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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他是死是活,可得全看他的造化了。
※※※凤鸣轩独家制作※※※
在昏昏沉沉之中,闻人龙感到自己的双唇被人“亵渎”了,更可恶的是,那亵渎之人还不断用言语激他。
“喂!你别这么不济好吗?好歹我也渡了不少气给你,你肚子里的水我也几乎全帮你给挤出来了,这样你还不醒,我可不管你了喔!”
听到这番话,闻人龙很勉强的张开双眼,十分意外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竟是一张清丽的脸庞。
这人到底是男还是女?闻人龙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倘若她是女子的话,为何要穿着男子的服饰?倘若她是男子的话,又为何有这般柔媚的五官?
“太好了!你总算醒过来了!”看闻人龙已经清醒过来,古嫦喜也不再多话,她直接站起身子,便想继续赶路回家。
只是……
“耶?你拉着我的手做什么?”她挣扎着,想甩开他。
奈何力气比不过他,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瞪着已经坐起身子的陌生男子,用表情来表示她对他的不满。
“妳是谁?”闻人龙不只问得霸道,紧盯着她的双眼中更盈满一种不容逃避的坚定光彩。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保住了一条命,还有更重要的是……”话说到此,她意有所指的睨着他紧抓着她不放的手,抗议他踰矩的行径。“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般待我,难道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救他并不奢求他的回报,只求他能快点放手好让她赶回家去:不然她娘亲可能会不顾一切地出门寻她,这才是她心中最放心不下的事。
“救命恩人……对啊!妳不提这四字,我都快忘了追究妳方才将我踹入潭中的那一脚,更甭说妳差点害我溺死在潭中!”虽说眼前这小妮子的本意是为了救他,可也没必要这么粗鲁地待他吧?
最可恶的是她的那一脚,简直有辱他太子的身分!就算她真的救了他一条命又如何?功归功、过归过,该追究的过错,他闻人龙是怎么也不可能如此善了!
“你、你……”她不知道他是谁,却被他狂妄霸道的性子给惹火了。若早知这陌生男子是如此不可理喻,她一开始便绝不插手这档子闲事。
管他是生是死,那全都是他自己的造化,与她何干?
这下可好!碰上这恩将仇报、固执顽劣又不可理喻的男子,她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好!既然他蛮横不讲理,那就别怪她撒谎骗人!
“啊!你后头有人。”古嫦喜说得煞有其事,更不忘佯装一副担心害怕的模样。
听她这一说,闻人龙直觉地回头一看--
就是现在!
看闻人龙已经被自己的话给骗了,古嫦喜乘机挣开他的手,一下子便跑得不见人影。
待闻人龙了解自己受骗之后,那胆敢欺骗他的顽劣女子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不甘受骗的闻人龙,只能对着空荡荡的树林大喊:“可恶!妳最好别再让我碰上,要不然我闻人龙势必讨回今晚的这笔帐!”
