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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微瑕摇头,“奴婢是一个月之前到这里的。”
“本地人?”
微瑕摇了摇头。
“那你是哪里人?”
“京城。”
典悦一愣,深深看了眼微瑕,这个时候出现京城的人,不让人怀疑是不可能的。典悦正想再问,那微瑕却福了一福道:“小姐要我送了饭之后迅速回去,奴婢不能在这里耽搁久了,吃完的碗筷什么的,外面有丫鬟,大人和夫人唤一声就好了。”
不能再说了?典悦有些遗憾,却还是点头让微瑕走了,待微瑕走了之后,典悦立刻问贺秉晨道:“你觉得这个微瑕怎么样?”
贺秉晨凝着眉,在桌子前坐下道:“会武功,不简单,而且她的武功是故意显给我看的。”
“你觉得是有利于我们还是……”后面的话典悦没有说,但是贺秉晨还是明白,他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她有点熟悉……”
“你也有这种感觉是吧!我也有!我总觉得我在哪里听过她的声音!”
“先吃饭吧……”贺秉晨点了点桌子上的饭菜道:“都是清淡而又极养人的,这可是多亏了你这个肚子,不然他们可不会弄这样的菜色。”
典悦一哼,道:“明明是看在你面子上,关我什么事?而且那个如烟……”典悦一顿,却又不说了。
贺秉晨一边为典悦盛汤,一边道:“那个如烟也就是那个如烟,关我什么事?他爹打什么算盘我还不清楚吗?我不愿的事情,他在我面前怎么玩花样都没法。”
“你自己知道就好,可不要色令智昏啊!”典悦说着,缓缓喝了口汤。
贺秉晨一笑道:“好了,知道了,你又不是没这样跟我说过。”
“嗯?”典悦一愣,发现贺秉晨没反应,她又低头喝汤。
“你刚刚打算说什么?”贺秉晨问。
“额……汤有点烫……”
“慢点!”
“知道啦。”
微瑕走了好远,才停下步子,看到如烟的房间近在眼前,她抚了抚带着面具的脸,低着头进了屋。
一看到微瑕,如烟很是高兴的问:“怎么样?饭菜送到了吗?贺大人是怎么说?有没有提到我?那个贺夫人是个好相处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如烟(二)
“贺夫人看起来是一个好相处的,虽然没说几句,但是她说话都是带着笑的。”
一听这个,如烟脸上一喜,她找了面铜镜,一边打量着自己的容貌一边道:“你说,我和那个贺夫人相比,哪一个美一些?”
“各有各的好。”微瑕低声应着,却是让如烟脸色变了变。
如烟将手上的铜镜放下来道:“你那个时候病得要死了,脸上也毁了容,我凭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将你带了回来,你说话做事的时候最好仔细一些,记清楚谁是你的主子。”
微瑕脸色一变,但带着面具如烟看不清楚,她急忙跪下来看着如烟道:“小姐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小姐的事情奴婢自会放在心上。”
“嗯。”如烟淡淡应了一声,品着茶道:“我是看着你识字所以才将你留下来的,你最好要记清楚谁是你的主子,你今晚回去写十首小诗明天给我,要好坏不同,知道吗?”
“是。”微瑕低低应了一声,等着如烟其他的吩咐,如烟却摇了摇手让她离开。微瑕轻轻松了口气,转身出了门。
因为那个时疫的关系,整个颜县人人草木皆兵,不少店子都不做生意了,安浩带着慕娆原本是住在客栈里的,那店家听说时疫到了,早早将客人都赶走,关了门。现在,安浩和慕娆没了地方住,转来转去,竟然走到了县长那里。
慕娆眼尖,指着前面扶着如烟上轿子的微瑕道:“哥哥,你看,那个姐姐脸上带着的面具真好看。”
安浩轻轻一笑,“如果慕娆喜欢,哥哥马上跟你买一个好不好?”
“可不可以要一样的?”慕娆睁着大眼问。
安浩一笑,顺着慕娆的指向看去,这一看,却变了脸。
慕娆看出安浩不对劲,便拉了拉安浩的衣袖道:“哥哥?”
安浩猛的回神,看慕娆小脸上写满担心,他立刻揉了揉慕娆的脸道:“等会我们去问问那个姐姐,问她那个面具在哪里买的,怎么样?”
