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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救美呀!如果你对静姊没有好感的话,怎么会挺身相助呢?很多男人喜欢静姊喔,你要把握机会脱颖而出,我小渔支持你!”小渔豪气地拍胸脯保证。
经过她的“鉴定”,她已经自动把尉天浩列为宁静可交往的对象。尉大哥和老板都是她的偶像,若他们进一步交往,她乐见其成啦!
“很多男人,包括徐少宗?”不必尉天浩刻意观察,不难发现徐家大少处处体贴宁静的小动作和充满爱意的占有眼神。
“嗯,静姊曾是徐家收养的女儿,他们好像是一起长大的。”
“一起长大”这四个再简单不过的字,不知怎么搞的,凑在一起令尉天浩听来有点刺耳,他倒是没看到徐氏提供的资料上有这一笔。
“可是呀,尉大哥你放心,静姊从来没有接受过哪个男人的邀约,跟静姊在一起最多时间的,就是我了。”小渔指指自己,骄傲得咧!八德铮闶遣皇嵌跃叉⒑苡泻酶校胱非笏穑俊?
尉天浩不置可否。好感是有,毕竟自己这张世上少有的俊脸看久了,他很习惯欣赏美丽事物,像宁静这样赏心悦目的冰山美人,他没有不欣赏的道理,但说到“追求”……他有些莞尔。愿意跟他上床的女人随便抓都一大把,他根本不需要兴起追求女人的念头,何况是才认识几天的宁静,他只不过觉得她──特别,如此而已。
“等到哪天,如果我假设生命即将在下一秒停止,而笃定她是我生命中不可错过的美好,我会的。”他抿唇一笑,拍拍小渔的肩膀,闲适地走出去。
啊?留在原地的小渔纳闷地侧头思索……尉大哥的回答,到底是想追求她家老板,还是不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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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游轮上层的小型甲板,找到那个总是安静眺望远方的女子。
这里没有楼下义卖会场的热闹,有的仅是海浪和海风的声音,轻轻吹送,送来凌驾于浮华之上的沉静。
“不喜欢海,何必勉强自己盯著它看?”
温醇的嗓音直劈心扉,宁静总算意识到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
他脸上的脏污已经洗掉,恢复成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她想起刚才因他而大乱的出轨心绪,于是又赶忙竖起冷漠的防卫。
“楼下有几十个人需要你保护他们的安全,来这里做什么?”
“想告诉你,你真的很有设计钻饰的天分,无人不对它们倾倒。”他递给她一颗从会场摸来的红苹果,自己咬了另一颗一口,任清淡的果香弥漫整个口腔。
“很甜,要不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没有接受他的好意,一点品尝水果的心情也没有。
“直觉。你相信我的直觉强烈到有预知能力吗?”
尉天浩难得对外人谈起自己,因为有股想从她红嫩小嘴中,听些其他无关两人对立言语的欲望,所以才首次主动对人提起自己的事。
他一直不解,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宁静总是把他当敌人,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呃,除了她利用女性魅力,要了点小手段放他鸽子那次不算。
可以的话,他希望他们能够做朋友,好吧,他承认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比朋友再“深入”些。
“跟狗一样?”她反讽。
“不一样,狗是嗅觉灵敏。”他微笑解释。
伸手不打笑脸人,明知他故意佯装听不懂她的讽刺,宁静只能皱眉冷睇。
“你能不能预知自己的未来?”
“不能,而且也不是每件事都能预知。”这个“缺憾”他喜欢,知道太多就没意思了。
“那好,我来告诉你,你下一秒的未来──独自待在这里自言自语。”宁静只想快点离开,她的心情有些烦躁,尤其是面对总会令她冷静尽失的他……打住思绪,她不敢深究下去,深怕结论会让习惯以冷漠面对一切的她,无所遁形。
“而且无法改变。”尉天浩浅浅一笑,不甚在意她又像只刺猬对他竖起防备,自顾说道:“要是预知了不幸的事,一说出来简直就像诅咒。”
这也是他对这项“天赋异禀”又恨又爱的原因,他无力改变终究会发生的事。
十五年前,X保全的老板耿继武,还没从国际刑警退休前,资助了几个孤儿完成学业,他就是其中之一。耿继武知悉他拥有这项奇特的能力后,请了一位研究人类脑力的学者,教导他学习控制这项能力,于是,他的第六感达到能收放自如的地步,和普通人大为迥异。
原本转身要走的宁静,闻言猛地顿住步伐,回过身来──“诅咒?”她的声音不太平稳。
“只是打个比方,我可不是师公道士,也不是巫师。”尉天浩转身面对她,背倚栏杆,惬意地抬头仰望那方仿佛触手可及的星空。“海上的星子真是灿烂,像极了钻石!”
