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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她故意勾引的一招,不过风刚才的注意力全部在那张画纸上,让孙晓姿好不失望。孙晓姿看机会已来,趁风不注意之时把木杆扔向河水之中,然后整个人都跳入河中,在坠入河中的一刹那听到风转过身如同冰川被风吹动的声音:那张画……她没有再听下去。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就不再讲一遍了。
樱泽看着风拖着死狗一样的孙晓姿离开对我的话竟然开始将信将疑,但他还算懂得尊师重道,没有当面说出来,只是脸上复杂的表情让人不难猜到。
3
眼看就中午了,再加上空气炎热,我看了看披在樱泽身上的外套(就是昨晚被我拿回家今天又被我拿回来的那件,如果你还没想到就是里面有一个手机响起来是‘呼哈哈,呼哈哈’那种奇怪的声音的外套,笨蛋啊,如果你现在还是没有想起来就是口袋里满是新兑换的人民币,这下应该想起来了吧,一般对人民币都比较感冒)。“樱泽,在我们中国有一个规矩,虽然你不是中国人,但必须要入乡随俗,你知道吗?”
“是什么规矩啊,我不知道啊。”
“就是每个入门的学生都要请老师喝酒,叫拜师酒。”
“老师,昨天我们不是喝过了吗?”
“哦,是吗?”我竟然忘了,昨天喝咖啡的时候……不对,那是我拿的钱啊,“昨天那次不够正规,所以不算,不过这大热天的,酒就免了,但请喝冷饮就不能免了,走,先去占个位置,一会儿就没有了。”不能提钱,不然太丢脸了,哈哈,我晃晃真是无敌了,骗吃骗喝又骗人,还是一个大帅哥,如果跟姐妹们说,她们的口水不得流出二里地?
真是晦气,和帅哥喝点东西也招人嫉妒,这不,刚坐下橙汁没喝几口,一个小太妹打扮的就坐在我和樱泽旁边,我一眼就看出来她是谁了,梅六高小疤虎的妹妹,叫暴牙虎,名副其实,因为她嘴的两边长了两颗小虎暴牙,但并不是很难看那种,并且有点可爱呢,不过这个人可一点都不可爱,在梅六高的地位就像孙晓姿在梅五高的地位一样,我曾经看到过梅五高和梅六高大比的时候她们都在场,而且孙晓姿的对手正是她,我是一个小角色,我想她应该不会认识我。
“哟,一帅哥呀,哪个学校的?”暴牙虎往樱泽脸上吹了一口烟,然后整个身子都贴过去。
我把脸侧过去,不想让她看到,省着以后在梅五高认出我来,那样我就倒霉了。樱泽是极其厌恶的偏过脸,然后挪动的身体离她远一点,可是他挪多少,人家就跟多少。
天啊,樱泽这一个大男生竟然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神经病,别看了,一会儿让暴牙虎看出来我就麻烦了,你一个大男生怎么这样呢。
“她是谁?你妹妹呀。”晕死,还是被暴牙虎发现了。
“嗯,我是……”话没说话,被该死的樱泽打断。
“她是我的老师,”樱泽不知道是怕暴牙虎没听明白还是故意想让她注意我,竟然意犹未尽又补了一句,“是我的中文老师。”
“她?中文老师。”暴牙虎仿佛捡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的下巴都要掉到地面上了,“一个小学生恐怕汉字都没认全呢,怎么当你老师,你也太好骗了,这样吧,我来教你,免费的。”
“她不是小学生,是高中生,她的中文很好的。”
恋爱海陆空(4)
“教中文?”暴牙虎又一惊讶,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藏,“这么说你不是中国人了,那你是哪国的,韩国还是日本?”
