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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管家,我是女的,你怎么说三位爷呢?”
“不管男女,我们这儿都兴叫爷。您排行老三,便是三爷。”陈竹恭敬地回答道。
“哦,如此说来,这是京城的规矩喽?”莫敏点点头,一副恍然的样子。
说话间几人来到饭厅,只见陈若平戎装尽褪,换了一身居家常服坐在饭厅一侧的椅子上,正在想什么事情。饭厅中央,依旧是满满一桌子菜。
“来来,快请坐。”陈若平见三人进来,便起身招呼他们坐下。陈竹则转身出去。
“陈大哥,你每天都弄得这么丰盛,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莫敏看着一桌美味菜肴,有点流口水。跑了一天她也确实饿了。
“呵呵,我这几年东奔西跑,多数时间都不在家。所以每次一回来,陈竹都会变着法地弄各种好吃的。再加上你们也在,他就更是如此。你们也不必在意丰不丰盛,反正是在自己家,随便吃就是了。”陈若平笑笑,招呼几人吃饭吃菜,又说道:“明天我又要出去一趟,这一走可能要几个月才回来。哎,反正不管我在不在,你们都安安心心在家里住着。陈竹如果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多多担待,等我回来一定责罚他。”
“陈大哥,我也正要跟你说来着。”莫敏听陈若平说完,便开口道:“明天,我们可能就要搬走了。”
“搬走?”陈若平一愣,筷子也停到半空,说道:“几位可千万不要误会,我是觉得你们身负一身武功,不到军中建立一番功业,于国于己都实在可惜,但并没有逼你们的意思。更不会因为你们不答应就不让你们在家里住。我陈若平真不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
“陈大哥也不要误会。”莫聪见陈若平有些着急,便解释了一下莫敏和莫笑想到酒楼打听一些消息的想法。并说自己已经决定要加入中央军。
“哦,原来是这样。”陈若平点点头。
她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起身出去,功夫不大又进来,手里提着一包鼓鼓囊囊的东西,看起来还挺沉。
“在家千曰好,出门时时难。两位既然决心已定,就把这些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陈若平把那包东西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又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下,说道:“当然了,如果你们在外面做的不开心,也随时可以回来。我已经跟陈竹交代过了,不管我在不在家,他都绝对不敢怠慢的。”
“我看看,什么东西?”
莫敏放下筷子打开那个包裹,抬眼便看到一堆白花花的银子,还有几件一看就很名贵的珠宝首饰。灯烛之下,各种光彩夺目。
几人下山以来,倒也积攒了些散碎银两,却哪里见过这么一大堆银子,便坚决不要。陈若平却更坚决,说如果不要就是不认他这个朋友。几人听他都这么说了,也只好收下。
“那是这样,我明天就先把你送到驻地,然后再走。”陈若平又招呼几人吃饭,边吃边跟莫聪说道。“另外你想好没有,左卫三营你想加入哪个营?”
“就雷豹那个营吧,多少也算有些缘分。”莫聪笑笑。“而且他那么大力邀请我,我要是去了其他营,好像也说不过去。”
“雷豹是谁呀?”莫敏边吃东西边不解地问道。
遇到不明白的就要问,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就是那个…”莫聪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
“哦,呵呵,我知道了。”莫敏笑笑,三口两口把饭吃完,把筷子一放,说道:“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这么快就吃完了?不像你的风格吧?”莫聪又添了一碗饭,一边吃一边取笑道。
“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能吃吗?”莫敏随口顶了一句,扭身从那个包裹里取出一个翠绿色的镯子戴在手上,在灯光下看着。
“嗯?你这是个什么首饰,倒是挺别致的。”陈若平无意中瞥了一眼,看到莫敏手腕上戴着一个手镯不像手镯护腕不像护腕的首饰。
