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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上亲亲情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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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一秒言纤随即推翻了这个想法,做了二十几年的邻居,她明白凌展冀有多讨厌自己……
在狂乱间,凌展冀已遽然松开她红肿的唇瓣,一路留下濡湿的痕迹,往她颈间探去,让她再也无法思考。
他的唇毫不迟疑的住她莫名涨痛、敏感的双峰滑去,让她紧揪的心也不由自主忽高忽低的荡着。
当他的唇终于噙住她不知何时松开遮蔽的雪峰,也着实让她惊喘了口气。
接着,凌展冀竟在她挺立的蓓蕾上略为用力的啃咬了下,引起她一声痛呼。
“你的这一点……就不如我!碰上男人,你只能注定这样无力的融化。”
他微微抬起头扯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满意她脸上布满的痛苦神色。
“你是故意的!”言纤懂了!原来他是想借此来羞辱她。
只是她难以置信自己仍会在他怀中莫名的……颤抖!
“你是该害怕。”察觉她的抖瑟,凌展冀冷峻的脸上缓缓绽出邪笑。
“你放开我。”
一向好强的言纤怎容得下被人如此羞辱,她使劲挣扎着被钳制的四肢,边气愤的尖叫。
“你这浑蛋,我命令你立刻放开我,否则我定会将你砍成肉酱,再丢进山沟里喂猪,你听到了没有?!”
“啧啧……身为女人可不该有这样的狠劲,你该惊惧万分的呼救、讨饶才是啊!”凌展冀摇摇头,丝毫不为所动的恣意欣赏她脸上羞愤的红潮。
“还有,猪不住在山沟里,它们只喜欢躺在猪圈里睡觉打呼。”他挑起眉,似笑非笑的加上一句。她闭紧双眸,紧咬着随时会尖叫出声的唇,方才那股莫名的意乱情迷己被心底的愤怒与害怕所取代。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胆子的确是越来越大了。”
凌展冀看着僵硬着身子的言纤,始终不愿讨饶的倔强模样,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
如果她是个男人,他会打从心眼里敬佩这样的铁血汉子,可事实上,她却是个打从他三岁起就开始讨厌的女人啊!
他本是该继续完成他的计划,毫不留情的羞辱她,将她一向高昂的自尊踩到脚下,让她认清男人跟女人的不同,也教会她该有所畏惧。
只是,看着她眼底滚动的泪、微颤的身子,竟该死的让他于心不忍。
于心不忍?对这个他恨得牙痒痒的言纤?
不!这其中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他相信若非存有青梅竹马的情谊,他绝不会如此心软。
对!他不是心软,他只是看在他们俩一起长大的份上,暂时放她一马罢了!
抱着这个不容自己怀疑的信念,他蓦然松开她面无表情的起身,若无其事的整了整衣衫,仿佛方才只是不小心打了个踉跄。
“如果你不想在这荒郊野外喂狼群,你最好跟上来。”
丢下一句话,凌展冀一手轻松拎起布袋甩上肩,大步往夕阳即将落尽的方向走去。
跟在凌展冀庞大的身影后,言纤的泪掉得几乎无法遏止。
眼前的景物也全在她的眼中糊成一片,一不小心竟踢到了路面突起的石块踉跄了下,趾尖传来的痛楚让她纠起了眉。
只是奇怪,那样的痛,竟一路传到了心底。
第五章
    这是言纤第一次感到害怕!
一直到晚上临睡之际,她枕在树干边,身子仍忍不住发抖。
她知道不该再想,只是脑子里始终反复浮现下午那一幕。
每一想起凌展冀的手抚过她从未被人碰触过的身子、滚烫的唇滑过连她自个儿手碰着都会脸红的部位时,她的身子竟会无端的发热、胸口也奇异的微微刺痛着。
尤其是当时凌展冀脸上那种轻佻而又邪恶的神情,更陌生得让她害怕。
只是,她无从想象,自己竟会对那样的碰触有反应,甚至感到一丝的情不自禁!
一整个晚上下来,她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深怕被他看出她眼里存有不同于以往的陌生情绪。“言先,我先睡了!”躺在她身旁,她向来照顾的梁尚君朝她打了声招呼。
言纤没有每晚临睡前例行的嘘寒问暖,只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仍径自沉缅在自己的心事中。冬夜的天空沉静而诡暗,就连平时鸣噪不停的虫子今晚都分外的安静,只有偶尔几声酣沉的鼻息在夜风中起伏回荡……
突然间,一只手毫无预警的搭上了她的肩头,望着夜空出神的言纤被吓得遽然弹坐起来。
“啊——”
她的惊叫随即被截进一个温暖的掌心。
“怎么?被吓坏了?”
