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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盘问我么,镇警官?”
“不是的,苏狄,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他的废话,自顾自道:“那好,作为美国公民,我愿意积极配合警方工作和镇警官你想的一样,我昨晚在一个男人家过夜。”
这句话一出口,效果就让我非常满意,因为镇萧两道浓眉都纠结到一块儿去了。
“那人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我的同事,可以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恶质地继续火上浇油,“就是ONENIGHTSTAND,回答还让阁下满意吗?”
“苏……”
镇萧欲言又止,英俊的面庞显出痛苦的模样,让我快意十分……其实我就是知道这家伙喜欢我,才会这般故意作弄他!
“抱歉,我累了,警官调查完了?恕不奉陪!”
“等一下!”
他又顽固地抓住我的腕这样的碰触……是我最讨厌的了!
我火了,拼命想甩开镇萧的钳制,可他不依不饶地圈住了我的腰身。
“苏狄、苏狄!你冷静一下!我只想和你好好谈谈……昨天那么晚你都没回来,我到处找你,然后在门口等到现在……”
这么说,镇大警官在这鬼天气等了我一宿?难怪都感冒了。
呵……可惜苏狄冷血,不懂“感恩戴德”,他这样也不过是自作多情!
“放开!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现在可是在华埠,又是上班高峰,两个男人不分场合的就在别墅门口暧昧纠缠,虽然联体别墅所处的街区较偏僻,可也难保不被路人看到。
这么丢人,我可不想再掺一脚!
“咳。”
不远处突然响起了轻咳,镇萧终于松开我,我们同时循声望去。
那轻咳出自一妙龄女郎。
初秋时节,女郎一袭略显单薄的白色小洋装,身材玲珑有致,格子呢的浅紫短大衣,衬得她美丽的面孔愈加白皙水灵……
我乍一看到女郎,突然心脏像被抽紧般,漏跳一拍。
注意到女郎的眼睛低视,一惊,赶紧格开了尚环在腰际……镇萧的掌。
“付小姐?”我冲着不请自来的女郎,试探般问道。
第四章
付矜矜先是一愣,杏目在我脸上流转了一记,又睨了一眼旁边的镇萧,眼睛微眯……那是昭彰的轻视!
几乎要被她的目光灼伤,我知道付矜矜误会了我和镇萧的关系。不过现在境地尴尬,又怎得解释?
“苏先生。”
幸亏她还是认得我的,矜持地回了一句,隔了一段距离朝我点了下头……勉强算是还礼。
“嗯,那这位警官是……”付矜矜稍稍歪过头,注意到镇萧的制服。
“我是……”
“我不认识他!”迅速打断正要和她招呼的傻大个,我一步踏上挡在女郎面前,试图引开她的注意:“付小姐路过么?还是……”
“我是专程来找您的,苏先生。”付矜矜悠悠道,虽然傲慢,但说话还算大方得体。“能借一步说话么?”
这般暧昧的邀请,让我立刻明白她的来意。
“付小姐不嫌弃,楼上便是在下的陋室……”
我比了比联体别墅的二楼方向,女郎点点头,随我进了大门进入时,我还不忘抛给犹自呆立着的镇萧一个得意的浅笑。
就这般,付矜矜与我一前一后上了二楼。
出门前,我曾清理过一遍自己的房间,可是刚从外边回来还是可以闻到,这间简陋又陈旧的窄室,透着一股淡淡地让人不适的霉味。
我闻着不禁蹙起了眉头,回过头再看那娇贵的女郎,果不其然已经掩住了口鼻。
有股羞惭的感觉立时蒙上心头,我不发一言,入内打开了所有的窗子。付矜矜也别别扭扭地跟着晃进来,东张西望了一阵,终于拣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苏先生……你就住这种地方?”
女郎先开的口,说话的口吻像是附着一丝怜悯,可在我听来,却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付小姐觉得有什么不妥吗?虽然房子旧了点,可好说也是过去中产阶级住的。”
“呵……我是说,以苏先生的资历,可以住更好的地方,我一定要跟家父说说,作为未来付氏的骨干分子,我们不能让您受这种委屈”
“承蒙付小姐厚爱,我在这个街区住得很好,房租也便宜,就不劳您费心了!”