那首饰黑漆漆的也不知是什么材质,乍一看去,像一团饱含雨水的黑云,在莫敏手腕间翻涌流动。莫敏小臂上的皮肤被黑色的流云纹饰一衬托,显得更加白皙。
“嘿嘿,一个小玩意儿,一点都不值钱,比这个镯子差远了。”莫敏笑了笑,随口说了一句,然后把那个镯子摘下来戴到左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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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身份来历
陈若平吃完饭便起身赶往阎府。
她向来一诺千金,这马上要出远门了,便觉得向莫家兄妹承诺过的事情也要尽快落实一下才好。
只是到了阎府,阎涛却不在。
阎府的管家一边沏茶倒水招呼陈若平,一边说他们老爷一大早就出去了,到底回不回来,走的时候也没留下话。
“没事,我就在这等一会,你去忙吧。”陈若平接过茶水喝了一口,顺手将茶杯放到桌上。
“好嘞,有事您叫我。”管家知道陈若平跟阎涛的关系非同一般,答应一声便转身出去,就留陈若平在书房等着。
阎涛的书房,每次进来都像是进了专门卖书的店铺。一列列与房顶齐高的书架统一靠墙壁摆放,各种各样的书分门别类归置得的整整齐齐。一眼望去,上至天文地理,下至白菜大米,什么内容的都有。而且有些书在市面上都未必能找到。
单从这个书房来看,不了解情况的人绝对会以为阎涛是个满口之乎者也,儒雅得令人发指的家伙。
当然,现实有时候就是喜欢跟想象开玩笑。
陈若平也不去理会阎涛这些宝贝书籍,只是坐着喝茶。坐了一会见阎涛还不回来,便索姓掏出那张写满地名和数字的白纸,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看着,边看边拿起桌子上的笔勾勾写写。
“老爷您回来了。”院子里,阎府的管家正在忙活,听到外面马蹄声响便赶紧开门,一看却是阎涛回来了。“您吃了吗,要不要让厨房准备饭菜?”他边牵过马边问。
“不用,老子等到这会才吃的话早就饿死了。”阎涛摆摆手表示不用备饭,一扭头,却发现书房亮着灯,脸一下就拉下来。“谁在书房里?这么多年了,家里的规矩你不懂吗?”
“是陈统领。”管家也不以为意,头也不回地牵着马往前走。
“哈哈,这小子倒是一点都不见外,来了老子这里,比在自己家里还自在。”阎涛一听是陈若平,满脸不悦也就烟消云散。
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大步流星地进了书房,一进门便笑骂道:“你小子,大半夜的又跑来找老子有什么事?”
“你这个老家伙老得糊涂了吗,上次托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陈若平也笑笑。
“老子又不是神仙,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在这么大的京城找一个人,哪有这么快的?”阎涛在座位上坐下,不满地看着陈若平。
“呵呵,你平时不是老吹嘘自己是情报界的神仙吗?怎么这会又说自己不是神仙了?”陈若平笑着反问道。
“哎,就算是神仙,也得有个掐诀念咒的时间吧?”阎涛被她看得没脾气,说道:“人手我已经派出去了,你小子再耐心等几天。”
“明天我就要去各地招募新军了,哪有那么多时间好等?”陈若平淡淡地说了一句,正色道:“人家那边可已经答应加入中央军了,你这边可千万别掉了链子。”
“哦?陛下不是说身份来历都要查清楚才能召入中央军吗?你小子这么着急火燎地把人拉进来,倒是问清楚没有?”阎涛也很郑重地看着陈若平。
陈若平一愣,她爱才之心太切,倒是把这茬给忘了。“怎么,他们的来历有什么可疑吗?”她略一思索便问道。
阎涛的身份摆在那里,他既然提到“来历”二字,那自然是经过了一番调查的。
“现在不是可疑不可疑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没有来历。”阎涛摇摇头,说道:“这三个人也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所有过往根本调查不到,简直可以用一片空白来形容。嘿嘿,这么奇怪的事情老子还是头一回遇到。”
“那不就行了!连来历都没有,如同白纸一张,自然也就牵扯不到可疑不可疑了。”陈若平笑笑,心里松了口气。
“没有来历便不可疑?你小子…为了把人拉进来,都开始强词夺理了。”阎涛笑骂道。“你这个说法虽然片面,倒也能堵住很多人的嘴。只是有一个人恐怕没这么好糊弄。”
“谁?”
“当然是陛下。”
“这么说,是陛下让你查的?”
“你以为老子是吃饱了撑的?”
“一介白丁而已,陛下怎么会过问这种事情?”
