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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萧岚旅慵懒地撕开免洗筷的纸袋。“没啊。”
“没?”微皱起眉,那她到底都在哪里解决午餐问题?“嗯……你喜欢到外头的餐厅吃?”商业区嘛,别的不多,就餐厅和咖啡厅特多,因为那是每个人都免不了得解决的民生问题。
“拜托!那多麻烦呐?”她这个人,可以躺着就不会坐着,可以坐着就不会站着,更遑论要她走出公司到外头的餐厅吃饭,那她宁可选择不吃!“平常都是我同事……”
“哦~~”他了解了。“所以你同事今天请假?”难怪她会走出办公室,实属难能可贵。
因为两个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也已经一个多月,如果她不提,他倒还真忘了她的偷懒哲学。
“你怎么知道?”她脱口而出,对他的未卜先知感到不可思议。
管仲笙闭了闭眼,冷静地将口里的食物咀嚼完毕吞进喉管,免得当众出糗,演出餐厅里喷饭的戏码。“我还知道你今天没吃早餐。”
由于这两天业务部的气氛都很糟,基于人人自危的原则之下,他较平日提早了半个小时出门,不过他还是有将早餐做好,放在餐桌上等她享用;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她八成没将他所准备的早餐吃完,不然她也不会饿到出外觅食。
“哇~~”忍不住地,她惊叹出声。“你真该改行去当算命师!”受不了,这男人怎会如此敏锐啊?连她没吃早餐都知道,难不成他有千里眼?!
这叫“以常理推断”,根本与算命无关。管仲笙微挑眉尾问:“嗯哼,可以解释一下你今天为什么省略掉那么重要的早餐吗?”
现代人生活忙碌,很多人能省则省,反正离中午用餐时间没几个小时,为了节省时间和金钱,早餐常常成为最容易被大家忽略的一餐。
但问题是,早餐是人类重要的生命泉源,如此一来,反而造成生理机能的重大负担。
因为身体的器官经过一整个晚上的休息,正是最需要养分供应它们正常运作的时刻,却因主人的忽略而牺牲它们吸收养分的重要时刻,长久下来,身体自然会抗议,而容易造成大大小小的毛病,实在是要不得的遗忘和忽略。
“我睡晚了嘛!”她认为自己的理由充分,虽然因他严厉的口吻而微微瑟缩,但她还是认为有理无罪。“你知道我一天得睡满八个小时啊!”
“我知道啊。”同居生活准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得摸清同居人的生活形态,对于对方的禁区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远离地雷区才是明智之举。“如果你昨天晚上不看那部电影,基本上不会错过今天的早餐。”
听他这么说,萧岚旅小姐可就不爽了。“喂!那是你租回来诱惑我的好不好?”
“我又不是专程租回来给你看的,况且我哪知道你没去电影院看过这部片子?”他也不是故意的啊,因为听说口碑不错,再经过出租店老板的大力推荐,他才会去租那支片子的嘛!
“拜托,我哪有那么勤劳,跑去跟人家排队买电影票?”反正她平时连内衣裤都丢给他“统一处理”,所以这男人连她内裤穿几号都知道,因此她在他面前也没啥好保留的了。“李察吉尔欸,超级大帅哥的片子,不跟人挤破头才怪!”
帅?不知怎的,这个字开始在管仲笙的心头发酵。
那个男人的脸那么长,头发又灰灰白白的,一看就像个老男人,哪有他这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来得养眼?要看帅哥,她的眼前就有一个货真价实的俊帅男,真不晓得她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
见他不屑地撤了撇嘴,萧岚旅竟觉得好笑。“干么?你那是什么表情?”
她无法否认,管仲笙的确是上天“赏赐”给她最“实用”的礼物,不仅可以陪她聊天解闷,还可以一手包办所有的家事,最重要的是他耐操、省电还没有怨言,就算有些时候真的被自己惹恼了,只要她撒撒娇,转个身又可以继续无理取闹。
可是这个男人的底限到底在哪里啊?记忆所及,她还不记得他有任何乱发脾气的纪录,甚至连他生气的时候长什么样子她都想不起来——不会吧?!难道他没脾性的?
不像啊!浓密有型的眉、黑黝晶亮的眼、高挺的鼻梁和略薄的唇,怎么看他都不像善男信女那一类的好好先生,怎么他都不会对自己发脾气呢?