这女人的高姿态真的让我厌恶,不知不觉回她的话也冲了点。看付矜矜姣好的面庞上一阵青白,我心里总算没那么郁结了。
“那好,”话锋一转,付矜矜也收回了她的客套,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苏先生这般聪明的人,应该早就知道我这趟的来意吧。”
“怎会?付小姐太抬举在下了。”佯装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要听这傲慢的美女亲口把那些恳求我的话说出口。
“那好……苏先生,我就开门见山。”付矜矜将她蔻丹纤指探进她随身的女包,然后将一个厚实的信封掏了出来。“我知道这点数目不多,不过将来苏先生有何需要,可尽管提出只求您对昨天看到的……保持沉默。”
眼看着这熟悉的情境再次上演,我当场愣住了!
我明知道此次付矜矜找我,就是为了她和她义兄间的不伦,但是却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想用钱让我闭嘴?!
我差点就哑然失笑,原来有钱人的秘密会那么值钱!
瞪着那递送过来的信封……和过去琼那个杂碎塞给我的,差不多厚度……那个龌龊的信封里,约略也是有两万美金的样子。
“付小姐……这真是给我的吗?”
可能是我的语气没有女郎想象中应有的热切,她有点不满地把眉毛一扬。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苏先生只要遵守我们间的约定,不对第三个人透露那桩事……我还可以……”
“够了!”没法再听这个女人继续胡说八道下去,我恼怒地一把抽过几上放置的信封,朝她狠狠地摔过去。
“你!”
只听付矜矜一声惊呼,狼狈地闪身。信封没有砸到她,但是那些个花花绿绿的钞票,还是从封口处撒了出来,飘落我的地板。
呵……看来她还以为我会当场清点钱数,所以封口都没有黏吧!
“付小姐,我不需要你的钱!请你收回去!”
我冷冷地对付家大小姐喝道:“你这样做是侮辱了我。要知道有些东西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得到的!”
听闻,盛气凌人的美女嚣张不再,付矜矜的脸色难看已极。
她颤巍巍地起身,将地板上洒落的绿色纸片拢到一起,再胡乱塞进女包,背过我走至门口。
可她最后还是不甘地回过身,用充满怨恨的目光瞪了我一眼,低声道:“苏狄,你居然敢这样对我……将来你会后悔的!”
待付矜矜摔门出去后,我才生出一丝悔意。
毕竟她是我未来老板的女儿,与她闹僵了,难免日后会有麻烦。
不过我也管不了那许多,毕竟丢出去的话覆水难收。这个女人,我是肯定得罪了。
*
第二天,我早早赶到王子街,门口的付林笑脸迎人载我去喝早茶。
原来还担心付矜矜会将昨天的事情告诉他,所以一路上我察言观色,可在付林面上没有瞧出什么端倪,他依旧是原来那般落落大方,态度殷勤。
临近九点,我们二人到达付成俊的办公处。
再次靠近那付氏主人的办公室,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推门进去,突然大门从里面被旋开,一个女子气冲冲地推门出来—;—;是付矜矜!
门内传来付家老人的怒喝,应是父亲教训女儿的话语,她出门时注意到了我,又是一记怀有敌意的瞪视,然后甚至都没有搭理一旁的兄长,径直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老人还在里面絮絮地呵斥,遇到这种尴尬场景,我朝后面的付林望了望,他无奈地浅笑,轻道:“别在意,我妹妹是被宠坏了,她一直就这个样子。”
进门后,付成俊见到我,立刻收起了怒容,招呼我坐下,说了几句什么“家门不幸,不要见笑”之类的敷衍话,然后便切入了正题:“苏先生也知道了吧,两周之后州选。”
我颔首,一旁的付林突然识趣地起身。我知道他又要像上次那样被排除出去,心里暗自为他鸣不平。
不过付家老人却叫住他,从办公桌里搜出一件已经打包过的、相簿大小的东西递与他。
“你直接送过去,叫他决定好再给我答复。”
付林谨慎地收好那物,旋门出去。
这幕有点诡异的场景,让我浮想联翩,突然生出一份好奇,很想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为什么要付林去送?还有……“他”又是什么人?
不过付成俊没有给我时间去考虑这些有的没的,他直接提起上回我们在此地谈的那个话题,继续。
接下去的半个小时内,鲁道夫家如此众多……不为人知的那面,被眼前之人毫不留情地掘出,作为过去被这个罪恶家族牵连者之一,越听越觉得他们罪行滔天。
我每听他说一字,都觉得寒毛倒竖!
