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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玉琴没让那些亲卫跟着,自己进了那间破旧的小屋。房中的摆设很少,床,灶台在一个屋,屋里连一张椅子都没有,更别提桌子。叶玉琴看屋里没人,一个转身,便瞧见一把菜刀直直的朝她扔了过来,她轻轻笑了一笑,一动不动。对面那个妇人看叶玉琴没有动,以为自己的菜刀可以砍到叶玉琴的身上,还没等她想象出叶玉琴血流如注的样子,那菜刀啪的一下钉在了门上,瞬间,那个已经被腐蚀的千疮百孔的门在那一瞬四分五裂,散落在了叶玉琴的脚边,叶玉琴轻轻一笑,往旁边让了一让,道:“没想到,二十多年不见,你已经落魄到了如此地步,真是可悲,真是可叹啊……东宁儿。”
看到叶玉琴全身的绫罗绸缎,东宁儿的眼中迸出了怨毒的光芒,恨不得刚刚那个门就是叶玉琴的身体,突然想到叶玉琴的来意,东宁儿狂妄一笑,道:“你就等着跟那个孩子收尸吧!我是不会去的!”
“那是你和贺修然的孩子。”叶玉琴向前走了一步道:“你不是说如果贺修然娶了你,你会爱他爱的一切吗?他很爱这个孩子,你现在不愿意救他,怎么?你反悔了?”叶玉琴笑着摇了摇头道:“原来你东宁儿当初用性命起誓的誓言,也就是这个模样啊……难怪,最后贺修然会选择我这个土匪,也不要你这个京中贵女。你父母……有多久没有过来了?还是……他们根本就不要你这个女儿了?”
东宁儿一听,张着爪子就要向叶玉琴扑来。叶玉琴一笑,用脚勾起地上那菜刀握在手里,掂了掂,道:“虽然有些钝,但在我手上仍是一把杀人利器,我可不像你,扔个刀都扔不准,如果你过来了,我保证我能一击毙命。”
东宁儿一顿,收了手,笑道:“你最终还是要来求我的……”
“你好像弄错了,东宁儿,那是你的儿子,你难道忘了吗?不是你一杯毒药让我再无生育能力了吗?”
听叶玉琴提到这件事,东宁儿很是自豪,“你永远都生不出和贺修然的孩子。”
“那是,”叶玉琴点头道:“你那时已经定亲,却因为钟情于贺修然,将一件强/奸罪嫁祸给了你那未婚夫,你们两家的亲事最终作废。没了婚约的你发现贺修然根本就对你没有意思,你便使了肮脏下作的手段让你怀上了他的孩子,后来又不知从何处知道了我的存在,假意和我交好,却暗中给我下药让我再也无法生育。只是可惜,尽管最后,你生下了贺修然的孩子,贺修然也不娶你。”
东宁儿脸色一白,却因为忌惮叶玉琴手里的那把菜刀而不敢上前。叶玉琴一边玩着那菜刀一边道:“你知道吗?你那个孩子叫贺秉晨,和贺修然长得很像,很是聪明,十分受皇帝的赏识。你不想看看吗?”
东宁儿一愣,急忙道:“你愿意让我见他?”
叶玉琴不置可否,继续说着贺秉晨,“我从来都没有告诉他有你这么一个娘亲,他一直都以为我是他亲娘,这孩子虽然有一点点不听话,但是很是孝顺,对我很好……”
叶玉琴话还没说完,东宁儿突然大叫道:“你这个贱女人!你抢了我的儿子!”
“你不是说你不要这个儿子了吗?你不是说他的生死跟你没干系了吗?我抢了还是没抢,跟你有什么关系?”叶玉琴轻轻一笑,道:“你应该感谢我,不然,你的儿子就要活在你的阴影下,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你说,你这样一个肮脏而又阴险的母亲,能让他在京中抬得起头来吗?”
“那你!你这个土匪!又给他长脸了吗?”
