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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玉琴没理县长的问话,直接给那县长一嘴巴子道:“你竟然敢烧死我儿子,你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县长被打得一晕,等清醒时,叶玉琴已经冲进了贺秉晨那小院,自己的手下也跑了个没影,眼前就一群土匪拿着大刀正抵着他的脖子,他脸一白,又晕了过去。
叶玉琴进了屋,看贺秉晨已经被扎成了一只刺猬,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药味,一群亲卫白着脸立在一边,而典悦正红着眼握着贺秉晨的手,床边那个针都拿不稳了的想必就是大夫了。
叶玉琴一看,转身冲了出去。
听到门口的响动,典悦头都没转一下,眼睛直直的盯着贺秉晨,就希望大夫哪一针扎下去的时候贺秉晨的眼睛能动一下。
几个亲卫倒是有发现叶玉琴的,但是他们更关心贺秉晨的生死,叶玉琴虽然来了一趟又走了,这里面的几个人眼神也没给一个。
等叶玉琴再回来的时候,大夫正想再在贺秉晨的要穴上扎一针,针还没下去,就听到一个声音大喊:“你这个庸医!有你这样救人的吗!你这一针下去,贺秉晨就真死了!”
何三命!
听到这声,典悦一喜,连忙回头看着说话的人道:“何大叔!你能救他吗?”
“快把针都取下来!”何三命指着那大夫道:“还好我赶来了,你这个庸医快让开!”
何三命上前,拿出自制的药丸放了一颗在贺秉晨的嘴里,旋即看着脸上写满期冀和担心的典悦轻声劝道:“典丫头,贺秉晨这家伙就是福大命大的人,你相信你大叔我好不好?你先出去帮我准备些材料好不好?”
典悦一听,忙点头道:“好好,你要什么材料?我这就去!”
何三命说着,典悦一一记下后,连忙抱着纸跑了出去。叶玉琴一看,指着那几个亲卫道:“快跟上去,别让她一个人出了什么事。”
叶玉琴话音刚落,何三命那边已经忙了起来。
借着打听情况的名,花瑾没有回到如烟身边,直接去了渡口。
他们在那次落水之后一直都不能和六爷的人联系上,没想到这次六爷的人却主动联系上了她,还提供了见面地点,花瑾不敢耽搁,虽然对在白天见面这件事上很有意见,但是却不敢多说什么。
到了渡口,岸边摇晃的船只让花瑾心里一缩,她往后退了两步,却还是走到了岸边。
花瑾刚到岸边,船舱里出来一人,文人打扮,很是俊逸潇洒,那人看着她,她也看着那人,轻轻一笑。
“姑娘可是要到江南?”那人问。
花瑾一笑,道:“江南水乡,却不是我所愿。”
那人也笑道:“那姑娘想去哪?”
“京城。”
“京城虽大,但是不适合姑娘生存。”
花瑾一愣,这一段对话是设定好了的暗号,若是按照正常情况,这人应该答:“繁荣之地,立命之所”。看那人依旧彬彬有礼的样子,花瑾心里心里疑惑,一面笑着,一面轻轻往后退了一步。
“姑娘,不上船吗?”那人笑问。
“不上了,”花瑾笑答:“我还有一朋友还没有来,我想在这里等他。”
“可惜姑娘等不了了……”那人摇着头,话音刚落,长袖一挥,四周突然窜出十来个黑衣人,各个手持长剑,直直向花瑾逼来。
安浩刚进他们在颜县的隐蔽点,烛台下压着的一张纸很是引人注目。安浩四周一看,发现花瑾并不在这里,他便走到案前,拿起了那张纸。
花瑾的字,留了一句话。
“公子,六爷的人要我们到渡口汇合——花瑾”
安浩看完,面无表情的点亮烛台,将那纸烧得一点都不剩,转身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渡口
安浩走在路上,眉头紧锁,全身上下充着一股肃杀之气,刚刚那张纸绝对不是花瑾留的,首先,墨有香气,而花瑾是不喜欢用有香气的墨汁的;其次,留了名,不论在何时,花瑾留给他的字条绝对不会留下一个名字,因为她知道自己认得她的字。这张字条犯了花瑾的两大禁忌,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张纸条是个诱饵,诱着他去渡口。
渡口那里有什么他安浩一点也不想知道,他这人只喜欢挖陷阱让别人跳,从来没有想过跳人家挖的陷阱。只是,颜县不安全了,这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是有人查到了他们的具体位置吗?
