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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玛乐司回到他在爱丁堡的宅子大门口时,街坊邻居才发现镇上另一端起了大火了。
管家麦拉伦太太发现伯爵大人的手下全尾随大人走进宅子里时,她不禁暗地一惊,因为大人的手下平常都是在马房里留守从不进入屋内。她还听到伯爵大人大声的对他手下下令:“找遍爱丁堡的每一条大街小巷,把她给我找出来!”
管家太太关切的走近伯爵大人说:“大人,你该不会在寻找一个红头发的小姑娘吧?”
“是的,麦拉伦太太,你对她的事了解多少?”
“不多,大人,但是她这会儿就在楼上睡觉呢。”
玛乐司难以置信的笑开了嘴,“我女儿在这里?”
“是的,大人。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说的。”
“天,麦拉伦太太,我真想亲你一把。”他大笑。
麦拉伦太太不安的退开。
玛乐司叫他的手下退下,“没事了,孩子们!你们去清洗、休息吧。我也是。对了,麦拉伦太太,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们已在这房子侍了一整天,从昨晚就在家了。”
她恭敬的点头,“悉听尊命,大人。”
四十多分钟之后,玛乐司洗净身上的污血,更换了轻松的衣裳来看他女儿。他门一开就把黛比惊醒了。
“你这丫头在这里。你有鸽子的直觉,一下子就能找到自己的窝了。”他慈爱的看着她女儿。
黛比拉起被子里身才坐起,父女俩静静的看着对方好一阵子。
终于,为父的先开口说:“你真是漂亮,就像你母亲一样。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不过第一件事就是:不许你再满街乱跑了。天啊,你晓得吗?我们找了你好几个小时了。”
她光清了清喉咙,“到了十七岁,我才发现自己竟是一个寇克本,我承认当寇克本也是有好处的。不过呢,所有的寇克本都喜欢对别人下命令。如果我们想建立良好的关系而不是一见面就吵,那么,你最好不要对我下命令,有时候也请你听听我的意见。”
她愈说愈有自信。她深知她若不能在一开始先谈妥,日后她的人生岂不跟以前没两样了?
玛乐司高举双手,“悉听尊便,小姑娘。”
“很好。从现在开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管。我不要别人帮我做决定。”
玛乐司手一挥,“没问题、没问题!你不用说了,把东西收一收,咱们回到你真正的家好让我帮你挑个好丈夫!”
黛比翻了个白眼叫道:“老天爷啊!你才说要听我的,现在怎么又想替我出主意了呢!再说,我连衣服都没有,哪有行李可收拾?现在,我需要一整套的衣服,除了衣服还要一把我自己的手枪。我发过誓,今后我一定随身带着武器,我今天就要。”她神色一黯,“说到丈夫,我已经有一个了,很遗憾的——不是个东西。”
他温和的拍拍她的膝,“小姑娘,你已经当了几个钟头的寡妇了。而且还是个富有的寡妇,而且我有合法的文件可资证明。”
她掩口问:“亚伯拉汉死了?,老天,怎么会?”
“房子被火烧光了。”玛乐司为难的挥挥手。
“不……哦,我的天,我做了什么事了?”她惶恐的说:“我放火把我的丈夫烧了?”
“跟你没关系。他死在我手上,但我发誓我是自卫杀人。他拿刀刺我,还好我身上穿有防御用的铠甲。”
黛比一颤,她合上了眼。
“你是一个感性的小姑娘,你必须了解甩掉那个人渣对你只有好处。还好,事发之时,你正好来拜访你父亲。”他说:“了解吗?失火时,你不在那个现场。”
她点点头。事实上,她自己本来就想拿枪去杀亚伯拉汉。“我很庆幸能甩掉他,我欠你一份人情。不过,我才甩脱一个丈夫你就又要把我嫁了。我受不了。”
“听我说。我要给你合法的身分,以后我的一切就由你继承。明天,我也会交出你丈夫‘合法’的遗瞩。你就是一个富裕的女人了,你大可挑选自己中意的丈夫。”
“本来要给巴黎的领地都要给我了?”
