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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的另一边-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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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警察不抓那意图杀人的,却把那个几次无端差点被杀的人给抓了起来?

    其二,眼下的证据虽已够量刑,可以其程度,即使是“伪造文书”这一桩,手最重的法官也最多只能判个三年,前提是被起诉人自动认罪,当然谁都知道这是没有可能的事。就算世上没“顶罪”这一条,CLIE也拥有实力雄厚的律师团,这种案子审起来,光是拖都能拖到检察机构疲掉,真正将之韫或CLIE四大天王送进牢里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更何况以眼前的局势来看,我很怀疑哪个法官真敢重判。

    我跟两位分局局长道:“这都是鸡毛蒜皮的小罪,即使量刑也无损于CLIE的根本,可一旦开始诉讼,我们就已失去日后再次调查CLIE的现成借口。整件事未见其利,已见其弊。”

    所以,如果是我,我会将案宗暂封。

    现在没有大的把柄,不等于日后没有。俗话说:树大有枯枝。当这个机构发展得更庞大更具实力,必然会有某种腐败的东西滋长出来,到时候大帐小帐一起算,才有可能瓦解最根本的特权。

    当然最终怎么处理,还要看上头人的意思,我今天只是来交卷的。

    张健和沈涛又沉吟了一会,才点了点头。

    前者道:“你今天这么乖的把我们一起约出来,就为交代这事吧!”

    就算这是事实,我都不敢说是。

    只讲:“主要是知道叔叔们担心,报个平安罢了。这报告什么时候不能往局里送,不过是顺便的事罢了。”

    沈涛当场就骂我“耍花枪”,还道:“就知道搪塞我们,查起案子来,这种灵巧劲又到哪去了?!”

    我一早知道他没那么快放过我,所以也就没回嘴。

    稍后,他们问起我归队日期。

    “既然要查的都有了个结果,小尧,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看着他们的眼睛,清楚地告诉他们:“我暂时不会重任警职。”

    那两人闻言都是一震,齐齐瞪牢我。

    我若无其事地道:“原本预定该查的是查完了,但我与别人还有桩私人承诺没有完成,所以暂时不能回去。”

    “要多久?”沈涛沉声问。

    我想了想,“两三年是逃不掉的。到能搁下时,我便走。”

    然后,先往澳洲走一趟,好好散散心,去哪呢?

    大礁堡吧!叫儒纳陪我去潜水看珊瑚。

    一时间,我的思绪悠悠地荡了出去,一飞老远,最后被张健那句“小尧,你觉得委屈,可以说,但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抓回来。

    他说:“我明白你的感觉,这不是你错,是这个国家对不起你,你愤怒委屈,心灰意冷都属正常,但你怎能留在CLIE?你不想想,这么做,别人怎么看?难道你嫌外头的流言还太少?”

    我就知道他们会是这个反应,但我要留在CLIE真不是为这次被出卖的事,将来要去澳洲渡假换心情才是。

    我并非不知现在这个时节留在CLIE会给外界带来何等的想象,但我与某人有过承诺,既然当初答应了人家,总得有始有终,事情没做完,怎能拍手就走?或者,他们认为我穿回那身警服,然后放着各类警务不管,日日跟着丹四下奔走才比较妥当,不会惹出一堆蜚语,让警界难堪?

    可我这个决定,两位叔叔都不能接受。

    张健甚至跟我说到这个地步,“你心里有气,哪怕就是为此再不当警察,或是不再在EDEN当警察,我可以接受,但你决不能留在CLIE。我不管你跟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承诺,你留在那里就正中了之韫的意,她就是要用你来折辱警界,任何人都可以背这个骂名,但是小尧你不可以,我们不决不会让你去做这块靶子!”

    眼看是没道理跟他们讲了,我也只得蛮横起来。我一早便已辞了职,现在我不想复职,难道他们预备把我“强征入伍”?!

    对峙半天,自然还是我狠。

    张健气得快死掉,他质问我:“你一早便有这个打算吧?”

    就当我是好了,就当我是!

