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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我不明白妳;的意思。」他只能隔着一扇门和她对话。
「不相信爱情没关系,只要相信你就好,这是你说的。我相信你啊,可是……」丁若雪凄楚一笑,幽幽地说:「你不相信我。那……我对你的相信,算什么?」
谷皓宇听得心下大慌,急急说道:「我没有不相信妳;……」
「你有!」丁若雪气嚷,悲愤的截断他的话。「之前在车上,你的眼里、话里全是不相信。」想着,她又觉得心底隐隐作痛。
「不是那样,雪儿,我……」谷皓宇急着解释,房里人儿却无意听他的,再次拦去他的话。
「我累了,想一个人静静。麻烦你告诉爸妈,这两天我想住娘家陪我妈。」丁若雪疲惫的说,她暂时不想见他。
「雪儿……」谷皓宇心乱如麻。
「拜托……让我休息,拜托……」丁若雪颓然的滑坐地板上,眼里盈满水雾,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谷皓宇心头猛地一揪。雪儿在哭,他听得出来。
谷皓宇紧抵房门,心底万般不舍的一句「雪儿,别哭」,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口。他怕他一开口,房里人儿的泪水,只怕要止不住的溃决而下……
时间,静悄悄地流逝。一扇房门,就那样阻隔了两颗相爱的心。
★☆★☆★☆
接下来的两天,为了若雪和皓宇小两口闹别扭的事,可急煞了胡秋燕、谷宏全与岳香梅三个人。
若雪因脚踝扭伤请假在家休养,平静无波的一声:「没事。」便推挡掉胡秋燕他们三位长者的轮番探问。
可若雪那牵强的笑容,还有她仍然不肯见皓宇,以及一提到皓宇便伤心愁眉的反常态度,哪里像没事的人?
皓宇更糟糕,同样两天没上班,只整日失神的直望着若雪家发呆,嘴里喃喃念着若雪的名字。
胡秋燕心急女儿的落落寡欢,谷宏全夫妇紧张儿子的郁郁落寞,但解铃还须系铃人,小两口的难题,身为家长的他们,实在有些束手无策。
这晚,谷皓宇的卧房来了两位访客,分别是温晓琪和她在半路上遇到、送她来谷家的范逸群。
「若雪呢?虽然她说她扭伤的脚已经没有大碍,我还是想来看看她?」温晓琪从进来谷家后就没看见若雪的人。
「在她家。」谷皓宇倚窗而站,双目定凝着窗外那端透着微光的雪儿房间。
温晓琪不禁向身旁的范逸群投睇她的疑窦,谷皓宇的神情太憔悴,声音太瘖;哑,怎么回事?
「能让你变得这般失魂落魄又无缘无故请假两天的,我想除了若雪,没有别人。说实话,你和若雪到底发生什么事?」范逸群直截了当的问。
谷皓宇没有收回他眺望雪儿房间的视线。他静默半天,才懊丧的将照片的事说出来。
「天啊,你这个……」
「你这个大浑蛋!」温晓琪打断范逸群的话,气得从沙发跳起来,走到谷皓宇面前斥骂道:「你居然怀疑若雪?你这个……笨蛋!」
谷皓宇无言答腔,眸中烙印着层层伤痛。他的确是个该死的浑蛋……
「我是喜欢若雪,但那是很单纯的喜欢。从我知道若雪不可能爱上我,她心中只有你的那刻起,我对若雪不再存有非分之想,你这个笨蛋看不出来吗?竟然为了几张照片怀疑我和若雪,你脑袋坏啦?」范逸群忍不住也踱步上前责骂皓宇几句,他范逸群好歹也是个君子,岂能平白让人污蔑?
