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苗凯轻笑一声道:“在下正要晋见君上,请问君上是独自一人还是有其他人在?郎廷虎去了么?如果是他,请姑娘密禀君上最好遣开郎廷虎。”
那清秀少女睫毛眨了眨,不胜惊诧道:“原来苗堂主你却知道了。”
苗凯道:“此乃在下有意如此!”
清秀少女星眸睁得又圆又大,道:“看来郎廷虎是白衣邪君派来奸细么?”
苗凯点点头,微笑道:“姑娘委实聪慧无比。”
少女妩媚一笑,道:“婢子带路。”
苗凯随着少女走向一条白石小径,经入圆洞门,月华如水下,衣影婆娑,浮香袭鼻,沁入肺腑,只见一所精舍灯光外映,少女旋面嫣然一笑,翩若惊鸿般疾闪入内。
须臾,少女疾掠而出,道:“苗堂主,君上有请!”
苗凯昂然跨入,只见天魔宫主仍是一身黑衣端坐在一把交椅上,忙躬身道:“参见君上!”
天魔宫主道:“苗堂主少礼,你真认为郎廷虎是那魔头派来卧底奸细么?”
“千真万确?”
“那为何不杀了他?你有何证据?”
苗凯说出北崖削壁悬崖之上无意窥听两人低声叙话,并说明两人形像。
天魔宫主闻言目中暴泛杀机,冷笑道:“原来是他们!”
苗凯道:“属下不知两人姓名,只听一尖锐语声道:‘只待风声稍懈,小弟即命郎廷虎去往山外与费五爷联络,传讯门主。’所以属下先发制人。”
天魔宫主诧道:“你此举有何用意。”
苗凯道:“属下交与郎廷虎密缄是一张白纸,他出得山外必先往费五爷处,绝不致去茂记老店,其实茂记老店亦无卜老板其人,属下如此做,志在查明魔头布伏山外密舵,暂无须打草惊蛇。”
天魔宫主颔首赞许道:“办得好,你先往隔壁房中暂坐。”
苗凯欠身施礼走往隔壁房中而去。
天魔宫主重重双掌交击了一下。
清秀少女闪身而入。
天魔宫主道:“唤郎廷虎来,不可与他说话。”
片刻,郎廷虎晋见。
天魔宫主道:“苗堂主是我最亲信之人,照他的话行事,不得有丝毫舛错,快去快回。”
郎廷虎面色如土,喏喏称是退了出去。
天魔宫主起身走入隔壁房中,只见苗凯正在调息,功行周天后,发现天魔宫主,忙霍地立起,天魔宫主微笑道:“苗堂主感觉好些了么?”
苗凯道:“再有两三日便可痊愈了,蒙君上厚赐珍药,属下没齿难忘。”
天魔宫主取出一本薄而纸色黄旧小册,道:“册内详载本门三种旷绝武学,拿去参悟,五日后还我。”
苗凯肃然致谢、抱拳躬身辞出。
他走出月洞门,身影倏地消失不见。
但见天魇宫主身形如魅,疾若闪电掠向宫外而去,料知她必率领总护法天地二堂主暗蹑郎廷虎之后,不禁微微暗笑……
柏月霞自囚居地室中,只觉度日如年,珠泪偷弹,每欲自绝,均为四婢力阻劝慰。
这晚,柏月霞芳心闷闷不乐,侧卧榻上闭目假寐,前尘往事纷至沓来,一一涌现脑际。
忽闻四婢同声怒叱道:“你是何人?”倏地惊起,凝眸望去,只见苗凯跨入室中,含笑道:“霞妹别来无恙。”
四婢面色一变。
柏月霞听得语声入耳,惊喜不胜道:“你是梦哥?”
苗凯点点首,却示意禁声!
柏月霞宛如骤见亲人般,也顾不得男女之嫌,抢步上前,飞燕投怀一把将苗凯抱住,嘤嘤啜泣,道:“快把我五人救出。”
苗凯不禁面红耳热,低声道:“霞妹不可操之过急,愚兄费尽心机才能混入天魔宫,极获信任,岂能因小失大,何况霞妹身罹蛊毒,功力全失,待愚兄偷得解药使霞妹功力全复再相机设法如何?”