“说实话,我觉得我比李察吉尔帅多了。”优雅地拿起纸巾擦拭嘴角,他很冷静地说了个冷笑话。“不然你干么一直盯着我看?”
萧岚旅愣了下,双颊竟微微发烫。“谁、你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
“嘿,小管!”
正当管仲笙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却冷不防地让人由背后拍了下,他忙敛起唇边的笑,转身看向身后突然冒出来的打扰者。
“小蒋?”虽然两个人坐在隔壁桌,但是因为行程不同的关系,交集的时间并不多,所以对他主动打招呼,管仲笙显然有些错愕。“你也来吃饭啊?”
“欸!”尴尬地端着托盘,蒋恭蹈睨了眼他面前“光可鉴人”的空盘子。“人好多,你吃饱了吗?”
真要命,他最怕的就是到员工餐厅吃饭了,每回都人挤人挤个半死;可偏偏这里的餐点价廉物美,所以滞留公司的时间,他还是会选择和众人挤那么一回。
“喔。”微挑眉心,他懂了蒋恭蹈的暗示。“小岚,那我……”
萧岚旅才吃了几小口,没想到管仲笙就全嗑光了,活像饿死鬼投胎似的,吃那么快也不怕噎死;她明了地点了下头。“没关系啊,你吃饱了就先走。”
“呃,你女朋友啊?”蒋恭蹈看了眼萧岚旅,用脚尖踢了踢管仲笙的皮鞋,老实的脸颊竟显得有些赧红。
“不是啦,他是我家的”食客“!”萧岚旅像是要撤清什么似地立即否认。
管仲笙一时间竟理不清心头泛起的涩意。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有点酸、有点苦,却又没来由地感到有些焦虑;他对自己的反应感到心惊胆跳,忙起身将位子让给身边的蒋恭蹈。“我们的父亲是好朋友,所以我暂时住她家里。”
“喔,原来是这样。”蒋恭蹈恍然大悟般露出微笑,毫不避讳地坐上管仲笙让出来的位子。“你好,我是小管的同事,我叫蒋恭蹈。”
萧岚旅眨眼再眨眼,以为自己耳背了。“讲……讲公道?”
这是什么怪名字啊?
“不是,是蒋公的蒋,恭敬的恭和舞蹈的路。”由于太多人曾误会过他的名字,所以蒋恭蹈早就习以为常,耐着性子解释道。
毕竟他不是常常有机会遇上这么甜美可人的女孩,今天可说是机会难得。
“喔。”她咬了咬下唇,避免让自己的笑容太过伤人。“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
蒋恭蹈撕开免洗筷,侧头发现管仲笙还站在一边,顿时显得有点尴尬。“呃,小管,你还没走啊?”
“马上走。”他突生一股厌烦,视线却碰触到正巧抬起头看向他的萧岚旅。“你们慢慢聊。”然后僵硬地转身离开。
萧岚旅呆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中好像闪过一点什么,却又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他是不是不高兴啊?为什么?
“漂亮的小姐,相逢即是有缘,我有这个荣幸可以请教你的芳名吗?”蒋恭蹈可不清楚她那复杂的脑神经运转,带着点兴奋的语气,想和眼前的漂亮女孩攀上交情。
“嗯?”含着汤匙,萧岚旅总算回神了;她抽出口里的汤匙,露出甜美的微笑,满脑子却致不开管仲笙那离去时,僵硬的脊背——
接下来的上班时间,萧岚旅全然摆脱不了管仲笙那临去时的异状,直教她额际泛疼、心烦意乱,她从来没有这么在乎一个人的情绪过!
“萧小姐?”
难道是中午的餐点有问题?!没有啊,她也吃了员工餐厅的东西,一直到目前为止,她还是感觉头好壮壮,半点不舒服都没有,只有脑袋昏沉沈的而已。
“岚旅?”
会不会他挨了上司排头?没道理啊,在他同事出现之前,他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她完全看不出来他有被狠刮过的样子……
“萧岚旅?”
不过他同事……就是那个姓蒋的,他又怎会误认为自己是管仲笙的女朋友呢?难道管仲笙曾经释出他有女朋友的消息?
也不对啊!如果管仲笙有女朋友,她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为什么她半点都没有察觉到他身上有女人味道或头发?
噢!实在很烦欸!
“该死的小懒女,你给我回魂了!”