宁静深深吐出一口长气,闭眼甩了甩头。
她对那两个字已经太敏感了,敏感到连他这种鬼话都几乎信以为真!什么狗屁不通的预知能力,若是真的,他能以此赚进数不清的财富了,又何必屈就于此,当个出生入死的保全人员。
“怎么了?”他注意到她的动作。
“没什么,我只是认为,在人们眼中,满天星斗也比不上一颗有金钱价值的钻石。”她掩饰道。
“而你很会利用人类这种心态,爱神箭的喊价绝对精采,它相当完美。”
“你懂钻石?”
“钻石重量以公制克拉为单位,每一克拉是两百毫克,重量在一克拉以上的钻石统称为克拉钻,两百五十吨的金泊利岩上才能开采出一克拉的钻石,所以克拉钻非常稀有昂贵;另外,国际上用4C标准来进行一颗成品钻石的分级,分别是:颜色、重量、净度和切工,爱神箭的4C标准绝对是上上之眩”他侃侃而谈。
“懂得不少,看来你不是花瓶。”她小声嘀咕。
“这样形容貌比檀郎又有知识的美男子,不太妥当吧。”
被他听见了?宁静讪讪咬唇。“檀郎?”
“西晋文人潘安小字檀奴,人称檀郎,因为长相俊美受到全城女人倾慕,驾车出游时会有女人夹道丢水果送他,回家后就是满车的战利品──水果。后人便以‘檀郎’泛指美男子。”
他又咬了一大口苹果,索性将另一颗苹果直接塞入她手中。
“吃吧,为了钻石的展示会,你连晚餐都还没吃。别那样看我,我可不会毒害你,乘客安危是我的责任,我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宁静讶异地盯著手中的苹果。
她根本忙到忘了有晚餐这回事,他怎么连她有没有用餐也知道?如果不是随时注意她──轰!
原本冷冰冰的脸蛋又遇热蒸融。
她局促地低头用力咬下苹果,像是在泄愤。
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企图?
他虽然表现得一副翩翩君子的绅士模样,却老是毫不掩饰对她感兴趣的目光,而她竟然一而再地被他若有似无的撩拨,影响得冷静尽失──宁静试著厘清心中的震撼,心不在焉咽下咀嚼过后的果肉,下意识舔了舔唇。
一道低吟声冷不防响起。
她听见了,困惑地抬起头来看向尉天浩,望入那对深邃炯眸。
“可否请教大师,设计爱神箭的灵感从何而来?”黑眸依然带笑,没有任何异样。
是她听错了吗?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没有,刚才只有我的虚心请教。”
站在设计者的专业立场,她可以不漠视他的“虚心请教”。
“传说爱神邱比特的爱情之箭箭尖是由钻石做成,这款‘爱神箭’更能象征无往不利的爱情,不少人对它趋之若鹜的原因便在于此,因为人们总是渴望爱情。”
“不想留著它吗,你不渴望爱情?”
他深如黑潭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凝视著她,闪过一簇火苗。
面对那张性感魅惑的俊颜,宁静冰砌过的心,在她尚未察觉到已裂开一道细微的裂痕前,早被她完全否定。
她的世界不容心动,她早就把灵魂献给仇与恨,放弃了身为一个女人所渴望的一切,只剩黑暗的血腥装填空下来的躯壳。
她已经无心,自然学不会、也体认不来何谓感情。
“我父母过世后,留给我宁氏珠宝企业,我必须学会如何利用这些矿物换取利益,你以为我还会相信那些虚无的传说神话吗?你说的没错,我利用人类贪婪的欲望赚钱,也利用人类脆弱的心理让我获利。”
尉天浩定定端详戴上冷酷面具的年轻脸庞,对于外表纤细柔弱、却必须挺直腰杆担起一切的她,泛起莫名怜疼。
“所以你逼自己坚强,以冷漠掩饰真实情感?”
