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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优雅,而且该死的好看。而最最该死的是,他还是能轻易的影响她!
凌凡丢下手上的草,猛然站起身。“吵死人了!”发泄的大吼一声。
所有的人都停下手边的工作,方才还吵吵闹闹的小孩也安静下来,莫尼斯放下他膝上的孩子,站了起来,往她的方向看去。
“你,”凌凡指着一名小男孩。“过来。”
小男孩怯怯地走到她面前,他怕死了这个又高大又凶悍的姐姐。
“叫什么名字?”
“王……王小华。”
“我听不见。”
“王小华。”
“0K,王小华,坐下。”凌凡从背包里拿出一本笔记。
小男孩乖乖地坐了下来。
只见凌凡拿着铅笔在纸上画个不停,几分钟后,她撕下一张纸给小男孩。
小男孩接过一看。“哇!是我耶。”他发出叹忌。原来,凌凡在纸上画了一张男孩的素描,几笔简单的线条就把小男孩战战兢兢的样画得栩栩如生。
听到男孩的惊叹,其他的小朋友纷纷挨上前。
“哇,好像耶,王小华。”
“大姐姐,你好厉害喔。”
“大姐姐是画家吗?”
“想不想要自己的画像?”凌凡问。
“我想要。”
“我也要,我也要!”小朋友争先恐后的举手。
凌凡吹了一声口哨。“只要你们安安静静的,我都给你们都画一张。好不好?”
只见小朋友个个捂住嘴巴,团团围住凌凡,乖乖坐下来。
“很好。”凌凡嘴角扬起一个微笑。她的笑容就像一抹阳光从乌云后冒出来,很有传染力,小朋友都露出天真而自然的笑容,每个人的心情都变得轻快。
真神奇!凌凡完全把情况逆转。导演惊叹之于也不忘抓住机会,拍下这幕温馨的画面。待会,只等凌凡拍下结语的部分,就大功告成了。
莫尼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眸温柔而充满感情。
他的凌凡可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呢,他若错过了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凌小姐,和你工作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完成拍摄工作,导演走过来。
“我只是尽本分。”凌凡耸耸肩。
“既然收工了,不知凌小姐肯不肯赏脸吃个饭?”导演搭讪的说。
“对不起。”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这位小姐已经跟我有约了。”莫尼斯一手占有的握住凌凡的肩。
凌凡转头瞪他。“我可不记得我们有约。”
“可以让我们独处吗?导演。”莫尼斯温文的说,但言下之意是请他滚吧。
“啊,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人家既然名花有主了,导演只好摸摸鼻子走开。
凌凡仍然瞪视他。
“凌凡,”莫尼斯深深地凝视她。“跟我一块去法国吧。”
“你还提!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对你,”他定定地看她。“我是永远不会死心的”
“你……”凌凡想臭骂他一顿,几乎溺死在他有汪洋大海般的注视中。
“这个礼拜天,我就要回去了。”
这句话像一桶冷水当头淋了下来,凌凡整个人冻住。那一刹那间,她只是楞楞地瞪住他。笨蛋!凌凡咬住唇。她知道他迟早会回去,为什么听他亲口出来,仍然感到很震惊呢?