石破天惊的吼叫震醒了萧岚旅漫游的思绪,她板起脸,正想大声挞伐那个胆敢将她的本性揭露的“勇者”,不料一抬起头对上对方的眼,她的火气就像大火遇上大洪水,全没了气焰。
“是你啊祁淇?有事么?”祁淇是和她同一期被选上的公司美女,“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没什么兴趣地搭了腔。
虽说女人的美貌分成太多种类型,但不分轩轾的美就成了仇敌,所以她才会将企划部的祁淇看作“仇人”。
祁淇倚着她的桌缘。“影印室里没纸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找她准没错。
“就在那边架上嘛!”素手一扬,指了指靠墙组合架上的成堆影印纸,萧岚旅半点起身拿起的欲念都没有。“麻烦你自行递补。”
“欸欸!那好像是你的工作吧?!”祁淇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好像她是妖怪,头上长了两只角似的。“我只不过来”通知“你一下。”还特地加强某些字眼,以防“有心人士”假装听不懂。
萧岚旅瞪她,很用力地瞪她。“你难道不知道影印纸有多重吗?”
“知道啊,所以我才叫你去补纸嘛!”祁淇扯开嘴角,笑得天真无邪。
“你看我像会做那么粗重工作的人吗?”萧岚旅不高兴了,两只纤细的手臂环住胸口。
“不像啊。”祁淇依旧是满脸笑。
“那你还敢叫我做?”这女人什么毛病啊?没看到她们总务部里的男人都不在吗?连个差遣的对象都没有,教她到哪里找人来为她服务啊?
祁淇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却仍努力维持唇边上扬的弧度。“可是,这里是总务部不是吗?”
“废话!”不然她会来这里找影印纸?她根本是来找麻烦的吧?!“门上贴了那么大一个部门识别牌,你会没看到?”
“我看到啦!”
“那你还问?”
“问问又不犯法。”
“是不犯法,可是让人犯头疼,所以麻烦你自己找人处理!”
“……这是你的办公桌没错吧?”
“对啊!”桌上还有个名牌,这女人是装肖维喔?“看到了吗?”萧岚旅“,这是我的名牌,放在这个位置上,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那很好,不送。”
吸气再吸气,祁淇终于忍不住掐住她的脖子——
“我管你是萧岚旅还是小懒女,反正你就是现在、马上去给我补纸!”
第3 章
当天夜里,熟睡中的管仲笙让萧岚旅毫无预警的尖叫声,吓得由床上摔到地板上;完全没有考虑到男女分际的问题,他想都没想便直冲萧岚旅的房间。
“小岚?”猛力敲门喊她,可是她房里除了偶尔传出痛苦的呻吟之外,再也没有其余的反应,让他一颗心提得老高,几乎喘不过气来。“小岚开门!立刻、马上!”
她要是再不开门,他就准备撞门了。虽然那是可以预期的疼痛,但她的叫声如此凄厉,再疼都得撞上这么一撞!
“唔……”语音稍落,便听到她的声音虚弱地由门板内传了出来。“是……谁?谁在我房间外面?”不仅虚弱,听起来还相当惊恐,好像以为站在门口的是只大怪兽。
“是我,管仲笙。”这大半夜的,除了暂住她家、她口中的食客之外,但遇能有谁?“开门!”不过她还能回答,表示情况应该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至少她没失了神智。
出现两秒的短暂静默,就在管仲笙几乎失去耐性,重新抬高拳头预备再次擂门之际,她的声音又幽幽地传了出来。“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这女人什么毛病?她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还有那个精神管他的闲事?他瞪着门深吸口气,硬是压下心头的焦虑。“我没事。”
“没事……没事你来找我干么?”
由于她的声音太不寻常,除了惊怕之外,仿佛较之前更为紧绷,甚至有点颤抖;发现异状的管仲笙不由得蹙起眉心,明白她铁定误会了自己敲门的目的。
微叹口气,他很难形容此刻复杂的心情。这女人对他的信任度几乎是低于及格的水平,甚至可能是负分的情况之下,还敢让他来自个儿家里同住?简直是莫名其妙!“我是没事,但我没事不代表你也没事。”
“我?我……也没事啊……”
“是吗?那你干么尖叫?”
“尖叫?谁呀?”她显然早已忘了自己之前的“劣行”——扰人清梦。
额头无力地顶着门板,他的眼酸涩得厉害。“拜托!这个房子里就你跟我两个人,既然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