“你小子是装傻还是真傻?现在是一介白丁,将来则未必。”
“那你查到了什么?”
“你小子刚才进来的时候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怎么今天的状态有点不对?”阎涛奇怪地看着陈若平。“老子不是刚说了吗,什么都没查到。”
“哦,对对。”陈若平不好意思地笑笑。他对莫家兄妹三人的事太过关心,一听陛下在调查,难免关心则乱。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一些线索,好让你在陛下那里交差。”陈若平略一思索便有了计较,很认真地对阎涛说道。
“有屁快放。”阎涛虽然对她接下来的话很感兴趣,但还是习惯姓地说了句脏话。
陈若平便把莫家兄妹杜撰出来的那套身份来历说了一下,说他们三人都来自黑山行省,莫聪原来叫木头,后来被他们师父看中了,便收为徒弟,带到黑山上练功。莫笑莫敏的经历也大致如此。他们的门派叫作黑山派,是一个才传了两三代的新兴武林门派。
“黑山派?以前确实没听说过,而且听起来倒像是个妖怪的门派。”阎涛听完便笑着说道。
“是啊,黑山老妖的大名确实如雷贯耳,很多地方得人都用这个名字吓唬小孩呢。”陈若平也笑笑。
“黑山派…黑山上真的有这么一个门派吗?”阎涛迟疑地说道:“不行不行,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要让黑山行省那边的人调查一下,看看到底有没有木头这个人,有没有黑山派这个门派。”
“反正根据我的判断,他们肯定不是什么坏人或者歼细。”陈若平说道:“明天一早我就把莫聪送到驻地那边,你该调查就调查,不过在陛下面前一定不要夸大其词。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每一个人才都很难得,千万不要因为什么子虚乌有的怀疑,就把这么好的人才挡在中央军大门外。”
“嗯,我就把查到的情况如实汇报就是了,陛下要是怀疑,我也会视情况帮他们推脱几句。不过如果他们的来历确实虚假可疑,连最基本的调查都经不起,那我可就爱莫能助了。毕竟咱们陛下手里不光只有情报处这一个情报来源渠道。”阎涛说道。
“好,那就谢谢你了。另外找人的事情你也多多用心,早点帮他们把师父找到,也好安安心心地保家卫国。”陈若平说道。
“嗯,看在你小子这么用心良苦的份上,我就好好帮他们找一找。”阎涛点点头。“对了,听说昨天晚上宫里闹刺客,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陈若平说道:“不过从事发后的现场情况来看,那两个刺客有以下几个特征:
第一,身手很不错,那么多羽林卫围捕他们,却被他们打昏十八个,砍伤二十七个,然后夺路而逃。他们的对手可是守卫皇宫的羽林卫,其中包括三个一品护卫,十几个二品三品护卫,这样的身手可是真有点了不得了。
第二,没有下狠手,他们打昏砍伤了四十多个羽林卫,却无一致命,很显然是出手的时候留有余地。
第三,他们对地形非常熟悉,判断方位也很精准。当时的追捕是在深夜,起初的地点是在钟庆殿到西门那一片宫殿群之间,那一片的地形乍看上去都差不多,普通人白天走都十有八九会迷路。那两个人却是沿着一条最短的路径直接穿插到西门与南门之间的城墙下,穿插的时候还顺便避开了很多羽林卫的明哨暗哨,真是有些匪夷所思。上了城墙之后,他们直接跳到了护城河里,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两万羽林卫和三万宪兵整整追捕了一夜,到现在都没个结果。”
“哦,那两个刺客用的是什么兵器?打斗的时候具体情况如何?宫里有没有发现丢失了哪些东西?”阎涛想了一下,然后了三个问题。
“他们刚开始的时候赤手空拳,后来就随便捡了两把刀,破了八个羽林卫的分进合击之术,然后就夺路而逃。宫里经过清点之后,发现只是丢了一些通兑的银票和不太名贵的珠宝首饰。”陈若平回答道。
“嗯,羽林卫的分进合击之术,其实也就是你们中央军那一套。羽林卫的明哨暗哨布置,也是从阵法当中演化来的。这样说起来,那两个刺客的特征就是,身手好,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