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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和你结婚时,我就已经在上帝面前发誓要和你同甘苦共患难的。怎麽可以在你遇到困难时,抛下你到美国去避风头?我不要!”
“玲,我当然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这次不同,公司真的已经到了存亡关头,一旦开始跳票,接下来的连锁反应┅┅唉,到时要面对的将会是前所未来的恶梦,我无法分心来照顾你们。大批的媒体记者会像吸血虫般,紧紧黏着我们不放,到时即使躲在家中不出门也无法获得安宁,光是这一点就会逼得人发疯┅┅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我们的宝贝着想啊,馨儿一向被我们娇宠惯了,她承受得了这麽大的变故吗?”他喘口气接着说:“而且去美国只是暂时的,等风头一过,你放心,我会马上接你们回来团聚。”
“我┅┅我不想离开你呀!”王孙玲伤心的哭道:“真的没有人肯帮我们度过这个难关吗?那些和我们家交情不错的企业呢?不过是几亿又不是什麽大数目?难道┅┅”
“近几年来经济不景气,加上全球的金融危机,没受到冲击的企业是少之又少。而那些有能力帮忙的,唉┅┅”王天佑感慨道:“所提的沲件之苛刻,只能用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来形容。唉!『商场无兄弟』真是句至理名言。”
王孙玲为丈夫绝望的神情心痛,却仍不放弃地追问道:“就没有雪中送炭的?”
王天佑长声叹息,“只有阎氏比较特别。说起来阎氏平日和我们没什麽往来,所以我求援的对象并未包括他们,可是前两天阎氏的人却主动来电,表明愿意大力协助我们渡过难关,可是条件┅┅”
“怎样?”
王天佑犹豫了下,才道:“阎氏要求和我们王氏联姻。”
“联姻?”王孙玲错愕不已,“这不是开玩笑的吧?我们只有馨儿一个孩子,她今年也才十五岁,根本还是个小孩子,怎能联姻?!”
阎氏?联姻?
王宁馨脸色更白了,全身无力地滑坐在地板上,沉重的脑袋什麽也无法思考。父母的声音在她耳际流过,她却什麽也听不清楚。
“对不起,虽然我们会失去富裕的环境。但馨儿是我们唯一的宝贝,拼着失去王氏企业┅┅我也要馨儿像我们一样有一段因爱而结合的幸福婚姻┅┅我没答应这种冷漠的政治婚姻┅┅我们还年轻,可以东山再起┅┅”
“没答应”三个字奇异地钻进王宁馨的耳朵,震醒了她,王宁馨迅速忆起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爹地和妈咪是如何的阚爱她、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点的风吹日晒,甚至在最危急的现在,仍然以她为第一优先的考量。她怎麽可以自私享受一切却不付出?只要她点头┅┅
她深吸口气,快速地做了决定。
“我同意!”王宁馨清晰娇软的嗓音,有效的中止了望氏夫妇的阒论。
只听主卧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氏夫妇迅速出现在房门口。“馨儿┅┅”
**** **** ****
王宁馨一睁开眼,便迎上阎性尧等待已久的双眸。
“你┅┅”她扫了眼床头的闹钟,现在是上课时间。“又翘课了?”
“我好想你。”阎性尧一点羞愧感也没有,反而爬上软绵绵的席梦思床,将她连人带被地卷入怀里抱住,“都是我不好,害你生病了。”
“是我自己身体不好,不能怪你┅┅唉,放开我啦,我又不是小婴儿,被你这样抱着好奇怪。”瞧见他懊恼的神情,她竟奇异地有些心阚,可是她真的不习惯他的温柔。
“有什麽好奇怪?我就是喜欢亲近你、抱着你,你早晚要习惯的。”他就喜欢她软软的身体、喜欢她馨香的气息,即使她还不能体会身体熨贴着身体时的美好感受,他还是喜欢缠着她。他不但不放开她,反而更变本加厉地紧抱不放。
“我都生病了,你还来欺负人?”她挣扎得小脸通红,连病人都要欺负,恶霸!
