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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路尧之说道。等医生离开之后,他才拉着关颖棠往急诊室的大门走去。“你听见医师说的话了,涵卿在医院很安全,我先送你回去休息。你家周围已经有人看着,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好吧!谢谢尧之学长。”她实在不愿离涵卿太远,可是却知道路尧之说得有理。
而且,他们被绑架的事已经成为晚报的头条,她明天早上必须先进公司一趟,以安定人心。
第十章
医院的病房内,角落的鲜花散发出阵阵幽香。
季涵卿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除去胸部微微起伏之外,几乎看不出其他生命迹象。
黄昏的阳光暖暖地在窗边洒落一方金黄,关颖棠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握着季涵卿的手,祈祷他快点苏醒。
她昨夜几乎没合过眼,今天早上又忙着对公司内部说明情况,接下来就被一堆记者追着跑,到了傍晚,才好不容易摆脱众人,溜到医院来。
凝视着季涵卿沉睡的俊颜,关颖棠心中泛疼。
她何其幸运,让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为她倾心至此,甚至不惜以命相护。
“涵卿,求求你快点醒来。”她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关颖棠趴在床缘,一手还紧握着他的手。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对不对?我今天又忘记吃早餐了,如果你不醒,谁来给我送早餐?”一颗泪珠从眼眶滑落。
关颖棠咽回一个呵欠,觉得自己的眼皮愈来愈重。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你自己说过的,可不能食言。”她闭上眼睛,呢喃道。
莫名席卷而来的倦意让她难以抵抗,于是她就这样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季涵卿缓缓张开眼睛,盯着白色的天花板,一时之间不知道身在何方。左边背后感觉闷闷的、肿肿的,还有些隐隐作痛。
接着,他想起发生什么事。
他试图移动身子,却发现有人握着他的手。
稍稍转动头部,看见熟睡中的关颖棠,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这傻丫头,那样趴着睡多难过啊!
很费力地,他往旁边挪开一些,想让她睡得舒适点。但这小小的动作,却让他背上的闷痛转成撕裂般的疼痛。
关颖棠被他的移动惊醒,猛地抬起头,在看见他的同时,双眸惊喜地亮起。
“涵卿,你醒啦!”她站起来,想要松开他的手,帮他盖好有些滑落的被单。
可是,她的手却被他扣留在掌心。
“关关,看你一脸憔悴,躺上来好好睡一觉吧!”季涵卿仔细地打量她,轻轻将她拉向自己。
“那怎么行?你受伤了,要好好休养。”关颖棠拒绝道,但还是顺着他的力量,往床上靠去。
“就当是陪我好不好?这张病床够大,旁边又有护栏,你不用担心把我挤下床。”季涵卿用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恳求眼神看她。“你难道这么狠心,连病人的小小要求都不答应?”
关颖棠拗不过他,脱下高跟鞋,躺上床。“要是给别人看到了,成何体统?”她忍不住嘀咕。
“那有什么关系?我是病人,我想抱着我心爱的人一起睡,犯法啊?”
说罢,他伸手欲环住她,不料扯动伤口,引来一声闷哼。
“怎么了?是不是动到伤口?”关颖棠一听见他的闷哼,连忙从床上坐起,侧身检查他的伤口。
幸好!纱布还是白的,应该没有流血才对。
“我很好,别担心。”看见她一脸惊吓的模样,季涵卿既高兴又心疼。“只要你乖乖躺到我身边,我就不会乱动,也不会扯到伤口。来,睡一会儿吧!”
关颖棠无可奈何地看他一眼,又乖乖地躺回去。
好一阵子,她一点动静也没有。
正当季涵卿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怀中的佳人忽然开口:“涵卿,以后你要做傻事之前,请先想想我爱你,如果你发生什么事,要我怎么办?”说到最后,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般,不断滑落眼眶。
季涵卿闻言,身躯一震,也不顾身上的伤,激动地看着缩在他怀中的关颖棠。
“关关,嘘,别哭。”他伸手拭去她颊上的泪,安抚道。“再说一次,好不好?”
“我爱你,纵使在我以为你背叛我时,我仍然爱你,只是不愿对自己承认而已。”关颖棠泪眼婆娑地说道。
季涵卿忍着痛,侧身勾起她不小心自衣领滑出来的心形坠炼,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当时,是这么说的吧?”
