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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霸天将他的手拍开,“她还没嫁你,日後的变数可多著,你别一副我们肯定会与你成为亲家的模样。”
刀霸海更是直接将身上被他碰过的衣衫脱下,打算丢掉。
淳于玥当然知道他们讨厌他,只因他快将他们的宝贝妹妹抢走,唉,他们的心眼怎么那么小?搞不好比米粒还小。
“对了,她去哪了?”怎么一早就没瞧见她的身影?
“你以为我们会告诉你吗?”刀霸天怒瞪著他。
“不说就算了,我自然有办法找到她。”淳于玥迳自步出天下镖局,看著外头守门的谢德。
谢德一见他,立即撇开脸,装作没瞧见。
“别这样嘛,我有些话问你。”淳于玥伸手搭上他的肩膀。
“我跟你不熟,别勾肩搭背的。”谢德立即挥开肩头上的大手。
“牡丹上哪去了?你总该知道吧?”
“哼,我就算知道,也不会跟你说。”谢德神情不屑。
“不说就算了,但她昨儿个明明跟我说要外出帮你买些东西的。”淳于玥伸手抚著下巴,望向远处。
“小姐要买东西给我?”谢德又惊又喜。
想不到小姐对他这么好,等到王朗与李正护送镖物返回时,他就可以向他们炫耀了。
“是啊,她还邀我同行,但我才醒来就没瞧见她的身影……唉,看来是没办法帮你买东西了。”淳于玥以眼角余光偷瞧他紧张的神情。
呵,鱼上钩了。
“她去卖布的王叔那里,你快去找她。”谢德立即说出刀牡丹的行踪,以免没了礼物。
淳于玥笑眯了眼,摸摸他的头,“好乖,我会买糖回来给你的。”语毕,迳自往前步去。
谢德瞪大双眸,这才发觉自己被拐了、被骗了……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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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玥凭著印象来到布庄,只见她坐在椅子上,仔细聆听王叔的指导。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走到她身後,柔声轻问。
刀牡丹吓了一跳,没料到他竟会出现在身後,连忙将放在桌上的布包束起,不让他瞧见里头的物品。
淳于玥挑眉看著她的动作。里头的东西不能给他瞧见?
“你来这里做什么?”刀牡丹将布包置於身後。
“没什么。”他只不过是一早没瞧见她的身影,就觉得全身不对劲。
“王叔,我先走了。”刀牡丹虽不明白他跑来找她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此刻她已问完想知道的事,准备离开。
“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再来问我。”个头矮小的王叔笑著朝她挥手道别。
刀牡丹走出布庄,淳于玥跟在她身旁,并未多问。
“你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去吃点什么?”刀牡丹朝他微微一笑。
一瞧见她甜美的微笑,淳于玥不禁看傻了眼。今天他才发现,原来她的笑容如此耀眼迷人。
她只要一个笑,就足以让男人为之倾倒……好想独占她的笑容。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刀牡丹伸手在他面前来回晃动。他还好吧?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淳于玥回过神来,连忙摇头,“没……没事……我们去吃点东西。”
刀牡丹轻皱蛾眉,最近他好像怪怪的,但是怪在哪里,她却说不上来。
两人来到一间茶馆,坐在角落靠窗的位子,看著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走贩行商。
茶馆内弥漫著一股浓郁茶香,再加上迎面而来的凉风,如此优闲、如此自在,就算每日前来,在此待上一整天也不会厌倦。
店小二送上一壶好茶,几道精致茶点。“客官,若有任何需要,只需唤一声。小的马上过来。”随即退离。
淳于玥看著微风吹乱她的刘海,伸出手,轻柔的为她拨了拨。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刀牡丹不禁心跳加快,双颊染上红晕,轻眨星眸,不解的看著他。
“你最近好像变了许多。”
“有吗?”淳于玥轻笑出声。
“以前的你一见到我就想跑开,可是现在却不会如此,反而还会主动亲近我。”她直瞅著他。
这绝不是她的错觉,而是事实,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改变。可是她感动了他,让他对她有些动心?
