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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咬着牙,粗嗄地喘息着,直到他无法再忍受这般非人的折磨,他才开始抽出再推进,狂佞地在她的体内抽送。
随着她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冷映儿像是溺水的人,柔弱地攀住他的肩膀,像是抱住足堪活命的木条。
感觉她体内的一阵紧缩,支宁宇在她的幽穴内重推了几下,才在最后的一击中,深深地射发出滚烫的种子……
昏昏沉沉之中,冷映儿睡得极不安稳,梦中有爷爷的怒斥和另一个看不到脸的男人,一直在压迫着她、追赶着她。
她好怕、好怕,冷汗沿四肢百骸逐渐往心头扩散,仿佛巨大的转盘碾碎她的躯体,让她痛苦得直想大哭一场。
她不要、不要这样的人生……
“不要,”话一喊出口,冷映儿立即撑坐起,梦魇马上消失,破碎的灵魂回到了残缺的肉体之中。
回到现实的感觉,教她庆幸这只是一场梦,闷雷似的头痛,随即又让她瘫软回床上,不能动弹。
冷映儿半眯着眼环顾着四周,发现这陌生的环境里并没有支宁宇……
是的,她记得昨天的一切,虽然她确实喝了酒,可是她昨天的意识却是百分之百的清晰,清晰到明白两腿间的酸麻原因。
可是……他为什么不在她的身边?
三年前,是她逃离了他的身边,而三年后,角色便互换了吗?
她颓丧地举起手,看见手表上显示着十点,她一惊,眨了眨眼,再看一次,依然是十点!
这下子她管不了头痛不头痛,赶紧爬起身,拿起散落满地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整装束容一番。
她还记得他说,今天尼尔森集团要到公司签合约;现在,她只想赶紧到公司去。
站在董事长室外头,冷映儿一次又一次地做着深呼吸,不断地对自己打气:“你不怕的、你一点都不怕……”
可是事实证明,她依旧怕得身体狂颤,手心一直不听话地渗出汗水。
可是她又不能不进去,今天支宁宇不在,他特别授权让她全权负责,她可不能丢他的脸,可也还好他不在,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解释。
做最后一次深呼吸,冷映儿沉着地打开门,而里头的两个男人也立即转过头看向她。
冷映儿一惊,险些站不住脚。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今天应该还有许多需要他去做的事,他怎会在这里?
而尼尔森集团的负责人俞兆智正坐在支宁宇的对面,一双阴沉的眸冷睇着她,瞳中全然无笑意。
他……终究还是找到她了……
难道她想逃出那个笼子,只能是一种奢望吗?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支宁宇冷冷地开口,魔魅的双眼瞧也不瞧她一眼,于是,他并没有看出她的异状。
冷映儿应诺了一声,双脚发颤地走到支宁宇的身旁,她的一双清灵眼眸直瞅着地面,就是不看俞兆智一眼。
“董事长今天不是还有其他事吗?怎么还有时间在这里?”等到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时,冷映儿轻轻地俯近支宁宇的耳边,小小声地询问着。
支宁宇冷冽的眼瞳透着森诡的邪魅,对冷映儿视而不见,伸起左手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推离自己的身边。“还不是因为一个偷懒的秘书。”
她的香甜气息萦绕在他的鼻间,让他更觉得怒不可遏;他是真的生气了,只为了昨晚教他发现她不是处子。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可遏止地怒气翻腾,只觉得在短时间内,他不想再看见她那一张如天使般、又如荡妇般的脸庞。
“那是因为你……”冷映儿没发觉他的怒气,更忘了俞兆智的存在,又偎在他的耳边小声回道。
孰知,她还来不及反应,已被他无情地推开。
支宁宇凝着一双不带情感的眼瞳,噙着残酷邪肆的俊脸,性感的薄唇冷冽地割划着冷映儿的心。
“别以为和我上了床,你就可以恃宠而骄,”
冷映儿呆愣在原地,不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眼角瞄到谑笑的向兆智,她才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他为什么要扭曲她的意思,把她想得这么不堪?