柏月霞幽怨一笑道:“真的么?你不可骗我。”
苗凯伸手捉住柏月霞玉腕,笑道:“愚兄几曾骗过霞妹。”五指倏紧察视柏月霞脉象,又为四婢一一察视,但感与春芙所罹无异,忙道:“愚兄去去就来。”一闪无踪。
柏月霞五女憔悴容颜立时一扫而空,玉靥生春,莺声燕语,娇笑之声不绝。
约莫一盏热茶时分。
苗凯匆匆闪入,取出十五颗丹药,向柏月霞附耳低语一阵又道:“依愚兄所授吐纳之法,三日后当可恢复功力,愚兄施展借刀杀人之计,俾使天魔宫主不疑,愚兄告辞了。”话落人杳。
柏月霞芳心顿泛一片惆怅。
口口 口口 口口
山道上郎廷虎一路飞奔,迎面山嘴暗卡中忽响起一声大喝道:“郎舵主何往。”
一条庞大身影忽现,掠出一个身挽九环刀苍髯老者。
郎廷虎道:“在下奉了苗堂主之命,巡视各分舵暗桩,谭老师辛苦了!”
老者笑笑道:“是苗凯么?想不到他时来运转得接掌大位,不过他那几手武功实不足以担掌内三堂堂主之位。”
郎廷虎道:“谭老师,你不知苗堂主获君上信任之专已凌驾过总护法及天地二堂,至于一身武功已蒙君上另授绝学,却非昔日吴下阿蒙咧!”
说着哈哈一笑,身如飞鸟腾空掠去。
老者摇摇首自言自语道:“真是时来风送膝王阁,运去雷轰荐福碑。”
郎廷虎一路过关越卡,天色微曙,元江县城垣已隐隐在望。
他却不望元江县城而行,身形猛然停住,四面巡了一眼,然后朝东掠去。
片刻时分,可见一片翠篁修竹围绕着人烟稠密村庄,阡陌田野中已有人迹,郎廷虎身形放缓了下来。
村中小巷道窄污秽,郎廷虎转过两条小巷望一所矮檐土屋而入,低声道:“费五爷在么?”
果然为苗凯料中,郎廷虎真是白衣邪君遣来卧底奸细。
厢房内忽迈出一个村农模样老者,皱纹满面,沉咳了声道:“郎老弟为何前来?”
郎廷虎示了一眼色,双双避入房内叙话。
老者闻听郎廷虎叙明详情,面色大变,道:“一月前门主传讯命我等蛰伏不动,防形迹败露,自此以后就未再接本门传讯,看来本门定有巨变,不然苗凯为何探知本门甚多隐秘。”
郎廷虎道:“究竟苗凯探得本门什么隐秘,除了天魔宫主及苗凯外,无人得知。”
老者道:“最好你能获得苗凯信任,或能探出个中真情。”说着索取密缄。
郎廷虎取出那封密缄。
老者接过小心翼翼用唾涎湿开封口,抽出信笺一瞧,不禁心神巨震,骇然道:“郎老弟,你瞧!”
原来是一张白纸。
郎廷虎张口结舌,面色如土。
老者道:“如老朽臆测不差,郎老弟身份已然败露,苗凯故施诡计诱你上当,他料知老弟必将这封密缄送来老朽处。”说着面色一变,喝道,“我们快走!”
“慢着!”郎廷虎摇首苦笑道,“郎某决不相信身份已经败露,否则真如费五爷所言,我等亦来不及了,或许这张白纸中大有文章,郎某还是去茂记老栈试试。”
老者凝神倾听门外有无异样,良久方道:“也许老朽料错了,老弟说得对,不妨去茂记老栈试试。”说时将密缄照样还原。
郎廷虎接过收藏怀内,慢步走出,并无可疑人物发现,暗中冷笑道:“费五爷太多疑了!”
但缄中却是一张白纸,令人费解,无论郎廷虎如何狡诈多智,也无法想透其中道理。
进了元江县城北门,不远处就是茂记老栈,门板已卸下,厅堂内五张方木桌已有食客饮酒,柜台内坐着六旬老头捧着一筒水烟呼噜噜吸着,眯着一对小眼打量街景。
郎廷虎一步跨入茂记老栈,即有店小二迎着笑道:“大爷是住店还是吃点什么?”
只见郎廷虎一屁股坐在板凳上,道:“给我打一斤酒,两斤牛肉,一碟卤花生米。”
店小二忙道:“是,小的即刻送上。”
郎廷虎小心异常,不急于找卜老板,细心观察,如有可疑即逃之夭夭。
食客均是泛常之辈,并无可疑,不由宽心了一半。
须臾酒菜均已送上。
郎廷虎斟了一碗,一饮而尽,只觉芳香醇冽,牛肉鲜腴爽口,不禁暗赞道:“好,瞧不出这毫不起眼的茂记老栈,居然有此好酒好菜!”