“欺负?你是我的未婚妻,未婚夫妻之间的亲热,本来就是天经地义。我会这样『欺负』你,表示我很疼你,你更该高兴才对。”他用鼻尖磨蹭着她。
“我┅┅”小嘴张了张,旋即想到他说未婚妻三个字,白玉小脸倏地染上一层红霞,“你知道了?”声音只比蚊子叫大一点点,但阎性尧的警觉性向来很高,所以一个字也泄漏听。
“知道什麽?”他要听她亲口说出来。瞅着她羞红的美颜,他笑得很邪气。
“知道我答应和你┅┅和你┅┅”她撇开脸不敢直视他,脸红得像着了火。眼角瞥见他促狭的眼神,这才恍然大悟,气恼地道:“你耍我?你┅┅可恶,不知道就算了,我也不知道。”
“咦,这样就生气啦?好啦、好啦,我的宝贝馨儿,是我不对┅┅”她一生气,英雄气短的阎老大马上投降,努力用甜言蜜语抚平她的不满。他可不想使尽威胁利诱、好不容易得来的未婚妻就这麽被气跑。
“我本来就是你们阎家买来的新娘,你想怎样就怎样,用不着委屈自己讨好我。”她扁扁嘴,赌气道。
虽然先前是她自己答应这件婚事的,但现在一旦和他面对面,心里仍免不了涌起浓浓的羞辱和委屈,让她失去了一贯的冷静。
“馨儿┅┅”阎性尧急了。一手托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面对面,正色道:“我知道你现在对我还有不满和勉强,但我的个性你也该有些了解,既然我已经认定了你,你就属於我,谁也不能和我抢。不管王氏是否发生危机,你都是我的。我不过是利用这次的机会,逼你早点正视我而已。你可以骂我乘虚而入、趁火打劫┅┅什麽都不要紧,或者要打我都行,就是不许你有一点点的自卑和自怜。”
当他强制要王宁馨成为他的女朋友时,就表示他已经认定她,进礼堂只是迟早的问题。
虽然这次是利用王家的企业危机逼迫她提早屈服,手段不够光明,但那只因为他是真的爱她、想要她,绝对不会因此而瞧不起她,更不允许她因此心存芥蒂或自卑。
她本来就是他的,他们是天生一对,谁也不能改变!
王宁馨望着他眼里的真诚,好一会儿,她似乎屈服了,转身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入他的胸膛。“我还没想过自己将来会嫁给什麽样的人,现在┅┅遇见这样霸道又不择手段的你,我也只好认了。”
“馨儿┅┅”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他,阎性尧激动地反抱住她,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身子里。他誓言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
“哼,先说好了,你要是敢欺负我,继续在外面招蜂引蝶,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休了你。”她乖巧地趴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泺声,嘴里发狠道。
对她的威胁,他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还笑得很甜蜜。他喜欢她为他吃醋,因为这表示她是重视他的。
“我不会给你休夫的机会。”随即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再一次地,王宁馨毫无防备的陷入令人晕眩的激情里,她反射性的挣扎,随即又被融化了。他的吻是那麽深切,像在诉说他浓烈的情感,又那麽的温存,像在呵护着什麽宝贝,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是被珍爱的。
王宁馨只觉魂魄都要被吸了去,醺醺然沉醉在甜蜜的柔情里,她像想到什麽似的,猛地推开他越来越激情的吸吮。
“你┅┅为什麽?”阎性尧瞪着她,不满的口气像被抢了心爱宝贝,那涨得通红的脸庞,配上海盗似的乱发,因被泼了冷水而显得有些狠狠。
“我┅┅我生病了,有病毒┅┅”她被瞪得很无辜。
“小小的病毒算什麽,我才不在乎!”说着又俯向她的唇瓣。
“不行!”王宁馨立刻伸出小手封住他的嘴,她是有顾虑的,万一他吻得兴起,兽性大发┅┅那她怎麽办?上次她几乎抵抗不了他的侵袭,何况病弱的现在?
眼角瞥见他意犹未尽的眼神,大有横行霸道的模样,她立刻软了口气,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人家中午几乎没吃什麽,现在肚子好饿喔。”她扯着他的手道:“你陪我去吃东西好不好?”
“这┅┅好吧!”虽然还想再来一次,但他的小未婚妻,可不是以前那些经验丰富、热情如火的床伴,吓着了她,苦的可是他自己呢!他不情愿地叹口气,指指置於床头的大盒子,“你先换上这件礼服,我们再下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可不能吃太饱,以免晚宴时吃不下。”
“晚宴?!”