谷皓宇依然望着窗外沉默无语。他是个该死的笨蛋……
「若雪的心一定很痛,你……唉!」温晓琪本来还想开骂,可一瞧见谷皓宇现在这则要死不活的模样,她所有到口的话又全吞了回去。
「对了,你怎么会有那些照片?」范逸群双手抱胸,纳闷的问。
「那天下班前林秘书交给我的,说是有人指名要把东西拿给我。」谷皓宇阴郁的说,始终懒懒地保持原来的姿势。
「奇怪?会是谁无聊到拍这种照片,又处心积虑的拿给你?」范逸群捏着下巴思索,却觅寻不出个眉目。
温晓琪脑中念头忽闪,脱口说道:「难不成是曹心滢?」
「曹心滢?」范逸群对上了谷皓宇微转过头的惊讶眸光。
温晓琪点点头,「今天下午我接到曹心滢打到公司找若雪的电话,我跟她说若雪请假,我记得……她当时好像说了句:『喔?夫妻吵架没心情上班?那就对了……』她说完还笑得挺开心的,我暗骂了声就挂上电话。」
温晓琪皱下眉头溜看范逸群和谷皓宇,愈发感到不对劲的问:「曹心滢为什么会突然那样说?」
是啊,为什么?谷皓宇边想边又转望窗外,忽地,他瞟见视线尽头正在房里开窗的娉婷人影。
「雪……呃!」谷皓宇急着探头唤喊雪儿,不料额角却猛力擦撞上铝窗边缘的坚硬棱角,教他不由得闷哼出声。
「你没事吧?」刚刚那声「叩」的撞击声不小,温晓琪光听就不敢恭维。
谷皓宇顾不得额头的抽搐痛意,忙不迭的再凝向雪儿的房间,只是他心里惦念的人儿已不见踪影。
「该死!」谷皓宇用力搥;向墙壁,他好不容易见到雪儿的……
「老天,你的额头肿起来了,而且还被刮出血痕,你最好赶快冰敷红肿的地方,再消毒包扎一下。」范逸群指着皓宇肿胀又破皮的右额,提醒的说。
「没关系。」谷皓宇无所谓的答,只想守在窗前,等待下一次可以看见雪儿的机会。
范逸群和温晓琪无奈的对望一眼,随即,他俩的眼中忽亮,悄悄的同时离开房间。
皓宇这一撞,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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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别愁眉苦脸的,刚刚我和逸群已经替妳;好好骂过谷皓宇了。」
温晓琪到若雪房里将她拉到客厅,得意的向她报告成果,心底却暗暗低叹,若雪的憔悴,简直就和谷皓宇一个样嘛!
听见皓宇的名字,丁若雪的心湖一阵漪动,可却默默无语,她……不想谈他。
「虽然说皓宇这次的确该骂,不过若雪,妳;要不要去看看那家伙,皓宇刚才撞到头了。」范逸群没忽略若雪美眸里跳闪的那抹悸动与凄楚交杂的眸光,她对皓宇的深切情感,不言可喻。
「撞到……头?皓宇……」丁若雪一惊,不自觉的喊出皓宇的名字。
「若雪才没必要去看谷皓宇!反正是他活该,谁教他要欺负若雪!而且他也没怎样啊,只不过是额头『很用力』的撞上『硬的不得了』的窗框而已,有什么好看的?」温晓琪神色自如的和范逸群唱起双簧。
很用力……皓宇他……丁若雪心口惶急的撞击着,还未问出她的喘喘不安,范逸群又吐出一连串教她消化不了的叙述。
「也对,他应该没事吧?只是额头又肿又破又流血嘛,再说那家伙除了撞到时间哼一声外,完全对他的伤无动于衷,也不上药,表示他挺得住,应该是不会突然昏倒才是,晓琪说得对,我看若雪妳;就……」
不等范逸群把话说完,丁若雪站起身,急急离开她家,她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皓宇呀……
范逸群和温晓琪相视一笑,击掌互赞两人的合作无间,随后相偕离去。
接下来,就看皓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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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若雪回到了谷家。但一接近她和皓宇的卧房,她胸中的忧心如焚突又渗入了踌躇犹疑,让她不由在卧房门外停住脚步,一颗心……有点乱。
可是她就是因为担心皓宇额上的伤才回来的,不进房去,怎么弄清楚他的伤势?
深吸口气,丁若雪不再多想的伸手敲向房门,然而响应她的是一片令人难安的清冷无声,丁若雪只得心焦的旋门而入,等看见倚靠在窗旁的熟悉人影后,她松下心的轻吁口气。
呆站窗边望看窗外的谷皓宇蓦地一震,刚才那细微的声息是……
谷皓宇仓卒转头,那令他萦萦牵念的人影,翩翩映入他恍惚的眸中。
「雪……儿?」他低哑的唤,甩甩头,只觉右额隐的泛疼,他下意识抚上额闭上眼,心想,是他的幻觉吧?
看到他抚额皱眉,丁若雪急忙走近他跟前,小手轻移他的大手,她瞧见他额上醒目的瘀肿泛红,还有那破皮及已干的血渍,她不禁绞紧柳眉。
他怎会无缘无故伤成这样?
