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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辉笑了笑道:“事情虽没发生,但也惊险的很,浣花夫人亲自赶来了。”
范殊睁大眼睛道:“大哥和她动过了手?乍的我们会一无所知?”
白少辉道:“没有,她只在屋前站了一会,大概认为吹箫的是我记名师傅,就转身走
了。”
范殊还待再问,赛诸葛已经走了过来,含笑道:“白老弟连闯三关,替山人把强敌都挡
回去了,今天咱们可以在这里好好休息一天了。”
口中说着卜一面朝几位掌门人抬手肃客,进入茅屋。
原来这座茅屋后面,另有三间茅舍,赛诸葛为了几位掌门人暂时不宜泄露身份,把他们
安置在后面茅舍之中。一面嘱九毒娘子,负责守护茅舍,不准任何人进去。
白少辉因两河口弃船之时,明明有两条船,但此刻就只有赛诸葛等人乘船而来,不知另
一条船上的人,去了那里,
他心中惦念着义父,正待向赛诸葛问问义父下落,但见他只交待了九毒娘子几句,就匆
匆往屋后走去,一时只好忍了下来。
九毒娘子因大家已有两晚没有睡眠,自己奉命守护茅屋,就要白少辉、范殊、香香三人
回房休息。
这一天,大家都在九道梁休息,没有上路。
浣花夫人被“九转箫音”吓跑了,当然不会再有强敌赶来,这一天,也就是最平静的一
天了。
翌晨,天色未明,就登船启程,一连两天,都在船上渡过。
大家谁也不知道究竟要去那里?反正赛诸葛肚里的事,不到地头,是不会告诉你的,谁
也问不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直到第三天傍晚,船到岭峪河,就舍舟登陆。一行人由武当玉真子领路,一路疾行,翻
山越岭,奔到初更时分,到达一座高峰之下。
朦胧夜色中,但见山林间矗立着一座庙宇。
玉真子脚下一停,拱拱手道:“前面就是白鸡观了,贫道替诸位带路。”说完,当先朝
那庙宇走去。
范殊跟在白少辉身后,心头甚是纳闷,悄声问道:“大哥,这是什么地方了?”
白少辉因赛诸葛对此行似是十分隐秘,心知必然又有事故,闻言只是微微摇头,示意他
不要多问。
大家谁也没有说话,由玉真子领先,行近观前,只见从门内迎出一名老道,打了个稽
首,还没开口。
玉真子和他低低说了几句,那老道连连点头,转身往里行去。
一行人都随着老道进入了大门,穿过大殿,再折入长廊左面,不一回工夫,已经到了后
院。
这是一座清静的精舍,四周梧桐绕屋,浓阴匝地,桐影散满窗前,显得安静幽雅已极!
白少辉冷静的朝四外一扫,但见精舍四周,桐影树队之间,隐伏着四五头巨大,看到自
己等人,不吠不动,似是各有岗位,看来外人难越雷池一步。心中不觉暗暗忖道:“莫非哮
天叟石中龙已经来了?”
入了精舍,还有内室,内室中早已摆好了一席丰富素斋。
那老道把众人引入内室,突然扑的跪了下去、惶恐的道:“弟子玄清,不知掌门人蒙
难,若非石大侠、戴大侠奉持掌门人玉符前来说明原委,弟子还一无所知,伏望掌门人恕
罪。”
他虽然跪了下去,但两眼却望着玉真子。
皆因一行人中,除了赛诸葛身穿八卦道袍,其余都是俗家装束,没有一个人的面貌像武
当掌门玉虚子,他自然认不出来。
玉虚子这时摆了摆手,徐徐说道:“玄清,你且起来,这是本门的劫运,为师叔的尚且
遭人劫持,如何怪得了你。”
说话之时,伸手从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
这一揭,登时露出本来面目,只见他长眉修目,貌相清癯,当真如苍松古月,道貌严
然,不失为一派掌门的气概!
白少辉瞧的一怔,接着恍然大悟,暗暗忖道:“武当玉虚子等六人,被浣花宫偷天换
日,劫持而去,囚在天囚堂中,虽未丧命,但明明已经被人毁去容貌,那是不让有人再认得
出他们身份,当然不可能只是给他们戴上一付假面具就算。”
但他此刻却从脸上揭下一张面具,里面就是真面目,那就是说,这三天之中,赛诸葛表
面上说是他们研商大计,不准有人惊扰,其实是在替六人恢复本来面貌,同时又用人皮面
具,替他们做了几张假面具。
他想到九疑先生替自己改变容貌之事,越发料到了几分,这位南北帮的军师赛诸葛极可
能就是九疑先生!
