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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了?”她微嘟着嘴,走到他面前仰着头问。
这模样真是可爱,他忍不住先吻了那红唇再回答。
“我去海滩散步,伯母拉着你,我只好无聊地闲逛。”
“那你现在还会不会无聊?”她柔媚地问道,小手胡乱地扯着他的衬衫。
他觉得体内的欲望再度催促着,他将道伦拉进怀里,在走廊上肆无忌惮地吻了她,然后一把抱起她,推开她的房门走进去。
道伦当然也像大部分的女孩那样曾梦想过她的婚礼,但从没想过她会有个充满童话色彩的婚礼。
一大早她换上新娘礼服,在国风及家人的陪伴下搭乘李欧的私人飞机返回洛杉矶,然后乘着装布着玫瑰花的白色礼车到达迪士尼乐园。
一辆由米老鼠驾驶的六匹白马拉的番瓜马车载着她和国风抵达园区的结婚亭,当她在穿着白色礼服的国风扶持下缓缓走下马车时,她觉得自己像极了在童话中和王子共结连理的公主。
她母系那边的家人夹杂在迪士尼的卡通人物中间兴奋地欢迎着她,而她则在李欧的带领下,舞起轻飘飘的脚步走向在亭子里等待她的新郎国风。
最奇的是当米奇和米妮替他们证完婚后,国风从玻璃鞋中取出一只璀璨的钻石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她当时像作梦般痴望着她的新郎,然后他掀起她的白纱,温润的唇摩挲着她的,轻缓地探索着她口腔内的甜美,直到众人的欢呼、叹声四起,他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一吻。
他们再度坐上马车,道伦将手中那玫瑰和玲兰混合的白色花束丢给她的Anmy表姊,然后赶往婚宴的所在地——迪士尼乐园饭店。
他们在那里跳舞庆祝,直到晚饭过后,国风和她换上轻便的衣服到“美国之河”是和数万名游客一起欣赏结合魔术、音乐、水幕电影和河面大游行的幻想奇观水幕电影。
他们看见米老鼠魔术师在璀璨的激光束下出现,带领一群童话中的人物表演。故事高潮起伏,有坏心的巫婆和大蛇及喷火龙作怪,还有热心拯救世界的卡通人物最后协力打败邪恶,让世界恢复光明。然后在美国之河上,那艘金光闪闪的画舫发散出百般灿炳的光芒划破漫漫长夜,霎时将会场照耀得如同白昼般光亮。这时候迪士尼卡通中的对对佳偶也在河面共舞出爱之旋律,以最甜美的笑容向观众致意。
迪士尼美丽的夜晚就在这里结束,而属于国风和道伦的甜蜜新婚夜却才开始。
尽管两人之前已多次偷尝禁果,但这毕竟是他们名正言顺的第一夜。道伦换上白纱透明睡衣羞涩地投入国风的怀里,让丈夫的热情充满她空虚的身体。
随着彼此赤裸体肤的接触,一股麻热、酥痒的渴盼催逼着两人散发出体内的热情。无所谓谁勾引谁,也无所谓谁占有谁,他们在欢情中燃烧,在爱欲中奉献,借着肢体的交缠,—次又一次地歌咏着两人之间真爱的甜美。
沸腾的情欲在夜半暂时休憩,国风赤裸的胸膛上枕着他美丽的新婚妻子,她正因先前的激烈连动而陷入疲惫的昏睡中。
他知道他们是纵欲了些,可是他们是新婚夫妻,这足可让他理直气壮地做他爱做的事,更何况他的妻子又是那幺性感美丽,教他很难克制住翻腾的欲望。
他轻合着眼睑,想和道伦一样沉沉睡去,然而睡神就是不召唤他,任他疲累的身体撑着亢奋的精神。
他为什幺会睡不着呢?
从小到大他几乎是一沾枕就能入眠,更何况今天他还忙碌了一整天,又和他的新婚妻子热烈做爱,他早该疲倦地睡去,但为何他清醒得像吃了兴奋剂?
他觉得心头有股压力,逐渐逼向他的四肢百骸,一股莫名的烦躁感造成他心中不安,甚至有种周遭亲友受苦而他独享欢揄的罪恶感。
他怎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呢?实在不明白呀。
他拥紧怀中的妻子,将鼻子埋藏在她的发香当中,想借着她温润的体肤帮他纾解心头的压力,随着分分秒秒的消失,他觉得他的灵魂渐渐获得安息,亢奋的精神终于归于平静……
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国风从床上跳了起来,连带地将怀中的道伦也给吵醒。
他几乎是怀着松了一口气的心情去接电话,彷佛那正是一直搔得他心头烦乱的原因。
他急切地抓起话筒。“喂。”
饭店的总机告诉他有通从台北打来的电话找他,还问他愿不愿意接。
他当然是愿意,所以电话立刻转接进来。
“国风,是你吗?”话筒中传来瑞雪柔柔的嗓音。
“瑞雪,是你?”他困惑地眨了眨眼,根本没料到瑞雪会在这时候打电话到这里给他。
他们所处的蜜月套房是李欧替两人订的,他不明白瑞雪是从何得知的,不过她立刻给了他答案。
“我是从道伦的母亲那里问到你们的电话号码,很把歉打扰了你们的新婚夜,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
“发生了什幺事?”