“没长脸也没让他受害。”叶玉琴轻轻笑着,道:“贺修然就我这么一个夫人,我虽然是土匪,但是他也不另娶,我们夫妻恩爱,众人羡慕都来不及。而且,修然将我护得很好,谁也不敢拿我的身份说事。”
一听贺修然没有另娶,当年贺修然的话又一次浮在了东宁儿的耳边。“我此生只爱叶玉琴一人,不会让她受二女侍一夫的委屈。”
贺修然……连一个妾都不愿意她做!东宁儿的恨意突然间充满胸口,她拿起旁边的柴刀,上前迈出一大步,叫道:“死贱人!我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
作者有话要说:
☆、正妻
东宁儿还没有近到叶玉琴的身,外面守着的亲卫就已经将东宁儿压住了。不管这东宁儿生了谁,叶玉琴是贺秉晨的娘,这件事他们是不会认错的。
叶玉琴很是满意亲卫们的反应,她冷笑着看着东宁儿道:“当真是毒妇。”看东宁儿被亲卫们压着动弹不得,但是眼中的恨意却没有少一分,叶玉琴轻轻一笑,眼中鄙夷的神色越发的深。
东宁儿看着高高在上的叶玉琴咬牙切齿的道:“如果贺修然不以平妻的身份让我进贺府,这个儿子,我绝对不会救!”虽然正妻才是她东宁儿最想要的位置,但是,叶玉琴在贺修然心中的分量太重,不是她这会子能撼动的了的,还不如利用贺秉晨这件事情让自己先进贺府,地位的事情,以后再慢慢打算也不迟。
看着东宁儿脏乱的样子,叶玉琴笑了笑,看着她道:“当真是毒妇,这种时候还用儿子的性命来为自己做打算,我是怎么都做不到你这个样子的,罢了,”叶玉琴挥手道:“你们带她下去梳洗,毕竟是晨儿的生母,怠慢了不好,多余的事情等汇报了老爷之后再做决定吧。”她不想在这里跟这个女人多磨嘴皮子,贺秉晨的命要紧,这是她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明白了的事情。
听到叶玉琴说这话,东宁儿原本染着恨意的眸子忽的一喜,瞬间浸满高傲,仿佛,她已经成了贺府的女主子。
给东宁儿梳妆换衣花了不少时间,叶玉琴以为这女人在外面流浪这么多年,那些小姐的脾气已经被磨的差不多了,没想到却是本性难改,为了找到一件能配自己这身新衣的簪子,硬是试了好久。她等得,但是贺秉晨不一定等的了,叶玉琴厌烦的看了东宁儿一眼,看她收拾得差不多了,急忙叫人将她塞进轿子里,抬着就走,不管东宁儿在轿子里怎样的呼叫。
冬日的天黑得早,待一群人赶回来时,天上的月亮已经冒出了头。典悦听说叶玉琴回了,急忙迎了出来,刚出门,便瞧见一个盛装打扮的中年妇人神情高傲的下了轿。典悦看了看那人的容貌,一张老去的脸,但是从五官上也能猜出几分,这位应该就是贺秉晨的生母了。
东宁儿看到典悦,见她打扮不俗,却留着少女髻,以为是贺秉晨带的丫鬟,当下眼神便轻蔑了不少,看着典悦道:“还愣着干什么?府里怎么养出了你这样的奴才?看来定是某人能力的问题。”说完便斜眼看了眼叶玉琴,嘴角勾出了一个笑。要立威便从进门开始,东宁儿骄傲的抬了抬脖子。
听到眼前这位妇人唤自己奴才,典悦一愣,还没等自己开口说一句,一旁脸色一直不怎么好看的叶玉琴突然开口,柔声道:“阿悦,为娘也不止一次说过你了,虽然说你这头发一直都是晨儿帮你绾的,但你也不能因为晨儿病了,连这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
一听这话,典悦心里微微有些诧异,当初贺秉晨和她只是演了一出戏,但是听叶玉琴的语气,好像是认同了她的身份,而且连贺秉晨帮她绾头发这件事都知道,典悦心里虽疑惑,但仍旧不动声色的看了叶玉琴和那位妇人一眼,见那位妇人有些害怕,想到她刚刚跋扈的神色,典悦一笑,低头道:“母亲教训得是,儿媳明白了。”
叶玉琴很是满意典悦的配合,看着典悦身后的何三命道:“何大夫,贺秉晨的生母到了,可以开始了吗?”
何三命早就瞅出了这里的剑拔弩张,还想着好好看一场好戏,没想到叶玉琴这么快就点到了自己的名,他瞧了一眼那妇人,向着叶玉琴恭敬道:“回夫人的话,现在还不行,这位妇人的身子骨还比较弱,需要调养。”
东宁儿一听到何三命对她的称呼,脸色一变,斜眼便看着叶玉琴,意思是,你带来的人认错了我,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叶玉琴没理会东宁儿,听何三命这样说,便吩咐道:“那便带这个妇人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好吃好喝的供着,别怠慢了。”
“是。”
原本是计划着东宁儿休息一天之后再开始贺秉晨的治疗,可是贺秉晨却等不了了,病一下子变得很是严重,何三命没有办法,只好提前了时间。
看到床上如死人一般的儿子,东宁儿脸上没有半点心疼的表情,一张脸上写满了算计,看到何三命将一碗黑乎乎的药递给她并告诉过程有些痛苦的时候,她忽的不敢将那碗药喝下去了。
“你还想干什么?”叶玉琴皱眉问。
“我要现在就正名我的身份,不然我不会喝这个药的!”