“是的。不过那个小浑帐还是可以继承我的头衔与坦特龙城堡。”他直视着她,“你老实说,你跟巴黎之间到底怎么了?为了你的名誉,我们必须有所防范。”
“我跟他没什么,只有背叛与怨恨。”
“别急,别急。我想确定的是你跟那个‘已婚’男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女人似乎总是认为比较具有危险性的男人比较有吸引力。”
他们父女谈了两个小时,玛乐司终于答应凡是有关她的事必须事先与她讨论才能做决定。他们决定暂时先让黛比住在爱丁堡这栋房子,直到她订购的服装一一送到了,以及法律上的手续也都办好了为止。而且,玛乐司不只给了她一对小手枪,还教她如何使用。他同意走一趟寇克本去把她尊重的霍尔太太给接过来。
玛乐司不只接来霍尔太太,亚莉珊卓也同行来拜访她。
接下来那一、两个星期对黛比而言真是太神奇了。爱丁堡最贵的裁缝为她提供完整而高雅的服饰。为了她,玛乐司把一间大寝室拆空了重新装潢,她不只有自己的卧房,还有相通的起居室、更衣间。另外,玛乐司也开始支付她可观的津贴,因此黛比与亚莉珊卓便日以继夜的逛街、采购,从珠宝首饰到手套围巾,她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有的时候,玛乐司还带她们去观赏夜间的戏剧演出。
有一天晚上,他们看完剧院的表演又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之后,两个女孩坐在床上聊天聊得都快天亮了。
“他怎么会答应让你到爱丁堡来的?”黛比问。
“他没有啊。自从你离开以后,巴黎就不常跟我们在一起。他一直跟他的手下在他们的大厅不是吃就是喝,喝醉了就乱发脾气。连下人都不敢接近他。所以,我只留下一张字条说我要到坦特龙来而已。”
黛比抖了一抖,“我不想听到你大哥的事。其它的女孩子怎么样?”
“娜娣亚跟李诺士订亲了,很快就会举行婚礼。塔玛丝卡很生气被人抢先了。我相信夏蓉也有可能会接受罗根大人的求婚,她那个人也是不落人后的。”
“夏蓉太傻了。罗根虽然也很好,但是,以她的条件她可以挑更好的。全苏格兰就属她最有女性魅力了。”黛比真心的说。
父女没相处多久就发生了第一次的争执。有一天,她在早餐桌上说:“我所受的财务教育不够好,既然你是一个很有地位的生意人,那么我也应该上几堂课才是。”
“算了,丫头,你那漂亮的脑袋就不要在这方面伤脑筋了。”玛乐司以一种对五岁小女孩说话的口气道。
她冷冷的说:“你不是说过我将会是一个很富有的女人?所以,我必须有点这方面的知识才行。”
“你得等你到了二十一岁的法定年龄才能成为富有的女人,现在我是你的监护人,所以我自然会处理你的财务。”
她手扠着腰大叫:“什么?你这伪君子!你答应过我自己的事自己管的!现在,怎么又嫌我年龄不足了?”她火大了。
“别忘了你是个女人!别闹笑话给外人看。”
“我是个女人也是个寇克本,而且我才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更何况,我也不想要那个老怪物的钱,那都是脏钱。”
“别胡扯了,丫头!”他一声令下。“如果你不要那些钱就留给你的小孩用。你将来必领照顾自己与你的小孩,因为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你这么说就有点道理了。”她走到她父亲身旁,“瞧,我还是需要你指导的。有好多的事我想做,比如说,烧毁的那块地应该还是有作用的。我想卖了那块地再把钱捐给孤儿院,让孩子过得好一点。”
“嗯,我看你是真的想要处理那些财务,但是你对你自己的财务状况还不大了解。亚伯拉汉存放在银行的保险柜堆放了许多契约书。现在全苏格兰的地主差不多有半数是欠你利息钱的人。”黛比一愣。如今,她不只有权也有钱,她可以用来重整爱丁堡的孤儿院,她希望那些没人要的小孩不只可以温饱,同时也能享有阳光与欢笑。不只是硬件的设备需要改良,管理人员也必须有爱心,就像——霍尔太太那样的人。
“我想去看看那些契约。”她说。
玛乐司走了一圈又回到她面前,“你需要的是一个秘书,一个精通数字的人。我让史帝芬·贾布莱与你一起检阅你的资产,你说好不好?”
“暂时让一个有概念的男人来辅助我是不错的,当然,等我懂得自由处理之后就不需要秘书了。”她顽强的说。“这个史帝芬·贾布莱又是何许人?”
