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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这个信息网络最终的基础触角、暗哨的构建落实是由丹他们具体实行的,绝大多数的行动人员也由他们逐个指定,所以对这些实际行动的人员来说,他们真正服从的却是圣…拉琪尔斯。
兼于这样复杂的力量组合,纽约CLIE从最初就没被三三强人组合真正并入CLIE的全球体系,始终直接受命于魏东平,在整个CLIE体系中几乎是独立运作着的,之韫和叶达在这方面极为尊重魏东平,从不对纽约CLIE妄加一词。外界也因此,习惯上将它和EDEN的CLIE都称为总部,其他各地CLIE为称为分部。
魏东平车祸后,之韫与叶达以往对纽约CLIE不加过问的弊病也就直接浮现出来。EDEN总部对纽约CLIE的管理基本上处于半失控的状态,完全依靠丹他们对行动人员的约束和魏立峰对丹他们的绝对信任而维持着表面正常的运转,但台面下,各种上令不能下达的状况极多,即使是纽约CLIE的最高负责人——金星,由于之韫委任而拥有名义上的所有命令权限,也很难实际有效的控制应急人员的出动状况。
这中间,周筠顾钧那件事就是个最现成的一个例子。
周家小妹在顾钧被掳后,不仅无法求助于警方,跑到纽约CLIE的24小时紧急求助中心一样也求助无门。因为纵然纽约CLIE与世界各地的CLIE一样,全都设有紧急求助中心,但这里的紧急求助中心有条不成文的惯例——调动应急人员,尤其是当紧急求助的委托内容涉及纽约七大帮时,调动应急人员需得CLIE四天王的直接命令。
救人如救火,周筠哪里等得及工作人员慢吞吞去“联络”CLIE四天王,当时满心绝望的她在纽约CLIE大堂里痛哭一场后,得人指点,便硬着头皮,找上哈瓦那家族的城西据点,去谈交易,这才引出周蕙连夜赶去纽约救人的后事。
这件事后来被丹知道后,虽然作为一种严重内部渎职行为,彻底地大肆惩治了一番,但由于根源问题在于负责人的个人威信,一时间要根本地改变这种状况是不太现实的。
所以这一次,之韫跳过CLIE四天王,直接下令,纽约CLIE三小时内紧急召集、实际潜入圣地亚哥的应变人员过百数,本身对全球CLIE来说,就已是桩破天荒的大事件。更何况,所有行动,都由纽约CLIE的现任负责人——金星通过网络,做第一时间实时指令。
老实说,看到这里,我已经整个人都有点发呆。
纽约CLIE的金星,是目前为止,CLIE各分部最高负责人中最神秘的一个。据说此人受命至今,从未踏入过纽约CLIE大厦半步,所发布的指令也都为即时的,在这之前,还没人有机会接受过他的实时命令。
在此其间,之韫72小时在线,亲自坐镇。到自我口中亲自确认过丹和我的状况之后,就象我和丹所猜测的,之韫立即开始她的报复行动。
而这一次,她没有借助任何媒体工具,也没有采用所谓的舆论攻略,反而能低调则低调。
对内,她要求针对牵涉圣地亚哥事件的所有EDEN官方人员进行彻底的暗中调查。连某个形象口碑政客十五岁时曾酒后无照驾车的陈年旧帐都被翻了出来。对外,所有查出的非法证据,一反CLIE往常与当局合作流程,跃过警事机构,直送廉政署最高当局,案子不再由下面往上查,而是逼着当局从上下往下立案。
直到两周前,有秘闻记者披露圣地亚哥海滨别墅大惨案。
我终于无法逃避现实。
至此,才确实地晓得那晚在城堡里,拉法除了集中了自己组织中将近30多名的好手、保镖之外,还延请了国际间一个叫做“曼雄特达旅”的知名雇佣军团。古巴军方则出动了一支代号为“赤精”的60人秘密特种分队。
虽然拉法方面的人手未必都是由我和丹重创的,但根据古巴秘密警察部门次日对城堡进行清场后的内部记录,现场死状狗血的尸体中包括31名特种军人、78名曼雄特达旅成员,26名拉法组织名下保镖,重伤的军人有29名,曼雄特达旅成员13名,拉法组织所属保镖9人,不排除还有一些隶属拉法方面伤势未到无法动弹的黑帮分子在警察赶到之前就已先自行遁走的可能。
