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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看人看得多了,也明白年轻人大概在想些什么,于是项冬葵的不对劲之处,他只消一眼便可知晓原因所在。
“程爷真是好眼力。”他也没打算隐瞒,反正程老不是个会拿恩情来逼婚的明理人。
更何况,若是他有意追求小萱,那瞒了也没意义。
“唉,冬葵,不是我要批评些什么,但是……”程老摇了摇头,叹道:“我得警告你,千万别打小萱的主意。”
“这话怎么说?”他纳闷道:“有什么特殊理由吗?”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程老一脸狐疑,“小萱她的花心又不是什么秘密了,认识她的人都明白,跟她交往简直像在拆一枚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把自个儿给炸得体无完肤。”
“花心?”他挑高眉,“不是秘密?”
会被人如此形容的社交名媛,项冬葵至今只听过一个。
“怎么,原来你真不认识小萱啊?”程老失笑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对八卦向来是敬而远之。”
“程爷的言下之意,莫非是说小萱就是贺家的……”项冬葵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正在响着警钟,而且声音大到令他头疼。
“怎么,原来你还是知道一点啊,小萱也真是厉害。”程老点点头,“没错,小萱就是贺家的千金小姐──贺秋萱。”
硕大巨炮突地炸裂开来,把项冬葵的神智给轰得迷糊不清。
不会吧?
他最讨厌的女人贺秋萱──
竟然就是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背影美人?
“说不定,她并不像传闻中那么花心,只是因为长得太漂亮,所以……”
项冬葵坐在大厅一隅,手里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杂志。
那上头是他从来不看的八卦新闻,但却几乎每一页都有令他心醉神迷的美丽倩影。
他试着替贺秋萱找理由,希望能打消自己之前对她的嫌恶感,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心神早已悬在贺秋萱身上,就连杂志的报导中,那些与贺秋萱传出绯闻的男主角们都让他嫉妒不已。
在这种情况下,若他还恨着贺秋萱的话,那只会使自己更痛苦罢了。
所以项冬葵一页又一页地翻着杂志,试图找出贺秋萱之所以被谣传成花心又败金的理由。
“冬葵,你怎么一个人窝在这里?我还当你真的那么不讲义气,自己跑了。”
何慎东眼尖地瞧见好友还逗留在会场,连忙跟上来。
“我不是还在这里吗?”项冬葵没好气地应道。
“所以我才感到意外。”
他低头一瞧项冬葵手里的书,心里顿时凉掉半截。
“呃,不会吧,我说冬葵,你还在记恨贺家那个花心小姐的事啊?”
甚至连八卦杂志都翻出来看?看来项冬葵对她可是怨恨颇深。
“她有名有姓,姓贺名叫秋萱,别拿些乱七八糟的绰号叫她。”他抬起头,反射性地白了友人一眼。
何慎东被他这么一瞪,忍不住微愕,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他是怎么回事啊?
前一刻还死命地怒骂贺秋萱,说她多么讨人厌,怎么才过没多久,就开始护起她来?
“张着嘴作啥,不怕苍蝇飞进去?”项冬葵拿起杂志敲了何慎东一下。
“没……只是,你不是很讨厌那个花心的贺家千金吗,怎么刚才……”
何慎东小心翼翼地探问着,就怕又被他多赏一记爆粟。
“不是说过别用乱七八糟的绰号喊她吗?”项冬葵蹙起眉头,“叫她贺小姐,或是贺秋萱。”
“你怎么突然间变这么多?”
何慎东低头瞧了瞧杂志,心想到底上头写些什么,竟能让项冬葵对贺秋萱的印象立刻改观。
“变什么?”
项冬葵心虚地将杂志合上。
其实就算要向何慎东解释,他也不懂自己的心情为何在一瞬间转变得如此大。
所以,他索性闭嘴不提。
“你刚才不是还挺讨厌贺秋萱的吗,为什么一下子就改变态度,还要我叫她贺小姐;喂,你该不是迷上她了吧?”
何慎东知道,贺秋萱确实长得挺漂亮,甚至可说是社交圈少见的美人,但是……
她有诱人到可以令向来古板的项冬葵也为她沉迷吗?
“我……”
项冬葵轻轻地皱一下眉头,因为何慎东的话让他想起方才在程老书房里见到的美丽身影。
那影像一直停留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你不是没见过她吗?”
何慎东最怀疑的就是这点。
就算她是个美女,项冬葵连一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会对其……呃,说难听点吧,男人不可能对个没看过的女人发情吧?
