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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你一点都不普通,很特别。”因为普通人不会引起他这么大的兴趣。
“真的?”沈凡玉不由得眼睛一亮。
虽然她觉得当普通人其实不错,但是被喜欢的人称赞自己恃别,她自然开心。
“当然是真的。”他故作郑重地点头。
“那你说说,我哪里特别?”
“你嘛……”他装出认真打量她的模样。
“我怎样?”她紧张地追问。
“身材不胖不瘦,这叫秾纤合度,特别!”
“还有呢?”她心中欢喜,不由得笑逐颜开。
“皮肤不黑不白,这叫肌理均匀,特别!”
“然后呢?”她开始飘飘然。
“不善不恶,不好不坏,这叫中庸之道,特别!”
“呵呵……”她已漫步在云端,浑不知身在何处。
风玄煜学她击掌,为他的“特别论”下了总结。
“所以呢,你一点也不普通,反而很特别!”
“看不出你这么有眼光!”从她出生到现在,就属他这番话让人听了最舒服。
见沈凡玉似乎打从四肢百骸里透出欢喜,他也笑道:“那么……像我这么有眼光的人,你忍心让我继续洗衣服吗?”
她咯咯一笑,站了起来。
“好吧,看在你有眼光的份上,剩下的衣服就我接手罗。”
“多谢多谢。”他微笑作揖。
“喏,你把汗擦一擦,到一旁休息吧。”她从怀里拿出手绢递给他。
他道谢接过,坐在她原本坐着的石头上擦汗、休息。
风声,水声,捣衣声,在凉爽的早晨继续着特有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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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时序悄移,不知不觉中,由秋入冬。
北方的冬天远比南方折磨人,又干又冷,西北风里还夹着飞沙,吸一口气都会让鼻子觉得难过。
对这样的天气,冰戏团的团员们早习惯了,练习杂耍时照样打着赤膊,任汗水被寒风吹干,丝毫不以为意。
但沈凡玉可就不行了。
她虽不至于冷得直发抖,但总比其它人多穿了两三件衣服,外表看来臃肿不说,行动也因此变得迟钝。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真正让她叫苦连天的,是她的工作——洗衣服。
秋天时,河水虽冷,还在她的忍受范围。但越接近冬天,河水就越冷,到如今已是冰寒刺骨,每次洗衣服前,她都得挣扎半晌。
没几日,她的双手已经冻得龟裂,十指青青紫紫的,动作再也不能像先前一般俐落,自然也使不出她的洗衣大法了。
即使如此,她仍倔强的不愿换掉工作。
她向来的原则就是有始有终,做事要做彻底。因此虽然会在洗衣服时向风玄煜抱怨河水太冰,但当着团里其它人的面,她却忍着手痛,哼都不哼一句。
看在风玄煜眼里,实在不知该赞她有骨气能吃苦,还是该说她脾气太倔太硬。
劝不动她,他只有换个法子,略尽朋友之义。
用完晚饭,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方绍轩已等候许久了。
因为那两名王府调来的仆妇也住在这间独立的院落里,在她们的掩护下,方绍轩出入不必顾忌太多,是以未到夜深便先行潜入。
“绍轩,你把药带来了吗?”
“带来了。”
方绍轩取出一只瓷瓶和一个小木盒,双手呈上。
风玄煜伸手接过,微微一笑,“你赶着到这边,只怕还没用晚饭吧?真是辛苦你了。”
“属下为王爷效劳,一点也不辛苦。”
“我没事吩咐了,你快回王府,吃饱一点,也吃好一点,才有力气帮我忙。”他拍拍方绍轩的肩膀,意甚嘉勉。
“王爷,属下先帮您上好药再走吧。”望着主人泛着红紫的手,方绍轩脸上不禁露出担忧的神情。
王爷向来养尊处优,如今却连洗了半个多月的衣服。这样冷的天气,河水不知有多冰,他如何受得住?