“才不是──”
否认得太快,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宁静顿时尴尬无言,也被自己那亟欲辩解的冲动给震慑住了。
自从发生那件事,她的人生在一夕之间全改变了,失去父母、失去甜蜜的家、失去真实的笑容,像个行尸走肉般,不带丝毫感情和欲望活著;往日那个天真、毫不隐藏喜怒哀乐的自我,早就在十五年前那夜随双亲死去了。
现在的她,怎么可能因为尉天浩的几句话,而自然表达出自己的情绪?!
“你就是,而且你早就对这种生活方式感到疲惫、厌倦。宁静,你不该放弃自己。”
捕捉到她眼底的挣扎,尉天浩缓缓俯首,蛊惑似地朝她倾近低语,两人近得几乎能碰上对方的鼻尖。
“错!你根本就不懂──”
这回,她的否认被他的薄唇牢牢堵住,她一惊,下意识退开,后颈却被他的大掌往他压按而去,被他吻得密密实实。
宁静浑身一颤。
他在做什么!一下啃咬她、一下又用热得要命的舌头引诱她张口?!
“噢!”突然,尉天浩痛叫一声,放开了她,她顺势离他一大步。
“你咬我……”
“我回咬而已。”他怎么可以不经她同意,就莫名其妙占她便宜!
“我咬你的方式不会痛,你咬我的方式会痛欸。”他揉著唇提出抗议,不过内心却愉悦得很。
沾上她,前后大约只有五秒,却让他完全改观。
她的唇瓣柔软得出奇,尝起来香甜可口、温温润润的,一点也不冰冷,反而诱得他更想深入品尝!
他笑什么?宁静愈想愈气,索性使劲把手中的苹果砸向他的俊脸出气。
“可恶的色狼,痛死活该!”她羞愤扭头跑开。
尉天浩接住袭击而来的暗器,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烦恼。
他也收到女人送他的水果,不过,对方好像很想在他脸上砸出个洞。
唉,同样是美男子,待遇怎么差这么多?
第五章
房门不是锁上了吗?
宁静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舱房,发现房门没锁,她纳闷地开门走进,结果却在门后的地毯上看见倒地的助理。
“小渔?!”
她愕然低喊,连忙上前探视,却毫无预警地遭人从身后抱祝她一惊,反射性地呼救挣扎,马上被来人紧紧捂住嘴。
“唔……”
“宁静,你把我害得好惨,今天,我终于有机会报仇了!”来人在她耳后猖狂低笑。
混乱惊悸中,她知道突袭她的人是个男子,但她并不认得这个声音,也不明白他所说的话,只能惶然拚命摇头……“不要急,我不会让你不明不白地死去,至少该让你晓得你的报应来了。”男人语罢,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地。
“啊!”宁静摔跌在地毯上,立刻翻身面对对方。
那是个三十岁左右、西装笔挺的男人,在她印象中没有这号人物。
他到底想做什么?要置她于死地吗?
对方将房门上锁,而后一步步逼近她,布满血丝的双眼充塞著想撕裂她的诡异愤恨,惴惴不安的她只能戒慎地以掌撑地,让自己后退。
“你是谁?什么报应?我不懂。”
“不懂?难道你对你自己的罪过,没有一丝愧疚?”他森然捏拳愤道。
“罪过?”
“你敢说十五年前在那艘游轮上,你没有引来那个下咒、害死多条无辜人命的恶魔吗?!”男人咬牙说著,恨怒交杂。
他的指控犹如无数把双面利刀,瞬间刺入宁静心口──毫不留情的利刀,不,或者应该说是一点也不需怀疑的控诉,瞬间刨出埋在她心中血淋淋的事实。
她瞠眼惊望,脸上的血色逐渐淡去。
“想起来了吗?我亲眼看见我爸在那场诅咒中被点名,无辜地死去。他的公司被并吞了,老婆跑了,一个好好的家庭就此家破人亡,儿子只能像只哈巴狗一样跟人低声下气、摇尾乞怜,十五年后才得到今日的地位,一切努力就为了有天能亲手解救自己的不堪……”男人痛苦低喃,话锋一转,眼神突然变得诡谲寒恻。
他暴喝一声扑上前,冰冷的双掌在她还来不及呼救前,便使劲捂住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