安浩正想着,旁边突然飞来一闪亮的物体,速度极快,安浩猛的往后退了一步,那东西还是顺着他的脸颊划了过去,割断了他鬓边的一缕头发,然后,直直的朝着旁边飞去,啪的一下钉在了旁边的墙上。
安浩扫了一眼那不明物体,旋即脸就变了。那是花瑾带着的那个面具!
还没等安浩做出下一个动作,从不知名的某处又飞来一只飞镖,钉在了那面具的旁边。
安浩凝着神注意着可能飞来的暗器和隐藏在暗处的危险人物,同时眼角瞟了那飞镖一眼,这一看,安浩脸色又变了。
飞镖下钉着一张纸,上面写了一行字,“要救花瑾,渡口来见”,仍是花瑾的笔迹。安浩皱了皱眉,知晓暗处的那个人只是一个“信鸽”,便不再多注意他,而是上前,从墙上拿下了花瑾的那个面具。
她是一个视自己容貌比性命还要重要的姑娘,绝对不会让人拿下她的面具的……如今,面具在这里,花瑾定是出事了……
安浩脑袋翁的一声响,突然变得一片空白,仿佛自己的左右手现在都落到别人的手里一样,安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渡口那里一定有伏兵等着他前去,难道他就因为这个不去救花瑾了吗?
花瑾……
安浩将手里的面具放好,看了钉在墙上的那字条一眼,转身往渡口的方向飞去。
掠过一个个屋顶,安浩的表情越发的坚定。前面有陷阱怎么样?前面有杀手又怎么样?他只知道他必须去救她,即使陷入一场恶战!
离渡口越来越近,安浩不敢大意,细细盯着四周,提防着可能出现的杀手和暗器。正看着,安浩一顿,停在了一块石头旁。
石头上有血,血下有一道浅浅的划痕。
安浩拔出佩剑,做出了防御的姿态,旋即高声道:“是哪位兄台?可否出来一见?”
话音刚落,从一旁滚出一个人头,正好停在了安浩的脚边。那人头上七窍淌着血,脸上有深浅不一的疤痕,两眼睁着,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安浩一看,整个人震惊万分,瞬间便呆在了那里。
这……这是花瑾的人头!
还没等安浩有什么动作,一旁闪出一人影,带着笑道:“如果我是安公子,现在就应该逃,逃得远远的。”
安浩抬头看了那人一眼,一副书生模样,手里提着剑,剑上滴着血,右手大拇指上戴着一个玉扳指,玉冠华服,风度翩翩。安浩摸了摸自己手上那个玉扳指,板着的脸突然间笑了起来。
“六爷可好?”安浩问。
“你还在,六爷觉得很不好。”那人笑着答。
安浩收了笑,冷着声道:“你现在代替了我的位置,我想你以后会跟我一样的下场。”
那人摇头道:“我跟你不一样,我看到了你的下场,我会好好避免的,请安公子放心。”他轻轻一笑,招了招手,让人抬出了一具无头的尸体丢在了安浩身边,然后道:“我说过了,如果我是你,我会逃的。”
安浩低头看了花瑾一眼,不……现在已经不能叫花瑾了……如果是花瑾,肯定不喜欢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安浩将手上的剑插在地上,撕下一块衣服,将花瑾脸上的血擦干了之后,拿出了那块面具,细心的戴在了花瑾的脸上,然后又从怀中拿出花瑾为他准备的手帕,将花瑾的头包了起来。
做完这一些事情之后,安浩才拿起剑,无声的笑了一下,“如果我是你,我会逃的……”话音一落,整个人就消失了在众人的眼前。
那人一愣,以为安浩是跑了,却没想到下一刻,自己脖子上却被划拉了一刀,旋即鲜血喷涌而出。
安浩收了刀,没看四周被自己撂倒的那些杀手,也没有管逃跑了的那几个人,他就近找了口棺材,将花瑾的头和身子放了进去,然后连棺材一起,带到了花瑾找的另一个隐秘地点。
花瑾经常说“狡兔三窟”,自己一开始还不以为意,没想到这次还真派上了用场。
安浩靠在被花瑾收拾得一尘不染的躺椅上,盯着那棺材,眼角却淌出了泪。原来,是六爷想杀掉他……
自己一心一意的为六爷,没想到六爷却在背后给自己补了一刀。这次将他派到这边来,其实早就算好了要在江南解决他们吧……那个时候,自己的行程路线,就只有六爷的人知道。江南遇刺之后,自己逃到了颜县,原本也是风平浪静的,只是后来花瑾依照他的吩咐,将他们的真实所在地告诉了六爷的人,才出了今天这件事。
安浩将手上的那扳指丢在了地上,盯着花瑾的棺材,一动也不动。
算了一算,花瑾跟着自己也有十年了吧……从慕娆这么大开始就跟在自己身边,那时候,两个孩子,风里来雨里去,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他是一个男孩子,生活上便没怎么注意,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是花瑾准备的。从十年前开始,一直到现在。
