我说,你瞧,我要有钱,就会骑摩托车,我就会追上他撞死他而不会死在他的枪子下。这是灰马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他忧伤的面容令我泪水涟涟。一个小时后传来消息,说那小子逃到郊区,自知插翅难逃,便连人带车一起从郊外的山上栽了下去。车毁人亡。
他甚至没有留给我一个为灰马报仇的机会。
因为灰马的死,杨高的脸黑沉得更加厉害。我看得出他眉宇间所藏匿的痛苦和仇恨。他更加疯狂地投入破案,把他的手下人也就是我们撒得到处都是。我们所有的人都是满负荷工作。我去同心中学的事又暂时地停了下来。我只好对田小林解释,我说我有可能参加一家合资公司的招工考试,为不至于被淘汰,我得集中精力和书本较量一些日子,学画画以及同马老师的手谈都往后拖延拖延。我作这些解释时,连哪一家公司招工都没能编好,幸而田小林也没追问。
十一
我在追踪一桩出租车内谋杀案,因为事件发生在郊区,因此十天来我一直在城市的外围打转。有一天,我在一个村子发现我这个案子的重大线索,我把握不准,于是打电话让杨高来处理。杨高骑了摩托车奔到这里。他询问了几个村民有关事项,便立即作出判断,准备抓人。为防止再次出现灰马式的意外,他让我马上去乡政府给家里打电话派人来。在我发动摩托车的前夕,他追到屋外说另外再给我的妈妈挂个电话,说我今天赶不回去了。她今天过生日。她医院的电话号码是××,找李文竹就行了。我掏出笔迅速地在手心上写着电话号码和杨高他母亲的名字。
在写“文竹”两个字时,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马白驹摆满文竹的家,我明白了为什么我对文竹有一种特殊的敏感,那是因为我的父亲在对我讲述那段往事时提到过“李文竹”这个名字。我不禁想起马白驹所说的关于原本要和文竹相伴一生的话。
我面部的表情顿时变了。杨高敏锐地察觉了我的变化。他声音怪异而咄咄逼人地追问道:你想起了什么?发现了什么?你快说,别让那种感觉溜走。我说我想起在马白驹家看到的文竹,它们无处不在。杨高仿佛晕眩似的朝前趔趄了一下。我脱口叫了声:杨高!他定了定神,又用一种很低的声音说他说过些什么?我说他说他一生最爱之物是文竹,原以为可以与它相伴一生的。可是结婚后他的夫人不喜欢,就收了起来。现在他夫人死了,他又可以天天和文竹在一起了。杨高说够了。你走吧。
在我对杨高重复马白驹的话时,我刹那间觉得自己听懂了那之中的弦外之音。
我想杨高也一定是听懂了的。那么,在过去了好多年好多年的那桩凄惨的命案里,是不是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呢?
我在全局的大会上首次得到了局长的表扬。局长的原话是因为我的敏锐和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及时地发现案情的突破,致使这起凶杀案在极短的时间内得以迅速侦破。我的同事们都纷纷笑道,说一天到晚不想当警察,这回倒当成了个好警察。
我的父亲更是亢奋。每去局里,一旦有人恭维他两句,他便喜滋滋地说,那还用谈,老子英雄儿好汉呗!只有我对此十分地淡然,我知道那完全是杨高的结案报告造成的。他把功劳全都算在我的账上,却没怎么提他在这个案子的关键之时所作的关键的决定。局长表扬完后我找到杨高,我说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提高我当警察的兴趣。
杨高冷冷地说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怎么办是我的事。你马上还到同心中学去监视马白驹,注意他……他们两个有没有来往。他说“他们”两字之时,面色惨然。我望望他说好吧。说完我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我说如果这事令你十分痛苦,是不是索性让一切都成为过去?反正事情也都早已过去了。杨高说放屁,在这儿,什么事都没有过去。他用食指把自己的胸脯戳得咚咚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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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篇
恍惚间回到宿舍,我连灯都没开,便一下子倒在了床上。我身下一个人尖声地叫了起来: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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