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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时,已经绕到第二进房屋,陡然一提真气,身躯平拔而起,跃起两丈多高,越过
围墙,落在屋面之上。
范殊紧随着飘身跃上屋面,举目瞧去,但见屋宇重重,没有看到半点灯火,不禁低声地
叫道:“大哥……”
白少辉举手按在唇上,摇头示意,不让范殊说下去,同时伸手一招,倏然隐入屋脊阴暗
之处。
就在此时,只见南首屋上,一座屋脊后,冒起一条人影,如鹰隼腾空,朝北掠去!
白少辉目光何等锐利,一眼就已经看出那人正是田总管,不禁微微一笑道:“殊弟,我
们要快跟他去。”
这时前面那条黑影,已在十余丈外!
白少辉急急纵身而起,疾追上去,范殊同样脚尖一点,宛如紫燕掠波,追随白少辉身
后。
田总管一身轻功,虽然不弱,但和白,范两人相比,就差得远了。”
白少辉跟在田总管身后,范殊又跟在白少辉身后,两人始终和他保持了着四五丈距离,
一直未为田总管发觉。
一连越过几进房屋,高耸的楼宇,广大的庄院,依然是一片沉寂。
田总管走在前面,只见每经一处,都举手为号,白少辉看的清楚,心中暗道:“他们每
进房屋,果然都隐伏着人!”
待到掠近田总管举手之处,也就举手向暗处打着招呼,范殊跟在大哥身后,也就依样葫
芦,举了举手,就相继往后飞掠过去。
一会工夫,越过一道高墙,到了一座广大的花园中,朦胧星月下,树木蓊郁,隐隐可见
亭台楼阁,假山流水!
这一片花园,占地当在十亩以上,布置得景物宜人!
白少辉借着树木隐身,运足目力望去,只见田总管身法快速,一路直向假山走去,不觉
心中一动,急忙和范殊打了个手式,身形腾起,绕过一处楼阁,直扑假山侧面。这座假山,
足有三丈高,峰峦叠翠,曲径通幽,山前有一个弧形池塘,上架石桥。朱栏迥曲、水光潋
滟,山上有一条曲折小径,可登峰顶凉亭。
那田总管行到假山前面,突然举手连击三掌。
只见假山东南西三个方向,忽然闪出三条人影,直向田总管奔来。
田总管站在石桥之上,朝三人低低说了一阵,然后挥了挥手。
三名大汉躬身一礼,同时退了下去。
田总管抬目向四周打量了一眼,忽然一跃而起,接连几个起落,飞身跃登假山,闪入亭
中。
由少辉凝目瞧去,只觉那石桥尽头,假山之间,依稀有一个洞穴,心中登时明白,暗
想:“这假山三面埋伏的人,可能是弩箭手,从他们退下去的方位看来,都似对准那座石
桥,莫非香香就被藏在假山石窟之中?”
心念方动,突听身后似有异声,急忙回过头去,但见一条巨獒,全身钢毛竖立,露出森
林利齿,凶睛瞪定着范殊,作势欲扑!
白少辉那还怠慢,举手一掌,凌空拍去!
这一掌,他少说也用了五成力道,暗劲如山,那巨獒口中一声闷响,一颗头立时垂了下
去,踣地不起!
就在此时,但听身后低吼一声,风声飒然,另一头巨獒,竟然无声无息朝自己扑来!
白少辉正待回身挥掌,范殊已然振腕一指,迎着扑来巨獒点去,又是“扑”的一声,一
缕指风,击在巨獒头上,脑花四浅,堕地死去。
这接连二声闷响,声音虽然不响,但在四周静寂的夜晚,已可听出老远。
白少辉暗暗地皱了眉,急忙低声说道:“殊弟,快准备了,咱们要以最快速的身法,掠
入那个山洞中,最好别让埋伏的人看清。”
范殊低声道:“大哥放心,这点小弟自信办的到。”
白少辉道:“好!”
双手抓起死獒,奋力朝对面林中挪去!
夜色中,但听“呼”的一声,一团黑影从假山侧面凌空飞起,越过池塘,朝左首一片竹
林中投射而去!