还记得那次……自己执行任务的时候在半路病的快死了,是花瑾放自己的血让他喝才让他在那大山里坚持了过来……
还有那次……自己做任务出了问题,花瑾却前先一步为自己当了下来,领了罚,一双腿差点被打废。那时她还笑着说:“如果安浩被打成了这样,自己是没有办法找人治好这样子的安浩的,但是,我知道,安浩可以治好这样子的我。”
的确,自己在鬼医那里跪了三天,答应当鬼医的试验品,鬼医这才答应了救花瑾。
其实,当鬼医的试验品这过程虽苦,要吃各种各样的毒药,忍受千奇百怪的折磨,但是,结果却是让人羡慕的,如果熬了过来,体质就会大变,可以习得高深的武功。这天下,鬼医也就只看中了他一个人。当初他怕苦,不愿意去,却因为为了救花瑾,而跑到了鬼医那里。说来说去,今天他能将那些人一击毙命,也是因为花瑾当年的推动作用。
那时候,他年少,血气方刚,花瑾二八年华,貌美如画,看到花瑾被那些男人欺负,他曾许下,等我及冠,必娶你为妻的誓言,可是现在……花瑾却永远的躺在了这冰冷的棺材中。
安浩呆在这房里,不吃不喝,只盯着装着花瑾的那棺材,从白日坐到了天黑,又从黑夜坐到了天明。
因为何三命的到来,原本已经去阎王那里报到的贺秉晨又被拉了回来,虽然人现在依然不清醒,但是,呼吸也在,脉搏也有,总算是活过来了。只是现在依然没有治好这时疫的好办法,何三命犯了难,如果贺秉晨再这样拖下去,死也是迟早的事,如果是这样,那他也太划不来了,他可是花了大力气救人的,就连自己珍藏的几颗可以救命的药丸都塞到了贺秉晨的嘴里,这要是不救活他,他心里有些不甘心。
他再三查了贺秉晨的脉象,然后看着叶玉琴道:“我有一个救他的办法,但是方法比较霸道,需要你的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能救活吗?”叶玉琴急忙问。
“如果成功,应该可以。”何三命点头道。
叶玉琴一听,立刻笑道:“那你快说!”
何三命看着叶玉琴道:“这个方法如果是父亲来试,成功性更高,但是现在贺修然大人不在这里,也就只能在您身上试一试了。”
叶玉琴一愣,道:“你的意思是……要至亲?”
“对!”何三命点头道:“父母,兄弟,其中,父母最好。”
何三命话音一落,叶玉琴脸色一白,道:“我不是贺秉晨的亲娘……”
“啥?”何三命以为自己没有听清,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叶玉琴听了一下,然后咬牙道:“贺秉晨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他跟我长得一点也不像,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她看着何三命问。
何三命一愣,原以为万事俱备,没想到在这一点上却出了岔子,他一拍大腿道:“您怎么可以不是他的亲娘呢?他可等不到他爹爹从京城赶过来了!”
叶玉琴脸色一白,咬着唇,却没有说话。典悦看了看叶玉琴,又看了看何三命,然后道:“我有一办法,不知道可不可以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花瑾领便当了~我是不是该写一个番外慰问一下?
☆、番外 花瑾
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刺痛,花瑾幽幽转醒,白的墙,玻璃窗,吊瓶,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花瑾摸了摸自己的头,刚刚那个……是什么?如此真实的爱一个人十年,最后还为守护这个人而断头,这是她花瑾?花瑾摇了摇头,哂笑一声,从病床上做了起来。
刚刚那个如同穿越到古代一般的场景,应该是梦吧……不过这个梦可真是长,花瑾笑了一笑,看吊瓶里的药水快没有了,便叫护士来拔了针头,自己穿好衣服离开了医院。
不过,自己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都是孤身一人,也当真是可怜。花瑾抿着唇走到了路边,随手招了辆出租坐了进去。
夜已黑尽,花瑾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