当手掌冷不防碰触到温软的小手时,谷皓宇猛地睁开眼,雪儿那娟雅秀致的小脸,鲜明的浮映他眼前。
不是幻觉。
「雪儿……」谷皓宇惊喜莫名,伸手拂上他日夜悬念的娇颜。
「伤成这样,为什么不上药?」丁若雪粉脸微绷的拉过他坐上床沿,再转身去拿橱柜里的医药箱。
她心疼地的伤,却也生气他不爱惜自己,撞伤了额头竟然放任不理。
「只是撞到,没事。」他定定凝视她,生怕一眨眼,她便消失不见。
「难道要昏倒才算有事?」丁若雪娇瞪他一眼,用双氧水帮他消毒伤口。
「呃!」伤口经由药水的刺激,牵引出一阵螫刺的感觉,谷皓宇不觉低哼了声。
丁若雪连忙轻柔的在他伤口上吹气,减轻他的疼痛。
「不是说没事吗?没事还会痛?」丁若雪还是有气,手上的动作却柔得不能再柔,生怕增添他的痛意。
有伤就要治,这男人不懂啊?要不是晓琪和逸群告诉她,她还不晓得皓宇撞伤了额头竟然放任不理。
「之前的确不痛。」他呼息着她的气息,双手环上她的腰。
「不痛?肿成这样还说不痛?你当时到底在做什么啊?」她细心的替他涂上药膏,没注意他环着她。
「想妳;。」谷皓宇浓情吐诉,稍稍用力,将她揽近。
丁若雪的手顿了下,心跳立即乱了节拍。她极力平缓自己起伏的心绪,没去看他的眼,只一语不发的为他的伤口上药,而后轻轻挪离他,将药箱放回小柜子里。
「我……」丁若雪刚转过身,不意他就站在她前面,她微退一步,低头轻语:「我回妈那儿去了。」
「妳;说什么?」谷皓宇惊讶道,移步挡住她的去路。
丁若雪返到一旁,垂首避开他的注视,「我只是……来看看你的伤。」
「妳;还在生我的气?还是不肯原谅我?」谷皓宇伸手要去轻托她的下巴,却教她闪过,「雪儿……」
「我……我回去了……」丁若雪慌急的想从他身旁窜过,一句突兀的沉喝却突然响起。
「等一下,别动。」
丁若雪微愣,怔怔地顿下脚步,只见皓宇奇怪的搬动衣橱旁的一个置物柜抵在门口。
「OK。」谷皓宇随手再锁上门,回身轻点一下头。
OK?丁若雪错愕的盯着挡放房门前的那个柜子,两秒后,她终于会意的「啊」了一声。但,也只是「啊」一声而已。
因为那个柜子,她一个人根本搬不开、推不动呀!
怎么办?她被困住了。
第八章
丁若雪没料到皓宇竟会以柜子抵挡住卧房门阻止她出去,她瞧瞧门口的「障碍物」,含嗔带怨的瞅着他。
「没办法,这样才能留住妳;。」谷皓宇无辜的说,缓缓向她靠近。
「你欺负我。」丁若雪娇啐道,逐步后退。
「雪儿……」他逼近,她便移退,不得已,谷皓宇只好用……
「呃,我的头……」
「皓宇……」看见他突然又抚额闭目,丁若雪不假思索的急迎向他,扶着他,着急的问:「头很痛吗?要不要紧?」
谷皓宇摇摇头,爱恋的搂住她。「这是妳;这两天来,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丁若雪呆愕半晌,随即知道她中了他的苦肉计。
「你骗我!」她气呼呼地推他,无奈他不打算放开她,她抡拳搥;向他的胸膛,却教他一把捉住。
「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有意伤妳;的。」谷皓宇低柔的道歉,捕捉到她美眸中忽闪而过的黯然,他心口一抽,更加揽紧她。
「前两天下午,我和逸群闲聊时提到妳;,当时我误以为逸群仍然喜欢妳;,心底已经有些郁闷,谁知下班前又突然收到妳;和逸群在一起的照片,我心里又烦又乱,接着脑袋胡涂了,烦乱变成妒气,所以……」
谷皓宇轻捧她低垂的小脸,内疚的说:「所以就对妳;口不择言了。」
丁若雪没有回答也没有抬眼看他,只是垂着眼睑,静静的。
「雪儿……」谷皓宇轻摇她的肩头,仍不见她的回应,急得拥她入怀,切切低喃:「拜托,别不埋我,我会崩溃的,雪儿……」
「要是你相信我,那天你就不会那样质问我。」丁若雪小声出口,话里有不能释怀的哀戚。
「我没有不相信妳;。」谷皓宇仓皇的扳扶她,「我只是一时让醋意蒙蔽了心智,雪儿,我没有不相信妳;。」
「可是我讨厌你当时的口气、当时的眼神,我是你老婆耶,你怀疑我就是不对。」丁若雪气不过的指控,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心里还是会痛。
「就是因为在乎妳;,我才管不住自己混乱的心绪啊!」事关己则已,关己则乱,不正是如此?
丁若雪一时无语反驳,只是气鼓着腮帮子睇着他。
「别生我的气,这两天妳;对我的惩罚够了。」他顺着她眉边的发低哄。
「不够。」她杏眼圆瞪,赌气的说。「你以为我这两天就好过?人家心里又冷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