一转头,果真是凌展冀那张写满嘲讽的俊脸。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他恶意的凑近她的耳边低语道。
然而这句话却像一记兜头闷雷轰醒了她。
老天!她在做甚么?竟然一整个晚上都在反复重温他给她的羞辱。
一向坚强、果决的她,怎会被一件小小的事给弄拧了脑袋?!
言纤使尽吃奶的力气将手肘往后一顶,满意的听到身后蓦然传来的抽气声以及痛呼。
“你——”凌展冀痛得不得不松开手。
“别以为你吓得了我!”言纤一旦自由,马上就跳离他三步之遥。
“痛吗?”她一脸甜蜜的偏着头问道。
废话!这可是向哪,被她那狠命一顶,岂有不痛之理?
只是,他捧着吃痛的肚子,连一句骂人的话也挤不出来,只能胡乱的点了下头。
“那是你活该!”甜蜜的笑蓦然敛进冷凝的表情之后。
抛下一句冷哼,言纤一个人远远的跑到另一头,气闷的僵坐。
这天晚上,言纤足足吹了一个晚上的冷风!
? ? ?
他们这一路走来委实太过平静了,平静得让人打从心底感到不对劲!
凌展冀一天下来,不动声色的暗中观察四周的动静,发现平时贼党猖狂纵横的祈山里,竟然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尤其是今天的气氛,更让凌展冀感到分外不寻常。
偌大的林间静谧得几乎令人窒息,别说是人了,就连平时仓皇奔走的鸟兽都不复见。
除了他们一行人行走的沙沙声响外,一切诡静得有如将有大祸降临。
“大伙小心点,我看这附近定有些古怪。”凌展冀心中的警讯大作,不得不发出警告。
“古怪?怎么会?我没见到半个人哪。”言纤左右顾盼一会,颇不以为然。
“是啊!这一路走来平静的不得了,我看,那群山贼定还在贼窝里饮酒享乐,毫不知情我们的到来呢!”
在言纤的照顾下,伤势已完全痊愈的梁尚君也跟着夸口笑道。
“你们……”凌展冀气岔的瞪着同一个鼻孔出气的两人。
“这根本是你小题大作,自从进祈山以来,就见你成天像只惊弓之鸟,敢情凌捕头是——怕了?”经过一夜,言纤又恢复了以往的斗志。
他怕了?
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打从她还在家当她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时,他已经在府衙里过着出生人死的日子。
如今竟然会被一个只比米虫强不了多少的女人讽刺怕了这群山贼?!
“我会怕才有鬼!我——”凌展冀气得忍不住吼道,直到他发觉身旁数十道诧异的目光,震耳的吼声才嘎然而止。
他这是做甚么?
一向冷静、自持的他竟会被这简单的一句话给激怒了!
这几年来,他过惯了生里来、死里去的冒险生活,即使多次面临险境,都未曾让他皱过一下眉头。
但惟有她,却总有办法让他的情绪一再失去控制。
他的手紧握着剑鞘,直到上面的龙纹图腾深嵌进他的肉、扎痛他的掌心。
看着言纤与梁尚君齐肩并立、同仇敌忾的投契样,一时之间,那种难以理清的情绪竟揪得他的心一阵痛。
这定是因为他身为总捕头的尊严被轻践的缘故——他这么解释那种不明所以的难受。
“我是总捕头,我有责任跟义务确保大伙的生命安全,既然你同行出来办案,就得听从命令、遵从规定,这是为了弟兄们,也是为了你自己。”
凌展冀背过身,平静的说道。
言纤张着嘴,怔仲的看着他孤傲的背影,一时语塞了。
她以为他定会暴跳如雷、破口大骂,还会指着她鼻子对她大吼:别得寸进尺、以下犯上……
可是,他没有!
他只是平静的丢下几句话,而后默然的继续往前走。
一时之间,她竟隐隐感觉自己好似……伤了他!
很莫名其妙的,她的喉头像是给甚么东西哽住似的,酸得心底发疼。
? ? ?
“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偏闯进来!”
就在言纤以及一伙人皆怔愣之际,突然自两旁的岩石后跳出一伙獐头鼠目,笑得好不猖狂的山贼。
“祈山四盗?你们这些杀人如麻的冷血禽兽总算又被我遇上了,今日我非杀了你们,以报我灭家之仇不可。”梁尚君一见这伙恶盗,咬牙切齿的抓起刀子就砍。
因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愣住的众人,全然没有准备,然而行走江湖多年的丰富阅历,让他们也迅速拔剑应敌。
而远走在前头的凌展冀回头发现情况不对,也立即双脚一跃,加入了战局。
然而不多时,凌展冀一行人已被这群少说也有二十来个的山贼给团团围住,几乎成了困兽之斗了。
凌展冀看着这帮盗匪有恃无恐的样子,随即猜想出他们的行踪恐早已被人掌握得一清二楚。
“看来这帮盗匪是早有预谋,大伙小心点!”