黑影堪堪飞起,假山右首一排花丛中,忽然响起一声唿哨,几声弩箭划空之声,连珠般
朝那黑影射去。
接着又是砰的一声,从左首林中传出!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白少辉、范殊两人,却在死獒掷出之际,以极快身法,宛如两缕轻
烟,相继掠过池塘,闪入假山洞中。
原来这假山洞中,是一条曲折走廊,走不多远,到了一间暖阁之中,这暖阁地方不大,
中间放着青石桌椅,敢情是主人避暑之处。
走廊前面,还开了一个月亮型的窗槛,槛外水珠连串,如珠如瀑,虽是出自人工,却也
颇具巧思,真如进了水帘洞一般!白少辉目光闪动,看的不由一呆!
他原以为这假山洞,必是一处囚人的洞窟,那知到了里面,竟然是一座空无所有的暖
阁。
如若再循着右首走廊退出,盘曲向上,则是通往山顶凉亭去的,那是什么囚人之处?”
范殊低声道:“大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吗?”
白少辉被他一语提醒,忙道:“不错,我们快找找看,如果这里不是藏人之处,他们就
用不着在假山三面,设上埋伏了。”
说话之间,两人就分头在阁中仔细搜索起来,但这间暖阁,除了石桌石椅,别无他物。
白少辉在香香母女住的地底石室,有了经验,知道这类开启石室的机关,定是装置在使
人不甚注意之处。因此他俯下身去,在石桌底下摸索了一阵,依然一无所获。
抬起头来,看到范殊正用力推动着石椅,心中一动,也就功运双腕,两手握着石桌桌
面,缓缓朝左右推动。这一推,却被他发现了奇迹,原来那桌面,竟然应手掀了起来!
白少辉心中不禁大喜,急忙手上用力,把青石桌面轻轻揭开,底下有如一圈并栏似的,
露出了一个洞窟。探首一瞧,里面一片黝黑,隐隐可见有一道石级,往下通去!
范殊瞧到大哥揭开桌面,立时奔了过来,喜道:“大哥,这里果然有着地底密室。”
白少辉道;“你守在这里,我先下去瞧瞧。”
范殊那里肯依,眼珠一转,说道;“大哥只要把桌面恢复原状,我们一起下去,就算有
人进来,也不会发觉的。”
白少辉知他不愿一个人留在上面,不忍拂过,只好点点头道:“也好,那么你先下去,
让我把桌面放好了,只是你不可深入。”
范殊答应一声,双手一按,纵身从井栏中跳了下去。
白少辉忙等他下去然后双手托着桌面,跨入井栏,把桌面放好,范殊已然亮起了招子,
拾级而下,白少辉说:“殊弟小心,这里可能安着埋伏!”
范殊一手擎着火摺子,叫道:“大哥,你快下来,这里有一道铁门。”
白少辉迅速跟下,石级尽头,果然有一座铁门,挡住去路,铁门上还锁了一把大铁锁。
范殊没待白少辉开口,抬腕抽了长剑,呛的一声,削断铁锁,推开铁门,举步走了进
去。
白少辉怕他有失,也跟着步入大门,这是一座广大的地底密室,四面都是黝黑的石壁。
除了进门不远,靠壁放有一张木桌,几条木凳,里首阴暗处,地上铺了稻草。躺卧着七
八个人!
在这阴森的地窖中,火摺子照的并不太远,躺着的人,又一动不动,单是这一情景,就
叫人毛发怵然!
范殊走了几步,忽然脚下逡巡不前,口中叫道:“大哥。”
白少辉道:“什么事?”
大步行了过去。
范殊道:“这些人都是男的,香香不在这里了。”
白少辉低头望去,只见草蔗上躺着一个青衫老人,一个虬髯大汉,一个蓝袍道土,两个
中年和尚,和两个黑衣劲装汉子。
这七人全都双目紧闭,似是被人点了穴道!
范殊问道:“大哥,他是死的还是活的?”
白少辉目光注视着青衫老人,一面说道:“他们似是被杨家庄擒来的……”突然一拍巴
掌,骇然道:“是了!”
范殊道:“大哥怎么了?”
白少辉朝青衫老人一指,说道:“此人袖底绣着金线八卦,乃是八卦门的掌门人神掌皇
甫敬亭。”
范殊道:“大哥认识他?”
白少辉道:“我只听人说过。”
接着又朝蓝袍道士指了指道:“江湖人只有武当门下,身穿蓝袍,此人大概是武当派的
人了。”
范殊道:“这么看来,这杨家果然不是什么好路数,大哥,我们要不要替这些人解开穴
道?”