“嗯!”慕娆狠狠点头。
微瑕扶了如烟上轿,如烟进了轿子嘴还没停,一个劲的吩咐事情,微瑕应着,没有时间顾及其他,等她再往四周看的时候,安浩已经往她这边来了,她先是一愣,旋即低着头,当做没看见。
安浩还没走近,一旁早就有小厮上来拦住了。安浩一看,眉头一皱,话还没说,但是气势已经出来了,吓的那些小厮一个个的往后直退,到最后,他竟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微瑕的面前。
听到外面的响动,如烟生气的挑帘,一看到阴着一张脸的安浩,她立马把车帘放了下来,一边在车子里抚着心,一边强装镇定的命令微瑕道:“微瑕,你在干什么?外人走到面前来了你还像一个傻子一样杵着啊?”
微瑕一颤,低着头,依旧没有说话。安浩皱着眉头看了微瑕好几眼,可是因为她将头埋得太低,安浩只能看到她带着面具的额头。
一群人就在这里僵持着,慕娆牵着安浩的手,看了看这边,又看了看那边,突然向着微瑕道:“姐姐,我哥哥就是想来问问,你那个面具是在哪里买的?真是好看!”
微瑕低着头,依旧是没有说话,安浩看了看,伸手就去拿微瑕脸上的面具,还没等他将面具取下来,微瑕忽然抬头,直直的看着他,那含着泪的眸子让他心里一惊。他的手在空中一停,默默地收了回来。
“慕娆,姐姐说她那个面具就是普通的面具,街上到处都有,我们去街上看看,好不好?”
“好。”慕娆很是乖巧的点头。安浩一笑,拉着慕娆就走了,只是他走了不远之后又回头看了微瑕一眼,但这个时候微瑕已经随着如烟的轿子走远,他望了望,却是看不见微瑕的人影了。
“哥哥认识那个姐姐吗?”慕娆问。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哥哥的神色都写在脸上在。”
安浩一叹,微曲着身子看着慕娆道:“慕娆还记得花瑾姐姐吗?”
慕娆摇了摇头。
“刚刚那个……就是你花瑾姐姐……”
微瑕……安浩看着花瑾远去的方向,心里暗暗道:花瑾的脸……是出了什么事吗?
轿子走了好一会儿,如烟才找回魂,她挑开帘子看微瑕在一旁默默的跟着,小小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如烟一愣,不耐烦的道:“你觉得受委屈了?要不是你在我这里,你还多着委屈受呢!刚刚那个,他没把你面具摘下来一定是因为知道是县长府前他不敢撒野。不过那个人的样子真是吓人,还好没跟他打照面。”
花瑾低低应了一声,思绪已经随着安浩走远,他还活着在!这是她从鬼门关走一遭之后最为高兴的事情了!
不久前,安浩接到六爷的命令来广平这边做一单生意,六爷要他们行事一定要隐秘,所以安浩便带着她还有小慕娆,与几个护卫打着来江南游玩的名义偷偷往广平这边来了。
刚过江南,一行人的行踪不知道怎么暴露了,他们受到了各路杀手的追杀,在过河的时候那船家也是杀手之一,船行至河中时,船身四分五裂,她不会游水,一掉到河里,被激浪冲了好远,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在人贩子手里,脸上被河里的石头杂物划伤了,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疤。她原本想一死了之,但是想到安浩正生死未卜,她将死的念头压了下来。
在如烟手下当丫鬟之后,她积极收集各类情报,但是京城那边却一直没有传来安浩失踪的消息,她想着等存够了回京的钱,她就立刻动身,钱刚存一半,安浩却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她差一点就要冲过去抱住他了……可是,当她看到他身边那个粉雕玉琢的慕娆时刺得她心里一痛……她的脸……
花瑾正想着,突然轿子里传来了如烟的声音,她急忙应道:“小姐,怎么了?”
“你说贺大人今天早上去了颜县南边?”
“是的,他带着贺夫人一起,听说是去视察民情。”
“那个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如烟将嘴巴一嘟,她可是特地准备了宴会的,现在贺秉晨去了南边,一时半会回不来,那宴会有什么意思?