“上药?”风玄煜一愣,笑道:“你误会了,药不是我要用的。”
“难道是要给沈姑娘的?”方绍轩不由得皱眉。
“正是。”风玄煜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没见过像小玉这么倔的姑娘,明明受不了,偏又爱面子,为了她先前那番不做米虫的言论而死撑着。”
“那您呢?您又是为什么硬要待在这里受苦?”为了主人着想,方绍轩顾不得身分的差异,直言劝谏,“您之前说沈姑娘很有趣,所以才待在她身边找乐子;但属下看到的,只有您在替她做苦工。难不成洗衣服很有趣吗?”
风玄煜淡淡一笑,对方绍轩略嫌失礼的态度不以为意。
“洗衣服很苦,但在她身边确实很有趣;何况有个人把你当朋友,和你平起平坐,感觉很好。”
“王爷!”方绍轩的眉皱得更紧了。
风玄煜笑容不变,又拍了拍方绍轩的肩,“我自有分寸,你就别操心了。快回去吧。”
“属下还有一事要说。”
“说吧。”
“皇上新得龙子,传令诸王不论远近,元旦务需进宫参加大朝会。如今已是十月,若不及早准备,只怕会来不及。此事还请王爷示下。”
听到自己新添了侄儿,风玄煜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既然是皇子出世,皇上后继有人,我自然得去恭贺一下。你传令各个杂技团勤加练习,我要带他们一同上京,在皇上面前献艺祝贺。其它的事情,你觉得怎样妥当就怎么办吧,等决定了起程的日子再告诉我。”
“是,属下遵命。”方绍轩躬身告退。
待他离开,风玄煜便拿着要给沈凡玉的药,带着愉悦的心情走出房门。
※※※
“小玉——”话声陡然中止。
风玄煜背转身子,急急忙忙掩上门,靠在门上,一动也不敢动。
他来到沈凡玉房外的时候,见房门虚掩,便直接推门而入,未料她居然正在换衣服!怕被当成登徒子,他才会赶紧退出房间。
不一会见,门被打开了,沈凡玉笑吟吟地走出来。
“阿煜,你找我有什庆事?”
“我是拿药来给你的。”他兀自有些不自在,觉得方才冒犯了她,不由得脸色微红。
“进来说吧。”
她退开一步,让他能走进房间里。
刚在桌前坐下,风玄煜便歉然道:“刚才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没关系,小事嘛。”
“小事?”见沈凡玉浑不在意,笑容依旧,他不禁一愣。
“对呀。反正我刚才衣服还穿得好好的,你什么也没看到,不用跟我道歉。”
她换衣服时,下身有裤子,上身则穿着窄袖小衣,了不起是让他看到小腿和膝盖,还有抬手穿衣服时露出一点点腰身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
“可是……”她方才只穿着衬裤和窄袖小衣,怎么想,他都算占了她便宜。
“不必可是了啦。”见他还是一脸愧疚,她半开玩笑地说道:“不然下次你换衣服时,让我看回来,那我们就算扯平了。”
基本上,她很乐意看帅哥跳脱衣秀。
面对她大胆的言词,风玄煜既感惊讶,又觉好笑。
她似乎总有出人意表的反应。
“好啦,你别呆呆坐在那边。刚刚你说拿药来给我,是什么药?”她轻推他的肩。
“是专治冻伤和龟手的药。”风玄煜将瓷瓶和小木盒摆在桌上,关心地望着她,“你的手弄成这样,如果不上药,这个冬天有得苦了。”
“谢谢。”她心里暖烘烘,感动不已。眼角余光瞄到他放在桌上的手,连忙问:“你把药给我,那你自己呢?你的手怎么办?”
“我没事。”他淡淡一笑,“衣服大半都是你在洗,我的手可比你好多了。”
“那不行,药是你拿来的,哪有光是我用的道理。”
“那好吧,我先帮你上药,等一下再处理我的手。”
“这还差不多。”
风玄煜无奈地摇摇头,打开了小木盒的盖子,沾了些乳白色的药膏。
“手伸出来吧。”
“喏。”沈凡玉顺从的将双手放到桌上……
轻轻执起她的手,见手掌和手指都龟裂得严重,又红又肿,还泛着青紫,他忍不住皱眉道:“先前有人要跟你换工作你不要,才会搞成现在这样子。”
她皱皱鼻子,噘嘴道:“话都说出去了,我也没办法。早知道冬天洗衣服会那么惨,我老早跟她们把工作换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跟她们换了工作,不就变成她们的手遭殃了吗?”