满盈的泪水在眼瞳中翻滚,可是,她始终没有让泪水滑落下来,只觉得心好酸、好涩,疼得不能呼吸。
“这位是……”俞兆智斜睨了她一眼,转而虚情假意地问着支宁宇。
毕竟,自个儿的未婚妻为什么会在失踪了近半月后出现在这里?而他——支宁宇又是凭什么对着他的未婚妻说出如此龌龊下流的字眼?他想,以他的身份,他是该要好好地理解一番不可。
“她是我的秘书。”支宁宇冷冷地看向俞兆智,心里头对他有着莫名的厌恶,若不是这一次开发研究的药剂经费过于庞大,他根本不想和这人打交道。
“做多久了?”他毫不在意支宁宇无礼的态度,又接着问。
“俞先生,今天咱们的主题是讨论药剂开发,而不是我的秘书,请你注意。”支宁宇毫不留情面地说,沁冷的眸子射出一道慑人的光芒。
虽然,支宁宇现在对冷映儿有着厘不清的厌恶情绪,可他也不准他人过分注意她。
俞兆智脸上扬起笑容。“说的也是。”
支宁宇撇过脸,不想看他令人作嗯的笑脸,却不巧看见了瑟缩在一旁的冷映儿,心中觉得她脸色苍白得诡异,仿佛只要一阵风掠过,便能将她吹倒。
俞兆智看了看支宁宇的反应,再看向身旁的冷映儿,他推了推脸上的金边镜框,随即站起身。
“那么,我今天就先告辞了。”
“若对于合约有任何的疑问,随时欢迎你过来询问。”支宁宇依旧坐在沙发上,对于俞兆智愿不愿意接受这份合约,已经不太在意。
“好的。”
俞兆智缓步走向门口,正待踏出门外时,他又倏地转身,开口说了一句让支宁宇怒发冲冠的话:
“映儿,咱们下次再好好地聚聚。”
话一说完,他满意地看着冷映儿全身不止地发颤,才走出门外。
自俞兆智离开之后,过了半晌,谁都没有先开口,支宁宇则冷着一双诡邪佞酷的黑眸看着她。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支宁宇才粗哽地开口问道:
“他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支宁宇斜倚在沙发椅把上,右手托住下巴,一双阴惊邪冷的黑眸往上斜睨着冷映儿。
冷映儿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艳红的唇早已颤抖得微微泛白,娇弱得教人想将她拽在怀里疼。
可是,现在的支宁宇却没有这个心思。
他冷冷地等着她的回答,时间一分一秒地快速飞掠,而她则像是成了哑巴一般,蠕动了半天的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支宁宇望着她,心中激不起任何怜香惜玉的想望,胸口的怒火倒是越烧越烈,瞧她一直不愿回答,他便将一切的事情联想在一起,冷冷地说出无情的话语,彻底地撕碎她的羽翼。
“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他眯起冷残的黑眸,口中吐出的话语浇薄得让冷映儿瞠大了杏眸。
“你……怎么能……这么说?”
冷映儿的话语断断续续,心儿也碎成片片,沿着心口裂开的伤痕,流出她对他盛满的爱意,那还来不及说得出口的爱意,在他森冷得不近人情的眸光下,夭折在她的心中。
“我说错了吗?”
支宁宇倏地站起身,双眸迸出肃杀邪嚣的怒意,铁条似的双臂钳紧她如玉般的藕臂,几欲将她的双臂捏碎。
强烈的妒意、狂乱的情感在支宁宇的胸口翻搅,对于这措手不及的情绪,他慌乱得不知该如何处理。
她的不再辩驳,惹得他四窜的怒气烧得更炽烈。
他突然笑出声音,“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支宁宇猝不及防地将她推倒在一边,完全不看她变得木然空洞的翦眸一眼,步伐大开地走出董事长室。
第六章
一连数日,支宁宇还是像往常一般的上班,不同的是,他的眼中看不见冷映儿的存在。
不管任何事,他不再假于她的手,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即使有非要她帮忙不可的事情,他也是视若无睹地听取她的例行报告。
冷映儿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心里头苦不堪言,却又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如果他已经错认她,已经将她定罪了,她再多说也无益,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直到他不需要她为止,她再离开……
是的,她曾经想过要待在他的身边,如果……俞兆智不要出现的话。
叩叩!门外响起敲门声,打断了冷映儿的思绪。
她瞧向自门边探出一张她不太熟识的脸,冷映儿愣愣地看着那女孩,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冷映儿进公司后,一直只在支宁宇的身边做事,和其余的同事甚至连点头之交都谈不上,所以,她实在不认识眼前这个爱笑的女孩子。
“这是今天晚上的宴会礼服。”那女孩子拿了一个大盒子,大咧咧地走到冷映儿的面前。
冷映儿愣愣地接过,并缓缓地打开这黑色的纸盒,里头躺着一件明亮的改良式旗袍。
这是那一次支宁宇所说过要为她订制的礼服,不管是不是经由他的挑选,对于他这一份心意,她真是感动得无法言喻。
她还以为他忘了,毕竟她和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能不能麻烦你先试穿一下,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再马上修改。”那小女孩柔柔地开口,令人如沐春风。
冷映儿一呆,随即起身换装。
过了一会儿,她从办公室里附设的洗手间走出来,身上已穿上那一袭桃红色的改良式旗袍,一双赛雪的藕臂与裙间若隐若现的大腿,真是让眼前的女孩瞪圆了双眼,一张嘴直喊着:
“太美了、太美了,真是太美了!”