    他怒极,终于拂袖而去。

    相形之下,沈涛的反应尚没他那么激烈。但他那种心灰意冷却令我更难过,他跟我说:“既然你一早就这样打算,那谁也拦不住你,反正每每要紧关头,你也从没听过我们的话。真要摊开一切来说,总是这个国家亏欠你,从来都是这个国家欠了你的,你怎么做都对得起它,再多过错也派不到你头上。”

    “涛叔,你别这么说。”我最怕听这种话。

    “那你要我怎么说?”他反过来问我。

    我默然,半晌道:“这个国家没有欠我什么,从来没有。”

    我也没有欠它。

    我们是两清的,所以我有我选择的自由。
15
    我留在了CLIE,就以CLIE行动人员总司令的随身助手的身份。

    各方对此的反应当然都不一样。

    相较于其他方面的一派骚嚷之声,CLIE则是欢天喜地。

    最高兴的,莫过于老卓。

    新年起,他便已转到内勤,不在特安部,消息灵敏度打了点折扣,周二才听到我和丹已经平安归来的消息,于是特地第一时间跑来找我,晚上又吆喝了一帮前部门同事,拖着我去曲廊小聚,说是算给我接风、压惊、洗尘,外加庆祝我真正告别警探生涯。

    他很高兴,我终于接下了他的棒子。

    我很难跟他解释自己留下并非是为了接替他,而且日后我也决不会似他那样在CLIE呆到退休,只好由他自己去高兴去。

    同去的特安部同事们当然远要比这位前辈来得疯。

    连大宋都与我说:“先前还真怕你调查结束就要拍手走人,幸好不是。我就说嘛,好歹大家厮混一年多,总有点感情,不是能说走就走的。”

    阿楚也留了下来。

    他其实不能算是真正的卧底,当初他的任务只是奉命潜伏而已,如今身份曝露,上面自然不可能再用他,加上圣地亚哥事件给他的恶劣影响,于是顺利成章地与警徽划清界限。

    这小子自己要一门心思当CLIE也就罢了,偏偏要把我抬在前面,信誓旦旦地喊着口号,狗腿地到处广播:“陈哥在那里,我就在哪里!”挨下去,曾没人注意,可怜兮兮扒着我,嗷嗷叫:“陈哥啊,月底了呀!我不是要赖帐,可是咖啡钱能不能先记着?”

    他们都认定我会象他们一样永久地留在CLIE,拒绝接受他日我了断私事后,便会离开的想法,不象之韫。

    是的,之韫。

    我当然有见这位最凶最狠最毒的女老板。

    而且就在与张健沈涛不欢而散之后。

    她一见我,便将所有人赶走,然后破口就骂:“好你个陈栋尧,这回又盯上哪一个?”前后不超过半多小时,她已尽知我与叔叔们的谈话。

    我也不跟她兜圈子,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叶以宏。”

    这三个字,教她马上没话讲。

    隔很久,才十分无力地叹气,“是我自作孽,既有A级阅读权,哪里还瞒得过你陈大警官的法眼。”

    我提醒她,“我早就不是警官。”

    “那就放过这件事!”这狡狯的女强人立刻便如此说道。

    就通常的状况而言,这话换叶达来跟我讲还差不多吧!

    我凝视她:“之小姐,你是受害人。”

    之韫的面孔阴暗下来,她轻声道:“若非为此,当初在东京,叶达怎会一走了之。他怕再出事,于是终于自己流放自己,难道这还不够?”

    又说:“陈,反正你也没证据,何不睁只眼闭只眼。如今这个关头,你既肯不避嫌疑的留下来,何不放放手,只当自己没猜中过,专心帮我看住丹,其他事一切莫理会。”

    话说得那么柔软,换了如阿楚这般的小毛头必会踌躇,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姑息养奸,贻害无穷。”

    不是不能体谅她与叶达的心情。大义灭亲,历来就是人间惨事之一。她不忍心这个“不是亲兄,但甚似亲兄”的男人因自己而要为此忍受煎熬,但现实就在眼前——东京和谈后叶氏虽然败走,可叶以宏并未罢休,否则哪来今日韦恩与王氏的白热化竞争?我可以肯定,就算有一日之韫与王氏握手言和,这个固执的老人依然会搞出新事端。

