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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这个颜色-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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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出来。

    李莉撑着腰站门口。

    「好笑吗?这些书属于我。」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笑了。

    她不悦:「你是谁?忻齐家在什么地方认识你。」

    我摊开手,「我只不过是爱笑而已,并不代表我是个坏人。」

    她把一盘子猫食放在地下,走掉了。

    她虽然打扮似一个男孩,多疑小器之处,仍似女人。

    春天。日仍短。

    太阳落得早。

    我必须决定是否在这里度过夜。

    我拨电话到大哥处。

    我说:「这是彭年,忻齐家要明天才回来。我等不等她?」

    「等一夜吧。」

    「我睡什么地方?」

    「车厢中。」

    「天气仍然很冷,气温会降到摄氏三度。」

    「随便找个地方。」他不耐烦起来。

    「为什么母亲坚持要我见到忻齐家?我又不认识她。」

    「我也不知道。」他沉默一会兄「老人家心理很奇怪。」

    「我觉得寂寞。」

    「我知道,否则你不会为这种事打长途电话。」

    我耸耸肩,挂断电话。

    我躺在长沙发上,用垫子盖住额,决定等她回来。

    李莉在八点钟时过来问我要不要吃东西。

    「你吃什么?」我坐起来。

    「三文治。」她说:「我在节食,齐家说我太胖。」

    说完之后,很有敌意的看我一眼。

    我忽然明白,她并非好心叫我吃东西,而是有意无意间来侦察我的行动。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对我有敌意?

    忽然灵光一闪——

    她同忻齐家有不寻常的关系。

    这也是很普通的事,在如今社会见怪不怪。

    一个女人肯为另外一个女人节食——她已经透露得够多。

    为了使她安心,我说:「我来找忻小姐,不过是受人所托,向她传一句话。」

    「你不认识她?」

    「不,我不认识她。」

    李莉似乎有些放心,「她明天回来。」

    「是的,你已经告诉过我。」

    她跟着说:「齐家同我,认识已经有一段日子。」

    「啊,是吗?」

    「我就住在隔壁。」

    「难怪不用锁门,有这样一位好朋友,真是难得。」我礼貌的说。

    她取来一盘简单的食物,又自楼上取下毯子给我。

    我微笑,「我很受欢迎呢。」

    李莉说:「忻齐家的朋友,即是我的朋友。」

    「晚安。」我说。

    她转身出去。

    小猫在屋里转来转去。

    这个忻齐家到底是什么字号的人物?

    我吃完三文治上沙发睡了。把毯子扯得紧紧的。

    母亲说:「彭年,你去,你去告诉忻家的人,咱们不要忻家任何东西。」

    我根本没听懂。

    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人姓忻,并且与我们家有钱银瓜葛,吓一大跳,只会瞪着大哥。