“爸爸是日本人,妈妈是韩国人。”樱泽这家伙还真老实。
“天啊,珍奇物种,竟然是韩日混血儿,这下我可发达了,好了,以后我罩着你,你以后就跟我混了。”暴牙虎一副大姐大的模样。
“罩我?跟你混?”樱泽显然没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好了,他现在是我的……学生,他的一切由我负责,”我突然站起来,声音增加分贝,可是没有增高多少,我想如果再沉默下去不仅让暴牙虎得寸进尺还有可能丢了帅哥,我说过,为了帅哥我们这些花痴女可是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我和他都是梅五高的,如果你想要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哈哈,行啊,只是听说梅五高有一个叫孙晓姿的,没听说过有一个长得像小学生似的,你叫什么呀?”她也站起来向我靠过来,身高和孙晓姿差不多,极度的藐视我。
“无可奉告,有本事自己查。”我是真怕她知道,现在我心里都虚虚的,恐怕坚持不了多久,“樱泽,我们走。”我拉着发呆的樱泽离开公园。
“好,两个星期后,小比的时候见,到时候别变成缩头乌龟不敢出来。”她在后面叫嚣着。
我一口气走出公园门口很远,然后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真是恐惧啊,腿在抖,心跳的声音像打鼓一样,汗也开始淌下来。坐在路边的石头上。
“老师,那个人是谁呀,好像挺凶。”樱泽这个人怎么跟孩子似的,不过越是孩子越好骗。
“她是坏人,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叫暴牙虎,经常打人骂人的,我刚才为了保护你和她结了梁子,以后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梁子?什么是梁子?”
“梁子的意思呢……有很多种,但在我刚才那句话里就是结了仇的意思,明白了吗?”
“哦,明白了。”樱泽一脸迷惑的表情,“那她那么凶,你没有危险吧。”
“我一向是动口不动手的,你看我的样子也看出来了,如果经常动手能长成这个样子吗?这就叫做形体谦虚,所以呢,如果这个暴牙虎给我动粗,那我还真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呢,那时候,你这个学生可得拼死保护老师(本想用护驾的,但怕他不明白还是给他解释,麻烦),这是中华的传统美德。”
“那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这样就好,那今天到此为止吧,我也累了,也别让你那四位大叔太着急,都先回去吧。”我才没那么好心放这个帅哥回家呢,其实我是担心我的生命安全,得赶紧回去搬救兵,把流星孙晓姿她们都聚集起来,就是哪天找不到我了,也知道去哪儿要尸首啊,呸呸呸,不吉利。
没回家,直接去流星家,流星竟然还没有回来,和一个女生竟然聊得这么起劲儿,还如此的健康没有什么“断袖之癖”,她真是一个奇怪的物种。
不过我知道她给我的钥匙在哪?在门口地毯下第七个方格里,我给她准备的也是第七个方格,都喜欢这个数字。
我开门进屋,刚才吓了一身汗,先洗个澡再说,虽然是闷热的下午,但还是不想出去,万一在哪个街头遇到暴牙虎怎么办?我把风扇打开,把空调打开,穿着睡裙,躺在地板上,听着CD,也爽得不得了呀。
睡梦之中,被一阵菜香熏得昏天暗地,最后终于把我连同我的胃一起叫醒。我以为是流星的妈妈回来了呢,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想叫一声阿姨,骗点吃的,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流星,昏迷,流星是不是太完美了,没想到竟然是个贤妻良母,还会做菜,就凭这菜香,不难判断,做的和我妈差不多。
“流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醒了,我回来有一会儿,看你挺会享福的,也就没叫醒你,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想把午餐和晚餐挤到一块儿吃啊?”
“呵呵,正有此意。”
“来尝尝我的厨艺吧。”流星兴致勃勃的把菜端到桌上,然后叫我吃饭。
“这是吃的还是看的?”我坐在饭桌旁边,看着桌子上的菜竟然不敢下筷。
“先看,后吃。”
“那这个是什么?”我夹了一块色泽鲜艳,香气逼人的小东西吃了一口。
“辣子鸡丁。味道怎么样?”怎么和我妈一样,每一次做新鲜的菜都会问我味道怎么样?
“好吃,味美,肉嫩。”我胡说一通,我吃饭不像大家闺秀,细嚼慢咽,而是跟土匪似的狼吞虎咽,为这事爸妈不少说我。所以也吃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来。但总不至于把蔬菜吃出肉味或是把鱼吃成鸡味就是了。
“那尝尝这个。”流星又夹了一块儿,我分不清是什么,但吃到嘴里觉得应该是蔬菜。
“好吃,清脆,那这个叫什么?”
“满园秋色。”
“我听说过满园春色,就是黄瓜小葱生菜香菜一大堆蔬菜摆在一个盘子里,然后再加上一碗鸡蛋酱,那你这满园秋色是什么来头啊?”