    之韫不可能永远幸运下去。

    她与叶达一相识便成兄妹缘,互为彼此到今天的程度,实不亚于圣…拉琪尔斯与魏家大少的手足之情,问题是这件事,光他们自己认可是没有用的。那得叶以宏承认才行,而且还得早三年。他现在承认,都已太晚。退让不能解决问题。之韫是好意,人家可不领情。叶以宏就是CLIE以往最根本的毒瘤,这件事没个了断,将来必定还会出事。而且,我有预感,除非天下太平,真要有起事来,必是大事。警界与CLIE的梁子已经越结越深,之韫不可能永远替那个刚愎自用、心态日渐扭曲的老人完美地湮灭一切证据,再有错漏,CLIE不会再幸运的按下一切。

    我想,以之韫的冰雪聪明当然不会看不明白这些。所以,她才会问我:“你可是就等着那一日,好直接揪我或叶老头上公堂?”

    我坦白地告诉她:“只要那时我尚在CLIE,必不会让你有机会一错再错,连累CLIE全球上下数万名成员。”

    她沉默下来,隔很久再开口,已转了话题。

    “有件事一直令我为难。”她说:“这次若非有你,丹真没那么容易脱身回来。可同样若非是你,他也不至于遭此惊险。陈,你来帮我出个主意吧!”她凝视我:“我该怎么处置你?”

    那“处置”两字,咬得特别重。

    我苦笑。

    早就料到她不会不跟我算这笔帐的。

    我硬着头皮要求,“只要别再让我去补习什么解剖学。”

    她莞尔,“反正你尚欠下不少篮球课,那这次就好好练篮球吧!”

    她整句话还没说完,光听到“篮球”那两字,我心里便已在哀号。

    要命!篮球?!她还真懂得如何整我!

    面对这样的结果,老实说,私底下,我是期盼丹能够再“救”我一次的,可惜天不从人愿,他这次给我来招“新娘送进房,媒人丢过墙”。丹对我被之韫罚去补上篮球职训的事,完全不闻不问。

    眼巴巴地空等了几日,我终于静下心来。

    求人不如求己,打篮球就打篮球,又不是什么难……好吧,我承认,或许我的天分全被激发到那些端着机枪冲锋陷阵上去了,篮球这件事对我而言,是有点困难。尤其,CLIE的篮球职训从来就不是为了培养安全行动人员的打球技巧而设的,它要训练的是受训人员的同伴合作意识和配合默契,这对我这个素来习惯一个人往前冲的人来说,无疑真是个高难度项目。

    训练一周,连专门被指派来辅导职训的培训教官们都要哀号。

    他们搞不懂:“陈,作为一个临战反应简直只能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来形容,甚至可以直接跟丹先生搭班的高手,要你在打篮球时以同样的方式稍微配合一下你的同伴,难道真有这么困难?”

    我无言以对。

    这是我最大弱项,早八百年前,我就知道了。

    我隔天会去广正医院报到一次。

    这家中西并用的大型综合私人医院汇集了不少国内顶级的中医教授,其中那些针灸推拿科系的医师手段更是出人意料的高杆。才几个针推理疗,我已在琢磨要不要跟“我的”推拿师傅要个电话号码过来,登记一个私人的“马杀鸡”服务,往后即使不受伤,平时也能得到这种松筋活血简直妙不可言的推拿享受。

    阿楚自告奋勇要当我的“陪护”,说是“既不能出钱,自然就要出力”,他一再恳求我:“陈哥,让我陪你去。”

    我因为怕了小邱眼泪狂飙的那一套,觉得阿楚的自告奋勇正好可以“理由充分”地婉拒小邱的陪同,便答应了他。哪知这小子一点都不比小邱差。头一次理疗,按医生的要求,换病员服时,无意间被他瞄到我身上这三月来最新出炉的缝缝补补。那小子当场张大嘴巴,跟着就脸色发白,两手颤抖,眼睛泡出两滴大大的水花,把我吓一跳。至此,我才算是真正恍然了疤型整形的好处——不是怕别人受不了,是怕自己受不了。我真吃不消阿楚那副自责的表情,那简直已令我忍不住想去向丹要求整形医生的电话。

    当然,我并没真的那样做。

    我这人不怕皮肉痛,但很怕无所必要皮肉痛。

    因此,我非常坦率地告诉阿楚,他要再这样,那就只可能有两种结果——一是请他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二是我亡羊补牢,学丹那样去做疤形消除的整形手术,无端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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