直到最后,付家老人给了我一迭详细资料,要我回去细看。
然后就在这个时刻,我突然产生一种错觉:总觉得付成俊对于我的“器重”不过是流于形式,并非实质性的,就好像,故意做给谁看的一样……
“再过几天就是小女成婚的日子,苏先生也来吧。”
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付成俊交代完正事,又笑意盈盈塞给我一张烫金的婚帖:
三天后华宝楼,付矜矜和李欣尧的婚宴。
我也笑着,将之收藏好。
当我准备离开付家老人办公的小别墅时,突然看到付林正打开劳斯莱斯的车门从里面走出看样子,付老爷交代他的事情已经完成,我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招呼他……
然后,让我意外的是:副驾驶的位置上还载着一人,稍晚他从右边开门出来,和付林交谈了几句,付林又进车里,要把车停到花园的车库里。
那是个白人,金发,高高的个子,西装笔挺虽然和我相距甚远,但是那形容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史密斯!
我眼睁睁地看他左右张望,疾步朝小别墅走来,直到他靠近发现玄关处站立着的过去的下属,不由得脸现惊疑:“苏?!”
又是一次出乎意料的相逢,我冲史密斯点点头,可相视无言,两人都陷入无比难堪的境地。
“您为什么会来这里?”
还是我先道出自己的好奇,可史密斯却没有想要回答我的意思,看他眼神闪烁、行色匆匆,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似地……
“苏,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不过我现在有事,以后再叙旧?”
这般敷衍,让我疑窦更深突然我想起了方才在付成俊办公室里……
他交与付林的那小相册大小的玩意、说什么“叫他决定之后给我答复”之类的话,神神秘秘,见不得人般……
一记电光石火,我想我明白了。
史密斯是纽约最有名的律师事务所老板,而付家请他来……恐怕就是……
“这趟是为了鲁道夫家族的事么,史密斯先生?”
这般想到,我就脱口而出史密斯眉头立刻皱到一起,那是我非常熟悉的,过去他心思被说中时的招牌表情。
“苏,都过了那么久,你怎么还是没有明白我当初为什么要对你说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扶了扶眼镜,史密斯避开我的问话,道:“苏,我承认你很优秀,可惜你太年轻,锋芒毕露。这个样子待在危机四伏的律政界,就算没有琼那桩事,你也迟早会……”
他说到此处戛然而止,因为付林这时候进来了。“现在看来,我只能说幸好你已经退出了,苏。”装模作样地拍拍我的肩膀,“好好把握将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拾级上了二楼。
而我则呆呆地立着,脑中反复着方才史密斯所言,一股阴寒再次袭上心头……
觉得自己这趟……彷佛真的越陷越深了。
*
“喂,这里是付氏XX有限公司,法拉盛办事处。”
又过了两日,我终于成为付氏正式的员工签了三年的合同,就在付林总管的那家王子街办公楼做事。
付家在法拉盛经营内容很广泛,餐饮、服装还有家电,在西城又有接橄榄油的生意,这些都是付林告诉我的。另外在香港,付氏企业的规模要大得多,付家老人每年都要让专人陪他一同去那边巡视。
总算对付氏有个大概的了解,而且这两日观察下来,真的就如李盛宇所言:付林是付成俊的“参谋”,是他的左膀右臂、得力助手。整天看着付林忙忙碌碌处理公务,最近还要陪着付成俊四处参加各种名头的募捐,义卖等取悦大众的慈善活动,这都是为了州选做准备。
不过,相对于每天日程活动被排满的付林,我除了处理一些琐事,都没有什么可以插手的。
两天了,无所事事。怀疑自己就像一件被买回来的摆设就是供人观看的!
就在我心有忿忿,坐立不安时,付林办公桌上的电话铃突然响了。
那并非总机接进,而是直接播进经理室的专机我当时离得最近,犹豫了,可一下,还是捞起听筒。
“付林?”
是个男人,他很熟稔地唤付林的名字,语气中带着一点不耐烦,我猜他是付林的熟人。
“抱歉,付先生外出中,阁下有什么事,让我留个Message?”我用公式化的口吻说道。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我注意到电话里很吵,像是在音响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