“她们都是老手了,洗了十几年的衣服,哪会像你这么没用,弄伤自己的手。”他小心地抹着药,头也不抬地回答。
“我也洗了快十年的衣服呀!”她不服气地反驳。
“真的?”他抬起头,双眼直盯着她。
“当然是真的。”被他看得心虚,她小声地补上一句,“只不过不是用手洗……”
他再度低头擦药,不怎认真地问:“不是用手,难不成是用法术洗吗?”
“法术……差不多可以这样说。”她可没说谎,科技本来就是现代化的法术。
“那你现在怎幺不用法术洗?”他一边说,一边换手涂药。
“我从天上掉下来,怎么还有法术呢?”她耸耸肩,一脸的无奈。
来到古代,她失去了现代化的科技,就像仙女从天上掉到凡间,失去了法术。
对她的说法,风玄煜一笑置之,仍旧当她是在说笑。
“你别光念我,也说说你自己。”沈凡玉微偏着头,纳闷地看着他,“都半个多月了,你都没再想起什么吗?我甩出去的那一棒子,当真那么厉害,让你到现在还只想起名字和你没有家人这两点?”
她越来越觉得他不像一个失忆的人。他的态度太从容,太轻松,丝毫没有惶惑不安或焦躁。
“脑中是常有一些模糊的景象飘过,可是我还是想不起来其它的事。”他叹口气,装出无奈的模样,“只能顺其自然了。”
因为身分,他难得有朋友,而她就是珍贵的朋友之一,所以他绝不能露出破绽,让她知道他的身分,否则她一定会对他避而远之——初识那天,她听到手下叫他王爷时的反应已经证实了这点。
“也只有这样了。”见他已抹好药,她收回自己的手,又道:“换你了,手伸出来。”
他顺从的伸出手——
看着他红肿起泡的手,她既心疼又心虚。
都是她害的!不然他的手也不会变成这样……
怀着满心的愧疚,她偷偷地抬头瞧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闷闷地问:“阿煜,我问你喔,你会不会怪我把你打到失忆?”
“不会。如果你没有打到我,我们怎么会变朋友呢?”他微笑回答。
“真的?”她欣喜地抬头。
虽然他只说是朋友,但她还是很高兴。
“当然是真的。”他语气十分诚恳。
“那……”她微微一顿,有些踌躇地问:“我说要养你,可是却害你和我一起做苦工,你会怪我吗?”
“不会。不过……”他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让她停下抹药的动作,“我们俩是同甘苦共患难的朋友,你能不能别再说要养我?”
她盯着两人交握的手,觉得心跳变得好急,脸和耳朵也开始发热。
“为什么?”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放柔,眼里多了一丝羞涩。
“因为我不要别人以为你是个随便的姑娘。虽然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也知道你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但我还是不希望你被谣言污蔑。”
若只是在他面前说说,那无所谓;但以她率直的性格,只怕在众人面前也不知要有所顾忌。万一她真的在人前说出来,他至多是受到一些奇异的眼光,而她却会变成众人的笑柄。
她心中一阵感动,轻轻地点点头。“我听你的。”
只要多和风玄煜相处一天,她就觉得自己对他的喜欢又多了一分。
“这才是我的好小玉。”他松开手,笑着轻拍她的头。
虽是言者无心,但听者却有意。
沈凡玉望着他的笑容,芳心暗暗窃喜。
※※※
翌日早晨,风玄煜和沈凡玉如往常一般来到了小河边洗衣服。
捣衣棒、木盆、脏衣服……所有东西也和平常没两样,只除了一块一尺见方的……呃,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风玄煜盯着那四四方方,不知用何种布料做成的奇怪东西,努力思索着。
那东西上面有他从未见过的图样……白白的,圆圆胖胖的,看起来很像包子;但包子只有一个尖,那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