“晚上十点钟的飞机。”
“是吗?”那天也是她的室友阮袭人的舞台剧首演。凌凡突然想起。“那么,祝你一路顺风。”她扯起嘴角,故作潇洒的。
“我会在机场等你。”
“我不会去的。”
“我会在机场等你到最后一刻。”
“我说我不会去的。”
“我会一直等你。”
“不要说了,我不会去,我不会去的!”凌凡捂住耳朵大叫。
莫尼斯拉住她的手,她想甩开,他握得更紧,她抬眼看他,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他紧紧地拥入怀里。他低头吻了她,轻轻浅浅,却深深地烙在她心上。
“我会等你。”他说。然后,他放开她,转身离去。
凌凡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变得很复杂,仿佛他的离去也把她身体的某一部分带走,整个人忽地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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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凡一行好友坐在贵宾席上观看舞台剧,当观从席灯光熄灭,只留下舞台上的灯光时,全场陷入一片寂静。
尽管表演很精彩,音乐很动人,但凌凡的心思完全不在上头。
她在想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叫莫尼斯的可恶男人。
……你是看够了没……
……永远都不够……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们就像“窈窕淑女”中的卖花女与绅士。八字不合。
……莫尼斯,我的名字……
……我才不在乎你是阿猫还是阿狗哩……
……你总该知道这个偷你吻的混蛋叫什么名字吧!……
沉浸在回忆中,凌凡嘴角泄出一个微笑。再次见面,他仍然是个可恶的混蛋。
……我对你一见钟情……
……我想吻你……
……嘘,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凌凡轻轻地扬起了嘴角。突然问,她的笑意隐去,她想起了他离去的背影。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应该在机场了吧。噢!不,不能再想他了。是她自己要了断这一切的。噢!该死,为什么她就是忘不了他!
凌凡将眼光调回舞台上,试图让自己专心一点。
舞台上搭着一个小阳台,一个女人穿着一袭剪裁合适的旗袍躲在窗帘后,楼台下,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对她深情的唱着歌。最后,男人爬上阳台,他拥住女人,抬起她的下巴,深情的凝望她的眼睛:
“吾爱,这就是我仅有的请求。”男人轻声的。
“爱我……这是我仅有的请求。”女人含泪的说。
在交响乐磅礴的音乐声中,男人吻着女人。
灯光慢慢转暗……
凌凡整个人震慑住,在女人一句“爱我,这是我仅有的请求”中,她的脑海里同时也响起一句话。
……我爱你,凌凡……
不,她不要他就这样回去法国!
他已经丢下她一次了。他不能再丢下她第二次。
凌凡整个人跳了起来,转头看见阿曼达,她的眼里有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去吧,他在等你。”她说。
凌凡蓦地抱住阿曼达。“我先走一步,替我跟袭人说一声。”说完,她离开座位,背后传来震耳欲聋的掌声席卷全场,欢呼声从各个角落涌起,说明着此次演出的成功。
在凌凡的生命里,也有一场戏等着她去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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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凡一边盯着手表,一边催促司机开快一点。
“嘿。你做什么?”发现司机拐下交流道,凌凡叫嚷。“我是要去机场!”
“没油了,我得去加油。”司机如此道。
“没油了?你居然说你没油了?”凌凡抓狂了。“搞什么飞机?你是第一天上班吗?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职业常识?油不够,油不够你还敢上街载客,你知不知道你的疏忽会害死人呀!你是哪一家车行的,我一定要投诉……”
“对不起,大爷我不做你生意了。”他把凌凡赶下车。
“嘿,好歹你也把我载到机场再丢下呀!”凌凡对着扬长而去的车子狂嚣。
可恶!居然把她丢下沓无人烟的荒郊!