“我在程老的书房里见到她了。”项冬葵知道好友向来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索性直接回答。
“什么?”何慎东讶道:“贺秋萱已经到了?什么时候的事?一大群记者还在门口列队等着抢拍她哪!”
“她不是跟着贺秋人来的,她前几日和程老的孙女儿姗姗出门旅行,昨天才回来;我猜她昨夜八成就住在程家,所以……”项冬葵往门口瞧一眼,语气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我想,那些家伙可要失望了。”
“原来如此。”何慎东双手一摊,耸耸肩应道:“那么,你话中之意是……你已看上她?”
想来想去,何慎东只能得到这个可能性。
除去爱情,还有什么力量可以让项冬葵在瞬间对讨厌至极的女人改观呢?
“也许。”项冬葵轻叹,没料到自己会对那个被传为败金又花心的女人动情。
“啧,可惜我不是记者,不然这篇报导肯定可以卖上不少钱。”他打趣道。
“你给我闭嘴。”项冬葵瞪了他一眼,“说不定关于她的谣言全都是假的,是记者编派出来的,她只是被记者给抹黑了。”
“啧啧啧,爱情的力量真不是盖的,竟然可以让你反过来为她辩护。”何慎东摇摇头,“算了,反正是真是假都无所谓,重点是你爱上了贺秋萱,对吧?”
“我是说“也许”,不代表一定。”项冬葵用着不甚肯定的心虚语气再次强调。
“得了、得了,我知道,我不会对旁人说些什么的,只不过呢,要追贺秋萱你可要有相当大的觉悟。”
何慎东低声劝道:“听说贺秋萱最喜爱名牌服饰与高价珠宝,许多人不惜倾家荡产,为的就是买来数不清的礼物送她,好博得美人一笑;而你……”
“你是想说,我这只铁公鸡追不到贺秋萱是吧?”项冬葵岂会不懂友人在暗示什么,只是不想讲出口罢了。
“不,我是怕你一旦掉入她编造出来的仙境里,会脱不了身而倾家荡产。”
顿了下,何慎东有丝忧心地看着他,叹道:“冬葵,你好自为之吧。”
第二章
“贺家要替贺秋萱办生日派对?”
收到消息是在见过贺秋萱之后的隔周,项冬葵正为了不知道该如何接近贺秋萱而感到苦恼,一听见何慎东带来的消息,精神立刻为之大振。
“所以啦,你想不想去?”何慎东摇晃着手里的邀请卡,“如果是我这个何氏企业的小开带你一起去,就不会显得太突兀了吧?”
“谢了。”项冬葵总算是松了口气。
“看来你是玩真的。”何慎东无奈地往办公桌旁的沙发上一瘫,“我本来只是想试试你而已,没想到你还真惦着贺秋萱啊?”
“别拿这事来开玩笑。”项冬葵跟着在沙发上坐下,“我去贺家见她,只是想确定一下自己的感觉。”
如果可能,他也不希望自己迷恋上贺秋萱,但是……
这个星期以来,在每个见不着贺秋萱的日子里,他不停地翻阅着各家的八卦杂志与新闻报纸,为的是收集与她相关的消息,就担心她在这星期内另结新欢,让他错失追求良机。
“如果你真的爱上她呢?”何慎东不得不提醒他这个可能性。
“我会试着去调整看人的心态,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他可不希望何慎东涉入这件事太多。
“说得也是,我看你自己保重吧,我只能帮你到此了。”何慎东站起身,拎着外套正想往外走去,却被项冬葵给叫住了。
“等等,慎东,我有事要问你。”项冬葵喊道。
“有事?”何慎东转过身看他。
“我想买西装,你平时都上哪儿订购的?”
“买西装?”何慎东挑高眉,“买什么西装?你平时不是常说,服装只要穿得得体便行,不需要太过装饰,尤其是那些名牌西装,更是有价格没品质。”
“你上回不是买了套亚曼尼的西装,还说穿起来很舒适?”他打断何慎东的话续道:“那套是在哪里买的?”
“亚曼尼?亏你说得出口!”何慎东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上回我穿来现宝时,你还说过我是在发神经,没事去买套贵得吓死人的西装,看起来却跟普通的西装没啥差别,而且半点经济效益都没有;喂,上回你确实是这么说吧?”