那些勇敢的秘闻记者最擅长的就是口诛笔划,除了通报出一系列惨烈的数字,整篇评论更处处‘暗示’我前一阵对政界的调查为自己引来杀机,矛头直指警政最高当局。EDEN警政在这一点上素有劣迹,公众认可度极低,新闻一登出,立时引起轩然大波,还有好事的市民打电话到CLIE来试探我与丹的行踪,自然全不得要领。在CLIE一概无可奉告的异样沉默下,什么离奇的传言都跑了出来。
媒体们早就闻风而动,只苦于之韫一纸令下,一切无可奉告。
新闻周刊上什么藏头露尾的揣测都有,整个新闻媒界就如同一座浮在熔岩上的冰,表面平静,其下却暗流激涌,随时都可能炸锅。
当局为了一镇场面,只好祭出牺牲品,他们已开始弃车保帅。
目前EDEN的情势,简单说来也就是——
昨天,外交部刚收到美国方面质询,要求他们解释EDEN对控制大规模杀伤性生化武器国际协议的立场。军情安全部门已经就“非正式信息传递途径”的存在进行内部安全调查。四天前,EDEN警察总局局长高翼以健康不佳为由,自动辞职。至于那几个相涉政客,不但自己因为各种形形色色罪证凿凿的罪名被摘掉官职,下到牢中,连其所属的党派,每天都被在野党攻击得体无完肤。电视台已经开始进行民意调查,预测政府可会提前大选改组。
政军警、司法、外交各界全都闹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可中间的权势迭更没一件与我陈栋尧,或圣…拉琪尔斯…丹,又或是CLIE、之韫有关,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至此,即便是我都不能否认之韫这招“欲擒故纵”用得恶毒。
她太清楚公众的心理——越是不说,越是能挑起他人的好奇心。
CLIE动作频度如此频繁,攻击力如此惊人,却一反常态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对外公开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人什么事什么原由,三岁小孩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再加上秘闻记者爆出别墅大惨案,她这恰好好处的欲盖弥彰,足以挑动全城人心。
如今,搅得各界动荡尚不足以形容,人人心知肚明CLIE因何这般落足力气,大肆“整顿”暗鬼丛生的“朝纲”,偏偏当局还不能硬派之韫造谣,因为CLIE上上下下全都自动封了口,半字都无泄露。
我虽一早知道之韫必会为这事出头,也预想过很多她可能的报复行动,但怎么会都没想到她会做到这个程度。
美国人别有所指的放话,整得军情界不得不为此进行内部安全调查,还可说是为了丹,引爆政坛大厮杀也可姑且不论,连高翼都被逼得辞职谢罪,傻瓜都晓得这是为了我。
难怪周六那晚,连欧阳都要忍不住问我一句这次出任务碰到什么。
到此地步,我哪怕是上饭店喝汤烫到嘴,恐怕都会被公众怀疑成当局报复暗杀,那些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政客哪敢再动我分毫。搞不好,我哪天自己跑去澳洲与儒纳搭档,他们还要跳出来撇清,绝对没有暗中下手,逼我亡命天涯。
丹看过所有事态发展记录后,与我说的头一句便是,“呵,陈,恭喜你获得这世上最强大的私人安全保障。”
而我,早因这样意外的事实震惊过度,失却一切正常反应。
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就是压不住惊,我想我不单是一下子接受太多大消息而消化不良的问题,这一切太过刺激,我需要不知年白兰地。
丹合上他的工作笔记本,道:“我现在到韦恩,你跟着来?”
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过去丹也从来不会问我是否要“跟去”,但这一刻我很清楚他会这么问的原因。
我的心有点乱——不是迟疑可要跟着丹,而且突然间有点不知该如何面对之韫。而且,我有点怕。不管怎么说,是我连累丹,我有点怕到时,暴怒的之韫又会惩罚性地踢我去补习什么该死的解剖学。
正踌躇,控制中心门外猛的冲进两个人来。
当头一人大喊一声:“陈哥!”