面对她直率的赞美,冷映儿只是羞怯地晕红了脸,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
女孩在她的身边绕了一圈,稍稍调整了一下她的衣服,便满意地说道:“看来是不用修改了。”
“是吗?”冷映儿试着开口道。
心里头非常地别扭,她仍然不太习惯如此的裸露。
“非常的完美,你可以放心。”那女孩露出乐笑。“那么,麻烦你在这里签收一下。”
那女孩倏地自怀里拿出一张收据,递在她的眼前。
冷映儿迅捷地签下名字,送走了筑笑如煦阳的女孩,一双带喜的水眸怯怯地穿透玻璃板望向支宁宇。
只见他依旧埋在文件之中,似乎刚才的喧嚷他都没有听见,当然,她换穿了这一套衣服,他也没看见。
冷映儿酸楚地移回一双水眸,苦涩地低下头,心想:他到底是真的没看见,还是假装没看见?
正待她要换下这一套衣服时,隔壁突地传来他冷冷的声调,生硬地喊着她的名字,她一回头,便迎上一双阴郁的眼瞳。
她双手按着胸口,如擂鼓般的心跳声竟是怦怦地震荡着她的听觉。
冷映儿迅地来到了支宁宇的身边,等候着他的赞美,孰知,等待了一会儿,他只是以一双冷冽的眼眸瞅着她。
这沉闷的气氛让她的心又不由自主地揪紧,一双柔亮眼眸不禁袭上一层水气。
“礼服送来了?”他冷硬的声音听来像是谈及一桩极无趣的公事似的。
支宁宇一双冷佞的黑眸又从她一身赛雪的身躯移开,径自投入他的文件中,仿佛又忘了她的存在。
“嗯。”冷映儿坚强地抬起柔媚明眸,瞒了他一眼,便轻轻地点头。
她以为……他会夸赞她的……
两人默默无语,一霎时,郁闷的空气又旋即侵袭过来,让呆站在原地的冷映儿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无助地望着地面,等他打破沉默。
在爷爷封闭的教导方式之下,她变得沉默寡言,变得失去自我,更变得不善于言词,也不善于如何与人交心,可是只要他愿意教她,她也可以学得很快、很好。
可是他不仅不教她,甚至吝于和她开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打破这个僵局,才能够让他不要再误解她、扭曲她。
冷映儿的双眼直视着地面,清丽的小脸无辜得教人心疼。
过了好一会儿,支宁宇才又放下手中的文件,像是在深思着什么似的,随即冷硬地开口:
“今晚的宴会,就麻烦你代我出席了。”
话一说完,他像是下了决心似的,自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封红色的邀请函,丢到冷映儿的面前。
冷映儿双手微颤地拿起那封如千金重的邀请函,眼瞳中的水雾晕开了眼前的景致。
不知是打哪来的勇气在一瞬间灌入她的体内,让她勇敢地开口问道:
“可是,这不是董事长要我和您一起去的吗?”她的清脆嗓音里掩上一层浓浓的哽泣声。
“我改变主意了。”支宁宇拧起一双浓眉,阴惊的黑眸微眯着。
“可是……”
冷映儿仍是不放弃地追问着,却被他无情地打断。
“没有可是。”
支宁宇倏地暴喝,惊得冷映儿的脸上血色尽失,仅留突兀的惨青色。
冷映儿吓得泪水险些夺眶而出,而支宁宇更是为自己狂燃爆发的怒气而惊愕不已,一双暴戾的眼眸回复不了平时的风平浪静。
整个空间里只剩下冷映儿微弱的啜泣声,和支宁宇强自镇定的呼吸声。
过了半晌,支宁宇才又开口!
“我相信你应该可以做得很好。”
他将植在心头里的狂惊妒意紧紧地嵌在心头,不让这情感随着他不受控的情绪而怒发。
“我……”冷映儿汶然欲泣。
她不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