“嗯。”关颖棠点头。
“既然你还戴着它,是否代表你愿意与我白头偕老呢?”他深深凝视着她,黑眸中尽是温柔。
“你把我的心偷走了,若不紧跟着你,我要去哪儿讨回我的心?”关颖棠又哭又笑地说。
“关关……我的关关,以后,再也不要不告而别,好不好?”季涵卿搂着她,呢喃道。
“好。”关颖棠靠着他温暖的胸膛,感到无比的安心。“我以后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其他的都不多求了。”她口齿不清地低喃,很快地进入梦乡。
季涵卿因为失血过多,体力不济,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后,也沉沉睡去。
最后一丝阳光渐渐没入地平线下,不愿干扰相拥而眠的两人。连前来探视的护士小姐见状,也不禁会心一笑,安静地为他们拉上帘子。
两个孤独已久的灵魂,终于又重新回到彼此的怀抱,寻得永远的归宿。
— — —
“嗨!涵卿……”路尧之捧着一束花,满脸笑容地走进病房,在见到他们相拥而眠的的时候,连忙噤声。
可是他们两人还是被他给吵醒。
“尧之。”季涵卿睁着惺忪的睡眼招呼道。“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而关颖棠则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从床上坐起来。
“关关,我是叫他找地方坐,可没要让你离开。”季涵卿的手臂揽住她的腰。
虽然他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但是关颖棠怕他又动到伤口,所以还是乖乖地留在床上。
“看来你们尽释前嫌了嘛!还累得我在茫茫人海中把亚棻给找出来。”路尧之取笑道,眼中有着释然。
“亚棻,她人在这里?”季涵卿惊讶地问。
“没有,她只写了一封信要我交给颖棠,她说她很抱歉造成颖棠的痛苦,希望颖棠也能像她一样,找到自己的幸福。”路尧之从衬衫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交给关颖棠。
关颖棠看也没看,就把它塞进床头柜上的皮包里。
“你不看看?”季涵卿说。
“不用看了。”关颖棠回他一个灿烂的笑颜。“我相信你,不需要其他人帮你证明。”
“喂!颖棠,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浪费那么多力气找她。”路尧之自嘲地苦笑。“她看见我出现在她家门口时,还以为我要跟她再续前缘呢!”
“尧之学长,谢谢你。”关颖棠诚心地向他道谢。
“别放在心上。毕竟,是因为我的关系,你们之间才会产生这么大的误会,我是该负这些责任的。”路尧之笑道。“对了,听说你继母那个案子,过几天就要开庭了,你会出庭应讯吗?”
“会,我要她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关颖棠冷下眼眸,说道。“涵卿,你上次说有证据可以证明是她害死爸爸,那些证据现在在哪儿?”
“当然是在我们路大侦探那边。”季涵卿说道。“起初我本来只是请他调查你过去五年的生活,没想到却意外牵扯出这个线索,因为事关重大,所以尧之就继续调查下去。”
“当初我就觉得奇怪,既然朱玉苹背着爸爸偷人,为什么不把爸爸送到医院里,这样一来,她不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了。原来,是因为她要在爸爸的饮食里下毒。”关颖棠微泛泪光的眸子燃起恨意。“尧之学长,你可不可以把那些证据给我?”
“当然可以。那些东西本来就是要给你的。”路尧之很干脆地说道。“而且,我也很愿意做你的证人。”
关颖棠一时感动得红了眼眶。
当她以为天下人都背弃她时,其实还有那么多的人在关心她、帮助她。
“关关,到时我来当你的律师吧!”季涵卿说道。
“不行!”关颖棠断然拒绝,使另外两人同感错愕地看着她。
“关关,你可能没有搞清楚,别人可是拿着大把大把的钞票,请我去帮他们辩护欸!”季涵卿说道。
“那又如何?天底下律师多的是,但我只有你一个亲人,所以我要你乖乖在这边养伤,等伤好了,就可以开始筹备婚礼。”说到后来,她的脸又红了起来。
“哇塞!涵卿,我们关总经理是不是在跟你求婚啊?”路尧之在一旁恶作剧地兴风作浪。“喔!实在太浪漫了!我感动得都快昏倒了!”他以手抚心,做出昏厥状。
“尧之,通常一般人看见这种情形,都会很识相地闪人,省得当电灯泡。”季涵卿的黑眸紧锁着关颖棠,对好友说道。
“是、是,我立刻就闪。”路尧之摆摆手,表示了解季涵卿的逐客令。当他即将踏出病房时,忽然回头对关颖棠眨眨眼,说道:“颖棠,加油!我支持你。”
接着,才替他们把门关上。
“尧之学长的个性,怎么还是一个样儿啊?”关颖棠哭笑不得地对季涵卿说道。
“那是他的优点,随时随地都可以自娱娱人。”季涵卿拉着她躺回床上。“别提他了。关关,你刚刚说要我赶紧筹备婚礼,是认真的?”