“上回是上回。你不也说过吗,亚曼尼的西装穿起来比其他西装舒适,而且因为是特别订制,所以不会有不合身的情况,穿起来不会感到绑手绑脚;何况买套贵一点的西装出席重要场合,也不会显得太过失礼。”项冬葵滔滔不绝地驳言,还说得理直气壮。
“什么跟什么,你也变得太多吧。”
何慎东摇摇头,往后倒退几步,靠在茶几旁想让自己恢复神智,却不经意发现茶几上搁着不少近期的八卦杂志,而且其中一本被摊开来的杂志还大剌剌地登着贺秋萱的照片,旁边甚至打上了一行清晰得令何慎东直想失笑的大字——
贺秋萱的喜好:身着亚曼尼的男人
短短一行字令何慎东在瞬间明白他的变化所为何来。
原来,项冬葵是想迎合贺秋萱的喜好。
唉,爱情的力量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啊!
竟然可以让向来吝啬的项冬葵、让那个众人口中的铁公鸡,心甘情愿地掏出大把金钱,就为了买套她看得顺眼的名牌西装往身上套。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何慎东点点头应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想顺道买几件衣服。”
“买衣服?你上回不是才买了两件衬衫、三条领带,还不够啊?衣服买那么多也没见你在穿,不嫌浪费吗?我说慎东,不是我要说你,成天在外头逛来逛去,又交女朋友又花钱买车,却鲜少见你留在公司里工作,这样对你父母交代不过去吧?我看你偶尔也该体谅一下伯父的辛苦才对。人就是要节俭一点,这可是基本的美德。”
他—听见何慎东的回答,立刻又恢复他铁公鸡的本色,开始教训起友人的浪费习性。
何慎东被他数落得一愣、一愣地,连反驳都忘记,因为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太不公平了吧,为什么有差别待遇?他为了见她而买名牌西装就可以用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他不过是顺道买些衣服,就被说得像个浪费成性又不知人间疾苦的有钱小开?
“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等会儿请大家千万别客气,尽量玩得开心点。”生日派对在贺秋萱的致辞之下开始。
随着夜色渐沉,宴客大厅的灯光越是显得浪漫。
何慎东与项冬葵站在长型餐桌旁,目光当然是随着主人贺秋萱而转。
“我说冬葵,难得来这一趟,你不想前去打个招呼吗?当心她被那堆狂蜂浪蝶给吞了。”何慎东推了推项冬葵,低声问道。
“等等吧,我看她正忙着招呼客人。”他低声回应道。
“客人?我看个个都是冲着她目前单身未交男友而来的吧!而且,有哪个主人在招呼客人时会贴得那么近讲话?唉,也难怪旁人总爱说她勾引男人,又说什么花心的;瞧她老是对男人抛媚眼、送秋波,不勾得男人心痒才怪,说不定花心真是她的本性。”
何慎东向来喜爱活泼又有点外向的女人,对于这种假装柔媚的女人可是兴致缺缺,尤其是在近距离见过之后,他更是对贺秋萱彻底失去兴趣。
“她是主人,要招呼那么多人,又得同时听那么多人跟她讲话,贴得近点是理所当然的吧?”
项冬葵忍不住又出声替贺秋萱辩解:“而且她只是因为无法对每个客人都照顾周到,所以才以眼神示意,这总比忽略旁人好吧?什么花心不花心的,我看都是旁人在乱传话。再说,你不也觉得那群客人都是有意与她交往才来?说不定不是她想靠近那些男人,而是那群人刻意挨近她,你这么说可是抹黑她了。”
“是,是我不对、我多嘴了,不过我说冬葵,你真的不去阻止那群人一下吗?”何慎东无奈地点点头。
他知道,现下与被贺秋萱勾了魂的项冬葵说什么道理,他都听不进去的。
“这种事情要看时机,我不想让她下不了台,更不想在这儿引起任何争执。”项冬葵端起一杯香槟送到嘴边,浅浅地啜饮几口。
“还真的咧,上回不知道是谁,说什么有话就直说,把话藏在心里只会使得公司的发展停滞不前,而且这段话还被不少企业界大老赞扬过。”何慎东边咕哝边低声驳斥。
“公司是公司,我们现在谈的是贺秋萱,别混为一谈。”项冬葵再度出声提醒他。
“算了,随你怎么说,反正有理的都是你就对。”
何慎东也懒得和他争辩下去,随手拿起一块刚被端上桌的糕点,张口便往嘴里送,却没料到夹层里头竟是包着他最不敢吃的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