玉真子也在此时,徐徐揭下面具,露出本来面目,两人此一举动,自然是有意给玄清看
的。
揭下之后,又缓缓把人皮面具,覆到脸上。
玄清先前还是疑信参半,但看到了掌门人的真面目,自然完全相信,伏在地上叩了几个
头,才行站起,垂手道:“掌门人和诸位远道而来,弟子已经准备了素斋……”
玉虚子道:“不忙,你先请石、戴两位大侠进来。”
玄清躬身应“是”,立即退了出去,一回工夫玄清领着哮天要石中龙、飞鼠戴良进来。
玉虚子挥手道:“玄清,你到外边去,约束观中弟子,不准走漏风声。”
玄清领命退出。
石、戴两人看到赛诸葛,立即抱拳道:“属下参见军师。”
赛诸葛还礼道:“两位辛苦了,快快请坐。”
哮天叟石中龙乃是南北帮护法身份,依言在椅上坐下,飞鼠戴良却依然恭立如故。
玉虚子道:“戴大侠到了白鸡观,就是武当的贵宾,快请坐了好说。”
赛诸葛朝他点点头道:“戴兄不必拘礼,山人还有话要问你。”
飞鼠戴良欠身应是,在下首一把椅子坐下。
赛诸葛转过脸去,面向哮天叟看了一眼,意思自是要他先报告了。
哮天叟立即双拳一抱,欠身道:“兄弟奉了军师之密柬,第一件事,是要生擒巫山分宫
审机堂主唐镇乾……”
白少辉暗道:“原来他留在巫山,是奉命擒拿唐镇乾去的!”
只见赛诸葛微微一笑,道:“可是给他跑了?”
哮天叟老脸一红,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军师,说来惭愧得很,那唐镇乾被困奇门阵
内,但他老好巨猾,咱们虽在林中布下草人,旨在诱他使尽身上暗器。不料他发觉无法出
困,最后竟然留了一手并未全使出来,兄弟遵奉军师指示,一直等到天色黎明,奇门阵势快
要失效之时,眼看他只在林内到处跳跃,不再使用暗器。只当他身上暗器已经使完,就指挥
八头虎獒,把他围住,一面出声劝告,希望他弃暗投明,那知他双手齐发,打出漫天暗器,
兄弟一时大意,几乎被他打中,八头獒犬,却全死在他剧毒暗器之下。兄弟一怒之下,打了
他一记翻天掌,终于被他负伤冲出林去,兄弟真是无颜向军师覆命。”
赛诸葛轻轻叹息一声道:“错了,错了!山人要石兄前去,原是因石兄和他有旧,能把
他说服,自是最好,万一无法劝说,就要石兄卖个交情,放过了他,留得日后相见余地。石
兄一时气愤,这一掌不但打断了多年交情,而且更加坚定了他替浣花宫卖命,岂不是弄巧成
拙!”
哮天皇呆的一呆,俯首道:“兄弟当时气恼之下,实是未曾想到这一点上去。”
赛诸葛含笑道:“此事既已过去,也就算了,不过石护法以后务必按照兄弟既定步骤行
事,千万不可再逞意气,误了大事。”
哮天叟老脸通红,欠身应是。
赛诸葛又道:“第二件事如何?”
哮天叟道:“兄弟奉命赶来,果然在峰顶截住了浣花宫一头飞鸽。”
赛诸葛笑道:“凌空擒飞鸟,除了石护法的‘招云手’天下无人有此能耐。”
哮天叟听了赛诸葛当面称誉面上有光,接着说道:“正好戴兄已把武当掌门人的玉符盗
到赶来会合。”
赛诸葛轻摇羽扇,微微一笑道:“山人安排之事,早已算定了时间,大家都不能有分毫
延误,才能衔接得住。”
白少辉忖道:“他在巫山分宫,派出去的人,相隔数百里路,就能算准每一个人的到达
时间,分毫不误,即此一点,已非常人能及了!”
哮天叟续道:“当时就由戴兄把浣花宫朱铃描摹下来,放了鸽子,和戴兄同来此地。”
赛诸葛点点头问道:“你们行从是否隐秘?”