“当然。”关颖棠把脸缩在他的臂弯里,小声地说道。“我像是会拿婚姻开玩笑的人吗?”
季涵卿偏过头,在她的头顶印下一吻。“我只是太高兴,难以相信这是真的。现在我终于体会到美梦成真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关颖棠更加偎近他,享受被他体温包围的舒适与安全感。
“涵卿,以后我在你的事务所帮你好不好?”她忽然说道。
“帮我?你是“费希科技”的总经理,我可请不起你。”季涵卿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失笑道。
“等朱玉苹的案子结束,我就不会继续待在“费希科技”了。”关颖棠说道。“当初我和瑞格叔叔约定好,一旦等我收回“关氏企业”,就把“费希科技”的台湾分公司还给他们,自己独立经营“关氏企业”。”
“那现在为什么又改变主意?”
“因为现在我有你啦!我们会组成一个家庭。我不想像爸爸那样,因为经营公司而牺牲掉家庭的温暖。所以,我决定把“关氏企业”变成“费希科技”的子公司,交由费希企业经营,也算是报答瑞格叔叔这些年的栽培。”关颖棠说道,显然是仔细思考过。
季涵卿露出微笑。
一个家……多棒的想法啊!自从他父母去世后,他终于能再拥有一个家了。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季涵卿的脸颊贴着她的额际。“虽然让你屈就在事务所是大才小用,但是我很愿意和你一起工作。关关,我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我是多么以你为荣。”
“我爱你。”关颖棠在他怀中轻轻逸出一声叹息。
有他这句话,她还有什么好求的呢?她所爱的男人爱她、欣赏她、尊重她,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也不过如此了吧?
她抬起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
感谢老天赐给她这样一个男人。
这一生,她再也别无所求了。
— — —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关颖棠顺利取回“关氏企业”的经营权,也依约将“关氏企业一并入“费希科技”,从此交由费希企业经营。
而季涵卿经过这段日子的休养,也已痊愈出院,和关颖棠开始筹备婚礼。
正当他们甜甜蜜蜜地打理一切结婚事宜时,却惊传朱玉苹在监守所发疯,自杀未果的消息。
“关关,你还要继续告下去吗?”季涵卿陪着关颖棠从医院走出来。
他们刚才去看了朱玉苹,想知道她是否在装疯卖傻。
不过,就他们亲眼所见的情况来看,朱玉苹肯定是精神有问题。一向爱美的她用笔把自己的脸涂得乱七八糟,见到人时,一下像泼妇般尖叫,一下又好似饱受惊吓地抱住自己缩在角落。
“现在告她,还有什么意义?算了,她变成这个样子,也可以说是报应了。”关颖棠说道。
其实,要她放手,她真的很不甘愿,她恨她太久了,而且她还是害死爸爸的凶手。但是,方才见到她那模样,又觉得让她一辈子疯下去,或许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
“关关,既然你做了这样的决定,那就让过去的事情过去,别再心存怨恨,好不好?”季涵卿怎会不了解她的心情,于是说道。
“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是那么一回事。”关颖棠捏捏他的手,挤出微笑。“但是我尽量,好吗?”
季涵卿绽出微笑,伸手搂住她的腰,当街就俯下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喂!你做什么!”关颖棠羞窘地拚命闪躲,轻轻捶打他的胸膛。“这里是大街呀!”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欸!我在街上亲亲我未来的老婆,有什么关系?”季涵卿理直气壮地说。
“我的脸皮可没你那么厚!”关颖棠伸出纤指,在他的脸皮上刮两下,然后一溜烟地跑回车上。
季涵卿笑着摸摸自己的脸颊,表情难掩喜悦。
他终于等到他的关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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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的婚礼简单隆重,只请了路尧之、费希父子等至亲好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