我抬头,是阿楚。
呵,他听到消息,知道我回来了。
这小子好象比三月前瘦了一大圈,兼之脸色苍白,样子很憔悴。
明明这样大声叫我,却又不说话,光晓得咬着嘴角瞪牢我看,一双眼睛兔子似的,水汪汪地红出来。
我站起来,问一声“阿楚,什么事?”
他也不应,嘴唇抖了抖,突然推开身后的人,撒腿就跑。
我“喂”一声,想追过去,却被一个人拽住。
他说:“让他去。”
是大宋。
他抓住我,神情是种压抑的激动,与我说:“你安全回来,真好。”
我一震,下意识地看向四周,同事们的表情都大同小异。下一秒钟,我想我终于明白今天一路所见的奇异目光了。我立刻转开这个会令人有点心酸酸的话头,索性追住阿楚问,“他这么跑掉,不要紧吧?”
大宋讲:“你让他先静一静才最要紧。”
没想到吧!真正泄露持国天任务情报的不是小邱,而是这个阿楚。
他从警校一毕业就奉命加入CLIE。正好时值我为调查CLIE而辞去警职,阿楚的头一个任务就是为确保我的安全,定时向他的联络官通报我的行动。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注意到每次我与丹一同出公差,小邱都会去买一张其他城市的地图,同时每日十分关注该地各种新闻,由此推敲出我与丹的行踪,这次在发现小邱买了圣地亚哥的地图,便惯例的通报给自己的联络官,消息就是这样走漏出去的。
给他们这么一闹,我哪还有心思去见之韫,索性跟丹招呼一声,便与大宋到56层的咖啡厅去说话。
因为并不是喝咖啡的好钟数,但咖啡厅里非常安静,刚好得我与大宋两个,说话十分方便。
大宋上来便告诉我:“这件事让那小子很受了点刺激。”
我相信。
之韫既然连高翼都不放过,自然也不会放过小邱和阿楚。
她对他们用的是最残忍的一招。
就在与我通过电话后,她把这两人找去,让他们并排坐在自己面前,把所有调查出来的结果就这样完全不加说明解释地放在他们面前。然后问他们一句,“你们两个,竟然还自称是陈的朋友和搭档。”
当他们魂飞天外面无人色地望着她,希望能在她口中听到“幸好,丹和陈命大福大,安全脱身”的消息时,这个明明刚刚与我本人说过话,知道我与丹已平安的女人,却冷酷地把过时的消息转告给他们。
她告诉他们:“我们的人没有能够联络上他们。”还丢给他们一把血迹斑斑的军用匕首,说:“只在现场找到这个。”
那是我的匕首,早在开始特警受训时,由爷爷送给我,柄上有哥哥替我刻下的“陈栋尧”三个扭七扭八的字。很多人都认识它,知道我已多年没当它是件兵器,一直都把它看做一件纪念品,从不随便离身。
这把连手柄都浸透血迹的匕首把小邱和阿楚逼得当场崩溃下来。
大宋说:“之韫开头一定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的,直到那天之前,EDEN总部这里,除了她没人知道这件事。阿楚奉命加入CLIE的事,早在他升入中阶训练后不久,他就偷偷告诉过我,那天之韫突然召他去,他以为是这事被拆穿了,求我陪他走这趟,说是如果真被大老板当面开除,也好马上有个人安慰他一下。我陪他去了,小邱到得比他早,所以事前我们不知道她也在,两个人出来的时那种惨白的脸色真象随时都会倒毙不起,我当时就浑身发寒,隐隐地觉得一定是你出了事,不然怎会找小邱过来,但又想不通连阿楚都叫去是什么道理。”
当时,大宋见他们那样失魂落魄,只得先带他们到韦恩商业中心的员工餐厅坐一坐,然而那两人坐了半天也只会说一句话——是我杀了他。大宋用了足足三个小时,才彻底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说真的,”他跟我讲:“当时我都吓傻了。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把小邱送回警察局的,又是怎么和阿楚回到CLIE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你们到底回得来吗?”
他们刚回到CLIE,就已接到命令,之韫要求对EDEN这边所有涉入人员进行彻底调查。阿楚则被停职,他的去留或内部处罚的方式,之韫说将等到丹回来再决定。
大宋说:“可那时,我们私下谁都不敢说你们真能回来。直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