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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
右首铁姑婆厉喝道:“你们劫持分宫主,要待如何?”
赛诸葛道:“贵分宫主虽被山人擒住,但并无加害之心。”
右首铁姑婆道:“我问你要待如何?”
赛诸葛道:“南北帮的兴起,志在解天下武林之危,要对付的只是包藏祸心的浣花夫人
一人,区区一名分宫主,无足轻重,杀之还不如放之。”
右首铁姑婆道:“你有条件?”
“没有。”赛诸葛脸上笑容忽然失去,严肃的道:“我只要你传一句话,告诉浣花夫
人,多行不义,必自毙。”
说到这里,羽扇朝左首铁姑婆一指,说道:“放了她吧。”
左首铁姑婆答应一声,出手如电,连拍了黄衣女郎七八处穴道。
浣花公主穴道乍解,樱咛一声,委顿于地。
右首铁姑婆慌忙抢了出去,伸手把她扶起,低声道:“公主受了伤?”
浣花公主娇俯的道:“铁姑婆,我四肢绵软,一点气力包使不出来。”
赛诸葛羽扇轻摇说道:“多留无益,你们可以去了。”
右首铁姑婆恶狠狠的瞪了赛诸葛一眼,厉声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百花谷的厉
害。”接着低喝一声:“咱们走。”
当先仗剑开路,玉扇郎君韩奎相机跃起,紧随铁姑婆身后走出。
八名使女簇拥着浣花公主而行,十几名黄衣武士又随在八名使女之后,像一阵风似的冲
出巫山分宫大门,在黑暗中消失。
这真应了兵败如山倒,巫山分宫,分宫主一走,自然也瓦解了。
赛诸葛目光一抬,羽扇朝厅外一指,徐徐说道:“巫山分宫各位弟兄,如有不愿投效本
帮的,每人发给纹银二百两,听任离去。”
那假扮玉扇郎君的走到厅前,大声喝道:“你们听到了,军师吩咐尔等如有不愿投效本
帮的,每人发给纹银二百两,听任离去。
只听大天井上同声答道:“我们愿意投效南北帮,听候差遣。”
白少辉心中暗道:“赛诸葛不费一兵,不发一箭,就把巫山分宫的实力,收为己用,看
来果然有些能耐。”
赛诸葛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他们暂时仍由齐、戚两位护法率领,速离开此地,这
里有束贴一封,两位可依柬行事。”
说完,从大袖中取出一封密束。
那假扮玉扇郎君和假扮唐镇乾的两人,躬身领命,接过密柬,立时步出大厅,率领四支
队伍,迅速朝外退去。
就在此时,只见徐荣匆匆奔人,朝戴良跪了下去,道:“孙领队,小的现在已是南北帮
的人了,你老就赐颗解药吧!”
戴良没想到此人此时此地,朝自己来讨解药,不由尴尬的笑道:“快起来,我给你服的
只是金创药,并不是毒药,你快去吧。”
徐荣迟疑的道:“你老此话当真?”
戴良道:“你投效本帮,大家已是自己人了,我那会骗你?”
徐荣道:“多谢领队。”
爬起身子,急匆匆朝外赶去。这时左道铁姑婆伸手揭下面具,撕去白发,现出一张妖冶
动人的面目,原来她正是九毒娘子所乔装。
赛诸葛回头朝剑煞逢老邪、黑风怪申头陀含笑道:“他们大队人马,撤离此地,山人虽
已交待齐、戚两位护法,依柬行事,但终是人数较多,未必瞒得过百花谷耳目。因此山人之
意,想请逢、申两位护法,暗中护送,山人也有柬贴一封,注明开拆时地,二位也得立即动
身才好。”
说完,果然又从大袖中取出一封密柬,随手朝逢老邪递去。
逢老邪接过密柬,拱拱手道:“军师放心,这点事,兄弟和申老怪理会得。”
申头陀接口道:“不错,就算她浣花夫人亲自赶来,咱们也足可挡她回去。”
赛诸葛拱手道:“如此有劳两位护法。”
逢老邪、申头陀走后,赛诸葛又从袖中取出两封柬贴,抬目道:“戴良,查贵前来听
令。”
飞鼠戴良、地行孙查贵赶忙抹去脸上易容药物,答应一声,躬身道:“属下在此。”
赛诸葛道:“山人有柬贴两封,你们立即分头上路,依柬行事,不得有误。”
戴良、查贵各自接过柬贴,塞入怀中,同声道:“属下遵命。”退下身来,戴良摸出从
玉扇郎君身上取来的几瓶解药,递到白少辉手中,低声道:“军师对两位老弟,似极器重,
玉扇郎君的解药,以军师之能,一看即可分晓,白老弟不妨向他求教。”
说完,略一抱拳,和查贵两人,匆匆朝外走出。
赛诸葛似是舒了口气,转身朝九毒娘子、哮天叟石中龙两人说道:“山人事情已了;此
间之事,就偏劳两位护法了。”
哮天臾躬身道:“军师吩咐,兄弟遵命。”
白少辉心中暗想:“看来这赛诸葛确非寻常之人,就凭剑煞逢老邪、黑风怪申头陀,和
哮天臾石中龙等人,无一不是当代武林中大大有名的人物,但对他似极恭敬。”
心中想着,只听九毒娘子问道:“那唐镇乾此刻犹在林中,不知该当如何?”