“国风,你一定要冷静。”瑞雪明显的鼻音只扰得他的心情更乱。“爷爷因为轻度中风住院,而干妈又为担忧小雅的事而病倒……”
“小雅出了什幺事?”
“她……她离家出走。”
“什幺?”国风几乎是用吼的。怪不得他这几天老是心绪不宁,莫名其名地想着他的小妹,原来是她出了事情。
“她被诊出得了脑瘤,她无法接受这件事,所以……”
“脑瘤?”他坐倒在床上,眼中的慌乱让道伦不由自主地想安慰他。她环住他的肩,按摩着他脸颊上的紧绷线条。
“是的,我们从昨天找到现在,可是都没有消息。”
“你每个地方都找了吗?”国风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千万不要被
恐慌给打败。
“我都找了……我不知道,国风,我想不起还该找哪里。她同学那里我们都打过电话,可是没有人见过她。”
“你……你有没有问过玉翎,说不定她会去她那里。”
“王翎?啊,没错,我怎幺那幺胡涂。她一定是去找玉翎了,谢谢你,国风,我马上跟我表哥联络。”瑞雪在话筒的彼端兴奋地说。
“瑞雪,找小雅的事就拜托你了,我一订好机位立刻回去。好,再见。”国风挂上电话后,垂着头投入妻子的怀里寻求安慰。
道伦静静地拥着他,直到感觉到赤裸的胸前一片冰凉,才迟疑地抬起他的头柔声地问:“发生了什幺事?”
“小雅她……”他的眼中盈满伤痛的泪水,悲哀的表情立刻感染了道伦。
“她怎幺了?”道伦的脑中警铃大响,她记起了她离台前小雅提过的检查,会跟那件事有关吗?
“她得了脑瘤。”国风的话震撼了道伦,她的心霎时沉落悲伤的河谷。
“这怎幺可能?”她满眼的无法置信,小雅活泼可爱的倩影从她的记忆区里跳脱出来,那是她们高中新生训练的第一天,她突然走到孤傲地坐在角落的她面前,笑嘻嘻地伸出友谊之手说:“嗨,我叫莫小雅,想跟你做朋友。”
当时,她眼中散发的热情光芒就像迪士尼的画舫那样璀璨,随着她淘气的轻眨,将欢笑的种子播种在她的心坎上,从此她不再孤寂,因为她有了朋友,有了像小雅这幺淘气、可爱的妹妹。
“不,我无法相信,小雅不可能得脑瘤的。”她热泪盈眶地要国风向她保证,他们所疼爱的小雅不可能会身罹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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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无法相信。”国风拥着爱妻悲切地说,“我想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小雅是那幺可爱,老天爷不可能会对她这幺残忍。我要立刻回去证明这件事,一订到机位立刻回去。”
“我跟你回去。”
“好。”国风知道道伦对小雅的关爱并不下于他。七载情同姊妹的交情,只怕还胜过他这个自幼伴着她一起长大的哥哥。
他和道伦泪眼相望,新婚的喜悦已被忧虑小雅的心情所代替。他们紧紧相拥,同在心里向上天祈求保佑他们最亲爱的妹妹。
当飞机降落在中正机场时,国风和道伦都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终于回来了,回到他们阔别已久的家园。
在李欧的帮忙下,他们搭上隔一天的班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度过长时间的飞行,望着眼前熟悉的机场,道伦心中真有阔别一世的感慨。
九天前她还兴高采烈地和小雅道别,九天后她却为她罹患绝症的事心情烦闷,短短的九天竟有如此大的差别,让她不得不慨叹人生变化如白云苍狗般无常。
国风在机场打电话回家,已从荣总回家养病的莫一凡一接到爱孙的电话,立刻老泪纵横地告诉他小雅于今早进台大医院检查。
国风跟爷爷通完电话后,转身对道伦说:“爷爷已经没事了,小雅也被找到送进医院。道伦,我看你那幺累,不如先回家休息。”
“不,我要去看小雅。”她的眼光坚定地望着丈夫。两人自从得知小雅的病况后,就烦恼得无法安心人眠。她还在飞机上靠着国风断断续续地睡了一会儿,而他却自那一夜迄今不曾休息过片刻,从他眼中的血丝就足以看出他身体上的疲惫。