淳于玥端起茶杯,啜饮一口,唇角微扬,并未答腔。但眼底的爱意,却透露他的心事。
他的确变了,为了她而改变,打算要定下心。
缓缓伸出手,覆上她的柔荑,轻柔的握於掌间,深情款款的凝视著她。此刻气氛正好,他打算再次向她求婚。
刀牡丹任由他轻握著她的手,轻眨著美目,直瞅著他。她知道他有话要对她说……她期待著。
此时,身後数名男子正在谈论著——
“我听在王宫内工作的大哥说,王要将那名刑阑国的瑶姬公主送回国。”
“王不是在不久前才迎娶她为妃?”
“那又如何?若我是王,看腻了哪名女子,也会将她休了,送回老家。”
“说得也是……”
淳于玥大为讶异,握著刀牡丹的手加重力道,神色紧张。“之前你从我身上搜走的锦囊呢?快还给我。”
刀牡丹瞪大双眸,“你要对我说的就是这句话?”
淳于玥离然很想否认,但此刻情况不同,“请你快把那个锦囊还我。”
刀牡丹皱眉瞪著他,见他也不辩驳,火大了。
“你快将锦囊还我。”他伸手向她索讨。
刀牡丹丢了一锭银两在桌上,迳自起身,步出茶馆。
“等等,你要上哪去?”淳于玥连忙跟在她身後,一把握住她的手。
刀牡丹用力甩开他的手,“你如果想自我身边逃离,大可直接说出口,用不著拐弯抹角。”
淳于玥皱眉,“什么意思?”
“你用不著假意待我好,等我放松戒心後,再想办法将那只锦囊讨回。”她恶狠狠的瞪著他,“我还以为你对我也有些动心,没想到……你打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回应我的感情。”
淳于玥重叹口气,“我并没有玩弄你的感情的意思,但我现在真的亟需那个锦囊,请你马上还给我。”
刀牡丹望著他许久,这才转身往天下镖局的方向奔去。
淳于玥紧跟在後。
一回到宅第,刀牡丹立即奔入刀霸的厢房,取出暗藏於床头柜後方的锦囊与银两。
淳于玥见状,连忙就要伸手接过。
刀牡丹却将锦囊与银两置於身後,“你先说,要拿回这个锦囊做什么?”
淳于玥紧皱眉头,“你别多问,快把东西还给我,待我办完事後,再向你好好说明一切始末。”
刀牡丹凝视他许久,缓缓开口,“你会回来吗?还是就这么一走了之……”
淳于玥一个箭步上前,一口含住她的樱唇,与她唇舌紧紧交缠,不分彼此。
霸道又缠绵的一吻,令刀牡丹招架不住,轻吟出声。
许久过後,淳于玥才放开她的红唇,“我会回来的,我保证。”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多了锦囊与银两。
刀牡丹讶异。他什么时候将锦囊自她手上取走的?她竟完全没有察觉到。而他的这一吻,该不会只是要让她放松戒心?
淳于玥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刀牡丹看著他的背影,跌坐在地上,泪水不听使唤地滑落脸颊。
刀霸走进厢房,瞧见她呆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模样,吓得连忙奔上前,柔声安抚,“乖女儿,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爹帮你讨回公道。”
刀牡丹摇头,不愿多说。
有股强烈的直觉告诉她,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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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日国皇城正门,数十名守卫手执长戟,各个高壮威武,气势非凡。
一名身著深蓝色立领云菱纹衣袍的男子,迈步向前。
守卫立即将他挡下,“皇城内苑,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
男子取出腰带内的一道黄金令牌,气势威严,“我是刑阑国的武晟王,要求立即与瑶姬公主会面。”
守卫不敢怠慢,立即入内通知。
一名宫中总监立即步出,恭敬的带领男子进入内苑,乘坐辇车来到瑶姬公主的寝宫。
瑶姬独自坐在绣榻上,低垂俏颜,满怀心事。
“瑶姬。”
熟悉的嗓音,令瑶姬缓缓抬起头,看著站在门口的高大挺拔男子,伸手捂住了唇,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等她回过神,立刻站起身,飞奔向他。
淳于玥将她紧拥入怀,“你受苦了。”
瑶姬脸色惨白,气若游丝,“我……我好想念刑阑国的一切……请你带我离开这里……”
“好,我马上带你回去。”淳于玥怎么也不愿再让她受苦。
当初他与刑阑王就一致反对她下嫁尧日王,担心她在尧日国受苦,没想到这情况果然发生了。
倘若没在茶馆里听到人们的对话,他压根就不知道尧日王要将她送回刑阑国。休妻,对女人而言,更是极大污辱。
该死的尧日王,竟敢如此待她,这笔帐,他记下了!