经过一番宣泄之后,他总算心平气和许多,接着便缓缓地循着原路走出这片诡谲之地。
隐身于暗处的古嫦喜,一见闻人龙离去,才现身对着他消失的方向调皮的吐了吐舌,还不忘对其叫嚣。
“笨蛋!我才不可能再这么倒楣的碰上你!你想算帐?可以!等到咱们死后,再到阎罗王那儿去算个清楚吧!”冷哼一声后,她赶紧朝原先前进的方向急急狂奔,目标是她温暖的家。
※※※凤鸣轩独家制作※※※
国之忧虑者,除却外患便是内忧。
在动荡不安的时代里,银曜帝国虽被称为四大强国之一,可它也曾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政治黑暗期。
在黑暗时期,不只佞臣当道、朝纲不振,连身为太子的闻人龙也难逃其祸,他差点被人暗中下药给毒死;若非有雷仕骏与倪骞霖这两位忠臣拼死护驾,再来个李代桃僵,闻人龙还真差点一命呜呼,直接上阎罗王那儿喊冤去了。
当闻人龙被雷、倪二臣用李代桃僵之计脱逃之后,便隐匿于暗处,开始筹划一切,就等着夺回政权的恰当时机。
这一等,可让闻人龙足足等了将近七年之久,直到他父皇猝然驾崩,他才率领一批跟随他多年的忠臣勇将一举把被佞臣占据多年的政权给夺了回来,并顺利登基为帝。
将政权夺回之后的闻人龙赏罚分明,有功者当赏则赏,有过失者更是不肯轻饶。
经过一番动荡与腥风血雨之后,银曜帝国的政局才缓缓回归正常,但这其中还是有美中不足的地方。
“算算日子都已过了半载,尔等也动用不少的人力、物力,你们至今还是寻不到宴令东这乱臣贼子吗?”闻人龙不只语气极为恼怒,神情更是严厉无比,
受闻人龙这般疾言厉色的询问,在场的倪骞霖、雷仕骏与武将周禹笙立即跪于地上。
“启禀大王,臣等当真已经尽力了,无奈那宴令东太过狡猾,一听到风声就立刻逃逸无踪,待臣接获密报带兵前去追捕时,已然慢了一步。”
三人中以丞相倪骞霖代为回答,只见他答得冷汗涔涔,一旁的二人更是怕得连头也不敢抬。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稍一不慎,自个儿人头落地事小,就怕会拖累自己的家人,若真把大王给惹火了,那可是会罪及九族的!
“借口!全都是一些没用的借口!本王不听,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即使再卑劣、再无耻、再狠毒也无妨,总之本王就是要见到宴令东的人头!”宴令东有如他的肉中刺、眼中钉,今生今世他若无法将宴令东置于死地,他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不是他怕宴令东卷土重来,而是他不甘心让他继续苟活在这世上,一想到他害自己受那七年的奔波之苦,他就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啃他的骨!
“呃……大王可否暂时息怒,臣有一事想要禀告大王。”身为银曜帝国的武将周禹笙,他谨慎的想把他好不容易探来的消息告诉闻人龙。
这消息他本来是不想讲的,若非忌惮大王此时怒发冲冠、咬牙切齿的模样,他还真不想牵累那无辜的女子。
“周卿家想说的可是与宴令东有关之事?”若不是,不说也罢!
“是,臣现在想禀告的正与宴令东有关。”但,就是不知那女子对宴令东是否有影响。
“既是与他有关,你就直说吧!”大手一挥,闻人龙强压下满腔怒火,想听听周禹笙会说出什么样的消息。
“启禀大王,臣月前曾接获密报,得知宴令东有一私生女,姓古名嫦喜,现今就在某乡下以卖柴维生。”这消息的可靠与否,周禹笙并未亲自求证,因为就常理判断,既然这姑娘不跟宴令东同姓,就代表她的存在对宴令东来说应该是无关紧要的,所以他才暂时不报。
“古嫦喜……”听到这个消息,闻人龙冷淡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既是私生女,当然不与宴令东同姓,这般无举足轻重的女子捉来会有用吗?
但不可讳言,这也许是个机会,值得他赌上一赌,也许宴令东对这名私生女还是有感情的也说不定;只要宴令东对那私生女当真有情,那就不怕引不出这只狡猾的老狐狸。
一阵静默过后,闻人龙终于决定。
“周卿家听令,本王命你即刻起程,将这名叫古嫦喜的女人逮捕入宫,本王决定亲自会会这个宴令东留下的『野种』。”
“是,臣遵旨。”
于是三名朝中大臣,为求自己生存,决定牺牲无辜的古嫦喜,至于这小妮子将会有什么遭遇,可就不在他们的管辖之内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正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的闻人龙,乍闻宫中的太监李公公来报。
“启禀大王,彪骥大将军周禹笙正在殿外候传。”
“宣。”闻人龙连头部没抬,直接开口便是一个宣字。
李公公一听,立即领命而退。
须臾后,周禹笙就出现于御书房内。“臣周禹笙,叩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搁下正在批阅的奏折,闻人龙总算是抬起头来,只是当他一见周禹笙时,随即一脸惊讶的指着他的脸,“这、这是怎么回事?”