“春是刚开始,我这个秋是已经成熟……”
流星是什么东西都能给你说个头头是道,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瞎吹,这次吃饭用了我平时一天吃饭的时间,不过吃的挺多的,桌子上的食物全军覆没。
恋爱海陆空(5)
“说说你今天和樱花见面的事吧。”我们吃饱了,也收拾完了,就坐在地板上(这样比较凉快)东拉西扯吹牛唠家常。
“我是对樱花越来越感兴趣了,早上我跑到公园的时候她早早站在吊桥上等我,头发的辫子打开了,头发长而直的从脸的两旁垂直下来,一身黑色,和我开学那天穿的差不多,但她看起来酷的多,甚至可以再加上冷来形容。她的眼睛大而圆,不过看起来比较空洞,因为她的眼珠儿像是不动一样,但一点都不像瞎子那种不动,而是非常锐利的盯着某处……”
流星的语气越来越神秘并且阴森,仿佛故意在营造一个恐怖的气氛一样。接下来的事是这样的:
“早啊。”流星老远就打招呼,并且从吊桥的头儿跑到中间来。
“你来了。”樱花偏过脸看了正在跑向她的流星一眼,然后脸又偏回去,在看桥底下的湖。
流星跑到樱花旁边停了下来,然后不言不语和樱花一直沉默看着桥底下的湖。好像是很有默契,我都怀疑流星是不是超人,她怎么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来者不拒?她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她妈是医生,说不好在她睡觉的时候做过开颅手术往里面放了什么高科技?
“你在看什么?”大概有十分钟吧,樱花终于开口问了。
“我在看你看的东西。”流星是这么回答她的。
“那你看到了什么?”樱花又问。
“什么都没有看到,因为你看的东西,是一种还未出现的风景,说是看,还不如说是把目光放在一个位置等。”流星的话好像是精神有问题的家伙才能说出来的,因为风马牛不相及,但这有一个很好的名词,叫哲理。
“也许吧。”樱花终于把脸转过来,认认真真的看着流星。
“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那所有的一切,也只是一句‘也许吧’。”流星和樱花面对面,站在风中,在风里面除了发香的味道还有樱花不可多得的微笑,那是很真实的。
“我昨天对你说明天出来找你,你有没有想过我找你有什么事吗?”沉默一会,樱花又问。
“想过,但现在没有了,因为有些话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理由和意义的,你说呢?”
樱花没有回答她,而是再一次偏过身,但不是看湖里,而是看着东方,“那边是太阳升起的方向,也是我长大的地方,其实我五岁的时候才去日本的,五岁前一直都在中国,但不是这里,而是南方一个很炎热的城市。”
樱花的这句话让流星大吃一惊,但流星依然平静和她一起看东方,不打扰她,她知道,樱花此时需要倾诉,而她只需要聆听,而不是包括问题的一些别的事。
“五岁前,我一直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她是一个沉默并且封闭的人,就是跟我也不怎么说话,我们住在一个很大的房子里面,妈妈不用去工作,但却有花不完的钱,这些钱不是她的,而是另一个人寄来的,后来我知道,这个人,我应该叫做爸爸。她和我都没有朋友,因为从来都不和别人来往,那时候我还在想,走出屋子是不是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透过窗户看的时候,会看到很多人很多房子,但妈妈从来都不准我出去,因为没有人沟通,我五岁的时候,只会说简单的一些话。其实我还有一个哥哥,大我两岁,五岁之前的记忆除了和妈妈在空旷的大房子里走来走去,再就是听她叹息的声音,还有夜里安静的哭声,当然,最真实最开心的还是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他和妈妈一样,都不喜欢说话,但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要他看着我或是我看着他,都可以让我很开心很满足,他经常把我的手握在他的手里,然后我会感觉很温暖,并且不孤独,一点都不害怕。那个时候他在上小学一年级,可是独来独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经常全身肮脏有时候还有血的回来,但妈妈从来都没有管过他,我没有看到他哭过,有一天我看他身上有很多伤都流血了回来,一个人走进浴室,清洗伤口的时候他疼的咬紧牙但没有叫出来,那是我第一次哭。”
“五岁的一天,”樱花继续说,“家里突然来了很多人,他们和妈妈说着说着就争吵起来,然后越吵越凶,再然后就听到屋子里一些东西被摔碎,最后我被那些人带走,而妈妈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