    我最基本的条件反射便是问:「谁是忻家?」

    大哥沉默一会儿说:「忻家便是忻家。」

    我更加如堕五里雾中。

    「忻菊泉是父亲的相识。」大哥又补一句。

    我问:「为什么你知道得那么清楚?」

    大哥不耐烦,「现在你不是也知道了?他与爹在生意上有往来,爹很不喜欢这个人,爹过身后忻家还欠我们钱,一直不还,这下子忽然送了过来,母亲的意思是不受,叫你退回去。」

    「忻家住在什么地方?」我问。

    「香港。」

    「我怎么丢得开工作?」

    「他有个女儿任在附近,还给她也是一样的。」

    「附近哪里?」

    「两小时飞机三小时车程。」

    「谢谢你。」我啼笑皆非。

    他把一只信封给我,「还给她。」

    我又把毯子扯紧点。

    入夜就冷。我怕冷,是睡电毯子一直睡到五月底的人。

    后来我问:「姓忻的为什么巴巴的还了钱来,为什么我们又不受?」

    大哥说:「管它呢,也许母亲动了真气。上一代故人特别恩怨分明,为一点小事恨人一辈子,完全是农业社会情意结,你只要把信封带到,什么事却了结。」

    说得也是。

    「有什么恩怨?」

    大哥更不耐烦,「当然对是我,错的是人,但凡恩怨,都为肯定别人九流,自家一流而起,多说无谓。」

    我就这样子到了乔治王子镇。

    就这样睡在陌生女人的沙发上。

    我冷得要命。

    捱到天蒙蒙亮才睡着了。

    希望那位李小姐别大清早来扰我的清梦。

    她还是来了。

    真要命,我要见的是忻小姐,而李小姐偏偏要钉牢我。

    我间:「忻小姐什么时候到?」

    「下午。」

    真要命,此刻才上午八时。

    「下午几点?」我打个呵欠。

    「三点。」

    「看,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走走吗?」

    「什么也没有。」她仍然不友善。

    「商店、戏院、桌球室,什么也没有?」

    「你可以着电视卡通。」

    「你们如何度日?」我坦白的问。

    「等象你这样的陌生人来了,看你要做什么,也是消遣。」

    「我走了以后?」

    「看电视卡通。」她木着一张脸,赌气如一个孩子。

    我讽刺地说:「以及喂猫。」

    「你说得对。」她瞪着我。

    有趣。她有一张非常清丽的面孔。

    我问:「你会为我煮早餐?」

    她摇头,「我已经吃过了。」

    「哦。」

    我到厨房去自己动手,仿佛已经住在这间屋子一辈子。

    李莉跟着进来。

    自从我进门之后她都没有对我笑过。

    我存心逗她。

    「住外国有什么好?」我说:「外国小子都没有人性,即使在恋爱,也还斤斤计较,开车去见女朋友,还得叫那女孩子付一半汽油资。」

    李莉白我一眼。

    「你是土生女?」

    「先生,你太好奇。」

    我大口喝着麦片。

    李莉喂猫。

    「你不用上班?」

    她不答我。

    我耸耸肩。

    稍后我在书房找到一副电脑棋子,下了起来,连输三次,被逼降级。

    「嗨。」

    在我背后有人招呼说。

    在外国,无论是祖孙父母叔伯师友情侣或是其它人伦关系,总是「嗨。」一声算数,令人厌恶。

    我不耐烦的转过头去,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这会是谁?

    是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姑娘,穿工人裤,红色小毛衣,梳两条小辫子。

    我放下棋子,「你是谁?」意外之喜,我喜欢孩子。

    「我是忻乐基。」

    也姓忻,我终于见到忻小姐了。

    忻小姐。

    「你好。」我与她握手,「你打哪里来?」

    「我住在姑姑家,当妈妈不在,我总是住姑姑家。」

    「妈妈?妈妈不在?」我问:「你妈妈是谁?」

    「我妈妈是忻齐家。」

    「哦。」我惊讶,「那你不是忻小姐。」

    李莉在门口出现:「乐基,来这边。」

    那孩子立刻走过去。

    她搭着孩子的背说:「去做功课。」

    孩子上楼到房间去。

    李莉瞪我一眼,「对小孩说话要小心。」

    「对不起,」我是真心的,「我一时失态。」

    她白我一眼,「子女跟母姓,有什么稀奇?」

    什么都不稀奇,是是是,将来男人怀孕生子也不稀奇。

    我闷声大发财,但多多少少已经明白这一家子的私生活非比寻常。

    这一切都不关我事,我的工作是信差,只要把信封递上,我便大功告成,管那么多干什么?

    小女孩取了图画纸尺颜色笔下来,在地上摆摊子做艺术家。

    李莉到花园去剪草。

    生活闷是闷些,但安乐得很,一家三口!三个女人。

    多么奇怪的一家子,而且还分开两间宅子住。

    我看着忻乐基画画。

    那是一张美丽得不能形容的图书,色彩斑斓,大胆豪放,这孩子绝对有艺术天才。

    我边抽烟斗边享受这幅作品。

    多数孩子画画,都是小小的人儿,小小的屋子,加一个小小的太阳。

    但忻乐基画的是紫色的旷野,与灰色约海,一大群银色的鸟。

    这样的孩子长大以后,会与什么样的人恋爱?会从事什么职业?会遭遇到什么事?