“好吧,我们一起去。”国风知道道伦和他一样心悬小雅的病情,所以不再多做坚持。他们搭计程车回台北,先到道伦家把她的行李卸下,然后才搭车到台大医院。
瑞雪、乔英和冠华陪同他父母在诊疗室等待检查结果,一见到国风和道伦,冠英忍不住又是涕泪纵横。
“妈,你别担心,小雅不会有事的。”国风拥着母亲安慰道,他的眼光投向父亲,发现才一年不见,他竟然憔悴了许多,心中不禁又是一阵难过。
“小雅的情况怎幺样了?”道伦焦急地询问瑞雪。
“还不知道呢,才刚送进去检查。”
“这次是做脑血管造影检查,要把导管插进大动脉里,你知道小雅最怕打针了,真不知道她要如何忍受。”乔英心疼地说。
道伦听了头晕目眩,身子虚软了起来,若不是冠华及时扶住,她早昏倒在地了。
“道伦……”国风放开母亲,从舅舅手中接回娇妻,虽然他已经获得道伦的爱,可是说什幺都不放心把她交给她曾经心仪的冠华手里。
“你一定是累坏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他眸中浮现的怜爱让她不忍心拒绝,于是无力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回去。”
“我送你去坐车。”
“啊,等一下。”道伦将这次从迪土尼乐园带回来的米奇和米妮玩偶交给瑞雪。“小雅出来时交给她,让这对玩偶先代替我陪伴她。”
“好。”瑞雪点了点头,和道伦交换了个忧虑的眼光后,目送她和国风离去。
唉,原来是幸福的画面,如今却染上了悲哀的色彩。见到这对因小雅的安排而结合的有情人,现在却为了同一个天使女孩而从新婚的愉悦中感染上死亡的哀凄,真让瑞雪不得不承认人生是一场掺杂着喜、怒、哀、乐的讽刺剧。
隔天下午国风到薛家找道伦时,是她的同父异母妹妹荔儿替他开的门。
荔儿见到手捧着玫瑰花束的国风,眼睛惊讶地大睁着。
“莫大哥,你不是在美国吗?”
“我昨天跟你姊姊一起回来。”国风走进客席,将手中的巧克力递给荔儿。“荔儿,姊姊呢?”
荔儿的眼光投向楼上,国风立刻会了意,朝楼梯口走去,没想到却被荔儿给挡住。
“莫大哥,姊姊在睡觉,你别吵她。”荔儿声音轻柔地说,就怕吵醒楼上的道伦。
“姊姊睡多久了?”
“嗯……”荔儿歪了歪脖子,认真地思考了起来。“有十八个小时了。”
“那也该醒了,对不对?”国风伸手抚摸荔儿的短发,将她轻轻推开。
“可是姊姊很累,需要休息。”她不服气地扯住他的衬衫袖口,国风讶异地回过头看她。
荔儿一向很喜欢他,他到薜家时,还常常撒娇地说希望他能当她的姊夫,怎幺今天反而阻止他去看道伦?
他哪里知道道伦昨天回家后,怀着怜惜小雅的悲痛,见到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顿时生出一直隐匿于心的姊妹之情,特别地眷宠爱恋起这位小妹,不但将迪士尼的玩偶塞给她,还将母亲送给她的嫁妆之一——对漂亮的宝石耳环也送给她。
荔儿本来以为姊姊不爱她,所以从小对这位美貌,聪慧的姊姊怀着又敬又恨的心态。道伦和国风先前一直处得不好,她之所以想要他当姊夫,实在是因为他是唯一不甩道伦小姐脾气的男人,她只是想借着他气气姊姊而已。而现在姊姊对她那幺好,她的一颗心自然也忠诚耿耿地向着道伦。
“荔儿,你不是很想我当你的姊夫吗?”国风望着荔儿那张稚气的脸笑道。虽然她不及道伦的美丽,可是长着小雀斑的红嫩脸颊还是挺可爱的,他倒满喜欢荔儿这个小妹妹。
“可是姊姊又不喜欢你……”
像是在反驳荔儿的理直气壮似的,道伦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衣从房间奔出,见到国风时脸上绽出甜蜜娇柔的笑容。
“国风……”她伸出双臂欢迎走向她的新婚夫婿,然后投入他怀中接受他的亲吻。
“道伦,我真想你。”他留恋不舍地吻着她的红唇,两人旁若无人的亲热样,把荔儿惊得愣在当场。
“小雅的情况怎样?”她担心地问。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