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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流刀-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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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京城除了欧阳瑞外,就数盛秋霆、严震武两人盛名炙手可热,所以花凤林大张盛宴极尽巴结为能事,日后倘获机缘也可藉严震武之力平步青云。
  忽见走入一铁塔般大汉。
  花凤林道:“请帖送去了么?”
  大汉道:“属下亲手面交严大人,严大人再三推辞言说公事在身,不便叨扰,经钱里正劝说,属下又言届时敝上还要亲自前来劝驾,严大人只得应允。”
  “办得好。”花凤林笑道,“严大人与钱里正在做什么?”
  大汉道:“似在绘一地形图,属下得见所绘之处疑系野鹤岭。”
  花凤林嗯了一声道:“严大人找对了人,钱里正年少时本是猎户,地形极熟,野鹤岭更是了如指掌。”
  大汉又道:“属下更探得严大人确是只身前来,并无捕役仆从。”
  花凤林点点头道:“看来严大人此来并非志在花某,先前花某还揑着一把冷汗。”
  大汉忽笑道:“主人今晚款待严大人,倘获严大人赏识及荐举提拔,能巴结到一个三品侍卫,川东地面那还不是主人的天下。”
  花凤林嘴角泛出一丝笑意,道:“花某心思均被你猜破了。”说着立起走出厅外,望一重高阁走去。
  高阁上布设着一座经堂,却又并非是诵经之处,连个木鱼清罄都没有,唯独有一盏长明油灯,黄幔神龛内更无神佛全身,却扎束着一具草人,四肢胸腹等处刺有铁针,草人两侧侍立两具勾魂摄魄恶鬼,狰狞恐怖,这阁楼上景物一切有着浓重阴森气氛,使人生起毛骨悚然之感。
  花凤林偕同一猴形短装老叟走入,猴形老叟恭敬无比,但见花凤林两道目光笔直注视在草人身上,久久才发出一声轻喟。
  猴形老叟低笑道:“祖师爷还是不允传授主人么?”
  花凤林点点头,叹息一声道:“你最知我并非池中物,久欲趁时而起,但格于形势,须知武功一道比我更高明的不胜枚举,所以非须特异才能不足以更上层楼。唉,这老匹夫倔强已极,他说宁可绝传,不能传之匪人。”
  猴形老者道:“祖师爷还不知受拜魇之术所制么?”
  “不知道。”
  “那就好办了,”猴形老者笑道,“不妨试用锥心针,祖师爷自知生机无望,或能改变心意,倾囊相授也未可知。”
  花凤林略一沉吟,颔首道:“今晚三更时分我再来。”说时步下楼去。
  猴形老者在神龛一角取出一盘酒食,席地而坐,自酌自饮,怡然自乐。
  片刻时分——
  猴影老者忽两眼笔直,只听蚁音入耳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汉荀万兴。”
  “拜魇之术是何人所为?”
  “是老汉。”
  “莫非你是祝由科传人。”
  “不是!”
  “那么你为何习得拜魇之术。”
  “老汉偶然在湖南深山中救治一名垂死老人,无意谈起老汉为避祸离家,他无可答报,临别之时留下两道符箓,并授以拜魇之法,但仅能施用一次……”
  “原来如此,解除禁制之法你明白么?”
  “那容易,只须在草人身上拔下铁针,焚去符箓便可无碍了。”
  须臾——
  草人身后亮闪火光,显然符箓已焚毁。
  荀万兴嘴角流涎,昏睡在地,一付酩酊大醉模样。
  高楼人静,阁上起了变化,却无人知情。
  入晚时分——
  花凤林亲身前往钱里正寓所迎接严震武、钱里正两人过府饮食。
  华宴盛张,灯火如昼。
  夜深更静,花凤林亲送严震武两人返回,半途中,一黑衣短装汉子惶恐奔来禀道:“主人,屋内起火了。”
  花凤林面色大变,辞别急急奔回,只见宅内火光烛天,人影纷窜,汲水扑灭火势。
  起火之处正是天心阁,骇然猛震,喝问起火原因。
  救火的人丁也不明起火之因,答称谅系荀万兴酒醉倾倒油灯,燃着神幔,风助火旺,以致燎原不可收拾。
  花凤林猛然想起那具草人,霍地纵身扑入一片火海中,仆从喝阻之声充耳不闻。
  不到顿饭光景,整座高楼轰然塌下,仍然火势猛烈,却不见花凤林扑出。
  不言而知,花凤林已葬身火窟,欺师灭祖奸恶之徒,理该遭报。
  …………………………
  舟中沙青云与春芙两人秉烛倾谈,蓦地烛光一暗忽亮,舱中多出唐梦周及崔子云两人。
  唐梦周与沙青云春芙两人引见道:“此位乃排教祖师崔子云老前辈,沙兄谅有耳闻。”
  沙青云久仰崔子云之名,连称久仰。
  唐梦周道:“有崔老前辈之助,明晚一夜顺风可抵川滇边境,我等可歇息了吧!”即引崔子云去前舱就寝。
  口口  口口  口口
  一夜顺风,舟顺长江转入嘉陵,经岷江驶入横水抵云南老鸦滩。
  阳光射入舱隙,春芙抵窗外望,不胜惊异,笑道:“再有一晚便可送至元江了。”
  沙青云已自岸上返回,抱着大包小包食物走回舱内,笑道:“来,咱们大伙快吃,恐打从今儿个起就无法如现在这么安稳了。”
  唐梦周淡淡一笑道:“沙兄定有所见?”