赛诸葛手挡黑须,微笑道:“唐镇乾乃是唐门当家,一身暗器,不下数十种之多,无一
不是奇毒之物,不宜和他力敌。山人略施小计,在那树林中,布置了数十个草人,不到天
亮,谅他也无法脱困,等到天亮,他那一身暗器,也该使得差不多了,此事自有石护法去
办。”
白少辉心中暗道:“区区一片树林,如何困得住唐镇乾那等高手,敢情赛诸葛还精于奇
门之术,看他派兵遣将,指挥若定,倒真是不愧赛诸葛雅号。”
九毒娘子格的笑道:“诸葛亮草船借箭,军师利用草人,诱使唐镇乾用完他身上几十种
暗器,那是草人借暗器了。”
赛诸葛微微一笑,朝大智大师、玉虚子等六人拱手一揖,说道:“有劳诸位道兄久候,
山人已准备好舟船,此刻就请上船了。”
形意门掌门邵元冲道:“兄台要老朽等人何往?”
赛诸葛微笑道:“此地不是谈话之所,诸位道兄到了船上,自会知道。”
邵元冲眼望着少林大智大师、武当玉虚子、衡山南岳观主三人,说道:“三位道兄意下
如何?”
南岳观主道:“这位道兄既然如此说了,也许有什么见教,兄弟之意,还是到了船上再
说。”
玉虚子点头道:“南兄说的极是。”
原来查贵假扮天囚堂主,给他们每人服下“无忧散”解药,但并没有当面说穿他们身
份,这几位掌门人,眼看自己等人容貌已变,自然更不愿轻易泄露出身份来历了。
赛诸葛接着又朝白少辉、范殊两人含笑点头道:“两位老弟,此间诸事已了,也请移玉
船上一谈,山人说不定还有仰仗之处。”
白少辉连忙还礼,道:“军师好说。”
范殊想起小白还留在陆长生的房中,不由说道:“大哥,咱们还没把小白带来,现在该
还给石老丈了。”
九毒娘子眼睛一亮,格的笑道:“我早该想到你们两人,就是我兄弟了!”
白少辉、范殊同时朝她抱了抱拳,白少辉道:“大姐方才正在有事,在下兄弟不敢打
扰。”
九毒娘子笑吟吟的道:“你们把香香救出来了。”
范殊道:“多亏大姐向石老丈借来小白,不然,真还找不到这里来呢!”说到这里,回
头道:“大哥,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把小白带来。”
哮天皇石中龙连忙摇手道:“少侠不用去了,小白早已不在此地了。”
范殊聪的一征,道:“可是走失了,在下明明把拴在房中。”
哮天更笑道:“少侠放心,小白是奉老朽之命,有事去了”
说话之时,只听赛诸葛拱手道:“此地不宜久留,山人替诸位道兄引路”
一面引着几位掌门人,缓步朝厅外走去。
九毒娘子忙道:“两位兄弟,你们快去吧,老姐姐还有事呢。”
白少辉、范殊拱手作别,由范殊抱起香香,随着众人步出大赛诸葛为了对几位掌门人表
示崇敬,舍弃孔明车不坐,陪同大家步行下山。
白少辉突然想起大厅上始终不见义父薛神医露面,不知他老人家如何?一念及此,不由
的赶上一步,正待向赛诸葛问问义父下落。
赛诸葛回头来,没待白少辉开口,就微笑道:“老弟不用多问,到时自知。”
白少辉心头一怔,暗道:“莫非他真有未卜先知之能,知道自己要问什么?”