“我们的订婚宴呀,奶奶说今天是黄道吉日,所以决定让我们在今晚举行订婚喜宴。不过你放心,考虑到你可能会体力不支,因此你随时可以离席休息,这次只请了几位近亲好友在阎庄小聚而已。”
想到他来到王家时,在大厅遇见一名斯文俊秀的年轻男子,他说什麽┅┅要邀馨儿小姐一同前往欣赏音乐会┅┅
因此,阎性尧决定让她搬到阎庄与他同住。这样一来他不但可以和她常相左右,增加接触的机会,也让她早日习惯他的存在,又可以断绝其他男子对她的觊觎。
当然这是他自己私下的决定,馨儿一定会反弹的,所以┅┅他奸诈地笑了,等到了阎庄,他就强行留下她,到时她也没办法。
“做什麽这麽急?怕我不守信用跑了吗?”当然这只是玩笑话,以阎性尧的沲件,多的是争破头想当他未婚妻的名媛淑女。阎家选中她王宁馨,人家只会羡慕她是幸运儿,这点自知她是有的。毕竟和阎氏这种跨国集团一比,王氏只算中型企业。再说,她能跑到哪儿去?
既然答应了,她自然不会再做无谓的挣扎。只是对他超快速的办事效率感到有些错愕。
“急,当然急!你还不知道我有多麽迫不及待想拥有你?”他紧抱住她。
举行公开仪式,订下名分,主要是为了让其他心怀不轨的男子死心。否则不管有没有名分,都阻止不了他要她的决心。
听到他带着强烈独占意味的话语,换了别的女孩,十个有九个会满心沭蜜、欣喜若狂,马上巴着他不放,但王宁馨却听得心惊胆战。老天!她才十五岁,未成年呢!
她猛地推开他,清丽的小脸蛋上一阵红一阵白,“只是订婚而已,你、你、你┅┅别乱来喔!”
“乱来?怎麽会呢?疼你都来不及了,我怎麽会乱来?”他一脸被侮辱的表情,眼底却闪着奇异的光芒,松了一口气的王宁馨却没发现。
和未婚妻亲热是天经地义的事,怎能算是乱来呢,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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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宁馨终於被阎性尧连哄带骗地拐住进了阎庄。
而现在的阎性尧最喜欢清晨了,因为每当他清晨醒来,一张开眼就会看见让他眷恋不已、百看不厌的美景””馨儿清新无邪的美颜。随着时间的流逝,日复一日深刻入他的心版。
满足地叹口气,轻轻啄了下她嫩嫩的红颊,阎性尧才起身换装下楼。每日清晨,他都会到阎庄内设的武道场和驻场的师父练上两个小时的武术,这是他自小养成的习惯。
没多久,阎庄的人也渐渐动了起来,扫地的扫地、擦桌子的擦桌子┅┅厨房开始传出锅铲的声音。
每天早上六点钟,修饰整齐的阎老夫人会步出房门,在大厅的固定位子上坐定,她的泫身丫头绢姨会送上一杯热烫的清茶,然後开始阎老夫人的一天。
阎老夫人啜了口茶,突然想到┅┅“尧儿昨晚交代的桂圆红枣茶记得准备。”
“记得,小少爷交代的事,段嫂哪敢忘!方才泡茶时,我就见到炉上正炖着呢,现在大概差不多了。”绢姨拿过佣人放在茶几上的报纸开始分类。
“记得要用保温壶装起来。”老夫人放下瓷杯,“桂圆红枣茶在冬天喝是再好不过了,亏尧儿一向粗心,却记得这味养生补气的名品。”
绢姨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服侍阎老夫人超过三分之一个世纪,两人的情谊早超过主仆关系,聊起话来也不大有顾忌。
“他哪会记得什麽桂圆红枣茶,还不是见馨儿体质娇弱又怕冷,才想要替她补补,昨天还直缠着我要秘方呢!我还听见他交代段嫂要每天准备不同口味的菜,以防馨儿吃腻了。”将老夫人固定要看的版面,摆在老夫人方便取阅的地方後,绢姨的口气有点酸酸的,“听人说:『女心向外』,我看儿心也是向外的。小少爷长这麽大,何时见他为了谁这麽尽心尽力?可是只要和馨儿有关的事,不管食衣住行。他有哪样不是费尽心思,张罗得妥妥善善的?”
其实绢姨也不是真吃醋,她也很喜爱馨儿这位阎家未来的少夫人。只是小少爷是她看大的,性格严峻又火爆,何时见过他这麽温柔体贴?知道馨儿喜欢吃糖,身上就随时带着她喜欢的闱;运动有益健康,每天晚上就见小俩口甜甜蜜蜜地在花园散步。这样的小少爷,她都忍不住要怀疑他的脑袋是不是被雷给劈中了,教她怎能不感叹!
“人家女儿结婚是多了个半子,我们是孙子才订婚,就什麽也没有了。”
“胡说!他们小俩口感情好是件好事。自从馨儿住进来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