凌凡站在黑暗寂寥的路边招车,几辆车子飞驰而过,没有人肯停下来。
该死,全世界的人都在和她作对!凌凡向卷着车尘而去的车子挥拳。
她孤寂的站在黑暗里,似乎被这个世界遗忘。
“铃——铃——”蓦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几乎吓飞了她的魂。
“喂。”她慌手慌脚的拿出手机。
“……您有新的讯息……”
凌凡仔细一看,竟多达几十个留言,她按下收听键……
“……我知道你很气我,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爱你……”
莫尼斯那浓浓的法国腔声音飘泄了出来,凌凡顿时眼眶热了起来。
她接听了一则又一则的留言:
“……对不起,还是我,还是那句话,我爱你……还是语音信箱快开机吧,别让我一直对机器求爱……你还是没开机,这么恨我吗?……不爱我没关系,但请别恨我……”
他的声音,低低喃喃,有时浓甜如牛奶,有时沙哑得令人想掉泪。
“……现在是凌晨两点,我跑到饭店顶楼,天空的星星很多,灿烂得很像你的眼睛……你现在也在看星星吗?如果是,它们会告诉你,我在想你,很想……”
凌凡抬眼看看天空,今天的星星特别多,灿烂了黑夜,它们一闪一闪的,无声的传送着莫尼斯的思念。
“……凌凡,凌凡,我该拿你怎么办……该死,没电了……”他的声音夹杂了一些杂讯,令人听不真切。“……我爱……”嘟,接下来剩下一片空白
凌凡用手背抹掉眼泪。
“我绝不认输!”她甩甩头,提起精神。她不会轻易妥协的,哪怕是跑断了腿,她也要跑到机场。她开始跑了起来,迈开双腿,迎风而跑。
月光,星斗,一条长长的身影在黑夜中奔跑,勾画出一幅诡异的画面。
不过,更诡异的不只如此,就在凌凡沉默的跑步中,一辆一辆的机车静静地滑过她身旁。车身是黑的,骑士们也是一身黑。在夜色下,整支车队悄然无声,犹如进行着某种仪式。
凌凡不由停住脚,注视着眼前的怪异。
一辆车悄悄离开车队,逆向行驶并停在她面前,坐在上头的男人抽着菸,烟雾袅袅,弥漫了他的脸,朦胧了凌凡的视线。当烟雾散去,凌凡看清了他的脸——光头、墨镜,黑色背心,鼓鼓的手臂有着裸女的刺青。
“你……”凌凡讶异的指着他。十八岁那年那个挑衅的轧车男仔!“光头佬?”
听到她的话,光头佬没什么表情,他懒懒地吐出一口烟,不废话的问:“去哪?”
“机场……”凌凡呆呆地看他。
光头佬丢下菸蒂,催动油门,然后,对凌凡丢出两个字:“上车。”
还是这么酷!凌凡露出笑容,她毫不迟疑的跳上他的车。
方才宁静的车队,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像刚睡醒的狮子咆哮了起来。车队有默契的分开置两旁开出一条路,让他们这一辆毫无顾虑的往前冲。
车声打破宁静,车灯映亮黑夜,在强劲的风中,凌凡目光定定地盯着前方。
等我。奠尼斯,等我。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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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园中正机场
“……飞往巴黎的旅客请在登机门登机……”广播传来催促声。
“莫先生,我们该登机了。”身旁的随身秘书轻声的提醒。
“你先去,我还要再待一下。”莫尼斯若有等待的盯着大厅出入口。看不到他盼的人,莫尼斯的眸子不禁暗沉下来。
她还是不肯来吗?她就这么气他吗?
“……还没登机的旅客,请至××登机门登机……”最后一次广播。
“莫先生?”秘书一直未离去。“没赶上这班飞机,我们会赶不上年度会议的。”
想起因为这趟台湾之行而荒废的工作,莫尼斯幽幽叹了一声。
“走吧。”他转身朝登机门走去。
凌凡冲进候机大厅,只来得及看到往巴黎的班机在萤幕上消失。
他走了,他走了……
那个可恶的男人居然说话不算话,他竟然不等她就走了……
凌凡身体蓦地一软,整个人跪倒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
为什么?
他说他会等她的,他承诺过的!为什么连这几分钟的机会都不给她?
天杀的男人!该死的莫尼斯!可恶,可恶,可恶……
凌凡颓然的将脸埋在手心里,泪,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她无视身边那些讶异猜疑的眼光,她大声的喊出她的失落:
“为什么?”
凌凡走在满是接送机的人潮中,她低着头,双肩垂落,神情萧索,任由人群推挤。突然,她身子一颤,她感受到一道强烈炙热的目光——是他!她知道,这是属于他们俩才有的磁波、频率。她缓缓地转过身,然后她看到他了。
莫尼斯就站在遥遥相对的另一端。在他们之间,人潮来来往往,但她一眼就看到他,毫无差矢。
他们默默看着对方,然后,他举步向她走来,她也向他走去,步伐由慢到小碎步到奔跑,最后,他们在大厅的中央相逢,在离对方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停下,目光瞬也不瞬的注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