叶玉琴一愣,怒道:“我现在怎么跟你正名身份?这又不是京城!修然又不在这里!”
“你将贺秉晨的身份改了,就可以了,这里虽不是京城,但是你只要告诉这周边各县的百姓和官员,我想他们自会替我将这件事传到京城的。”东宁儿弯了弯嘴角。
叶玉琴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女人是想毁了晨儿!让一个一直以来被公认为的嫡子突然变成了庶子,还牵出个这么样的亲娘,这晨儿未来的日子要怎么过?
见叶玉琴没有说话,东宁儿笑了一笑道:“我知道你喜欢晨儿,但是晨儿的亲娘是我,不是吗?你若是心疼他变成了庶子,你就把正妻的位置让给我吧。”
叶玉琴的脸色白了一白,却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她一愣,急忙起身,跑出了门。
东宁儿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脸色先是一白,转瞬又绽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来,小跑着跑了出去,原本是想抢在叶玉琴的前面,可是她使出了吃奶的劲还是慢叶玉琴一步,等她出去的时候,外面两个人已经抱在一起了。
贺修然刚进门便看到挂着泪跑出来的妻子,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不是不清楚,一看到叶玉琴,他急忙迎了上去将人抱在了怀里。
“你怎么会来?”叶玉琴挂着泪儿问,“你不是说你还有七日的路程吗?”
“我快马加鞭过来的。”贺修然替叶玉琴擦掉脸上的泪珠,道:“你还好吗?怎么这几日没有见,你却瘦了这么多?”
“我没事。”叶玉琴抹了把眼泪,摇头道:“你还是快来看看晨儿吧……他的病又加重了……”
“你在信上说要亲生父母试药,对吗?”
“嗯。”叶玉琴轻轻应了一声。
一听到这话东宁儿一笑,急忙迎上去道:“妾拜见大人……”
话音还为落,贺修然却已经搂着叶玉琴略过了她,东宁儿瞬间呆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她明白,就算自己手段再高,却也是赢不回贺修然的心的。她清楚的听到的那一句话,将她的欣喜,骄傲,还有计谋全部都推进了深谷。
贺修然说:“夫人,你身子弱,试药这样的活不适合你来做,所以为夫便赶来了,还不迟吧……”
没管瘫软在地上的东宁儿,贺修然搂着叶玉琴进了屋,他贺修然的儿子,其母亲只会有叶玉琴一个!
接下来过程很是顺利,试药的过程虽然痛苦,但是贺修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整个过程持续了一天一/夜,待何三命说贺秉晨已经救回来的时候,房间里砰,砰,倒下了两个人。
一个是试药的贺修然,另一个是担心着这父子两的叶玉琴。这两人一倒下,刚准备歇一口气的何三命瞬间变成苦瓜脸。
能不能让人缓口气啊!
待忙活完那夫妻俩的事,何三命怕贺秉晨出了什么问题,便过来看一眼,刚进门,看到那床边坐着的一个人,何三命愣了一愣,好像,从他到这里来,典悦就一直守着贺秉晨在吧,不哭不闹,端药送水,处理着各种事情,这孩子身体吃得消吗?贺秉晨患的是时疫,典悦这样日日跟着,真的没有问题吗?这几日,他当真是疏忽了。何三命懊恼的摇了摇头,等会跟这丫头看看吧,免得出了什么问题。
何三命在门口咳了两声,发现典悦没反应,以为她没有听到,便上前站在典悦的身后看着典悦道:“典丫头,贺秉晨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的,你可以去休息休息了,我来帮你诊诊脉,免得出了什么问题。”
何三命话说完发现典悦根本就没动一下,他皱了皱眉,又提声问了一句,“典丫头?”
典悦依旧是没有反应,何三命觉得这事不太简单便上前轻轻推了推典悦。
何三命的手刚刚碰到典悦,典悦便一下子倒了下来,何三命手疾眼快,一把接住典悦,但是典悦的头还是磕在贺秉晨的床上猛的一声响。
典悦的身体触手有些发烫,何三命的脸色变了一变,正想叫人进来帮忙,床上一个虚弱的声音飘来,激得他浑身一机灵。
“阿悦……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生母
何三命扶着典悦,将刚醒的贺秉晨挣扎着要爬起来,他连忙将人一掌按下去道:“求您,求您安分点,您躺好,比什么都要强。”
贺秉