他目光如炬的紧盯着山贼的举动,边低声警告众人道。
“知道了!”
一干捕头平时虽爱开玩笑,但面临这生死交关的节骨眼上亦不敢大意,更何况这次所要缉捕的是人人闻之色变的祈山四盗!在这应战的当口自是全神灌注,不敢有丝毫马虎。
“你们这些无恶不做的臭山贼,今天遇着我言先算你们倒霉,看我非得把你们全抓起来关进大黑牢里,好好为民出口怨气不可。”言纤挥舞着长剑,丝毫不畏惧眼前以募敌众的不利情势。
“臭小子!看你个头小不隆咚,口气倒不小。”祈山四盗中为首的头子洪全社开嘴,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好!看你还算是条汉子的份上,待会大爷我就大发慈悲,让你死得痛快些……”
“该死的是你!”一向好强气盛的言纤哪听得下这番猖狂至极的浑话,不待他说完,她扬起剑便朝洪全纵身扑去。
清脆的刀刃碰击声响再度拉开了一场激战的序幕,一伙山贼仗着人多势众,竟吆喝着一涌而上。
“言纤——”凌展冀边应战,边转头看向正与洪全打得不可开交的言纤,实在担心她一旦被激怒会自乱阵脚。
只是谁也料不到,原本在阵中奋勇抵御的梁尚君,竟然趁着凌展冀分神之际,反身以刀刃押住了他。
“梁尚君,你这是做甚么?”凌展冀遽然回头,却瞥见他高扬的得意笑容,顿时突然明白了一切。“莫非你是……”
“没错!只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梁尚君志得意满的一笑,继而转头朝仍顽强抵抗的一干人喊话道:“我劝你们若想要凌捕头活命,就乖乖放下刀子!”他一反平日的客气谦恭,露出了残霸狰狞的真面目。
“总捕头!”众人见梁尚君临阵反身成了敌方,又见凌展冀落入贼手,纷纷错愕得忘了御敌,而遭几名大盗擒住。
就连身手不凡的言纤也因一时分神,刀刃被一掌打落而遭擒。
言纤见抵在凌展冀颈上那把亮晃晃的大刀,心竟无来由的一紧。
“梁尚君!你这是做甚么?大敌在前可不能玩笑的。”她揪着心,紧张的喊道,仍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玩笑?不!我这会儿可认真不过了。”梁尚君嘲讽似的朝她挑起眉。
“梁尚君,你难道忘了父母的血海深仇,而甘心沦为这帮丧心病狂盗匪的走狗吗?”言纤眼见这番一面倒的局面,心急的朝他嚷道。
“血海深仇?哈哈哈……”梁尚君与几名盗匪相视一眼后,忍不住狂放的大笑起来。“亏你还是名捕快,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就是祈山四盗中的老四啊!”他一脸得意的宣示自己的身份。
“你……你就是祈山四盗其中的一员?你不叫梁尚君?”言纤错愕的盯着他,一时难以相信。
他的确受了伤,还被人扔在渺无人迹的荒山野外不是吗?
“没错!傻小子,我的的确确是梁尚君梁上君子,一个恶贯满盈的山贼,但是我有个常用的名字,叫武刚。”反正他们是将死之人了,告诉他们也无妨。
“武刚……”言纤无意识的喃喃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一股前所未有的懊悔突然涌上心田。
“要不是遇上了你这个天真、好骗的捕快,这个计划根本不可能成功,至少,要过凌展冀这一关,就是个难题。”武刚瞥了面无表情的凌展冀一眼,得意的笑道:“不过是随便在身上划个几刀,就把你唬得团团转,想不到,这回你这名嫩捕快可真是帮了我们哥儿们一个大忙哪。”
他的这番话,说得言纤简直羞愤难当,没想到她一时的感情用事,竟然害得大伙陷入险境。
她真是该死!
“哈哈哈……没想到名满江湖的‘冷面神捕’,竟然三两下就被咱们祈山四盗给擒来,看来,官衙里养的不过是些酒囊饭桶,还妄想不自量力的来抓咱们兄弟,简直是异想天开!”洪全仰头狂笑起来,一旁的几人也纷纷跟着猖狂的笑着。
“放了他!我愿意代替凌展冀留在这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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