白少辉道:“八卦掌门和武当弟子,全都失陷在杨家庄,我们既遇上了,自是不能袖
手。”
范殊道:“我去替他们解开穴道。”
也不容白少辉答话,纵身掠近,手起剑落,挥手之间,已然在神掌皇甫敬亭等七人身
上,分别拍了一剑。
皇甫敬亭身躯微微一震,双目乍睁,当先一跃而起,瞧了两人一眼,一言不发,缓步朝
铁门外走。
其余六人穴道一解,也纷纷蹿起,一窝风般就往门外冲去!
范殊拍开他们穴道,真没想到他们会一言不发,往外就冲,连谢也没谢一句,一时手仗
长剑,站在当地,怔怔的瞧着他们,争先恐后的身形,在石级上消失。
接着但听砰然一声巨震,敢情覆在井栏上的桌面,已被他们一掌推开了!
范珠返剑入匣,愤然道:“这些人,真是亡命之徒!”
白少辉笑道;“这也难怪,一个人被囚在暗无天日的地窖之中,心情难免焦灼不安,一
旦发觉穴道已解,自然不顾一切,急着要冲出去。”
说到这里,回头道:“他们这一冲出假山,只怕已惊动了庄上的人,我们也得赶快出去
才好。”
两人迅速退出地窖,行到假山出口,但听一声哨音响处,两排弩箭,挟着尖锐风声,像
一阵雨般射了过来!
白少辉,范殊同时一伏身子,那一阵箭雨,全射在假山石上,发出了一阵急骤的卜卜之
声。
这两弩箭过后,竟然而再无声息。
夜色之中,四周一片宁静,静的听不出一点声息!
白少辉暗暗忖道:“看来那七个人,已在冲出去了。”心念转动,一面低声说道:“殊
弟,我们出去。”
范殊正待答话,突然一声急促的哨音传了过来,紧接着又是两排弩箭,破空呼啸而至!
白少辉双手一挥,拍出两掌,一道人影已如流星般射出假山。
范殊跟在他身后,口中轻叱一声,右手抽出长剑,轻轻地一挥,剑光飞旋,有如匹练绕
体,近身弩箭,纷纷为剑光击落。
就在此时,突然响起一声洪亮的大笑,但闻衣袂飘风,一道人影,凌空飞射而来,落到
两人,面前!
那是乾坤手杨开泰!只见他双掌提胸,面含重霜,两道炯炯虎目,盯着白少辉、范殊两
人,厉声喝道:“夜闯寒家,放走一干要犯的,果然是你们两人!”
他敢情怒到了极点,这声大喝声若焦雷!
就在乾坤手杨开泰飞落场中的刹那之间,假山三面,同时现出不少人影!
左边是全身劲装的铁扇公子杨廷芳,手持铁扇,身后紧跟着十名灰衣大汉,挡住了左首
去路。
右边是总管田远,手持紫金刀,身后同样跟着十名灰衣大汉,挡住了右首去路。
假山对面,却是二十名弩箭手一字排开,手中匣弩紧对着白少辉、范殊两人。
这倒好,前面七人,敢情已经冲出杨家庄,自己两人却落入了他们包围之中!
范殊目光一瞥,冷笑道:“就是这点阵仗么?”
乾坤手杨开泰须发飘动,嗔目喝道:“老朽今晚若是容你们逃出杨家庄去,江湖上从此
就没有我杨开泰这三个字。”
范殊冷冷说道:“你只管放心,杨家庄今晚若不放出香香来,我们兄弟还不想走呢!”
杨开泰双掌蓄势厉喝道:“胡说,什么香香……”
范殊没待他说完,轻叱道:“你才胡说,事到如今,你们要想抵赖,只怕也不成了?”
田远大喝道;“小子,老庄主面前,你敢出言无状,那是活得不耐烦了!”
范殊突然转过脸去,左手屈指轻弹,叱道:“姓田的,你给我滚开去!”
一缕指风,嘶然有声,直向田远袭去!
田远也是久经大敌之人,自然识得厉害,匆忙之间,身形横跃数尺,幸他见机的快,劲
急指风,从他耳边穿过,不由的惊出了一身冷汗!
乾坤手杨开泰看的脸色大变,仰天怒笑道:“很好,小友这一手果然高明……”
范殊冷笑道:“你当我真向姓田的出手吗?哼,恁他这点能耐,我要伤他,十个姓田的
也休想躲闪得开!”
杨开泰神色严肃,沉声道:“好大的口气,老朽就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范殊冷笑道:“很好,你外号乾坤手,大概掌上的功力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