  “不错!”沙青云道,“沙某方才发现了无忧谷主柏春彦形迹,料不到他在天南竟隐伏了甚多党羽。”
  唐梦周淡淡一笑道:“他也该到了。”
  沙青云道:“这个沙某知道,他应该继续赶程才是。”话音略略一顿又道,“祝夫人也赶釆了,还有紫衣魔头卓天奇门下高手频频现踪,甚至有天魔宫弟子……”
  唐梦周忙道:“不管如何,我等明晨必须赶至元江。”
  沙青云望了唐梦周一眼,也不再言,打开买来食物,船夫也送来酒饭,与春芙、崔子云、唐梦周三人相与食用。
  半个时辰过去。
  船头上忽传来一语声道:“唐爷在么?”
  唐梦周目中神光一亮,朗声道:“请进!”
  人影一闪,舱外掠入一个十四五岁眉清目秀小化子,目睹唐梦周,不禁展颜笑道:“果然是唐公子,昨晚才得传讯说是公子座舟方经巴东,怎么如此之快,难道会飞不成,莫非传讯有误么。”说着蹲了下来抓起一只羊肉杂碎包子塞在嘴里。
  唐梦周微笑道:“传讯无误,不过我等倒是飞了来的。”
  小化子脸一红,道:“公子真会说笑,就是会飞,也无这么快,不过……”目露茫然不解之色,接道,“这条船……”
  唐梦周自然不能说,就是说出也不能令小化子相信,笑道:“小侠请坐吧,不用费心猜测了,反正在下已在此处决错不了。”
  小化子名叫罗思云,是穷家帮年轻的一代中最杰出之秀,机智武功无一不是上乘之选,闻言尴尬地笑了一笑,也不客气坐了下来,索取一付杯筷,饮了一杯酒后道:“公子,这老鸦滩有名守备世袭镇守,管辖川滇康黔四省边陲九县,丁卒逾万,权势之盛不亚藩镇。”
  唐梦周道:“守备大人是谁?”
  “涂鼎!”小化子罗思云道:“涂守备年逾花甲,养尊处优,并不可惧,所惧者乃其子飞天鹞涂元庆,结纳江湖豪雄,俨然一方霸主,公子这条座舟太惹人眼目……”
  唐梦周道:“小侠是说涂元庆爪牙会找上船来。”
  “不错。”小化子道,“这倒不惧,他找上船来自有苦头吃,但小化子却目睹祝夫人进入涂元庆府内,眉目间隐泛忧虑之色,恐凶多吉少!”
  唐梦周闻言暗暗一震,知小化子之言并非捕风捉影,其中必有蹊跷,但丝毫不动声色,道:“祝夫人武功机智上乘,她敢去自有退身之计,来,小侠,在下敬你一杯。”
  小化子也是豪放不覊人物,竟自大吃大喝起来。
  片刻时分——
  岸上忽起了粗鲁喝声道:“这条船从那儿来的。”
  小化子噗嗤一笑道:“狗腿子来啦!”
  沙青云霍地立起,穿舱掠出,只见一横眉怒目大汉后随一群打手,在喝问船夫,哈哈大笑道:“兄台问得委实古怪,船行江河,自然打从水路来的,还会天上掉下来不成。”
  那大汉经沙青云一顿抢白,不禁脸色羞红泛紫,怒芒逼吐,冷笑道:“朋友好一张利嘴,你知道老鸦滩规矩么?”
  沙青云两眼一瞪,道:“在下一生走南闯北,吃的江湖饭,那有不懂规矩之理,但不知是何规矩。”
  大汉冷笑道:“须献纳五十白银,才可停泊舟楫。”
  沙青云面色一沉,道:“老鸦滩又非通都大邑,那有这重的规矩,可有官府的告示么?”