“他是我的一个外甥。我的妻子,已故伯爵夫人就是贾布莱家的人。她跟史帝芬的母亲是姊妹。史帝芬的母亲是皇后的女伴,陪着皇后到英格兰去了。我叫他来吃晚饭,如果你觉得跟他处得来,我就雇用他当你的秘书。”
黛比没想到玛乐司的这个外甥倒是很斯文,他看起来才二十出头,人长得也很好看。他有教养、文质彬彬、很绅士,跟寇克本那群野蛮人一点都不一样。
玛乐司先欢迎他外甥,然后才介绍自己的女儿,“这位是我的女儿,史帝芬。有关她的传说很多,你应该都知道了。”
“果真是名不虚传,”他亲了亲她的手,“表妹,你美极了。”
“谢谢你,史帝芬。我父亲有没有对你提起过我需要一个帮手,不只是帮我处理财务,而且得完成我的教育,还得教授我有关财务方面的课程。如此一来,我才能自己做一些决定。”
史帝芬对她鞠了个躬,“他是提过了,我很愿意,只可惜那个时候我到英格兰的宫廷去了一趟。我母亲为我在皇后那里找了一份差事。”他微微一笑,“我相信在英格兰是有钱可赚的。”
“你必须赚钱吗?”她问。
“是的。我只是一个可怜的次子。更可况,在我父亲过世前几年就已债台高筑了。所以我母亲才会被皇后所雇用。”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探听你的私事。”
他微微一笑,“哪里,反正我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日复一日,她发觉史帝芬不只观念开放,对她也很尊重。她看得出史帝芬有追求她的意思,而她并不讨厌那种被人渴慕的感觉。除了追逐游戏,又因工作上的关系,她常跟史帝芬耗在一起,因此友谊也就更为深厚。
“史帝芬,我父亲说我得到二十一岁才有自主权。”有一天她问:“在这四年之中他是我的法定监护人,对不对?”
“没错。”
“我想盖自己的宅子。说真的,我不想住在坦特龙堡成天受我父亲的指挥。我想独立,但是我也知道他根本不听我这些。没有亚莉珊卓陪我,他甚至不让我住在爱丁堡。如此说来,我还得让他管四年了?”
“在你二十一岁以前他是你的监护人……”他顿了一下,小心的又说:“除非你结婚了。”
她张大了眼,“如果我结婚了,玛乐司就不是我的监护人了?哦,不过我的财务就得移交给我的丈夫管了。”
“那倒不一定,”史帝芬说:“婚姻契约是一种结婚前订立的约定,双方可就财产处置或其它同意的项目签署在契约中。如此一来,你本人的权益就有保障了。”
“我明白了。”黛比说。
“我也明白了,你是在寻找一个可以给你自由的丈夫。我是否也可列入你考虑的名单之内呢?”
“可以。”她甜甜一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是我所认识的男人之中,唯一一个不令我感到害怕的人。”
他眼光一闪,“边界的男人几乎都是激烈的,他们脾气暴躁、出言不逊,而且好勇斗狠;他们吃、喝、嫖、赌无所不能。他们的女人很可怜,我很了解是因为我母亲嫁的也是边界男子。每当我父亲出征,我母亲就更加苍老。哦,有些时候他打胜回来带了一大堆战利品、礼物,但大多时候他是带着伤回来的。终于,有那么一天,他被主人扛着回来。”
黛比深知他所描述的正像巴黎那样的男人,她合着眼试图不再想他。
史帝芬又说:“所以我才到英格兰去。他们那里的人个性温和,连气候、地形都温和。”
“也许就是大自然造成的。”
他握起她的手亲吻,然后遂顺水推舟的吻了她。她也回吻了这个不会令她感到害怕的人。
亚莉珊卓知道自己该回家了。这个时候应该为娜娣亚的婚礼做准备了,她不想错过姊妹的婚礼,只可惜黛比不参加。
“我想买个很可爱的礼物送给娜娣亚。我们今天就去逛逛,等你回家的时候顺便帮我转送给她。”黛比说。
她订购了二十四人份的瓷器餐具,但是因为太重了,她直接叫商家把货送到寇克本堡。
当她们回到家门口时正好碰到一场骚动。一名年轻人控制不了他的马,那匹马又叫又踢的像发狂了似的。亚莉珊卓冲上去瞧个究竟,她一接近,那匹马就崩溃的倒在地上了。她直觉到那匹马快被噎死了。马的缰绳断了,所以原本咬在马嘴的那块铁杆滑到嘴内阻塞了喉头。亚莉珊卓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