花瑾知晓如烟的心思,便道:“那个地方离广平近,所以贺大人去看看,了解一些事情,这对他管理时疫这件事有好处。”
“你说我现在在这路上等他会不会等到?”如烟兴奋的照了照镜子,若是在平常,她可以让轿夫抬着她去南边,但是现在有时疫,南边那里都是脏东西,她才不愿意过去呢!能在这里“偶遇”贺秉晨,也是好的。
“会的,”花瑾点了点头,“这里是回县府的唯一大路了。”
贺秉晨带了点人,骑着马,让车夫载着典悦在后面跟着,一同往南边去。本来县长应该陪同的,但是他关键时候闹了肚子,贺秉晨便懒得带他,要一个熟路的衙役跟了过来。
那衙役跟在贺秉晨的后面,时不时的往后面那个颠簸不停的马车看去。
听说这贺夫人是有身子的人啊!怎么可以坐那样的马车?这孩子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因为“肚子”的缘故,典悦乘的这辆马车是县长特地改造过的,舒服的很,典悦惬意的在马车里翻了个身,就听到那个衙役跟贺秉晨说她是有身子的人,是不能坐这样颠簸的马车的。
典悦笑了一笑,拈了块糕点放在嘴里,正准备下咽,车子突然间一抖,她整个人不自主地向前一扑,那块糕点就生生的噎在喉咙里了……
外面车夫跪地求饶,典悦在里面正艰难的咽水,等贺秉晨撩开帘子看她时,她正噎得满脸通红,满头大汗。
贺秉晨满脸惊恐的跳进马车,一把抱住典悦道:“你这是怎么了?”
典悦一副已经要死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因为贺秉晨的身子挡住了,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得到贺秉晨的声音,这贺夫人到底说了什么,他们是一个字也没听到,正猜着到底是有事还是无事,就看到典悦的手动了动。
众人立刻睁大了眼睛,可惜贺秉晨抱着典悦将典悦上半身都遮住了,他们能看到的只有典悦抬手的动作。他们中有些能想的立刻猜测道:“这会不会是流了?”
话音刚落,众人脸色纷纷一白,难道真的流了?
马车颠簸,动了夫人胎气,夫君急忙上车查看情况,得到的却是夫人白着一张脸指了指肚子的答案……
贺大人可真是太可怜了!这可是第一胎!
不需要贺秉晨吩咐什么,熟路的连忙跑去找大夫,稳婆。贺秉晨带来的亲卫却是明白里面根本就没发生什么,看不知情的急得团团转,他们想拦,也拦不住。
熟路的那个衙役跑得最快,因为他知道这附近有一个稳婆,若是能最快找到这个稳婆,贺大人肯定会嘉奖他一番,这他以后的仕途,可就顺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防治
看典悦被那块糕点噎得脸红脖子粗,贺秉晨没办法,只好用以前学过的土办法将典悦翻了过来,脸朝下,打算敲击她的背部让她将那块糕点吐出来,他还没动手,就听到身后一个声音惊恐的道:“你想弄死你夫人啊!”贺秉晨一愣,立刻回了头,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大叔,蓬头垢面,正一脸担心的看着车里。贺秉晨一看,急忙道:“大叔?您懂这个?”
“那是!”那个大叔一边往车里爬,一边道:“我虽然没有接过生,但是还是可以解解燃眉之急的。”
“接生?”贺秉晨一愣。噎得要死的典悦也是一愣,她觉得这个大叔应该是误会了,她连忙指着自己的脖子拼命摇头。
大叔一看到典悦的正脸,先是一愣,旋即一喜,“原来是典丫头你啊!没事没事,只要你大叔我在,定能保证你孩子无虞。”
听那大叔说完,贺秉晨沉着一张脸一把将那大叔推到旁边道:“看不出来这是噎着了?”
大叔眨了眨眼睛,指了指典悦问:“噎住了?”
“那不是废话!”猛灌了几口水的典悦缓过了劲,一边拍着胸口一边道:“有动了胎气一边指着脖子一边哼哼的吗?”
大叔一愣指着外面的人说:“他们说你动了胎气……”
一听这话,贺秉晨的眉头一皱,探出身子看着外面的人道:“夫人并无大碍,继续赶路。”
“是……”众人应着,重新整队。贺秉晨等了一会,发现面前这个大叔没有下车的打算,他眯着眼,抬了抬眉道:“大叔,你这次能够帮助我夫人,小侄感激不尽,可是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大叔是不是该去忙您自己的事了?”
“我没什么事要忙的,你去忙你的吧,我就陪着典丫头,话说,我跟她还是师出同门呢!”
贺秉晨一愣,抬眼看着典悦,典悦连连摇头道:“这件事不能这样讲,虽然说你娘想收我为徒,但是没有说要收他。”
“我娘?”贺秉晨指着自己问。
“对。”典悦应着,顺便将几月前在京城碰到何三命和叶玉琴的事说给了贺秉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