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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自己变老。
从十六就开始变老。
我知道我应该把ASH忘了。
我知道我应该可以比从前快乐,即使不幸。
但是我却做不到。
我永远都无法做到。
两个月后,我收到了Echo从爱尔兰寄过来的明信片。
蓝,你好不好呢。我认识了一个华人女孩,我父母都很喜欢她。我们或许年底就会结婚。
蓝,我只是难过,那个时候,为什么我们都说不出话呢。
我用手指轻轻的捏着那张明信片。
对不起,Echo。
我真的对不起你。
手机突然响了。
我过去拿手机,喂,请问哪位。
蓝。
信号突然断了。我眼睛被液体模糊,记忆中,那是ASH的声音。
我再按号码打回去的时候,是个公用电话。
无人接听。
END。11月27日。BY;蓝
空无一人的城市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赢了。
我终于得到了他。
和他的名字一样。A。S。H。
灰。
捉也捉不住的灰。
我从不相信,本是如此陌生的两个人,会只为对方而活,离开对方就活不下去。
我认为只是童话。CLAMP的成人童话,完美并且天真。
而事实却告诉我我真的如此的爱他。
每天WALKMAN里面的野人花园总是在唱,WITHOUTYOU。
WITHOUTYOU。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
她却是哭闹,以自杀威胁他。
她是另个女孩,对我而言平庸俗气。
我的骄傲与生具来。因为我是如此的自恋。
我记得初和我说过的故事。
一个他深爱的男子离他而去,选择了另一个不相干的女孩。
而初没有任何比不上那个女孩的地方。只因为,输在那72颗安定药片上。
初在后来笑着和我说,我有点后悔,明明知道这不过是那个女孩的手段。
就可惜,当时的我,却骄傲的说我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好。
说到最后的时候,初的眼睛里面泪光闪动。
蓝,你知不知道。我是真的很爱他。
我和初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天生就是如此骄傲的人,能做的。只有好好的。
活着。
后来初一直一个人。从外表看来,她仍是如此精致美丽的女子。
只是眼睛里面早已没有当初的幽蓝。
初终于蜕变成一个外表上一点点脆弱也看不出的家伙。
可是我看到她在梦里哭泣的脸。看过她用大大的被子把自己裹在墙角。
看过她空洞茫然,却天真透明的瞳孔。
我想我和她是否真的属于太相似的一类人。
有时候会想的太出神,而后回过神来便提醒自己。我仍要画画学习赶稿写字。
这才是我正常的生活。
而他,我的幸福不是他,只是有他的那段时间。
SAM回来看我。微笑着拍拍我的脸,小蓝,你苍白了,是离开自己太久的原因吗。
我对着SAM笑,在阳光灿烂的学校操场上面笑的阳光灿烂。
刚回来,不适应的原因,加上有一个半月断了药,什么都没吃。在火车上又着凉了。
SAM却仍然是爱怜的揉乱我的头发。
头发剪了呢。是为了那个人吗。小蓝习惯了那个人的城市了吗。
我怔了一下。然后笑。
你在那个城市里只紧紧的抓住那一个人的手指。
你为他放弃了其他的城市和其他所有的人。
当他离开你的时候。
你只剩下,空无一人的城市。
SAM的声音平静潮湿,让我的眼睛蒙上淡淡的水气。
觉得头昏目眩的时候,我紧紧的抓住操场上的栏杆。
我一字一顿的说。
我只是过的不好。我只是孤独。我只是没有安全感,我只是害怕失去,我只是独自行走。我只是不顾一切,我只是害怕。自己和初一样,输在那72颗安眠药片上。
你知不知道,初有多么爱你。
SAM,这个和艾诺一起看着我长大的男子。
而长大以后的蓝,却不肯,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在他面前掉下泪来。
我知道。我不过是不能原谅他。
我的眼泪始终没有掉下来。
我觉得水分大堆大堆的从我的身体里面流失出来。我觉得我的眼睛看不清SAM的脸。
我觉得我的喉咙里面,有破碎的疼痛感觉,清晰的蔓延开来。
我的手指冰凉扶不住栏杆。
我在明晃晃的黑暗里跌落下去。
我被送到医院。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只有初在门外等我。
我问初,SAM呢。
初说。大概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我罢,打了电话给我就离开了。
我的手里紧紧的捏着病历。
我说,为什么她们都喜欢用死来做华丽的表演。为什么他们可以如此坦然接受这样矫情的表演。
我紧紧拥抱初。
她们到底知不知道。
死亡有多冷。
初从我手里拿过那几张几乎没有什么分量的纸片。
看了一眼以后把它们撕成碎片。
初用手抱着我的头。蓝,其实对你而言。
爱比死更冷。
在这样一个空无一人的城市里面。
命中注定
一没有说的那些话
我想我和他真的认识很久了,见过一次。很偶尔的机会。
我们在两个很远的城市。
我和他没有任何的相同和相似。但是一直很聊的来,在QQ上面。
冬天开始的时候。我去玩网金,而他,去了传奇。我门大概有半年的时间没有碰到。
我们都很忙。我门玩游戏的时候QQ都隐身。我们都过的不好。
我一直很想念他,却从没要想过给他EMAIL或是留言。
七月,那是一个糟糕的月份。我觉得我毫无理由的变的沮丧。网金把我玩的彻底残废掉了。
我本来就是一个除了画画以外什么都不会的家伙,可是当我发现我连画画都不会的时候,我终于发现我变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那段时间,过的很沦陷。
在QQ上意外的碰到他。他说,湮灭,来传奇找我罢。
于是。
当我站在比齐新人村,他向我跑过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屏幕上的绿树,亮的刺眼。