好“凄惨”的一张脸!周禹笙这张刚毅无比的俊容,不只留有五指红印,而且还有一道道被利爪所抓伤的痕迹。
他不过命他下乡去逮捕个女人进宫,又不是要他带兵去攻打敌军,怎么会一脸是伤的回来?这可真是令他想不透,
瞧他脸上的伤口,好似是被女人所伤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有这等能耐,能抓伤周禹笙这孔武有力、武功高超的壮硕男子?
听到闻人龙的问题,周禹笙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苦笑。
“大王,臣已将古嫦喜这女人给押进宫,只是、只是……”只是他可真难以启齿啊!
“有话你就直说吧!”看周禹笙这般吞吞吐吐的,他对那名叫古嫦喜的女人还真是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令做事向来干脆俐落的周禹笙显得如此别扭?不用问,单看周禹笙那苦笑的神情,他大概也能猜出他脸上那伤究竟是何人的杰作了。
“呃……古嫦喜因自幼生长于乡下,又没读过什么书,因此在行为举止上难免会有些粗鲁,还有她说话的态度可能会不敬了些,故臣在此大胆地恳求大王能宽容以待。”不可否认的,他对古嫦喜这性情直爽的女子确实有几分欣赏。
在押解古嫦喜回京的这段路程,他与她相处过一段时日,对她,自己也算是有几分了解。纵然她举止粗鲁,言词粗鄙不堪,可她的性情却极为坦率。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有啥话就说啥话,完全不管什么祸从口出,反正她就是不屑趋炎附势,更不畏强权。
因此,他不得不先替她在大王面前讨饶一番。
噙着一抹微笑,闻人龙对自己属下的用意可是了然于心,看周禹笙明显地对那女人袒护,这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带她上来吧!”
古嫦喜伤了他,他不仅不记恨,还对她多加袒护,这女人确实值得他闻人龙会一会。
“是。”周爵笙立即退下,
片刻后,要见的人还未见到,闻人龙就听到一阵嚣张至极的咆哮声。
“可恶!你给我放开,你凭什么把我五花大绑?我警告你,你若再不把这些绳子从我身上除去,等会儿我定要你好看!”
听到这阵咆哮,闻人龙嘴角一勾,思忖这周禹笙还真是煞费苦心,他之所以会将那女人五花大绑,大概是怕她会伤了他这高高在上的君王吧!
“安静些!妳待会儿要见的可是我银曜帝国的君王,能否请妳配合点,千万别太过任性妄为。”怕古嫦喜把闻人龙给惹火而招来杀身之祸,周禹笙苦口婆心地规劝。
只可惜古嫦喜根本不屑领他这份情,还大胆的口不择言。
“呸!我管他是大王还是小王,总之我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曾害过任何人。宴令东是宴令东,我是我,早在八百年前,我就已经跟他划清界线,你凭什么抓我来……”古嫦喜的叫嚣声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一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眸。
知晓自己成为他人眼中的焦点后,这使古嫦喜非常的不高兴,她冷冷一嗤。
哼!这男人到底在看什么?怎么,没看过女人吗?要比眼睛大小,她古嫦喜可不认输。
任性难驯的古嫦喜干脆也学起闻人龙,神情倨傲地盯着他、瞅着他、瞪着他。
当闻人龙与古嫦喜目光交会之初,闻人龙当真是十分惊讶。
他认得堂下这名女子!有一次他遭宴令东的爪牙追杀之时,就是被这女人所救。
只是她当时救他救得太过粗鲁,更救得他火冒三丈;倘若他没记错的话,这女人不仅踹了他一脚,还差点害他葬身潭底。
不过,这小妮子似乎已然忘了他这个人,这点他根本毋需开口求证,单从她脸上的神情便可一目了然。
古嫦喜毫不畏惧的瞠大一双水眸,直勾勾的瞅着堂上那身穿黄色衣袍的伟岸男子。
“喂!你就是下雨的口中所说的大王吗?”如果是,那她可得好好地跟他算一算这笔烂帐!
她原本在乡下过得好好的,卖柴的生意也颇为兴隆,凭什么这大王一个命令,她就得丢下自己的生活,跑到这里来见他一面?她不服!非常的不服,而且还十分生气!
此时,若非她手脚不便,她第一件想做的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