正当淳于玥准备带瑶姬离开时,却瞧见一道高大身影站在不远处,而那人正是尧日王。
瑶姬一见尧日王前来,深情款款的瞅著他,将他的身影牢牢记在心头,随即朝他恭敬的跪地叩首。
“王,妾身在此拜别。”
淳于玥搀扶身躯赢弱的瑶姬起身,连看也不看尧日王一眼,拥著她缓缓绕过尧日王,步出寝宫。
尧日王看著瑶姬纤弱的背影,神情复杂,双手紧握成拳,眼底有著自己并未察觉到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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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牡丹面无表情的坐在窗边,看著阴霾的天空,笑容随著淳于玥的离开而消失。
刀霸天、刀霸海站於门外,紧皱眉头,十分担忧的看著她。
她这情况已经维持数十日,每天只是坐在窗旁,不与任何人交谈,甚至有时候连膳食也不吃。
再这样下去,他们怕她会体力不支而倒下。
刀霸天再也沉不住气,走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欲往外走去。“走,大哥带你去找他。”
虽然很不愿这么做,但现在能让她重展笑容的人,也只有那家伙了。
刀霸海步上前,沉声喝问:“你要上哪去找他?若是真找著了,他还是不愿与小妹在一起,又有何用?”
刀霸天放下刀牡丹的手,无言以对。
弟弟说得对,但他怎么也不愿见唯一的妹子再这样下去。从来不晓得一个人患了相思病,竟会变得如此,时常不吃不喝,坐在窗边,不与任何人交谈……天晓得他有多担心她!
刀霸海看著刀牡丹面无表情的坐回窗边,心里也气不过,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他究竟有哪一点好?为什么要为了他变成这样?你可瞧见我和大哥有多为你担忧?你可知道外头的每一个镖师都希望你能早点打起精神来?”
刀牡丹眼眶泛红,一颗晶莹的泪水缓缓自眼角落下。
她早该知道,一相情愿的感情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曾向她保证,他一定会回来的,可是呢?等了数十日,她并没有等到他的身影,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心疼。
说来可笑,他不过是第一个主动向她搭讪求婚的人,也不过是武艺高强的一个男人……她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为什么要为了他的一句话而开始学习厨艺、为他穿女装、为他缝制衣衫、为了他的一个眼神或一个动作而心跳加快……
为什么她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却还是自她身边逃开?
爱情,果然是不能强求的,这道理她早该明白呀!但她却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最後一定能打动他的心。
喜欢一个人,真的好累,她再也不要了。
刀霸天与刀霸海见她落泪,整颗心都揪疼了。究竟要怎么做,她才能恢复以前的模样?
“大哥、二哥,请你们让我静一静。”刀牡丹向他们乞求。
刀霸天与刀霸海对望一眼,最後只得步出厢房,任由她独自一人待在房内。同时暗暗期盼,她能再次展露笑容。
刀牡丹待他们离开後,缓缓往一旁的黑檀木箧走去,取出一只布包,摊开,里头整齐的平放著一件尚未完成的男衫。
他曾说过,只要她肯为他缝制一件衣衫,两人便扯平了。如今,他却一走了之,他们之间的恩怨也就此断绝。
她取出利剪,打算将衣衫剪破,却是怎么也剪不下去。泪水模糊了视线,胸口的闷痛更为剧烈。
放下利剪,她将衣衫紧拥在怀中,晶莹的泪水滴落在衣衫上,晕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