湮灭,你终于来了。
他笑着拥抱我。他的名字一闪而过。九伤阿修罗。
我动了动嘴角。手指轻轻的搭在键盘上。一颗眼泪掉了下来。
我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慢慢的把身体蜷缩起来,然后把头往后仰。头昏目眩的感觉。
我和他只是朋友。
刚才的眼泪只是错觉。
二他和她
他第二次来找我的时候,用的是女号。
他说这是她的,他老婆的ID。
我仔细的打量这个穿着白色灵魂的美丽女人。
心里有清醒的疼痛感觉蔓延开来。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毅然删除我练的那个道士的ID。
用了另一个名字,ID是女法师。
后来上线的时候,会密他,也会密她。我知道这两个号都是他在练。
他也会经常从很远的石墓或是蜈蚣回来,带我去练级。
或是陪我聊天,或是逛街,从比奇走到袄玛,然后再走回来。
更多的时候他不在。我便一个人沿着比奇的河,慢慢走到袄玛里去。
我以一个弱者的身份活着,在传奇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
我早已对网络游戏的练级和PK失去兴趣,留在传奇,只是为他。
然后有那么一天,他和我说,他和她出了点问题。她要离开他了。
我翘了素描课整天的在游戏里陪他。
他说,湮灭,我真的很难过很难过。我从来没有见过传奇里面会有那么认真的人。我才发现那么认真的人居然会是我。
他说他的用心他的心碎。
我在电脑屏幕这边听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
他给我看她写给他的EM。
普通的女孩和普通的文字。
但如果这是她和她之间的事情,我还能说什么。
我的手指飞快的打字。
我说你去追她回来,去求她,她那么喜欢你,她一定会原谅你。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打完这些字的时候。
我发现我的手指,冷的就像键盘上眼泪的温度。
我仍然在安慰他。我告诉他,不要这样消沉难过,因为我会难过的。
他说,是吗?连你也会难过?冷冰冰的口气,讥笑着我的自做多情。
我开始头昏,我用力的抓住椅子的扶手。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我喝了一口冰凉的茶水。
然后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幽蓝的字。
我的幸福就是你能幸福。
三我是真的强忍着泪滴
他来我的论坛上发贴,他和她破镜重圆。
他说,湮灭,谢谢你。因为你告诉我要怎么做。
我在那一刹那被BBS上的黑字所湮没,在黑暗里面,我听见我虚伪的面具碎成一片片的。
那天下午骑车回家的时候,被车子撞了。
血染到白色的裙子上面,刺眼的红色另我慌忙失措。
我怔怔的。
在家的时候我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乖巧的听父母说话,唯一改变的是,喝咖啡的时候,我在咖啡里面加了好多好多的糖。
吃完晚饭以后我支起画架画画。我听到铅笔在纸上划动发出寂寞的声音。
眼泪在眼睛里面流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妈妈进来给我的咖啡加水,习惯的摸我的额头,发现我头烫的要命。
我生病了。
我在家里躺了三天。
阮阮终于肯把她的那盘《比我幸福》送给我。我就在家里听了整整的听了三天的CD。
《比我幸福》。《很爱很爱你》。《开不了口》。还有很多很多。
我拒绝吃药。我说我没有发烧。我整个人都是冷的。
后来在传奇上遇见他。用她的ID在线。他说他的快乐,一个字一个字。
我都听的见。
我说我祝你们都好好的。都要幸福。
我原来有如此强壮的心脏。
可是在心脏里面,却有个声音一遍一遍的说着。
我是真的强忍着泪滴,看你们在一起。
记得很早以前看过的一本书。里面说。
她的旁边才是他。
我和他中间永远隔着一个她。
我还能说什么。我还能做什么。只是在画画的时候。把东东的比我幸福听了上百遍。
“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
四不幸福的孩子
我仍然有做不完的事情。素描还是要画的,稿子还是要赶的,饭还是要吃的。
我开始神经衰弱,服用大量的镇定剂和安定片。
我和阮阮说关于他的事情。阮阮给了我一个清脆的耳光。
她说,你这个贱人。她大声的骂我。
为了一个男人,你值得吗。
我神经质的盯着阮阮的脸,眼泪就流下来了。
后来的很多日子里,我在画室画画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掉眼泪。
阮阮会过来紧紧的拥抱我,湮,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看自己纤细的手指,上面满是铅灰。
我一字一顿的说。
阮阮,我们都是给不了别人幸福的孩子。
我和他,只是朋友,现在已经是我的底限。
如果有一天,我和他真的无话可说,那便是上天的恩惠,让我们不用语言,也能了解彼此的沉默。
五下坠
我有时候依然会去传奇里面。
我再也不主动M他。
我知道我一直沦陷,却不主动的抗拒。
而现在,已经是底限。
我认真的练级,到了22的时候,我会穿黑色的魔法长袍。和她不一样的衣服。
或许是因为她,我舍弃了我最喜欢的白色。
我没有像以前那样的找他聊天了。他们两个人的幸福摆放在我的面前。对我过于残忍。
他早已不是从前的他。我也不是从前的我。
我甚至一直记得他说的话。他说每一个女孩,都有一个专属的肩膀。
我只是会心里疼痛,可以靠在他肩膀哭泣的,不是我。
我在这个下坠的过程中什么话都没有说。
以后也什么都不会说,或许是没有机会说出来罢。
包括我过的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