    可想而知,她的烦恼一定比画小小的人,小小的屋子的女孩子较多。

    个人与众不同,所付出的代价就比常人大。但想什么,得什么,谓之快乐。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乎。旁人似乎不必替她担心。

    在这个时到,有人推门进来。

    乐基欢呼一声:「妈妈……」

    我抬头。

    第一眼颇为失望。

    忻齐家并不是细眉画眼,樱桃小嘴的美女。

    她有一张扁面孔,平凡的五官,但高挑身材、不羁的眼神,都使她与众不同。

    「忻齐家?我是周彭年。」我站起来。

    「我不认识你。」她说着放下大衣和手袋。

    真复杂。

    我说:「家母叫我来的,令尊大人给我们的礼物!」我取出信封,「原璧归赵。」

    她接过信封,只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

    「是的,」她说:「我听人家说,我父亲分了家。」

    「分家,这跟分家有什么关系?」

    「他已把他的几分给所有他喜欢的人,除了我。」

    「他过身了吗?」

    「没有,他活得很好很健康,只是他不高兴等死了再分出他的钱。」

    奇怪的老头子。

    我说:「我亦不知信封中是什么东西,交到你手中,我要走了。」

    「喂!」她叫住我,「我已经有七年没见过我令尊大人,你把信交给我,有什用?」

    我气馁:「什么?七年未见你生父?为什么?」

    「这是我们的家事。」

    「好好好,我告辞,打搅你,不好意思。」

    我打算把这封信贴个邮票寄出去算数。

    「慢着!」

    「小姐,」我啼笑皆非,「又有什么事?」

    「你姓周?」

    「是。」

    「周惠印林是你什么人?」

    「家母。你何以得知这个名字?」

    「啊,是她,你是她的儿子。」忻齐家含着不怀好意的笑,上上下下打量我。

    我退后步,「干什么?」

    「难怪。」

    她阴阳怪气,说话有一半没一半,我没她那么好气。

    我取过外套就要出门。

    忻乐基这小孩拉住我,「你要走了,你不同我妈妈结婚?」她问我:「你不是来追求她的?」

    谁会同她妈妈结婚,问得真奇怪。

    我说:「别心你妈妈,担心你自己。」

    忻齐家税:「如果你此刻赌气走了,你就听不到一个精采的故事。」

    李莉忽然插嘴,「让他走。」

    这女人一直神出鬼没,明明不是她的家,她又在此地占那么重要的位置。

    「我对别人的故事不感兴趣。」

    「你自己的故事呢?」忻齐家问我。

    我莫名其妙,不由得笑起来,「我自己,我自己有什么故事?小生又未娶妻生子,更未恋爱,大不了在大学里糊涂捣蛋一点。」

    忻齐家说:「很明显地,你不知道你母亲与我大人之间的关系。」

    我放下大衣,「他们是认识的?」这段故事我的确不知。

    「当然。」忻齐家得意起来。

    「我不相信。」我张大嘴。

    「你这个人,来,吃了饭我告诉你。」她一派胜利者模样。「为什么要我知道?」

    「我父亲的敌人,亦即是我的朋友,我要对你好。」

    我不相信她这番话。这屋里的几个女人怪得不象话,但想一想,我还是留下来。

    因为我好奇。

    「我可以借用电话?」我问。

    「打到什么地方去?上次有人借电话,打到北京,且又不付钱。」李莉说:「叫我们贴出来。」

    我不理她。

    接到大哥处时我说;「事情不对劲。」

    「我知道,你跑错地方,忻小姐与忻老先生没来往已有多年。我也是刚刚才查到的。」大哥说。

    「见鬼。」

    「把那封东西带回来。」他吩咐我。

    「还有没有其它任务?」我不服气。

    「你是零十八——十八流特工人员。」他无端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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