但继而一想,不禁觉得好笑,自己在行走之间,忽然赶上一步,像他这样老江湖,自然
看的出自己有话要问。
他和自己说的话,语气含糊,好象隐藏玄机,听来令人莫测高深,其实可以说对任何一
人,任何一事都用得上。想到这时,不觉问道:“军师知道在下要问什么?”
赛诸葛神秘一笑,道:“老弟虽没开口,但你眼睛已经告诉山人了。”
白少辉暗暗哦了一声:“真是满口江湖术士口吻。”
只听赛诸葛紧接着低声道:“老弟要问的,大概是和你有关之人,这一点,老弟但请放
心就是了。”
白少辉不由又是一征,暗道:“他这话明明是指义父而言,莫非他已经知道自己来历?
这不可能……”
范殊悄悄拉了一下白少辉的衣袖,问道:“大哥,他和你说什么?”
白少辉道:“没有什么,他只是叫我不要多问”
话声未落,忽然间,身后起了一片火光!
范殊轻咦道:“大哥巫山分宫起火了!”
白少辉回头望去,但见巫山上火光烛天,正是巫山分宫,不用说,那是九毒娘子和哮天
臾纵的火了!
一行人到了山脚,果见江边静悄悄的泊着两艘大船,船上不见一丝灯火。
两名道童当先下船去,推开舱门。
赛诸葛抬手道:“诸位道兄,请上船了。”
大智大师等人也不客气,鱼贯登船,赛诸葛把大家让入中舱,一名道童早已在舱中燃起
一支蜡烛。
赛诸葛摆手道:“吩咐开船”
那道童应了声是,返身退出,随的拉上舱门。
白少辉目光一转,发现舱中四周都遮着黑布,心下暗忖:“赛诸葛行事果然细密,这么
一来,舱中虽有灯火,也不虑外泄了!”
大家落坐之后,但觉船身一阵晃动,接着水声哗哗,已然沿着山脚,缓缓驶去。
赛诸葛抬目望了香香一眼,朝白少辉、范殊两人含笑说道:“这位姑娘身中迷香,要到
五更鸡鸣,才能醒转,范老弟不如先抱她送到后舱去,让她休息吧!”
范殊道:“她在未中迷香之前,已被迷失本性,在下兄弟虽在那韩奎身上,搜得几瓶解
药,只是不知用法,正想请教军师。”
赛诸葛点头道,“此事山人已听查贵报告过了,玉扇郎君擅用迷药,解药既已到手,那
就容易,只是眼下山人先得和诸位道兄讨论一件极为重要之事,解救这位姑娘,也不急在一
时,不妨让她休息一会再说。”
白少辉听出他言中之意,似是讨论之事,十分机密,不愿香香知道,这就点头道:“军
师说的极是,殊弟,你先把香香抱到后舱去吧。”
范殊抱起香香,推开后舱舱门,把香香放到铺上,回到中舱。
只见赛诸葛起身朝大智大师等六人拱手道:“山人已命他们替诸位准备好了衣服,四位
掌门人,两位道兄,请到前舱换过衣衫。”
形意门掌门人人邵元冲道:“贵帮盛意,至为感激,只是兄台这掌门人三字,不知何所
指而言?”
赛诸葛似是早已料到他们不肯承认,微微一笑道“道兄难道不是形意门的邵掌门人
么?”
邵元冲冷声道:“只怕兄台看错人了。”
武当玉虚子道:“不错,兄台把我等看作了掌门人,宁非笑话?”
赛诸葛呵呵笑道:“武林大劫将成,有赖六大门派团结合作,共挽狂澜,诸位道兄奈何
尚隐讳身份,不肯掬诚相见?”
南岳观主道:“我等真如兄台所说,身为一派掌门,被浣花宫囚禁在天牢之中,江湖上
岂不早已闹得天翻地覆了。”
这些掌门人困从未听说过“南北帮”之名,不知是正是邪,是以不肯泄露自己身份。
赛诸葛轻摇羽扇,缓缓说道:“只因浣花宫早已有人假冒了诸位道兄,坐镇各大门派,
江湖上又有谁能知其中阴谋?”
玉真子道:“那么兄台又如何知道的呢?”
赛诸葛笑了笑道:“敝帮帮主、副帮主早已洞悉阴谋,几次和兄弟研商,要拯救武林同
道这场危难,只能釜底抽薪,先救诸位道兄出困。此地原是浣花宫对外的总香堂,兄弟忖
度,诸位道兄可能就被囚禁于此。但因他们总香堂实力雄厚,高手如云,敝帮除了和他们硬
拼,那是两败俱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