  大汉勃然大怒,猛一挥手示意打手们,暴喝道:“打!拆了这条船。”
  立时十数条人影腾起,扑向舟中,足尖方踏沾船舷,蓦闻沙青云发出一声震天长笑,只见那群打手被震得飞向半空,坠回岸上断臂折腿,口喷鲜血不起。
  大汉见状骇然猛凛,面色苍白。
  岸上围观如堵,人群中忽响起洪亮语声:“无量寿佛。”
  人群中分,走出一背剑道者,发梳麻冠,马脸高颧,面目阴森,颔下疎须根根见肉,身后紧随着八个短装汉子,张弓拉箭,引弦待发,簇上涂有黄磷,射中竹木立即燃烧。
  沙青云高声道:“涂元庆结交匪类,豢畜奴犬无法无天,看来传言并非无稽了。”
  突自船舱内穿出一条黑色人影,疾逾闪电射向岸上,身法奇快绝伦,只听一片闷哼腾起,八张拉弓箭汉子纷纷轰然倒地。
  麻冠道长瞧清来人是一面目肃沉,气度威武的黑衫中年人,冷冷笑道:“施主出手辣毒,显然武功极为高明,贫道有幸领教。”右手疾挽,一道寒光夺鞘而出。
  黑衫中年人渊渟岳峙,面色平静毫无所惧,只两道森冷慑人目光注视在麻冠道人长剑上。
  麻冠道人只觉黑衫人目光所及,几乎无所不及,毫无暇隙可寻,使自己剑势无法攻出,不禁面色大变,寒意直冒,身不由主地退了两步。
  沙青云一跃而上,双手将一块叠好黑绸递向麻冠道长,冷笑道:“道长不妨瞧瞧这个,再动手不迟。”
  麻冠道长惊疑地望了一眼,左手缓缓接过,轻轻一抖,展出一面三角小旗,黑底白字,织书:“钦命御前带刀一等侍卫严。”
  寥寥仅十一字,麻冠道人不禁色如败灰,道:“严震武大人么?”
  那黑衫中年人忽面色一沉,目注沙青云道:“你给我惹来麻烦了!”
  沙青云笑道:“严爷,这比较省事,涂鼎年迈昏庸,纵子为非作歹,请王命就地正法最好,何必严爷亲自出手。”
  麻冠道者战栗面无人色,躬身施礼道:“传言有误,无知冒犯,稍时再来请罪。”说着急急转身狼狈逃去。
  守备不过是七品武职,芝麻点官儿不足称道,但在边陲又是世袭却威风够大了,喧赫不可一世,在老鸦滩不啻南面王,府邸私寓金碧辉煌,重檐飞甍,气派宏伟。
  狗子飞天鹞涂元庆闻讯不禁震惊异常,其父涂鼎大发雷霆,怪责其子惹下灭门大祸。
  府中爪牙个个噤若寒蝉。
  涂元庆冷笑道:“好汉做事好汉当,真是严大人,孩儿愿意领罪,决不连累父亲,只恐未必真是严大人。”
  涂鼎不禁一怔道:“何以见得!”
  涂元庆道:“一面小旗尽可随意织造,何能证明他便是严震武!”
  涂鼎并非全然老悖昏庸,怒道:“你也不能说他是冒名混充的呀!”
  飞天鹞涂元庆默然忖思一阵,道:“有两件事孩儿理解不透。”
  “那两件事。”
  涂元庆道:“自宜宾至老鸦滩水道上沿途均有关卡设阻,严震武船行来此为何均无发现,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涂鼎冷笑道:“舟随水行,自必经过关卡,那只怪守关之人日久玩生,纵情玩乐,怎还顾得办正事。”
  飞天鹞涂元庆虽不以为然,却不敢对其父顶撞,冷冷一笑道:“那严震武为何来在老鸦滩,其中必有缘故!”
  涂鼎面色一变,厉声道:“你知道什么?还不是为了滇藩之事,速命人备上四色厚礼送去,为父随后就到。”说着高声唤道,“高奎官何在!”
  一青衫老者应声而出。
  涂鼎道:“去年你奉命入京,李侯爷寿诞之期你宠邀赐宴,可曾见过严震武大人。”
  高奎官答道:“小的邻席坐有五位一等侍卫大人,严震武大人也在,小的尚能忆及严大人貌像。”
  涂元庆望了麻冠道人一眼。
  麻冠道人会意,描叙那黑衫中年人衣着形像一番。
  “不错。”高奎官道,“正是严震武大人。”
  涂元庆道:“你记得不错么?”
  高奎官道:“这么大的事小的怎敢胡说。”
  涂鼎道:“你快去准备四色重礼送去。”
  高奎官躬身领命快步离去。
  涂鼎望了涂元庆一眼,冷笑一声道:“不中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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