这时店小二已退在柜旁,抱臂倚立,两道眼神凝注在郎廷虎背上。
原来郎廷虎领口下拖着一根黑线头,仅两寸许,但毫不起眼,似是缝织之处断了线缝,看在店小二眼中却不是这般。
店个二同面向柜内老头示了一眼色。
老头端着水烟凝视了郎廷虎一眼,不由面色微变,起身离座进入内面。
片刻之间,郎廷虎面前酒肉一扫而空,意有未尽,高声道:“小二,再添三斤酒五斤牛肉来。”
店小二闻言疾趋厨下一一送上,笑道:“小店陈年老酒远近驰名,芳香甘冽,卤汁牛肉更好,都是选得上肉,可说得是闻香下马,知味停车。”
郎廷虎微笑道:“如此说来,宝号买卖旺盛,日进斗金了。”
小二两目一张,答道:“大爷别瞧小店门面破烂,一天要卖出近百坛老酒咧!”
郎廷虎点点头道:“这话不假,在下如要尽量,可以喝十来斤。”说着又斟了满满一碗,仰饮而尽,接道:“听说宝号老板姓卜,是么?”
小二笑道:“正是姓卜,出外办货去了,片刻即回,大爷要找他么?”
郎廷虎夹了一块牛肉入口,道:“不是柜房内坐着的那位么?”
小二答道:“那是帐房,卜老板表亲。”
郎廷虎长长哦了一声,也不言明来意,只顾自酌自饮。
店小二也忙于张罗别的食客。
约莫一顿饭光景过去,郎廷虎面前酒肉已去了大半,忽然店外走入个年约一半百老者。
店小二迎着笑道:“老板回来啦!”
老者答道:“稍等他们送东西来,你招呼挑入后院堆栈。”说时飘然入内而去。
郎廷虎忽高声道:“小二哥,有上房么?”手持一绽纹银起身交与柜上,道:“在下离店时再行清结。”
店小二疾快趋前,道:“大爷要住店么?有上房,请。”
郎廷虎被领入一间洁净上房后,即道:“在下奉友人之托,带来一封书信要面交卜老板。”
店小二不禁一怔,道:“小的就去禀明!”
不久,布衣老者走入,含笑道:“客官要找老汉么?”
郎廷虎伸手揣怀,取出密缄,道:“尊驾瞧过这封信,就知端的。”
布衣老者接过拆开缄封,抽出信笺,微微笑道:“客官原来是受苗大爷之托取去寄存之物,说出来客官也许不信,笺上并无何字迹,只是一张白纸,但却是苗大爷与老汉约定之信物。”
郎廷虎道:“苗大爷在此歇息几晚?”
布衣老者道:“只有一晚,其时苗大爷似患重病,幸有一美貌姑娘在旁护侍,寄存之物谅极贵重,病重之躯带着极为不便,所以留存老汉处,老汉就去取来。”说罢告辞而出。
郎廷虎暗道:“苗凯行事委实莫测高深,难怪受天魔宫主器重,但不知寄存何物。”
忽感一阵头晕目眩,蓬的倒在榻上。
茂记老栈外忽走入一个中年青衣人,四方脸膛三绺短须,店小二迎着青衣人,哈腰笑道:“客官要住店,还是要吃些什么?”
青衣中年人含笑道:“久闻贵店酒菜脍炙人口,自然是来此大快朵颐。”
店小二笑道:“客官夸奖。”
青衣人坐下,道:“伙计,劳驾拣现成的送上。”
店小二忙道:“客官未免太客气了,小的实在担当不起。”说着忙送上酒菜。
那青衣人饮了一口酒后,颔首赞道:“嗯,好酒,该有十五年以上了。”
店小二咧嘴笑道:“不错,客官究竟是行家,这酒已有二三十年了,不过客官请慢慢喝,后劲很足呢!”
青衣人又喝了一口,道:“老板姓卜么?”
店小二咧着摇首笑道:“小店老板祖孙三代单传,姓王,客官是从那儿听来的?”
青衣人不禁面色一变,道:“什么?姓王,我与友人同行,因有要事我暂与他分手,他言说须往茂记老栈找卜老板,受人之托转交一封书信。”
店小二张大的双眼,诧道:“客官友人是否……”继叙明郎廷虎形貌穿着。
青衣人目中神光一亮,道:“对,正是他,现在何处?走了么?”
店小二笑道:“客官这位朋友也是向小的探问卜老板,经小的答称无有此人,不禁大感失望,只因他饮酒过量,烂醉如泥,现仍躺在小店客房内。”
青衣人倏地立起,道:“快领我前去。”
店小二领着青衣人进入郎廷虎房中,只见郎廷虎四平八叉躺在榻上鼾睡如雷,口角流涎,酒气醺醺。
青衣人伸手探向郎廷虎怀内,那封信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