哮天叟道:“兄弟一路都有獒犬断后,决无泄秘之虑。”
赛诸葛道:“这样就好。”
飞鼠戴良从怀中摸出一块玉符,双手呈上,说道:“属下遵照军师指示,盗出武当掌门
玉符,把那方假的,依然放回原处,请军师过目。”
赛诸葛接到手上,一面笑道:“我要你盗取玉符,目的就是为了取信白鸡观主,如今已
经用不着了。”
说着把玉符递向玉虚子道:“道长请收好了。”
飞鼠戴良又从怀中取出一颗小小石印,说道:“这是属下依照浣花宫颁令朱铃刻的印
章。”
赛诸葛伸手接过,含笑道:“戴兄这手伪造之能,江湖上也无出其右了。”
白少辉想起飞鼠戴良在巫山分宫,仅凭徐荣口述,就伪造了神能堂令牌,足见赛诸葛所
言非虚,心中暗暗付道:“赛诸葛纵然学贯古今,算无遗策,但最难的,还是用人唯才,他
对手下每一个人的特长,都了如指掌,善为运用,无怪他能出奇制胜了!”
赛诸葛回头朝玉真子道,“道兄去请观主进来。”
玉真子答应一声,走了出去,接着就领了玄清进来。
赛诸葛道:“观主可有纸笔?”
玄清道:“有、有,贫道这就去取。”转身往里走去。
赛诸葛道:“观主不用取了,文房四宝既在里问,山人到里面去写,也是一样。”说
完,随同玄清,走了进去。
过不一回,只见玄清从里面走出,朝飞鼠戴良招招手道:“戴大侠,道长有请。”
戴良赶忙站起,朝里间走去。
又过了一回,只见飞鼠戴良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竹管,匆匆往外行去,接着赛诸葛、玄清
也从里间出来。
赛诸葛满脸春风,含笑道:“观主已替大家准备了酒席,现在咱们可以入席了。”
玉虚子是武当掌门,到了这里,他自然是主人身份,当下就抬手肃客,请大家入席,两
名道童相继送上酒菜。
赛诸葛手托酒杯,站起身来,笑道:“兄弟借花献佛,要先敬玉虚、玉真两位道兄一
杯,因为今晚这席素斋,乃是光复武当派之宴。吃过这一席酒,但等天色黎明之前,大家就
可恭送玉虚道兄两位重返玄狱观,咱们也要在天色黎明之前,迅速离开武当山了。”
说完一饮而尽。此言一出,不由得大家齐齐一怔!
试想武当派已为浣花宫手下冒名顶替,当了掌门人,纵然玉虚子已经恢复容貌,纵然飞
鼠戴良已经潜入玄狱观,换出了掌门玉符。
但武当门人众多,这真假掌门,一时极难分辨,说不定还有一场激战。但听赛诸葛的口
气,甚是稀松,好像只要玉虚、王真两人,在黎明之前,前去接事就好。
尤其他说大家要在黎明前尽速离开武当,似是不用跟随玉虚子同去玄狱观了。
大家虽知赛诸葛必有奇计,但要像他说的这般容易,也难以置信,每人心中都不免疑信
参半。
玉虚子、玉真子同时站了起来,举杯乾了,由玉虚子答礼道:“光复武当,全仗先生大
力。”
赛诸葛大笑道:“光复武当,只是指顾问事,山人已有安排,大家只管安心喝酒就是
了。”
时间渐渐接近五更,大地一片沉黑!
白鸡观前,古柏森森,林黑如墨!
就在此时,林前出现了两条幽灵似的黑影,这两人以黑纱蒙面,但身上却穿着宽大道
袍,在林前略一逡巡。就举步朝白鸡观走来。
白鸡观大门敞开,但却看不到一丝灯火,远远望去黑沉沉的,使人有森严之感!
大门左右,各立一人,黑夜之中,也看不清他们面目,只觉两人俱是身穿黑衣,腰佩长
剑。
走在前面的道装人暗暗忖道:“只有统领手下,是身穿黑衣的,这次例行巡视,来的是
南宫统领了!”
心中想着,人已走近大门,双手一拱正待开口!
左边黑衣人冷喝道:“来人可懂规矩?”
走在前面的道装人听得一怔,立即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陪笑道:“贫道兄弟,是奉召
来的。”
那黑衣人看也没看,冷哼道:“今晚奉召来的,不止你们两个,一律须除下面纱,报名
候传。
前面的道装人听的一怔,暗想:“今晚奉召赶来的,不知还有些什么人?”
伸手取下蒙面纱,拱手道:“贫道两人,是武字一号、二号,烦请老哥代为通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